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想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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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想当娘娘-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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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形大汉身后的几个打手上前拉扯少女;少女冲着沈碧芊哭着叫着求她道:“救救我;求公子救救小女;小女愿意做牛做马!”
沈碧芊撞着胆子上前一步,想要拉开几个打手,却被彪形大汉一把推开,摔在了地上,彪形大汉瞪着眼珠,凶狠道:“管什么闲事?想让爷教训教训你?”
“欠教训的人恐怕是你。”人群中响起一句话,众人的眼光集中在说话人的身上,此人气度不凡,浑身散发凌厉之气。
彪形大汉大笑着走过来,看了看那男子,上来就是一拳,谁知,被男子身边的腰间佩剑的男子抓住手,想要用力却怎么也使不出来,整个人脸憋得通红,那腰间佩剑的男子轻轻一使力,将彪形大汉的胳膊拧了一圈,只听大汉:“啊,断了断了!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楚序上前扶起沈碧芊,为她仔细整理身上的灰尘,“管好自己再管别人,女子就是麻烦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沈碧芊清咳两声,小声道:“我现在是男子。”
她动作粗鲁的整理好衣衫,故作男子般大摇大摆的走向那少女,几个人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叶沐的隔空点穴点在了原地,剩下的倒也都是胆小鬼,连滚带爬的跑出了人群。
彪形大汉见自己被抛弃,立马也没了底气,楚序吩咐道:“放了他罢。”
叶沐松开手,狠狠一推,彪形大汉倒在地上,“
“姑娘起来呗,快回家去。”沈碧芊伸手拉起那少女,轻轻帮少女理了凌乱的头发,那少女脸上似乎还带着后怕,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在沈碧芊碰到她头发之前,她还是微微躲了躲。
“公子是小女的恩公,小女愿意跟着公子,做牛做马,绝不拖后腿。”
沈碧芊回头看了楚序一眼,表情略带恳求,而楚序则是一脸你已经够麻烦了,难道还要带一个麻烦么。
拖油瓶照顾拖油瓶,难以想象。
待沈碧芊向叶沐求救时,叶沐早已将脸转向一边,指着青天白日道:“今天的星星真多。”
沈碧芊张了张口,实在不忍开口,于是道:“你先跟着我们一起,等到了安稳的地方你便留下。”
那少女立马跪在沈碧芊面前,破涕而笑,“谢恩公,谢恩公。”
“请问姑娘芳名?”
“小女顾采莲。”
沈碧芊点了点头,“顾莲采,我叫沈芊,这位叫林序,那边的叫木叶。”
她一向对名字不敏感,能编出名字已是为难,更别提记住自己所编的名字。
只见顾采莲脸上一红,略带失望,“小女采莲,不是莲采。”
“好,好,采莲。”沈碧芊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这菜不错。”沈碧芊指着桌上的东坡肉道,还献殷勤似的给楚序加了一块肥的,谁知对面的人压根不领情只顾着吃自己的,倒是一旁的采莲夹了一块菜给楚序,“恩公,吃这个吧,这道菜是这里的特色。”
楚序把手中筷子一放,眼神犀利,斩钉截铁道:“本公子并不是你的恩公。”
采莲低下头干笑了两声,沈碧芊道:“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楚序眼睛一瞪,倒像个孩子似的较起了针儿,那眼神就像在说,在宫中朕是皇帝,宫外一样是皇帝。
沈碧芊硬着头皮与楚序对视,在一下下眼神交锋中败下阵来,埋头吃饭。
顾采莲虽然是未出阁的少女,却也瞧得出来,桌上这三人的气氛不对的很,沈芊林序两人像是冤家,而穆叶虽不声不语,却时时关注着沈芊的一举一动,说起来三个男子这样暧昧真是让人不解。
从林序为沈芊整理衣衫时,顾采莲便觉得过分亲密,无论是动作还是眼神,带着莫名的爱护。
为避免打草惊蛇,楚序与叶沐决定,入夜由叶沐潜入官员府邸,盗取证据,连夜离开徽州,毕竟沈碧芊充了次英雄已经太明目张胆,若是不想变狗熊,唯一的办法便是离开。
入夜沈碧芊拄着下巴在桌边呼呼入睡,采莲则歪在矮榻上,唯有楚序等着叶沐回来的消息。
月上树梢,繁星满天,楚序冲着夜空笑了笑,然后看向沈碧芊熟睡的脸,只觉得再美的景色都不如她来得耐看。
一切似乎都像是命运的特殊安排,无论是四年前的相遇还是四年后的重逢,只要是对的人,哪怕兜了再大的都会回到原地。
四年前虽不及的她的样子,但楚序还是觉得,初见惊艳,再见依然。
楚序关上窗子走到沈碧芊身边,蹲□子,在沈碧芊嘴边轻轻一吻,然后讲她横腰抱起,沈碧芊睡得熟如死猪一般,嘴边还挂着口水。
他将沈碧芊放在床上,悉心的为沈碧芊盖好被子,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切都被醒来的顾采莲看在眼里。
顾采莲生生觉得十分讶异,自小只听过邻里嚼舌头说过有的贵公子喜欢男伶,如今一见,倒觉得是断袖是真的,她闭上眼睛,心中略带小小的失落。
待叶沐回驿站,天边已露出鱼肚白,隐隐约约的微光浮上天际,似乎要照亮整个大地。
楚序仔细看了叶沐盗回的证据,只觉得各个都能治钟国丈个重罪,买卖官位,结党营私,克扣饷银,倒比那林丞相更甚。
楚序将证据收好,问道:“没被人发现吧?”
“回皇上的话,今儿一早若是不离开恐怕就要被发现了。”叶沐笑了笑,脑海中浮现昨夜楚序偷吻沈碧芊的样子,只觉得有些心酸,自己胆小到连偷都不敢。
“找马车,现在就离开。”
沈碧芊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被拉起,整个人精气神儿还没苏醒,瘫软的靠在楚序的胸前,顾采莲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最后实在觉得别捏,便出了车厢与叶沐一起赶马车。
“穆大哥,你们这是从哪里来?”顾采莲好奇道,她拿着乡间摘的野花把玩。
“自京城来。”叶沐不愿多话却也不会撒谎,对一个来路不明的黄毛丫头还是少说为妙。
“想必是三个挚友来江南游历,这里的确景色美,人更美。”顾采莲说得,江南的女子生得小巧玲珑,比起京城北方女子的高挑倒是又另一番风味儿。
“并不是挚友,林序是我们家公子,沈芊兄弟和我一个是书童,一个是护卫,不过是随主子出游。”
叶沐实在不愿与沈碧芊称为朋友,可却也只能以此身份一直陪伴不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难能可贵。
“书童?”顾采莲想起昨晚那一幕幕,撇了撇嘴,书童倒是不信,想必是男伶,不好承认罢了,顾采莲也不想追究下去,毕竟是恩公,救自己于危难中,只记得她好即可,其他的只怕自己还没那个资格,若不是这三人,怕是自己早就在花船上成了明码标价的雏妓了。
“不该问的莫要多问,不该看得也莫要多看,不小心听到的忘了便是。”叶沐怎会看不穿顾采莲的心思,只是不愿多言罢了。
“采莲知道,谢穆大哥提醒。”顾采莲微笑道,样子有种江南女子典型的味道。
“为什么卖身葬父?”叶沐忽然开口。
“家父本是徽州城的大夫,开了一间小药房,只是医了一辈子人却医不了自己,忽然便去了,家父生前总是给穷人白治病,最后欠了好多外债,债主上门讨债,找不到值钱的东西便夺走了药房,我没有家也没有谋生的能力,父亲的后事也没办妥,只好卖身葬父,怎知道会碰上一方恶霸。”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伤感,像是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
“凡事看开便好,人生太多不如意,若是消极对待,不如积极面对,船到桥头自然直。”叶沐驾着马车,虽然没有看着顾采莲,但话分明是说给她听得。
“多谢穆大哥,老天眷顾,让我遇上恩公,不然如今的我可能就在阴曹地府见阎罗王喝孟婆汤了。”
“阎罗王不是那么好见,孟婆汤也不是那么容易喝的,若这世上有忘情水,我倒是想尝尝。”叶沐苦笑一番,也觉得自己太傻太天真。
顾采莲看见他认真而又自嘲的表情,心中徒生怜悯之情,原来这世上不只男女之间复杂,原来男男之间依旧如此,感情终究是人的羁绊。

、第三十七章

徽州知府府邸中,沈行之看着一桌子的奏折;只觉得头疼;当初便不该提出这该死的提议;自断死路。
若是知道皇上一去不复返,沈行之才不愿坐在这里受罪。
大朱头偷偷摸摸的走进来;撅着屁股冲外面张望了两眼;长舒出一口气;放心的拍了拍胸前增生的肥肉;“真是杂家的祖宗啊;这一去不复返了;不想想杂家跟沈大人每日把头别在裤腰上有多辛苦。”
沈行之笑了笑,“我瞧着朱公公倒是滋润的很,多少人想通过公公见圣上一面;这徽州府后院都快被女子装满了。”
大朱头歪着脑袋笑了笑,“沈大人这么说便不对了,有银子不收那是傻子,办不办事那就要看杂家的心情了,杂家做事是有原则的,卖了谁也不能卖了皇上,后院那些个货色都不成气候,咱们皇上啊,眼光独特,林贵妃那样倾国倾城的人儿最后还不是闹得那个下场,倒是沈昭容。。。”
大朱头本想往下说却瞧见沈行之那张脸变了颜色,拍了一下自己的大嘴巴,“你瞧,杂家这张嘴啊!该打!”
“朱公公说的并没错,沈昭容相貌并不出众,头脑也不灵光。”沈行之有些无奈,甚至他自己都不懂这样的妹妹为何会得宠,会不会最后跟林贵妃的结局一样,不过是为政治服务的棋子,待无用后,棋子就成了弃子。
若是那样沈行之宁愿沈碧芊在宫中孤独终老。
大朱头一拍手,道:“沈大人你看杂家这脑袋,不中用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递给沈行之,“这是皇上的亲笔书信,暗卫送回的,上面的字杂家认得。”
沈行之接过信,迅速撕开信封口,拿出书信,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绝望,直到看完才把书信放在桌上,大朱头生怕自己主子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被要了小命赶紧上前问道:“信上写什么?”
“皇上叶沐沈碧芊三人提前前往下一座城了,说是要在南巡队伍前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大朱头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反应了一会儿,大惊道:“难不成沈大人和杂家要为他们善后,继续掩饰下去?”
“朱公公,你变聪明了。”沈行之两手一摊,仰头闭上眼,倒霉的事情怎么都让自己摊上了。
大朱头则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拍打着自己的手背,嘴里嘟囔着:“我的祖宗有”,“这要有个三长两短杂家也不活了。”“从小锦衣玉食的,怎么受得了苦?”
与其说大朱头是太监,不如说他更像一个老妈子,嘴碎碎的絮叨个不停。
沈行之叹了口气,捂住自己的耳朵,心上如长了草,头一次觉得坐立不安,别说人人都想当皇帝,可这皇帝还真不是好当的。
这时门外传来通报声,“臣徽州知府,请求面圣。”
大朱头与沈行之对视一眼,沈行之则赶紧带上面罩,隐隐约约的只能看到他大概的隆廓,看不清整张脸。
大朱头清了清嗓子,整理好表情一派正经道:“传。”
徽州知府一副谄媚的样子匆匆走进屋内,跪在地上行了大礼,道:“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沈行之抬手道,学的有模有样。
徽州知府站在中间,不敢抬头,低着脸道:“微臣该死,皇上您病了这么些天还没好,终日只能在屋里。”
“这倒不是你的错,朕只是有些水土不服罢了,等身上的疹子去了自然能好好看看这江南的美景。”
“皇上宽宏大量,是百姓之福。”徽州知府鞠了一弓,沈行之则早对这种溜须拍马的行为产生了抵抗力,听在耳朵里,唯有刺耳。
“爱卿前来所为何事?”沈行之不咸不淡的问道,手里的毛笔始终没有停下,宣纸上则画满了圆圈。
沈行之不是不怕,而是怕极了同时也不想被拆穿,也没有手里攥着些东西才能有安全感。
“微臣想着皇上日日在房里,难免太闷,便请了一个戏班子来为皇上演戏解解闷,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徽州知府一脸讨好之意,生怕错过了这尊大佛,升不了官,发不了财,眼看南巡队伍要继续前进了,怎么想怎么觉得不甘心,于是想出这么一招,天下男人皆爱美女,唯有皇上视美女如粪土,关了一后院的春色,那自己只好剑走偏锋,请来城内有名的男伶给皇上唱上一曲,演上一小段。
皇上好男色这谣言流传已久,皇上身边器重的叶沐与沈行之又都是美男,相信自己这次不会猜错。
“朕不爱看戏。”沈行之冷冰冰的道:“国家大事为先,身为百姓的父母难道这点道理你都不懂么?”
对于只顾着自己升官发财而讨好皇帝,不做实事的徽州知府,沈行之鄙视至极,这样的狗官就该摘了乌纱帽。
徽州知府吓得一头冷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只此一次,若再有下次,乌纱帽不保。”
地上跪着的人,磕了几个响头,吓得屁滚尿流,“谢皇上恩典,臣告退。”
“去吧。”沈行之话音刚落,那徽州知府就逃一般的出了屋。
唯有大朱头站在原地叹息,“杂家的位置被沈昭容占了不说,没想到这府邸也出不去,戏也看不成,当真是没有天理。”
另一边,沈碧芊打了一个喷嚏,摸了摸自己热得发红的耳朵,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在想我?”
一旁的顾采莲调笑道:“说不准是哪家的姑娘在想念恩公呢。”
沈碧芊瞟了一眼楚序的反应,“若是说姑娘,还是我们家公子比较讨京城小姐们喜欢。”嘴里满是挖苦讽刺之意,除此之外带着浓浓的酸味。
沈碧芊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京城中哪个贵族不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想把自家的女儿往宫里送,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序嗅了嗅四周,“这也不是山西,怎的有一股山西老陈醋的味儿。”
叶沐像是没事人儿一般,坐在桌边喝茶,沈碧芊撅了撅嘴,“我倒是觉得有股子香味儿。”
刚说完小二便端上了一盘叫花鸡,大喊着“上菜了!”
一只鸡放在了沈碧芊这桌,另一只放在了旁边的桌上,沈碧芊贴近闻了一闻满脸满足道:“原来乞丐的日子都如此美好。”
另一桌的人则道:“你们店什么时候成了黑店,这鸡明显是以前的一半大!叫你们掌柜的来!”
小二一脸歉意道:“就是我们掌柜来了,这鸡也是这样小,客官是外地来的可能有所不知,不远养殖鸡的村子受了灾,上面一直都没有饷粱,别说是鸡了,连人都吃不上饭,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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