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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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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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金秋送爽,万里无云;雁过留声。帝后先行;皇子、皇女随后,文武百官最末。皇太后身体微恙没能同行。待雪没同皇子皇女一道;和书落落在队伍最后。两人也不着急赶路,一路慢行,赏景吟诗;姗姗来迟。
皇后怀有身孕六个月,皇帝亲自照料一路。众人都道皇后娘娘年过三十,风姿更胜当年,重获帝王恩宠。待雪很不喜欢这个说法,父皇和母后不过是解开了误会,原谅了对方,共同来守护这份情谊。
三三拜了谢家次子谢孟广为师学习武艺,谢孟广是一代将才,行兵打仗多年,马背上的将军。就连书落也是对他赞誉有加,视作师长。他去楼府作客,便领了个徒弟回去。看来三三将来还是要作大将军,这一点前世今生都未改变。
待雪和书落到的时候,三三正在一旁耍拳法给待玥看。小包子看的聚精会神,连连叫好。
待雪扫了眼两只小包子,嫣然一笑随同书落上前告罪。
“微臣和公主姗姗来迟,请皇上恕罪。”
正帝挥挥衣袖,“并非大事,无碍,坐下罢。”
书落和待雪便挑了个不显眼的位子坐下,案上放了时令果食,书落剥开荔枝递到待雪唇边,悉心周到的样子引来不少一旁不少少妇少女的视线。待雪不经意抬眼看见李付静正望向这边,眼神忽明忽暗,莫名难测。
待雪被众人的目光看的不自在,推开书落的手,书落会意,收回手顺势将剥好的荔枝放进自己口中。
待雪抬头想在人群中找到祈晏,往年狩猎总是少不了他。他虽是一介文人,武艺平平,但弓箭功夫尚可以。近几年多事之秋,正帝也就没了心思狩猎,已是三年未来行猎。待雪扫视一圈未见祈晏身影,也不知今年他来没来。
书落似乎知晓待雪心思,“祈兄应该没来罢。”
待雪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书落微微一笑,一副天下事尽知的模样,“听闻钱姑娘和赵夫子的婚事作废了。祈晏自然趁虚而入安慰佳人,好博取佳人芳心。”
“呃——,说不上趁虚而入罢?”待雪心中腹诽,很明智地没有说出。
待雪皱眉,“是钱姑娘悔婚么?”
“不是,”书落摇首,“是赵夫子悔婚。”
待雪诧异地瞪大了双眸,“居然是赵夫子悔婚?什么缘故?”
书落抬指点在待雪额首,待雪额上的伤疤已淡去些许,“你当你夫君尽知天下事么?”
待雪讨好地笑。
三三和待玥在席间找到书落和待雪,一路小跑过来。
三三抱住待雪胳膊,待玥抱住书落胳膊,四个人挤在两人座上,有些拥挤。
待玥仰着小脑袋看书落,“姐夫,自从姐姐嫁给你,你都不太进宫看我了。”
三三闻声回道:“待玥,大人有事要做,我陪你玩。”
待玥一口应下。
三三很乖巧地倚在待雪身侧,并没有像待玥似的攀爬在书落身上,“姐姐,屈叔叔和方慈哥哥是在你家里么?”
待雪颔首,三三忧郁道:“我也想住你家里。”
待雪看着三三眼里满是期待,转首看向书落。
书落摸摸三三小脑袋,“成,只要楼大人和楼夫人同意。”
三三有了希望,高兴极了,小脸红扑扑的。
待雪纳闷,这样一个乖巧文静,像个女娃娃似的男孩,以后能当大将军么?难道是男大十八变?
待玥听到书落应肯,也吵嚷着要住进林侯府。到底是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笨了,学会打感情牌了。
待玥将眼睛瞪的滚圆,挤出两滴晶莹的泪来,眼泪汪汪,满是委屈,“姐姐,你都不想我,也不进宫看我。”他小短手指着三三,“有了三三,你就不要我了。”
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三三还没从喜悦中回过神来,抬头迷茫地看向待玥。
一番吵吵嚷嚷将正帝和皇后的视线引了过来。
正帝看向挤在一块的四个人,心中大致明了。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书落,这么好的日子不去打猎么?”
书落和待雪因为行猎特意穿了一身劲装。书落一身玄色劲装贴服在身上,显得身形颀长挺拔,一根玄色发带束住发丝,面如冠玉,风采卓然。
他将待玥放在座垫上,站起身,躬身行礼,“遵命,微臣一定猎来猛兽为皇上和皇后加餐。”
猎场的内围养了些攻击人猛虎野兽,专给身手不凡、武艺高超的人行猎。而在外围只放养了些野兔、野鸡和狐狸,供文官和女眷行猎。
皇后以丝帕掩口笑道:“猛兽倒不用,待雪爱吃羊肉,你猎两头野羊来罢。”
书落称是便抬脚跨马,牵起马缰一拉,马儿被勒住,昂首向天嘶鸣一声,一个纵跃,马蹄打滑两下,便向南飞奔出去。不过片刻,已纵马入林,待雪再看时已不见了他的身影。
两只小包子围着待雪说话,此时想要骑马打猎的男子都已纵马而去了,有些身手不错的女子也骑马挎弓去了,只余下一些妇孺在营地。
待玥扒拉着待雪衣襟,“姐姐,你什么时候生孩子?”
待雪理理发丝,想着方慈的话,“不出三年罢。”
待玥听了,掰着指头算那孩子比他小几岁,然后道:“我会带他玩儿的。”
三三提醒他道:“那时候你七岁了,要在尚书房上学,还要学武艺,小弟弟不喜欢跟你玩的。”
待雪插话道:“不是弟弟。”孩子是男是女尚不知,即便是男孩儿,应该是外甥才对啊……待雪的话被两只包子忽略了。
待玥:“我教他识字,教他武艺!”
三三:“他那时候才喝奶呢……”
待玥:“我喂他喝奶!”
待雪:“……”
待雪被这两只包子吵的心烦,起身离座,吩咐画善好好照料他们,便在马房里寻了匹高大挺拔的棕色骏马,跨马试骑几步。如今待雪的骑术在书落的教导下进步不少,马儿在她的□服帖听话。
看见画善投来的担忧目光,待雪摆摆手示意她莫担心,便扬起马鞭落下,纵马向南而出。
待雪是想去寻书落的,寻不着也无妨,在外围猎上几只野兔回去。
待雪骑马进了树林,树林里的树木颇为高大密集,遮去了头顶的一轮骄阳,只余下日光透过郁郁葱葱的枝叶倾泻下来。
树林里的比外头凉爽许多,待雪骑马的速度慢下来。马蹄缓步行在林间,待雪满脸的悠闲自在。
不时有野兔在待雪面前窜过,却勾不起待雪狩猎的欲望。
待雪牵着缰绳闲散地在林间转悠,骑到内围入口时,看守入口的侍卫眼利,一眼便识出待雪,“公主殿下,内围危险,切莫靠近。”
内围一圈都用泥石围了起来,只余了入口给侍卫看守。待雪透过入口看了眼,没瞧见什么猛兽。
“怎么没瞧见猛兽?还在树林深处么?”待雪不禁问出声。
侍卫抱拳行礼,“禀公主殿下,内围通向深山,在山边可以猎到凶猛的野兽。”
待雪想到猛兽不禁有些胆寒,“里面可安全?不会出意外罢?”
这个侍卫倒是个机灵的,“公主多虑了,内围有巡逻的侍卫队。皇上有御用侍卫队跟随,绝不会出意外。而以林侯爷的身手,还有什么猛兽猎不到。”
待雪听到他话语里的敬佩之意不禁微笑起来,关心则乱,到底是自己多虑了。
待雪停留片刻,便策马回走。
眼前一只银狐窜过,皮毛光滑白净,给母后作围脖暖冬正好。
待雪搭箭上弓,拉开弓弦,瞄准银狐,松手放箭。
银狐中箭蹬腿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待雪策马走近,□马来,拎起银狐,想着能讨好母后正是开心时,扫人兴致的一道女声传来。
“公主殿下不是仁善慈悲的么?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地猎杀弱小的银狐。”
待雪循声望去,李付静正站在那里,一脸讥讽的看向自己。
待雪沉下脸,冷冷地看着她,“你不打猎进猎场来做什么?”
李付静语噎,看向待雪的眼神更加冰冷幽怨。
待雪不欲理她,拎起银狐,向骏马走去。李付静离马儿近,上前几步,一鞭抽在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扬蹄奔去。
待雪怔愣在原地,转首看向李付静,眼神冰冷,“你做什么?”
李付静被她冰冷的眼神骇到,不过一怔之后便又恢复了脸色,“我既走不了,你也别想走。”
待雪这才发现她身旁并无马匹,“你的马呢?”
“那些命妇嫉妒我做的,为了让我难堪。”李付静眼神怨毒,“如今又公主殿下陪我,丢一回颜面又何妨?”
待雪无奈摇首,眼神愈加嘲讽,“你知道别人为什么对付你么?”
李付静没做声,待雪也不管她继续道:“不是以为摆出高姿态,便是高高在上了。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5958 【被困林中】

“不是以为摆出高姿态;便是高高在上了。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李付静蓦地笑出声来;“公主殿下说的你自己不高高在上似的。”
待雪瞥了她一眼,拔步向树林外走去,不欲与她多说。
待雪打量了下路程,若是来救的人寻不着自己,自己得徒步走上两个时辰。罢了;往前走着总比束手待毙的好。
李付静跟在待雪后面,“我还以为以公主殿下之尊定会等人来寻;这般走回去多么狼狈。”
待雪脚步不停,冷冷的声音传往后面,“你可以不跟着我的。”
李付静扯出笑,“皇上和侍卫队总会来寻公主的,跟在你身边能早些得救。再不济,你那体贴的夫君也是会来的。公主以为我是傻子么,待在原地等,难道你还会让侍卫队来救我?”
待雪瞧她一副我看穿了你的心思的样子,不禁嫌恶地转首。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以为世上所有人都如同她自己一般心思狭隘、心狠手辣。
夕阳西下,约莫一个时辰后只留下些晚霞的余光照射进树林。树林里的高大树木遮住光线,待雪无从分辨方向。
本以为待天色再暗些,天上的星辰光芒愈胜时,便可由北斗分辨方向了。却不想天有不测风云,忽然下起暴雨来。
待雪连忙躲在一棵高树下避雨,雨水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留下来,滴落在待雪身上,可也比在树外好多了。
夜色凉如水,树林里更是冷上一些,秋末冬初穿的单薄,不一会儿待雪身上的衣裳便被淋湿了,湿淋淋地黏在身上很难受。
李付静的情况还要遭一些,她身子本就柔弱,失了马后不辨方向在林中错走了大半个时辰,现下已是体力不支。
她扶着树干缓缓坐下,面色苍白,呼吸渐重。
待雪瞅了她两眼,犹豫道:“听闻御国有人避雨树下,雷击身亡。你还是不要靠树干的好。”她环顾四周,依稀可见远处留给行猎者暂歇的草棚,“此处并非可长留之地,还是另寻他处落脚。”
待雪说罢也不管她,自顾自冒雨一路小跑到那草棚处,草棚所在之处有些远,待到待雪躲在草棚下时已是浑身湿透。
待雪看向李付静跟过来的身影,恨恨地暗骂一声。若非她之故,自己怎会狼狈至此。即便等会有人寻来,这副姿态又如何见人?
待雪不愿与她接近,特离她远远地坐下。
草棚是临时歇脚的地方,很是简陋。草棚外雨声淅淅沥沥,一时间似乎天地间只剩下倾泻的雨声。
夜风袭过,待雪打了一个颤栗,环抱住自己,却根本取不了暖。待雪面色苍白,发丝湿润地贴在面颊上,嘴唇都在哆嗦。
她转首看见李付静如今狼狈至此还不忘摆出弱柳迎风的姿态,忍不住道:“我实不知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何必这般针对我?”
李付静抬眸看向,神色晦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公主殿下果真不将我看在眼里?”
待雪更纳闷,这话从何说起?
“幼时进宫,你也是从不跟我同玩的。你自幼便不将我看在眼里罢。”
待雪忍不住斜她一眼,幼时自己常与祈晏同玩,偶尔宫中来了别国皇子公主或是贵族子女,自己也是愿意与之相交的。只是李付静——,自幼便是一副名媛才女模样,与她玩耍三句话不离诗词、刺绣、琴棋书画。那时自己喜动,自然无法同她玩到一起去。若是没人相邀,她便客气疏离地坐在世王和王妃旁边,从不肯屈尊降贵邀人同玩。
待雪印象里每逢宫中聚会,她总是一个人待在世王或王妃身旁,而自己和祈晏身边往往围着一大圈玩伴。
不会罢?居然那个时候李付静就记恨上我了?因为这莫须有的缘故?
“我们性子不同,喜好也不一样,故而不曾同玩,并无看不看在眼里一说。”待雪勉强解释道。
李付静笑容惨淡,并不相信待雪所言的样子,“你就是针对我罢。即便我是承都第一才女,公主殿下你身份高高在上,何苦因此针对我?”
待雪沉默了,实在是无话可说。你都说了我身份高高在上,无需针对你了,我为何要针对你?待雪自己都想不出她值得针对的理由。
“便是后来邀我去歆音宫,也是因为想拉拢我罢?”李付静直视待雪,声音低沉。
待雪摇首,实在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自己就不该与她搭话。
我拉拢你?我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永不相见才好。这得多大的胆子,才敢与你相交啊?
李付静的声音陡然尖锐,“你无话可说了罢。”
待雪平静无波,“李付静,你既然认定我看不起你、针对你,我也不想再多说。只一句,莫须有的事,全是你自己意构出来的。”
李付静执迷不悟,“若非你如此,我也不会与你交恶。”
敢情还是我的错?待雪忽然想起前世祈晏表白于她,那时自己沦为天下人的笑柄不会是李付静有意为之罢?
“那你是有意引诱祈晏的?”
李付静听后,忽然绽放了一个灿烂的笑,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李待雪,你不服罢。祈晏跟你在一起十多年,我还不是就那样抢过来了!”
什么叫“在一起十多年”,我们那是青梅竹马的兄妹情好不?至多是我情窦初开爱慕过他,他又没答应我!
待雪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欲多言。
“若非祈晏,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与你交好。幸得祈晏后来弃你选我,他总算看清我和你谁更好些。”
祈晏自幼健谈风趣、学识渊博,故而广交好友。待雪与祈晏一同,也和那些人熟悉起来。可是待雪心里从未将他们看作好友,前世自己落难,那些人一哄而散;今生祈晏不遂,他们也袖手旁观。这算哪门子交好?故而今生自己早早便与那群泛泛之交断了联系。
李付静陷入回忆中,“我爱慕祈晏十年,终于让他也爱上了我。可是父王让我嫁给冠参已笼络冠家势力。父王终是对的。祈晏昨日爱你,今日爱我,明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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