《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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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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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延缓慢而规律摇着的纸扇忽然落地,他目瞪口呆地看向书落,神情是满满的不信任。
书落面不改色地走到书房暗格旁取出当年待雪写给他的信和那只碧玉翠笛展现在曾延面前。
物证在此,容不得曾延不信。他细细瞅了半响,抬头望向书落,所以你现在是在示威,还是炫耀?
曾延淡定地捡起纸扇,只是一瞬间便决定不能任林书落这般嚣张。他嫌恶地看向书落,“本以为你即便算不上君子,也好歹算是位大丈夫,”他瞥了书信和玉笛一眼,摇首道,“啧——,真是难为公主殿下了。莫不是闺房之内也是公主主动罢?”
书落面色阴沉,一时间周遭竟似冷了许多,曾延闲散地摇扇,“我看啊,十之八九如此。”
书落的脸色愈加冷凝,嘴角扯动吐出话语,“很好,曾兄不愧是我至交。我会在待雪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曾延这才想到这一茬,面上僵住,转首看书落不悦的脸色,哀叹祸从口出。
待雪仰躺在长椅上,闭着眼任午后温煦的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枝叶在自己身上落下斑驳的疏影。
脚步声传来,待雪并未睁眼便知来人是书落。书落行步稳健轻便,与画善的脚步声并不相同。
书落取过一旁轻薄的彩凤横纹披风覆在待雪身上。
待雪无奈地睁开眼,指了指苍穹,“这么高的日头,又正值夏季,我要热坏了。”
书落见她已醒过来,便随了她去。只是爱妻懒洋洋躺在贵妃椅上,嘟着红润的嘴唇抱怨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他情不自禁俯□在待雪的唇角印下一个吻。
待雪推开他,环视一圈见没有下人在侧松了口气,转向书落严词道:“林侯爷,青天白日的也不害臊!”
书落像是没有听到待雪的严词,微微一笑,“今日有人质疑咱们闺房之中谁主动?为夫略微有些意难平罢了。”
待雪摸不着头脑,“谁啊?”
书落也不说,岔开话题道:“大皇子和孙姑娘的婚期定在十月,届时宫中又要忙了,你要进宫帮衬皇后娘娘么?”
待雪摇首,“我问过母后了。她说此事贤妃会多帮衬她,我就不必掺和了。其实我也没经验,去了也不一定能帮上忙。”
“那正好,随我去郊幾散心,顺便练练你的马术。”
待雪斩钉截铁地拒绝,“才不要,我还要看账册。我要将林侯府的产业发扬光大,成为勤国第一商贾。”
“若真如此,估摸着皇上会忌惮地砍了我。”书落佯装害怕。
待雪被他逗笑了,忽然想到前世思悟辞官经商,颇具天分,到自己重生是已是富甲一方。那时他尚且而立未至,也不知那之后,他又把生意做到了哪里?
若是今生思悟再次从商,依林侯府如今在朝势力势必会容易许多,可是——如此锋芒毕露于林侯府而言是坏非好……这么久远的事想来做什么?
待雪故作神秘,“兴许咱们府里真能出个商才?”
书落疑惑,“林墨?”
待雪摇首,笑而不语。
待雪坐起身倒了杯清茶,清茶微凉,她皱眉,“画善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未回来。”
书落起身去藏雪苑外唤来丫鬟添热茶,“曾延方才来了。”
待雪会意颔首,“原来如此。”
书落捧起热茶给待雪,“曾延是来求亲的。”
“求亲?”待雪不察,险些被热茶烫到,将手中的杯盏放在石桌上,眉头微蹙,“画善怕是不会同意罢。”
“理应不会。曾兄此人天性散漫,厌恶官场,惟一兰亭轩为生。商人为利,难免有些斤斤计较。再者,曾府虽是书香门第,却是清贫简陋,画善嫁过去委实太过委屈些。”书落面不改色地说着好友的坏话,“夫人放心,我会为画善寻门好亲事的。”
待雪愣怔片刻,暗忖曾延是得罪了书落么?她迟疑了下,犹豫道:“前年北都旱灾,还有今年鼠疫,他都去帮衬你了……”
书落作恍然大悟状,“也是,我心中很是感激他。可也不能因此将画善嫁与他,不顾画善的意愿。”
待雪只能接道:“也是,那还是让画善自己能主意罢。”
书落果断颔首,“正该如此。”
待雪瞧他答应的太过果断,犹疑道:“夫君,坏人姻缘可是损福泽的。”
书落不动声色,“这怎么叫坏人姻缘呢?常言道:好事多磨。我只是瞧他们太过顺利了。”
待雪睨了他一眼,一想他是有分寸的人,便不再多言。


、5756 【方慈看诊】

屈神医和方慈小大夫在皇宫御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便搬了出来住进了季阳楼的府中。小住了几日,又搬进了林侯府;说是要给待雪调理身体。两人就此在林侯府住下;全无想离开的样子。不过这两位医术高绝、仁名远播,是求也求不来的贵客,林老侯爷和老夫人自是热情相待,摆出一副想住多久便住多久的待客姿态。
待雪早前便从皇后和书落的口中听到过屈明子的事迹,如今见着真人还是很吃惊。屈明子长相阴柔;唇红齿白;一双凤眼微微上扬,端的是副妖孽相貌;瞧着也只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可是实际上他已年过而立。他面色冷淡;周身散发冷气,性情古怪,倒也没人不识趣敢去招惹他。
这对师徒性子倒是全然不同,师傅冷心冷情的,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徒弟整日乐呵呵的,待谁都周到有礼。
因着神医师徒入住林侯府引来一大批求医之人,书落干脆在西屋留出几间屋子给他们安置病人。林侯府提供了便利,一时前来求医的病人络绎不绝。只是看病的几乎全是方慈,屈大夫甚少医治病人。有些财大气粗的病人一掷千金向他求医,他也全然不理,被惹烦了还让方慈将人赶出去。
待雪不是第一次听到方慈这样替他师傅解释,“家师专于疑难杂症,这种小病交给我便成了。”
前来求医的人莫不以为自己得的是疑难杂症,听得方慈如此说反而放下心来,耐心等候医治。
方慈觉着自家师傅的性子还算好的,比起一草谷历代谷主定下的“三不救”和医一人杀一人的规矩,师傅只是不屑医治太过简单的病例而已。
只是屈神医如此古怪的性情居然出现在鼠疫灾区医治病患,不太像是他会做的事。或许是受外祖母相托?
书落不许待雪常往西屋跑,担心西屋病患传染给待雪。待雪明面上答应他,暗地里跑的可不少。
待雪进了西屋,一众人等悄悄给她行礼。除去下人,还有前来求医的病人。待雪来的多了,他们大多也识得了待雪。
公主殿下贵气雅然,待人却十分亲切,从未见过她像谁发作脾气。即便有谁无心冒犯,也只摆摆手,并不放在心上。
方慈正在医治一个小腿上患有肿瘤的病人,他将烤过的刀片在病人的腿骨上削下一片腐肉。刀起刀落干净果决,面色沉静无波,眼睛眨也不眨。
待雪腹诽:这小大夫性子温润和善,却是个不怕血和刀的。
待雪一抬眼看见屈明子慵懒地靠在回廊的木壁上,凤眸专注地看向方慈,眼里闪过一丝骄傲。
他察觉到待雪的目光,半掩的凤眸忽然抬起,对上待雪的视线。
待雪不慌不忙地弯身行万福礼,一举一动,姿态万千。
屈明子算来是待雪的长辈,又于鼠疫一事上对待雪和书落有恩,待雪行礼是应当的。
屈明子作揖还礼,“公主太过客气了。”
待雪没料到他会还礼,略惊讶了片刻。
屈明子环视一圈,指点方慈几句便离开了。
方慈抬首没见着屈明子的身影,一时恍惚,待雪提醒他道:“瞧着屈神医的去向,似乎是外头集市。”
方慈听了才放下心来,继续医治病人。
待雪面上浮现促狭的笑,“你师傅这么大人了,还会丢了不成?瞧你这副紧张的样子。”
方慈摆摆手,“公主不知,我师傅是路痴。等病人都走了,我还得去寻他。”
屈明子神医居然是路痴?怪不得他外出游历时,方慈心心念念去寻他。单看屈明子样子还真看不出他居然是个路痴。
待雪和方慈正闲聊着,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公主殿下。”
待雪闻声寻去,竟是冠参和华信走来。冠参搀扶着华信,一步一步稳稳走来。待雪记得不久之前,他也是这般搀扶着李付静的。
两人走近待雪弯腰行礼,“参见公主殿下。”
待雪一抬手,“起身罢。这是给夫人来求医的?”
冠参恭谨回道:“正是。母亲听闻林侯府上住了位神医,医术高绝,便让我们前来请脉,开些调理的药方。”
待雪知晓华信有孕在身,莞尔颔首,“还有三位病人,你们先坐下,稍等片刻。”
便是那三位病人只是平头百姓、街尾乞丐亦或是风尘妓女,也不容插队。这是一草谷的规矩,现在也是林侯府的规矩。
冠参和华信恭敬应下,在一旁的长凳上落座,面上并无不耐之色。待雪不禁高看两人几眼,待雪一直知晓冠参人品端方,这华信居然也是明礼安分之人。这般看来,这二人倒是挺般配。
冠参前面的病人年老体弱,常年卧病在床,陪同他前来的是位青衣少年,看起来应该是他的儿子。
“这汤药服用三月,每日三次,两碗水煮成一碗,”方慈挥毫写下药方给青衣少年,“还可加以足疗效用更好。”
青衣少年问道:“何为足疗?”
方慈起身去案前提笔写下足疗的药方,“取这药方中的药材煮成一锅水,待水放温后泡脚即可。辅以按摩脚上的穴位,更有益于身体。”
方慈取出图册,上面一只脚印形状,密密麻麻地标注了各个穴位。
青衣少年很是孝顺,悉心询问,方慈不厌其烦地解释。
待雪盯着那图册看了许久,到那对父子离去了还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图册。
方慈纳闷地看向待雪,“公主对这图册很感兴趣?”
待雪摆摆手,灵机一动想到赚钱的好法子。
“听你方才所言这足疗堪治百病?”待雪指着图册问。
方慈疑惑地颔首。
“那不同的病症得用不同的药方了?”
“这是自然。”
待雪眼波一转,“民间似乎并未听过足疗……”
“这在我们一草谷世代相传,倒也算不上绝密。只是一草谷与世隔绝,民间并不知晓这治病的法子。便是宫廷御医对此也不精通。”方慈娓娓道来。
待雪颔首,转眼看见候在一旁的冠参和华信,挥挥手让下人扶他们上前,“让你们多等了,见谅。”
冠参摆手,“哪里,左右无事,多等片刻无妨。公主殿下真是才智无双,仅仅一本图册,便想起造福天下百姓。”
待雪怔住,冠参以为我打听足疗是为了造福天下百姓?你这是奉承话,还是真心话?我压根没想到那里,只想到赚钱了。便是皇室插手,一草谷愿意把谷中世代相传的药方贡献出来么?一草谷和林侯府不用吃饭的么?
这冠参人品端方,有兼济天下之心,可实在有些不知变通。要造福百姓,运粮运钱,比这劳什子药方实际的多。
待雪笑笑,没有多言。
冠参对方慈道:“劳大夫给内子和她腹中的孩子看看。”
方慈还是取出脉诊,华信放上皓腕,蒙上锦帕后才诊脉。
方慈微垂眼,片刻后收回手,笑道:“夫人身体强健,腹中孩儿也安康。只是夫人似乎忧虑过甚,婴儿会感知母亲的情绪,也会作出反应。并非大事,夫人心境平和些即可,记得按时服用保胎药。”
华信低垂眉眼,轻抚腹部,犹疑道:“敢问大夫,我腹中的孩子是男是女?”
方慈奇怪地打量她一眼,“这如何得知?待到生育那日便可知晓。”
华信眉宇间露出一抹失望之色,冠参揽着她安慰,“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我冠府的子嗣,我都会好好养大,你莫担忧。”
夫妻俩凑一块说了几句便向待雪请辞,待雪莞然应下。
冠参临走前唤住待雪,“公主殿下,听付静说你与她是至交好友。近来付静身子不适,心情郁结,劳公主闲暇时去开导开导她。冠某在此谢过了。”
这冠参真不是个聪明人,但若非他是这样的人,能完全掌握在手中,李付静才不会嫁给他。可惜李付静百虑一疏,中途出现了华信。
他语意真挚,待雪只好道:“我十句八句也比不过你一言两语,还是要你多劝解。”
冠参点头,“公主说的是。”
华信眼里一闪而过的嫉妒被待雪看个正着。
待到二人离去,待雪转首问方慈,“你先前不是诊出我母后腹中怀的是皇子么?怎么现在又说没法得知了。”
方慈困扰道:“虽然这位夫人确实怀有男孩,但我不能说。我曾给一位妇人诊过腹中子嗣,告知她是女儿后,她便将腹中孩儿给流掉了。师傅说世人不可测,若是再有人问此,不可再告知他们。”
待雪见她满脸茫然,暗道他隐居一草谷不晓世事,心思纯净,还是屈明子保护的好。
待雪迟疑,“方慈,一草谷医术这般高超,也无法医治你的奇症么?”
方慈抬首看她,她正看着自己,眼眸里只是怜惜和好奇,并无异样,他缓缓摇首。
待雪拍拍他的肩头无声安慰。
“平常人想要长生不老尚不可得,我既长得慢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方慈洒脱道。
待雪见他不似作伪,赞许地拍拍他的肩头,“你一草谷可缺钱?”
话题转换的太快,方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缺钱?”
“正是,你将各类病症的足疗药方给林侯府,我向你保证绝不外传。待到我们府里的药房借此盈利必让三分利给一草谷。”待雪眉宇间洋溢着喜悦,“我跟你保证,你一定会赚翻了。”
方慈被待雪感染,也笑出声来,“我得问过师傅,不过应该是可以的。”
待雪挥挥手,“快去接你师傅罢,一定要说服他同意哦。”
方慈点头应下,向外走去。
待雪忙招手唤来音茗,让她去唤林墨。
林墨已经习惯当家主母时不时找他,不过半盏茶的时辰便来了。
待雪将图册递给他看,絮絮叨叨地说了自己的想法。
林墨默默接过,沉思片刻道:“公主,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林侯府的产业中并无药房。”
管家说没有就是没有了。
待雪:“……”没有么?没有不能开个吗?
林墨:“侯爷回来了,您还待在西屋不回去么?”


、5857 【秋围狩猎】

正帝十三年秋;风和日丽;国泰民安;帝心悦;召文武百官及皇子皇女、贵族子弟于承都郊幾围猎。
这日,金秋送爽,万里无云;雁过留声。帝后先行;皇子、皇女随后,文武百官最末。皇太后身体微恙没能同行。待雪没同皇子皇女一道;和书落落在队伍最后。两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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