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兰别扭的盯着乾隆的眼睛,严肃的蹙起眉头,“那至少咱们得埋在一起,你一定得等着我。”
鬼神之说或许荒诞,可既然她能穿越,还有什么事是一定不可能的呢。如今,她更愿意相信有这么一说,至少他们还能在一起。
“好。真真是个小傻妞,好好睡吧,都累了一天了。”乾隆抱着杜若兰转了个身,让她受伤的左手可以有大点的空间,省的压到。
几番动作,一直紧密相连的部位相互厮磨着,体内逐渐激昂的事物引得杜若兰轻轻的嘤咛着,娇媚的声音挠的乾隆心痒痒,□又不免壮硕几分。
乾隆眼里情欲瞬时泛起,一个翻身将杜若兰压到身下,臀部已经开始挺动,“宝贝,咱们再来一回,嗯?省的你多想。”
而此刻回应他的只有更激情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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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棣贵妃刚让人送来的枣糕,听说是自己去小厨房做的。晴儿琢磨着娘娘待会儿就要过来跟您讨赏了。”晴儿端着一小蝶糕点回到太后的寝殿,笑盈盈的说道。
连日的补养,太后身子好了很多,脸上气血也看着红润。
看着晴儿捧着的糕点,一块块做的精致小巧,就是一小口的大小,想来也是方便太后食用才特地做的。太后食欲兴起,微笑的捻起一块,未到嘴边,就有淡淡的枣香入鼻。放入口中,瞬间枣香浓郁沁入,口感也细腻非常。
“还真是不错,晴儿也尝尝。那丫头前几日说要亲手学着给哀家做,别说手艺还真是可比御膳房了。”太后虽是生病,嫔妃们也被下令不准来打扰,但寿康宫却依旧每日热闹的很。不说晴儿回来了,杜若兰也是日日来,太后身子好些了,就带着小包子们一起来。杜若兰驻扎了寿康宫,乾隆自然也是天天来报道。
这一昏迷,倒是享受到了何为天伦之乐了。
晴儿吃下一块,也对杜若兰的手艺赞不绝口。或者说手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心。让皇上这般宠着的妃子,还肯如寻常人家一般为婆婆洗手作羹汤,实在是难得,只怕连皇上都还没享受过。
想到这儿,晴儿暗暗腹诽等乾隆来了肯定又得吃醋了。
太后见晴儿嘴角伴着笑容,却心不在焉的模样,了然的笑道,“晴儿待会儿就出宫回府吧,哀家这身子都利索了,可别让额驸一个人在府里怨着哀家霸占着人不放了。”
“太后……”被提及额驸,晴儿脸颊浮现两朵红云,羞赧的撇过头。
正说着,门口就传来了通传声,“皇上驾到,棣贵妃驾到。”
“今儿皇帝倒是和丫头一道过来。”太后听到通传声,让桂嬷嬷和晴儿扶她去外间,她隐约能觉察到乾隆今日来是要商议正事了。
太后见杜若兰今日未带永珺、和琬过来就知道自己料想是对的,便驱了晴儿等人退下。屋里便只留了乾隆、杜若兰和太后三人。
“皇额娘,儿子今日过来是想和您商论这次魏氏谋害的事,这次是冲着永珺来的,却不料让您遇害了。说到底,儿子也有错,太大意了。”乾隆开门见山就说了来意,话间有着难掩的愧疚。
“皇帝多虑了。这疯子谁又能料到。”太后安慰道,转而唇边起了一抹冷笑,“哀家倒是想知道皇后到底是怎么做到让一个疯子去谋害皇嗣的。”
杜若兰默默的坐在一边,听到太后一针见血的指出皇后,在心里佩服的紧,能坐上太后真正是不简单啊。
乾隆毫不意外,只徐徐将皇后的如何布局完整的说了一遍。
从暗卫发现腊梅的不对劲开始,暗卫就一直在查她背后的主子,一直到年后才有眉目。而且还是发现京郊一家农户全家被人杀害才抽丝剥茧一道道查到皇后的。
死的那户人家便是腊梅的家人,带头动手的是皇后阿玛佐领府的家生仆人。皇后从头至尾都未和腊梅接触过,只让可靠的人送信给她阿玛那尔布,由那尔布通过内务府的自己人拿腊梅的家人控制她。腊梅给魏氏的饭菜里都掺入了令人精神积郁的药粉,长期服用便会产生幻觉,而每日少量却是发现不了毒性的。腊梅日日都会告诉她,杜若兰夺走了属于她的十五阿哥,夺走了乾隆,有点类似于催眠的意味。
而那日特地去离冷宫最近的宁寿宫花园也是皇后建议的,魏氏被腊梅偷偷放出后又引到花园。当时和琬被嬷嬷抱着离得远,魏氏只看到了太后怀里的孩子,长久被灌输的思想瞬间爆发,便直冲太后而去。
乾隆知晓腊梅的主子是皇后,便让人看紧皇后,免得出事,却漏掉了魏氏。
乾隆把事情都交待过,喝了口茶,又说道,“皇额娘可要传唤腊梅过来问话,她已经都交待了,包括佐领府也已经控制了。”
太后摇摇头,事已成定局,再问也是如此。
“丫头,近来可有觉得麻烦的事儿?”太后突然浅笑问着坐在一侧的杜若兰。太后养病期间,皇后又被禁足,所以乾隆和太后就让杜若兰管理后宫。
杜若兰不解,怎么突然就问到她了,但还是实在的摇摇头,“大家都各司其职,臣妾并没有什么需要多操劳的。”
这话也不是客气的套话,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先是太后被谋害,再是皇后被禁足。宫嫔们都隐隐探知到这后宫是要变天了,在这节骨眼上,谁还敢搬弄是非,巴不得乾隆看不见她们才好,深怕被牵扯进这事端。这不单是自己一条命的事,背后可还有整整一个氏族的人啊。
“那就好。哀家让桂嬷嬷跟着你,也有个照应。”太后心里已经知道乾隆的打算了,而且杜若兰合自己的心意,母家不强大也有好处,也少了许多要防范的事儿。太后也是心疼乾隆的,说的过点,媳妇嫁进来就是自己家的人,若是枕边人都还得防着实在是辛苦。
闻言,杜若兰慌忙摆手,“啊?不用不用,桂嬷嬷是您身边用惯的老人了,要是有事拿不定主意,臣妾会来永寿宫的。何况,您现在身子也好了,自然也不用臣妾了。臣妾还能偷个懒不是,就是麻烦皇额娘了。”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下杜若兰蹭到她身边的小脑袋,别人都巴不得往上爬,这丫头还把到手的权利往外推,“哀家现在只想抱孙子,你啊,就好好的给哀家担着皇贵妃的位置。”
“皇贵妃?”杜若兰懵懂了,有些迷茫的看向乾隆,眨巴着眼睛。
乾隆也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还不快谢恩?”
诶?原来早起的贵妃还能变成皇贵妃!杜若兰摸不着北的给太后和乾隆谢恩。
太后好笑的看着傻乎乎的杜若兰,转而想到储秀宫的那位,叹了口气,“皇帝打算怎么发落皇后?”
乾隆也严肃起来,“这次未害了永珺,却让皇额娘受苦了。残害皇嗣,谋害太后。朕想起皇额娘落水那日,就……”
乾隆噎下后半句话,只望着太后,“全凭皇额娘做主。”
也许真的是年老了,见不得杀戮,皇后是她一手捧上后位的,如今却……太后凝神片刻道,“废后移去慈宁宫小佛堂,永世不得出宫。饶她一命,就让她青灯古佛了却残生吧。”
杜若兰从皇贵妃回过神又听到废后,今天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
“哀家有些累了,今日就不留你们用膳了。”太后说不上来自己对皇后到底是失望还是有着埋怨,“哀家也不愿再见那拉氏了,皇帝就直接下旨吧。”
当日,乾隆便以残害皇嗣的罪名将乌喇那拉皇后废除,移至慈宁宫佛堂带发修行。身边的奴才一律痛打五十大板,容嬷嬷则被送入慎刑司。
而同时,乾隆又下旨封棣贵妃为皇贵妃,掌管后宫,暂执凤印。
作者有话要说:而同时,乾隆又下旨封棣贵妃为皇贵妃,掌管后宫,暂执凤印。(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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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不管我什么时候回来,都会那么迟更新,这是我最大的败笔了。对不住大家。
、给媛宝立威
乾隆雷厉风行的旨意没有给大臣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去反驳。
残害皇嗣;那即便说是死罪也是罪有应得。幸得如今太后仁慈;饶她一命便已是无上的恩典。太后尚在养病;后宫之中不可一日无主;提升汉军正蓝旗下孕育有功的棣贵妃为皇贵妃自然名正言顺。
然而众所周知;当下册封为皇贵妃也就意味着皇上可能不会再册立皇后。即便封后;那个人也只会是杜若兰。并不是没有大臣想声讨;可是谁敢呢。他是皇帝,自家后院的事;下了旨你们只听着就好。若还不知死活的想扳倒杜若兰,妄想把手升到皇帝的后院;那就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瞧瞧前礼部尚书德保这前车之鉴也该歇了那份心。
因而这回满朝文武都一反常态,安分的看着乾隆为杜若兰操办了一场盛大堪比封后的典礼。
仅仅时隔四个月,和上回册封贵妃一样的官员们又走了一趟太庙后殿、奉先殿,随之就是更为盛大的册封礼,只不过这回端坐宝殿的就只有乾隆。
演戏演全套,既然太后在养病,那自然不会出现在太和殿多加劳累。
乾隆心满意足的看着杜若兰身上明黄色的皇贵妃吉服,当下后宫已经没有能让杜若兰屈膝的妃子了,只待他日一朝为后。
杜若兰奇怪的挑眉看向乾隆,我的爷啊,人家还跪着呢,别走神呀。
吴书来也纳闷了,万岁爷居然舍得让皇贵妃就这么跪着,细细一瞧。得,这位爷居然这会儿子满面春风的,正主就在下头跪着呢,何须还要去臆想啊。
杜若兰也随他,太和殿里没旁人,就干脆一屁股坐在腿上,也省的累。别说,她从小到大都没跪那么久过,怪不得还珠里的小燕子要做个“跪得容易”,要她穿越成了个小宫女,她也得给自己做一个。宫里人人都比她大,见着谁都得行礼,没有那神器膝关节保准一天就磨得发疼、破皮。
吴书来想给杜若兰打个颜色,让她提醒一下乾隆。侧过头一看,这位也神游去了。
“咳。”
无奈之下吴书来只能干咳一声提醒两位主子。
“媛宝,嗯?怎么还跪着。”乾隆往下一瞟,急忙直接从龙椅下来把人扶起来。
“您没说可以起来了啊。”杜若兰不在意的撇撇嘴,把自身重量都乾隆靠,身上这衣服真是沉。
乾隆伸出手指点了下杜若兰的额头,“傻。”
“这衣服可真沉,待会儿还要去见命妇、王妃她们,好累啊。”两道明黄色的身影就像要变成一个人似的,杜若兰拼命的往乾隆身上蹭。
乾隆宠溺的直接把着她的臀部把人往上一抱,朝龙椅走去。
“小懒猫,真是宠的愈发娇气了。”乾隆坐上龙椅,让杜若兰侧坐在他大腿上,将她两条腿都靠在龙椅上。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手却抵在她腰侧,轻轻的按摩着。
杜若兰也不反驳,这几日腰酸的很,想来小日子也是要来了。
吴书来算着时辰,看着龙椅上两位主子肆无忌惮的说着情话。心里莫不是嫌弃乾隆,万岁爷这明摆着是在拖延时间。谁让一回宫,皇贵妃就去抱小格格小阿哥,对皇上置之不理呢。自从有了两个小主子,万岁爷这黏糊劲儿倒只增不减。真是辛苦皇贵妃了,要哄两个小的不说,还要兼顾着这个大的心情。
哎,宠妃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啊。
第二日清晨杜若兰便去太后宫里行六肃三跪三拜礼。从寿康宫出来后,杜若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今往后可是一点懒觉也睡不得了。
转日晨间,嫔妃们如数到齐,早早的便都聚到了杜若兰的永寿宫。不料,杜若兰却比她们起的更早等着她们。
杜若兰淡然的端着茶杯,身着正紫色蹙金刺凤羽吉服,别的头饰不说,单是金制蝴蝶步摇便似是闪着一圈光芒,十分华贵夺目。既然手握凤印,这副后的威仪,自然要摆正。即便旗头上被春喜她们插上了各种压脖颈的头饰,她也得把这派头做足了。
好歹身上有了宠妃光芒,怎么也不能让乾隆丢脸了,该富贵的时候也得装大一把。
“臣妾给皇贵妃娘娘请安。”顷刻间,莺莺燕燕们皆拜服行礼。
太后本意让桂嬷嬷跟着来给杜若兰压阵,也好让大家知道分寸,不敢放肆。但杜若兰一番撒娇后,就干脆教她这宫中该如何立规矩。毕竟以后这后宫里当家做主的她,桂嬷嬷能陪她一时也陪不了一世。
杜若兰浅浅的抿着茶水,偷偷的给碧溪打了个眼色。一大清早的,麻烦换杯奶茶来好吗?茶虽清香,入口却是带着苦涩,实在不适宜在大清早的时候品尝。
碧溪了然的给杜若兰换了一个茶杯,杯子仍旧是一个花色的青瓷茶杯,只不过内里却换了奶香浓郁的奶茶。
喝下一小口,杜若兰好心情的叫了众人起身,并赐座上茶。大家心里都清楚杜若兰这是故意为之,但有人觉得这是应当的,有人却是始终学不乖,忍不下这口气。
“皇贵妃好大的架势,难不成是以为自己能稳坐皇后的位置了不成?”兰贵人丝毫未觉得自己是以卵击石,起着怪腔讽刺道。
闻言,杜若兰蹙起眉头,环视了一圈。
众人一见着她眉间神色就觉得不妙,可别第一天就给了兰贵人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平日里兰贵人也不傻啊,怎么的和陈常在(原婉嫔)住一个宫里久了就像被传染了似的,越来越鲁莽。
这时,杜若兰开口了,嘴角伴着浅笑,“本宫寻了半天没看到人,想来是兰贵人坐的太后面了。若哪日贵人能让本宫一眼就看见你,再来和本宫谈皇后这个问题,可好?”
杜若兰话音才落,忻妃几人就拧着帕子掩嘴笑开了。
这位置自然是按位分来排的,贵人前头还有嫔还有妃,兰贵人位置靠后的很,杜若兰这一句话就是想让她认清自己的地位,别赶着脸上来找死。大清国的后位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能够议论的。
兰贵人脸色的神色自然不好看。
她是二等侍卫兼佐领穆克登之女,正统的满洲正红旗。而杜若兰一个汉女,即便现在也只是汉军正蓝旗。但她们初入宫都是被封为贵人,而且她比杜若兰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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