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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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与林侯爷-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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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来时正巧撞见梅儿,梅儿俯身向她行礼,尚算恭敬。
梅儿是李付静贴身丫鬟自尽后,冠府另配给李付静的丫鬟。如今也在李付静身边伺候三载多了,先前的陪嫁丫鬟自幼便伺候她,两相比较,她有些嫌弃梅儿伺候不周。
华信望着梅儿离去的方向,嘴角缓缓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想必这个梅儿也不会太难收买,给点银子、照顾她的家人、替她赎身,这些可都是向玉明郡主学来的。
还是请画善姑娘帮忙查查罢,只要是人就都有软肋,暗中收买了她给李付静吃一记,权当是还敬玉明郡主这些年“照料”我们母子的。
半月之后,卧房之内,李付静瞪大眼睛望着梅儿,满脸惊恐,“华信那个贱|人居然在我的安胎药中下毒!”
梅儿跪双膝跪地,“梅儿是郡主的人,自然向着郡主。信姨娘下毒被奴婢撞见,许诺给奴婢五十两银子,事成之后送奴婢安然离开。她说药量轻微不会致死,只会让孩子神智痴呆。奴婢与之周旋,她竟派人威胁奴婢重病在家的老母。”
李付静并不完全信任她,仔细打量她的神色。
梅儿继续道:“郡主是否觉得近来下腹微微胀痛?”
李付静微不可察地颔首,面色冷凝。
梅儿泣不成声,“这便是那药物所致。奴婢不愿害人,还望郡主救奴婢和母亲一命。”
李付静垂下眼帘,原来梅儿是来向自己求救的。也是,若她真的伙同华信害我腹中孩儿,我日后必不放过她。她现下和盘托出,反倒能得一条活路。难得华信许诺五十两白银,她一介丫鬟出身,也不知平日里如何省吃俭用才能凑够这五十两。
李付静轻抚自己的小腹,孩子,可怜你尚在腹中便受这等妖妇残害。娘亲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你将李付静送来的安胎药拿起,随我去太夫人处。”
冠老夫人斜睨了一眼跪在下方的李付静,李付静垂着头,满脸梨花带雨,因此没有看见老夫人眼里的嫌恶。
这才安生一段日子,这郡主又来了。
老夫人放下手中茶盏,面上挂起往常的慈祥笑容,“付静,你先起来。若真是信儿心存歹心,我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李付静哭得愈加泣不成声,“婆婆,我腹中是冠府嫡子,妹妹竟存暗害之心,我实在心痛。”
老夫人招手唤来下人,“去将老爷、少爷和信姨娘叫来。”
老夫人眼角扫到跟在李付静身后跪着的梅儿,没有漏过梅儿满脸的心虚惊慌。
华信不过片刻便赶来,看见堂中端坐着冠老爷、老夫人、冠参,还有满面泪珠的李付静,深锁了眉头上前行礼。
李付静抽噎着问,“妹妹,姐姐纵然从前有何过错,为难了你,你尽管冲姐姐来,何苦害我腹中孩儿。”
华信满脸茫然,似乎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
一旁的冠参犹豫半晌方道:“可能此事有些误会,依信儿的品性,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事。”
华信垂首,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李付静难以置信地看着冠参,“夫君这般偏向她,置我们夫妻情谊于何处?华信,你敢在我安胎药中下毒,还唆使梅儿掩护你,承诺事成之后给她五十两白银!”
华信这才明白过来,慌忙跪下,“妾身哪里敢犯下这样的事?请老爷和夫人做主。”
李付静站起身,居高临下厉声道:“不仅如此,你还威胁梅儿重病在床的老母,迫使梅儿听从于你。”
华信跪下,直直抬头看着老夫人和老爷,目光坚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李付静见她如此虚伪做作,不禁言辞愈发凌厉。直到冠参站起,揉揉额角,厉声道:“别吵了。”
一时间,大堂中安静下来。
华信突然站起,夺过李付静带来的那碗“下了毒”的安胎药,一口饮尽。
众人呆愣愣地看着她。
她缓缓流下眼泪,声音苦涩,“我自嫁进冠府,没有一日安宁。我安守本分,孝顺翁姑,不敢有一丝骄纵。妾身出生确实低微,家境贫寒,领的月例尽数用在蒙蒙吃穿上,只求他不比其他孩子差。哪里来的五十两银子去贿赂他人?奈何大夫人处处为难与我,我虽低微,却不卑贱。今日只求夫君一封休书,我便是在外讨饭做工养活蒙蒙,也好过受人欺侮。”
说罢,看向冠参,只看见冠参满脸的痛苦哀伤。她心想冠参对自己并非没有感情,自己这一拼还是值得的。
李付静见状,得意道:“你不过是做贼心虚罢。”
她决绝转身,不理会李付静,带着冠惜蒙,提起包袱出了冠府。
冠府外,冠惜蒙扯住华信的衣角,“娘亲,咱们要离开家么?还回来吗?”
华信嘴角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当然会回来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还得多谢公主和画善姑娘相助,她才能治好梅儿重病在家的父亲,送她弟弟去了私塾,承诺替梅儿脱去奴籍,如此便收买了她的心。
待到冠府查明真相之时,梅儿会言道自己受李付静所迫,陷害华信。而华信家中并无重病在床的母亲,那“母亲”也是李付静授命人假扮的,目的是赶华信出冠府,免她威胁自己的地位。李付静下腹胀痛,其实是前次生产未好好调理之故。
华信牵着冠惜蒙的手,目光尖锐。
她要将李付静赶出冠府,让府中众人看到她的真面目,要夺走冠参,要让蒙蒙作嫡子!
******
御国与勤国结成同盟,若是禁国发难,两国一致抗敌。好在禁国并未开战,一时风平浪静。
碧水早产,怀胎九月时诞下一名六斤重的男婴。此子乃皇长孙,颇受正帝疼爱。正帝心悦,晋封待晟为端亲王,碧水也升了位份。小皇孙由皇太后赐名,名唤李其珏。
美玉无瑕,这是皇太后对他的期望。
待雪腹中的胎儿渐显,到七个月时已成半球状。长时间站立会腰酸背疼,走路也重心不稳,需得人搀扶着,胎动也愈加明显。第一次胎动时,待雪还很兴奋喜悦。待到后来,胎动逐渐频繁,有时使她夜不好眠,整个人都消瘦下来,可是肚子却如旧得大。待雪忧心不已,怕孩子长得太大个会生产不易。
方慈过来看诊时,见到待雪明显隆起的肚子不禁一呆,半晌方回过神来,转首问画善,“公主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画善一一报上。
方慈听后,斟酌用词道:“公主,不用吃这么多补品,也不必强迫自己进食。呃——,顺其自然就好。”
待雪汗颜,一个眼刀甩个画善。
画善好心办错事,垂首不吱声。平日里总是劝待雪多吃,还常备糕点,不成想竟成这样。
书落忙着结盟的事,又要忙着照顾待雪,两头奔走,不可开交。
待雪体谅他,平日里身子不适也不向他抱怨,被问起都道好。直到某夜,待雪睡梦中腿脚抽筋,惊醒过来。
书落随即也醒了过来,见待雪面露痛苦之色,惊慌道:“待雪怎么了?”
待雪指指小腿,“抽筋了。”
书落移去床尾,给待雪按捏小腿。
小腿的酸痛感逐渐消失,待雪面色缓和,听到身旁的人问,“待雪,常常这样么?”
待雪还未作答,他继续道:“我近来忙于政务,没有好好照料你。以后不会了。”
待雪静默片刻,“这没什么的,我身边这么多人照顾我。你还是以政务为重,我知道御禁两国有纠纷,这等大事,你需得提前防备。”
书落注视待雪良久,见她说言皆出自真心,卧躺在待雪身畔,虚揽待雪入怀道:“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70待雪流血

方慈嘱咐画善;多让待雪在外走动走动有利于生育。别整日闷在屋里,人也抑郁了。
二月春风似剪刀;只有午间日头高悬的时辰风才不那么刺骨。午间膳后;怀胎八月的待雪身着镂金丝钮牡丹花纹蜀锦衣,锦衣外还披了件厚实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鹅蛋脸来。
画善扶着待雪出了林侯府门;身后跟了四个家丁、两个丫鬟,闲散地走着,路途也不多远。
刚走出林侯府府门一段路;便听到身后传来呼唤的声音;“公主!”
待雪回首;正是李付丞打马过来。马儿在待雪三米远处停了下来,李付丞英姿勃发,一个跨马下来,将马缰交给一旁的家丁牵着,朝待雪道:“我陪公主散步罢。”
待雪含笑应下。李付丞近来常往侯府跑,政务上又与书落同一阵线,人心都是肉长的,时日久了,待雪心里他与待晟也是差不多。
李付丞上前虚扶着待雪,待雪左右两边都有人护卫,一时间觉得自己像座金佛似的,不禁有些好笑。
待雪偏头问李付丞,“你甫入朝,处理政务可有困难?”
问完,她自己也是一愣,李付丞可不是待晟那个木楞子。
李付丞垂首看路,仔细搀扶着待雪,“没有。”
待雪点头,走了一段路停下来歇息一会。
约莫是腹中孩子颇大,即便是站立些许时辰也觉得累,更别提走动了。
画善见状,便指着不远处的客栈,“公主,那间是咱们侯府的产业,进去歇歇脚罢。”
待雪也不逞强,一行人便向客栈移去。
客栈掌柜殷勤上来,恭敬道:“今日可真是贵客迎门,居然把夫人盼到了。”
画善摆摆手,“给我们寻一间雅间歇脚。”
掌柜的立即唤来小二,“去给贵客寻一间雅间。”
小二凑上前来,为难道:“掌柜,现下的雅间都满了。”
掌柜满脸“你个不成器的”看着小二,指着待雪道:“这可是我们东家夫人,没也得弄一间出来。”
“这怎么好?”小二满脸不赞成,“人家客人好好的在咱们店里用膳,无端端把人给赶出去?”
掌柜还欲再说,待雪摆手,“无妨,找个角落坐下即可。”
掌柜皱眉,满脸惶恐,“怎么敢让夫人凑合?这要是被东家知道,可是会削了我的头。”
待雪瞧他惊慌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书落早就不大涉足侯府中的产业了,如今都是管家和自己在管。当然了,管家管的多,自己帮衬着些。而且书落性情温和,少忧少怒的,怎么把这掌柜吓成这样?
待雪手指向一楼大堂的角落,李付丞和画善会意,搀扶着她向里面走。
三人坐下,随行的几人依着待雪那桌坐下。
方才的小二端着茶水凑上前来,嗓音清亮,“夫人和两位贵客喝口热茶罢。几位有什么想吃的?”
这小二眉目清秀,一股子机灵劲儿难掩。瞧着十一、二岁的模样,与李付丞年岁相当。待雪瞥了一眼沉默着喝茶的李付丞,再看那小二稚气的面孔,心道这才是这个年岁的模样。
画善朝小二摆摆手,“我们用过膳出来的,上几道点心罢。”
小二应下,“好嘞,几位稍等。”
不一会便端上几道糕点,比起宫廷御膳房和林侯府厨房做的差些,倒是有两道没吃过,说是他们店里的特色糕点。
小二正要退下,待雪唤他道:“留步。你叫什么名字?”
小二喜不自禁地看向待雪,“回夫人小人名叫张进,珨城人士,今年十一,上有曾祖母,下有两岁幼弟……”
待雪笑出声来,这孩子倒是个话痨。
“你去林侯府找林墨管家。”
张进一听便知待雪有意提拔他,忙跪下谢恩,“多谢夫人提携。”
小二离去后,待雪嘴角仍挂着笑。
李付丞皱眉,“你觉得他很有意思?”
待雪瞥他一眼,“我可不像你家姐姐,喜欢那些文绉绉的诗友。”
“我也不喜欢。”李付丞附和道。
待雪忍了忍,还是忍不住打听他家事,“你小时候和你姐姐关系如何?”
李付丞眉尖一挑,不喜欢这个话题,敷衍作答“不如何。”
待雪暗道:面瘫便是如此,即便是满脸不情愿,寻常人也看不出来。
“我先前不是让你去方慈小大夫那儿看诊的么?”待雪咬下一口糕点,追问道:“他怎么说?”
李付丞直视待雪双眸,目光灼灼,“我不是面瘫!”
“哈哈——”待雪被看穿,有些尴尬地打哈哈,“真不是么?”
李付丞侧过头,不欲说话。
这一偏头,目光便定住了。待雪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正是华信领着冠惜蒙从客栈的楼梯上下来。
待雪眉头深锁,华信先前不是还拜托画善替她收服丫鬟梅儿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客栈?难道是被李付静赶出来了?
若真是被李付静赶出来可就不妙了,我手中便少了一个牵制和监视李付静的人了。
待雪招手唤小二来,指着华信道:“那姑娘什么时候来的客栈?”
李付丞在小二开口前道:“那是冠参的妾室,据说因毒害李付静被赶出来了。依我看,这或许是她布的一局棋。”
小二听了李付丞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位姑娘一个月前来的,说是要长住。”
待雪见华信领着孩子出门,“画善,跟着他们,看他们去见谁?”
画善依言去了。
待雪看着不动声色的李付丞狐狸,“你倒是蛮关心你姐姐的。”
“谁关心她?”李付丞冷哼一声,“不过是怕她连累我罢了。”
待雪想起四年前降妖的场景,也是,那样自私的姐姐,还不如不要的好。
李付丞抬眼看待雪,“你也挺关注她的。”
待雪讪讪地笑,“李付静处处针对我,我自然得防备着些了。”
突然,腹部一阵疼痛,待雪抚着肚子,能该感觉到胎儿的胎动。如今怀胎八个月,常常会胎动,痛上一会便好了。
待雪端起茶盏喝了几口,片刻后画善回来了,“公主,他们母子在门外偏僻处见冠参,我听了会墙脚,似乎是李付静陷害华信,华信气不过带着孩子离了冠府。冠参毕竟在朝为官,不好抛头露面,只好偷偷来求华信回去。”
待雪忍痛听了,眉尖一挑,“华信这是想得到冠参的真心,冠参倒是享齐人之福。”
腹中疼痛并未如预料中那般减轻,待雪握住画善的手,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咱们回府罢。”
画善慌忙将手放在待雪腹上,“小世子动的厉害么?”
她突然瞪大了眼,“公主,你流血了。”
便是李付丞少年老成,看到血迹也不禁手足无措。
他架起待雪,朝掌柜吼道:“备马车。”
掌柜一怔,见这个冷漠沉默的少年发怒,连忙应下。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李付丞和画善小心地将待雪扶上马车,既想驾马疾行,回府找方慈大夫,又不敢如此,担心马车不稳,待雪受了震荡


、71安然无恙

画善一贯的镇定也消弭了;神情慌乱,不停地安慰待雪。
待雪额角沁出细细薄汗;眉头紧锁;咬紧牙关忍着痛苦。
李付丞见待雪难忍苦楚,让画善将待雪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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