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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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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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挥挥手,“都退下罢。”
六人走出懿极宫,书落和冠参打了个照面,冠参瞥了书落一眼,神色冷淡。接下来应该是去给皇后请安,待雪和书落走在最后,趁着最前方的冠参和李付静没察觉,迅速地拉住待晟和碧水的袖子,悄无声息地去了御花园。
待晟歪头思索片刻,“皇姐是不愿与玉明郡主同行么?”
待雪一下掐在他脸上,虽然如今他的个头已然超过待雪,却还是乖乖地任待雪掐,“快当父王的人了,果然聪明些了。”
待晟呵呵乐了。
碧水挽住待雪手臂,像是找到知音,“公主也不喜欢玉明郡主吗?太巧了。”
“呃……你也不喜欢?”
碧水颔首,“我小时候作诗作的不好,被她嘲讽过。她那话明褒暗贬,讽刺我粗鲁无知……”
碧水一时没喘上气语滞了,待雪安慰地轻抚她的发丝,“别理会她。你越理会她,她越来劲。”
碧水满脸失落,语带微不可察的哭腔,“今日皇太后是不是也说我不好?”
碧水往常都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因为身孕才情绪起伏这么大。
待雪一怔,碧水也真是实心眼,“皇祖母这是说李付静,又不好扇冠家的脸,便将咱们都数落一通。并非真心实意的,听过就忘即可。”
碧水眼里含着水汽看待雪,打量待雪神色,似乎在判断此话可不可信,最后颔首,放下心来。
四人在御花园里走了一圈,待雪忽然想起皇太后所说的“三喜临门”,“碧水,李付静是不是怀了身孕?”
碧水颔首,“她今日就是进宫来报喜的。”
待雪点头,果不出自己所料。李付静以为有望生下嫡子,便沾沾自喜了。待雪心中冷笑一声,世事无常,李付静莫再作乱,否则这个孩子能不能降世还是两说……
碧水观察待雪神色,“我从前还真以为公主和玉明郡主交好呢。结识公主之前,我心目中的你和她一样是拿着鼻孔看人的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后来第一次见着公主,我就知道公主不是这样的人了。”
碧水这话说的粗俗,却颇得待雪的意。
待雪笑着睨她一眼,“莫将本宫与她看作一类人。”
四人在御花园闲逛了会,便去栖凤殿拜望皇后娘娘。
李付静已经离开栖凤殿出去了,四人落座。
皇后怀里抱着的是三岁的六皇子待昱。待雪的名字由来是皇后出嫁那日的雪,待玥是帝后定情时的夜晚,而待昱则象征他们柳暗花明的爱恋。
“日以昱乎昼,月以昱乎夜。”待雪从皇后手中小心地抱过小皇弟,柔柔软软的小身子贴伏在自己怀里。待雪瞅着他白嫩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眸,但愿这个小包子如他的名字一般有个光辉灿烂的人生。
四人坐了半个时辰便辞别皇后。
待雪坐上马车,问书落道:“你与冠参怎么了?”
书落语波不惊,“她夫人欺负我夫人,我欺负他们家族罢了。”
他指的是三年前秋围狩猎时待雪遇险一事。
待雪瞠目,好霸气!但是我没有被“欺负”!
待雪笑出声来,不跟他辩解,靠在他怀里,“咱们的孩子肯定也很可爱。前世,我多想给你生个孩子都没成,幸亏今生苍天赐福。”
“从你口中听到前世的我好似另外一人似的。”书落从后背揽住待雪,语意深沉,“忘记他,只要看着我就够了。”
待雪怔忪,片刻后回过神来,书落竟然连他自己的醋也吃。
待雪回身,抚上书落面颊。就是眼前这个人陪伴自己度过那么长的岁月。若是没有前世,他们今生的情路一定颇为坎坷。于自己而言,他跟前世的他并无二致;可是于书落而言,他并无前世的记忆啊……
待雪颔首,“好,我只看着你。”


、68御禁交战

李付丞常常送些礼来林侯府;不说多贵重;但都是讨人喜欢的玩意。
正如现在,他举起一只碧绿色的琉璃花瓶,“这是御国巧匠所制;听闻制作时加了夜明珠粉末;夜视如明。”
待雪接过打量两眼,琉璃花瓶的表明雕刻着细致精美的图案,“这倒稀奇。御国文化昌盛,诗词、字画、手工艺品的制作的胜过我们。”
李付丞应声,半晌沉吟道:“只是一畏强文弱武,兵力不强;又如何能安邦定国?”
待雪听他语气有异,“怎么了?”
李付丞皱眉道:“御国、禁国在两国边境起了纠纷,打了一场小仗,极可能是禁国挑衅在先。”
待雪敛眉,御国、禁国迟早有一战,没想到如今已见端倪。
禁国地处大陆北方大片苍茫之地,不如勤国和御国占据大陆东、南、西方富饶繁华。百年前,禁国也曾强盛一时,但禁人善战,崇尚武道,欺压勤、御两国百姓,最终为两国所镇压。
如今,禁国蠢蠢欲动,妄图东山再起。御国强文弱武,勤国兵力强盛,它自然先挑御国下口。一旦御国被占领,待禁国休养生息再战,怕是勤国会不敌。
如今尚不到禁国攻占御国之时,这起纠纷也不了了之,但禁国侵略之心已有,勤国该早加防备。
待雪面色沉静,心中并不慌乱,记忆里这一战是勤御两国胜了。
李付丞手指抚着杯沿,“御国能战的武将甚少,怕是不敌禁国骑兵凶猛。十年之内必有一战,或许还会危及勤国,应禀皇上多加防备。”
待雪看向他的眼眸陡然深邃,浽帝难怪能成为一代铁腕帝王,真知灼见,眼光长远。自己若非重生,大概不可能如他一般看的透彻明了罢。
待雪想到曾半山的游记所述,“御国水道纷杂,禁国骑兵强悍,但不善水战。如今寒冬腊月,江河湖水冰冷,禁兵不敢贸贸然来犯。”
李付丞看她神色,“公主才智无双。我不该说起这个,引你伤神。”
待雪斜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也这样?哪里能伤神?”
画善从院外进来,待雪问道:“外头雪停了没?”
画善摇首,“好些年没见着这么大的雪了。公主怀着小世子,不然咱们还跟往年一样去堆个雪人。”
“你又引诱我,”待雪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罢了,今年不堆了。等到来年孩子出世,再堆给他玩。”
李付丞抬头看待雪,“要不我堆给你看?”
待雪一怔,随即拒绝道:“不用了,这么冷的天,还是别出去了。”
李付丞垂首无言,面瘫脸上看不出喜怒。
待雪不知怎么觉得他有些失落,再三犹豫道:“要不你堆一个罢?”
李付丞干脆应下,走去院子里。满天飞雪纷纷扬扬落下,他将地面松软白净的雪都移到一处,层层叠起,不一会一个半人高的雪人已见雏形。
画善在手炉里面加上烧的红彤彤的碳,用锦绣手炉套套上,递给待雪。待雪将原本手中已经冷掉的手炉放下,握着热的取暖。
待雪转首对一旁的笑宁道:“取一根胡萝卜和几颗红枣来,对了,再热上一壶竹叶青。”
笑宁点头退下。
“总觉得今年冬季尤其冷。”待雪感叹道。
画善想了想,“还好罢,大约是公主怀孕的缘故。”
待雪觉得画善说的在理,点点头,好奇地望向画善,“听说武功高强的人寒暑不侵,是真的么?”
画善沉吟,“那得是顶尖高手。一般习武之人会比普通人好些。”
待雪又问,“以你的武功在江湖上算是几流高手?”
“勉强够得上二流罢,我会努力习武保护公主的。”
待雪疑惑地看她,“你不是皇祖母送我的那支暗卫的首领么?居然才二流?”
画善好笑道:“公主以为顶尖高手满大街都是么?我们暗卫中,一般称武林排行前五名为顶尖高手,前五十名为一流高手,前一百五十名为二流。某些不出世的高人不在排行榜上,但是实力远超前五名,成为绝顶高手。”
“哦,”待雪打趣她道,“那这排行是怎么排的?”
画善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待雪苦笑道:“我今日才知公主这么关心武林之事。武林人士自己排了一张,没有朝中暗卫排的准。”
待雪正欲再问,画善摊手道:“公主又要问为什么了?”
不等待雪作出反应,画善自顾自道:“太后、皇上手中均有暗卫,尤其皇上手中暗卫居多。其中不乏高手,终其一生都不得展露身份,只能借用其他身份行走江湖,有些甚至从不涉足江湖,武林中人自然不知。”
待雪心思转到那块血玉之上,心想恐怕并非父皇手中暗卫最多。先皇留下的这支暗卫队伍,从开国之始便存在了,高手如云,身份隐蔽。先皇在位时,撒网布局,如今各国不乏重臣出自这支暗卫队伍,剩余的暗卫多数蛰伏在民间。
可是先皇十六年前为何不将暗卫传给正帝,而是传给皇太后呢?
待雪指尖微颤,心中忽然闪现一个想法:先帝不会是想借禁御两国之乱,一统三国罢?
待雪越想越觉得可能。先帝是开国皇帝,雄韬伟略,野心勃勃,打下一片江山。十六年前,勤国兵力、财力皆不强,还在休养生息中。那时父皇年轻气盛,初登皇位,将这么一大盘棋交由他手中,怕他会自不量力。而皇祖母,待雪十分了解她的气性,沉着隐忍,先帝也是因此才将血玉交给她的罢。先帝的目光实在深远,正帝奉他遗命,半百载太平盛世也不该削弱兵力。如今便是禁国来犯,我勤国尚可与之一较高下。
可是若真一统三国,必将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勤国前几年可谓是多事之秋,百姓才过上几年安稳日子。再者,我国一直与御国交好,突然发兵御国,会落下口实罢。
待雪突然觉得那块血玉很是烫手,自己当年少女心性,纯真无知,若是早知晓定然不会接下它。
可是皇祖母该是明白先帝的心思的罢?她将这玉交给自己,是不是意味着近些年并非一统天下的时机?
“公主,想什么呢?神思都不知飞哪去了。”画善的嗓音在耳边传来。
待雪恍然醒过神,“有些困乏,打了个盹。”
画善凑近道:“公主可别睡着了,过会子该用晚膳了。你现如今可是一餐都缺不得。”
“知道了,知道了。”待雪颔首,敷衍道。
李付丞已将雪人堆的有一人高,正在安上大红枣和胡萝卜作眼睛和鼻子。
待雪远远瞧去,还真挺像。不由自主地站起,向院外走去,伫立在檐下看。
“这雪人堆的真好。”待雪赞许道。
李付丞拍拍身上的雪,仍旧是面无表情,但语气却轻快许多,“还可以。”
待雪招手唤他,“快进来,你都快被雪盖成雪人了。”
画善端了个暖手炉给他,笑宁给他送上酒。
待雪打趣笑宁,“你怎么知道我这酒是给瑞郡王的?”
笑宁偷眼看李付丞,细声细气道:“瑞郡王不是喜欢竹叶青么?”
待雪瞅她一眼,少女情怀总是春,笑道:“呵,瑞郡王堆个雪人还能迷倒一个少女。”
笑宁羞赧得红染双颊,侧身躲在画善身后。
李付丞头也未抬,“我年纪尚小,事业未成,不欲成家。”
待雪怔住,暗忖:瞧你样子倒是看不出年纪尚小。一副小大人模样,端的是少年老成,而且面瘫。
再抬头,笑宁已伤心退下了。
林福一路小跑进藏雪苑,“公主,侯爷今日不回来了。”
待雪挑眉看他,林书落是要夜不归宿么?下个月的月例不想要了?
林福见待雪神色有异,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改道:“侯爷今日要招待御国来的贵客,晚膳不回来用了。”
待雪颔首,“知道了。等等,你可知御国来的是谁?”
“好像是位年少将军,”林福挠头,“侯爷唤他阎将军。”
待雪再问,“是不是叫阎俞飞?”
阎家父子是御国难得的将才,征战沙场一世,都是赫赫战功。前世待雪就曾听闻过这二人,说是他们在禁国的铁骑下保住御国也不为过。
“是,”李福点头如捣蒜。
待雪摆摆手让他下去。
“御国司马大元帅阎旬之子?”李付丞皱眉,“应该是来寻求结盟的。”
屋外雪花依旧纷扬,檐下结了细长晶莹的冰凌,待雪思绪纷繁。
“公主不必多忧,凭借我国兵力,禁国尚不敢来犯。”李付丞安慰待雪道。
待雪也不欲言明自己所忧非此,胡乱点点头,命画善给书落留了菜,便邀李付丞去食厅用膳。
待雪与他一同走着,“你常来侯府,有没有见过方慈大夫?”
“那位小神医么?有照过面。”
待雪意味深长道:“你若是要求医,我可以托他来看看你。”面瘫是病,得治!
李付丞:“……”


、69华信使计

冠府。时值一月末。
李付静怀孕四月时;仗着自己怀有身孕,在冠府高高在上的姿态又故态复萌;尤其在华信面前。
华信站在厨房;将汤药放进木制托盘;端起托盘迈步走进李付静的卧房内。
卧房里;冠参正在和李付静对弈。这一局棋已经下了小半个时辰,从棋面看双方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黑子隐隐占上风,而手执黑子的正是冠参。
华信见着夫妻恩爱场景,眼底闪过一丝嫉恨。初时的确是为了报复李付静才嫁给冠参,但时日久了,冠参对她也是体贴照顾;渐渐便有了感情。但是冠参心中到底是她重些,还是李付静重些呢?
李付静见华信入内,放下手捏着的白子,巧笑道:“夫君好棋艺,付静甘拜下风。”
冠参摇首,“夫人才是厉害,为夫险胜罢了。”
华信瞅了一眼棋盘,嘴角轻蔑的笑意改成温婉的浅笑。李付静真是不容易,既要让冠参赢,保住冠参的颜面,又要输的巧,不能让自己被轻瞧了去,只一盘棋就费这许多心思。
华信脚踏莲步走近,捧起药碗放在桌案上,“姐姐,这是我亲手熬煮的安胎药,趁热喝罢。”
李付静抬首回了一抹笑,“有劳妹妹了。我替腹中胎儿谢过姨娘了。”
姨娘?华信听了也不恼,浅笑应下。自己可不像李付静那么蠢,做戏就得做全套,始终如一。既然自己选择扮演贤惠善良、软弱可欺的妾室,那就得一直扮下去。
李付静端起药碗,徐徐饮下安胎药,暗中瞥了一眼冠参,“近来我的安胎药都是妹妹煮的,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让梅儿煮罢。”
华信手里端上来的东西,她怎么也无法放心喝下去。
冠参听后微蹙了眉头,目光从李付静身上转向华信身上,“信儿一片心意,你就收了罢。”
李付静的眸光暗了暗,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那麻烦妹妹了。”
华信端了药碗出去,留下卧房中的二人。
她出来时正巧撞见梅儿,梅儿俯身向她行礼,尚算恭敬。
梅儿是李付静贴身丫鬟自尽后,冠府另配给李付静的丫鬟。如今也在李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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