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穿越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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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穿越袭人-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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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取灯笼。”韩宁自然而然走了过来,弯腰提起了灯笼。

“慢走。”袭人道。

“簪子很漂亮。”韩宁不带一丝烟火气地称赞了一声,“你收了礼物,误会解释开了?”

“误会,算是吧。”袭人手指动了动,“簪子是临别赠礼。”

“临别赠礼?”韩宁挑了挑眉毛,再结合刚才黄丞一路走得失魂落魄,翻个墙差点摔个半死的情形,“你拒绝他了?”

“我……这……”袭人没想到韩宁一下就猜到,她强自镇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韩宁见袭人心虚的样子,也不戳穿。

本来韩宁以为黄丞只是单相思,现在看来袭人虽然理智地拒绝了,本身却并非没有动心。不过瞧黄丞那副天塌了的样子,一定不曾注意到这一点,韩宁心中庆幸。

韩宁心道他俩的误会解了,总不能让袭人再对他存着疙瘩,“昨日在药房,我因见那牡丹心术不正,黄兄又顾左右不提正题,怕黄兄受那妓|女蒙蔽,才出言相激。”

袭人脑子转了一晚上,此时有点迟钝,她还真信了,“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

“不,当时是我言辞太过激烈,才一时失言,冒犯了黄公子,也因此坏了大家的兴致……”韩宁一脸歉疚道。

“没事,你也是为了他着想。”袭人安慰道,“再说,他那话破绽重重,当时别说是你,我和黄晴也都看了出来,只被你抢了先,所以才……”

韩宁理解地笑了笑,却没再接话,他可不准备让两人难得的独处时间都浪费在黄丞身上。

“刚才黄丞一路溜到后院,其时我已经在这里站着了。”韩宁知道刚才他和黄丞吵嘴时,虽然刻意压低声音,但后来既然惊动了袭人,那最后几句话多半是被听到了,此刻也不隐瞒。

与其等到明天袭人冷静下来,抽丝剥茧地理清这一晚的事情时,发现他做下的事,不如一早就承认下来,趁着此刻袭人心防稍弱,解释一番,才好一点点得偿所愿。

袭人回了神,经韩宁一提,她也想到出门前听到两人的吵架内容,“容我提醒,这是后院。”

韩宁手指摩挲了一下吊着灯笼的竹竿,“我当然知道,这后院住着你。”

“小韩大夫,你……”袭人心中摇头,一定是她会错意了。一个黄丞是来表白心迹的,难道就要把其他人也理解成这样?这样她也未免太自视甚高了。

“抱歉,昨天重逢,有一件事我对你说了谎。”韩宁深深看向袭人,“你问我为何抛下京城的家业,四处奔波,受此颠沛之苦,我回答是为历练自身,其实并非如此。”

“没关系。”袭人一听是这事倒也没生气,毕竟涉及私事。

“当年你们一家凭空消失,我等了半年,你那大伯将你家宅子翻修了个底朝天,你们一家都没再出现,我就知道你们真的不在京城了。”韩宁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当时我们走得急……”袭人有些内疚,当时不告而别,做得确实不大地道。

“我当时心心念念一个人,日日光顾她家的铺子,套近乎讨好她的娘亲兄长,只等她赎身出府就向她娘提亲,但没想到她一下子失踪不见了。我知道她必是惹上了什么祸事,才一丁点踪迹都不敢留下。我等了半年没见她出现,心知这仇家势大,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知道以她的谨慎,仇家一日势大,她就一日不会冒险出现在京城。”

“我决定出京找她。”

“从烟雨江南,到塞外天山,凡是她可能去的地方,我都去了不止一遍。没有,哪儿都没有!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她了,可是苍天垂怜,终于让她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然而当我再看到她的时候,我却不敢不顾一切地说出来。两年太漫长了,六百多个日夜足以让任何事发生。她有没有喜欢上别人,有没有定亲,甚至……有没有忘记我。”

“我想人都找到了,不急,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可我忘记她已经长成了一个多么出色的姑娘,惦记她的小伙子不止我一人。知道被人捷足先登的时候,嫉妒几乎把我的心都啃穿了!”

“幸好她没答应,幸好我还有机会。”

韩宁娓娓道来的声音停了下来,目光温柔地看向袭人。

袭人这一整个故事听下来,整个人都有点惊呆了。她完全无法想象,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有一个人会这么默默而深情地等待着她。

可这两年来袭人毫无所觉,这份感情让她受之有愧。

然而,还未等袭人开口拒绝,韩宁就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一样,食指温柔地抵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别忙着拒绝我,袭人,看在这两年的份上,好歹给我一个机会。”

袭人呆呆地看着韩宁近在咫尺的眼眸,清澈而深情,眸子里有她小小的倒影。

手指下的温柔触感让韩宁几乎有些把持不住,他轻声唱叹一声,肩,送她回了闺房,言情在她门口站定,”好好睡一觉,两年我都等得来为袭人裹好短披,不急这一晚。或〃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第五十一章

明天就是花自芳启程的日子,白氏翻箱倒柜;嘴里头一个劲儿犯嘀咕;“不对啊;我明明藏在这儿了,怎么就不见了呀?”

袭人正端着刚煎好的药,推门进来;一看这柜子被翻了个底朝天;连冬天的厚被子夹袄斗篷都被一股脑儿翻了出来;袭人真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娘;该喝药了。”袭人将药碗搁在桌上。

“袭人,你来了啊。”白氏一见被撞了个正着;不自在地把一堆衣服被子往炕里头推了推。

“天色不早了,娘喝完药赶紧睡吧;明日一早咱们还要送我哥出门呢。”袭人只当没看见,表情如常,像是一点都没注意到屋子乱七八糟的样子。

白氏觑了一眼袭人的神情,乖乖把药喝了。

袭人收了空碗,转身就要离开。

这是花自芳待在平安州的最后一晚,袭人不放心,怕漏下东西,想要再清点一次行李。

白氏瞅着被她翻了四五遍的柜子,愁得头发都要白了。

她虽然说是生病了,但又不是痴呆了!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石青嵌彩皮的包袱就被她藏在立柜里,上面还用一件大毛衣服遮着,就怕被人发现……

白氏眼中一亮,包袱她自己没动,这东西本身也不会自个儿长腿跑了,也就是说……

“袭人啊,你来,跟娘坐下说说话。”白氏和颜悦色对袭人道。

“娘,我还赶着给哥清点一下行李呢。”袭人转头笑了笑,“您倒也舍得,过了今晚,还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到我哥呢。趁着还有点时间,不妨把我哥叫过来陪您聊聊。”

“找他干嘛,路上且有跟他聊天的时候呢!”白氏脱口而出。

“路上?”袭人停下笑,蹙眉地看向白氏,“娘,您的病还没好,要是执意跟着上路,却在路上病情复发,到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个大夫都找不着,您准备让我们兄妹俩怎么办?”

“大夫就爱把一点小病往大了说,不就是为赚人银子嘛。”白氏不高兴地撇撇嘴,“我年轻时候冒雨赶十几里路都一点没事。就是简简单单赶个路,哪来那么多穷讲究?”

“这话您别对着说,我又做不了主,不乐意您直接找能做主的人呗。”袭人直接祭出大招。

自花父去世后,花自芳承担起了整个家的责任,威严日重,就连白氏跟他说话,都要拿捏好分寸再去。比如现在,自知不占理,白氏也就只敢在袭人跟前发发牢骚。

袭人看白氏这次多半还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也没再管,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白氏喊住了袭人,却又自个儿吞吐了半天,袭人等得不耐烦了,几乎想要敲开白氏脑壳直接去看她想要说什么,才见白氏做贼似的看了看左右。

白氏压低声音道,“娘柜里有个包袱,你是不是偷偷拿走了呀?”

袭人挑了挑眉。她这是被当小偷了?

白氏只顾得上拿回包袱,也没注意袭人脸上微妙的表情,只喋喋不休道,“其实那几件衣服都是过季穿不了的,所以娘才特意包起来,并不是出门的替换衣服,你实在是多心了。”

这可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袭人心中失笑,知后果再推前因,不难猜到是花自芳发现白氏准备偷偷跟着上路,这才直接釜底抽薪,把白氏偷偷备下的行李藏下来。

“娘怕是忘了,这几天都是我哥陪着您聊天,我成天忙得团团转,除了中午陪您用饭,晚上给您送药,我连正屋的边儿的没挨。”袭人顿了顿,“而这两个时候,您都在场。”

“不是你?”白氏愣了。

“唉,不是我。”袭人状似无奈一笑,“有您柜子钥匙的就三人,我猜您已经知道是谁了。”

“自芳这孩子,主意越来越大了。”白氏原地绕了一圈又一圈,“不行,我得跟他说说!”

没等袭人反应过来,屋子里白氏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帘子在空中荡来荡去。不过,白氏绝不是花自芳的对手,肯定一会儿就被忽悠回来了。

袭人摇头失笑,端着空碗送去厨房,就去侧厅清点行李。

翌日,被缴了随身行李的白氏,只能眼睁睁看着花自芳出了门。

昨儿憋了一肚子气的白氏此刻也顾不上生气了,刚出正院就开始掉眼泪,到大门时已经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自芳啊,你可千万注意身体,别惦记娘和妹妹,我们在家有吃有喝的,什么都方便得很,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考中了最好,就算考不中也没事,娘还有手艺在身,大不了咱们一家再开个点心铺,你别太逼自个儿……”

花自芳安静听着,接过袭人递上的帕子,为白氏擦掉眼泪,“娘,您放心,我都记下了。”

白氏搂了搂儿子,拍拍他肩膀,强忍住泪,“去吧,娘这副样子不成体统,就不送你了。”

花自芳一向沉稳的声音隐约有些沙哑,“娘,您保重。”

白氏回了屋,花自芳和袭人驾着马车,赶往约好的丁家商行。一路上,袭人抓紧时间叮嘱了一些出门在外的小细节,虽然这些袭人都唠叨了七八遍了,但花自芳还是耐心一一应下。

约有一炷香的功夫过去,马车在商行门口停下。

大门前停着十来辆马车,来往着好多人匆匆忙忙地搬运着货物,有清点货物的,有点对商队人数的……闹闹穰穰,几乎沸反盈天。

“不是定好了卯时出发吗?这都只剩下半刻钟了,能来得及准时上路吗?”袭人蹙眉。

“肯定赶得及,商队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守时。”花自芳笑道,“而且为了讨利口,商队一般都会择个良辰吉日出门,时间就算只差一点,福气也会跑没了,有哪个人敢犯众怒拖延时间。”

两兄妹一递一答地聊着,倒是默契地不再提离别的事。

因花自芳不想大张旗鼓,索性没有告诉故友同窗自己何时离开。这其中当然包括韩宁,不过韩宁自然一早就打听好,准时来了。

这几日韩宁来花家来得格外殷勤,原本花自芳被招数百出、非要跟着回乡的白氏弄得焦头烂额,还没发现韩宁的不对劲。

但韩宁在这种时候竟然又出现了,终于让花自芳察觉出一点不对来。

花自芳狐疑地摸摸下巴,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袭人,又瞄了瞄韩宁,可这两人一个比一个四平八稳,竟是一点动静都看不出来。

现在时间也不多了,花自芳也顾不上失不失礼,匆匆向韩宁道了个歉,就一把拉住了袭人,两人到一边说起悄悄话来。

“袭人,你有没有觉得小韩大夫最近有些殷勤过了头?”花自芳开门见山道。

“他是外男,除了给娘问诊时那一丁点时间,我见过一两次,其他时候不都是哥你在前院陪着他吗?”袭人一脸无辜道,“若有什么地方殷勤过了头,原因也是该问你啊!”

这话说得倒也在理,但花自芳总觉得哪儿好像不对劲。

“丁家商队要出发了!随行商队的一个个都跟妥了,千万别拉下!卯时正准时出发,想道别的赶紧道别,没喂马的赶紧喂马……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要出发了!”

一个络腮胡的大汉站在台阶上大喊,他一出声,耳边就轰轰像打雷,难得这么嘈杂的环境,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倒也是一桩本事。

花自芳紧紧握住袭人的肩膀,“袭人,你给哥听好。这天底下的男人,除了你哥都不太靠谱。嘴甜的,要小心花言巧语;嘴笨的,要小心腹藏奸滑。若是有人说亲,你也别答应,就算娘被人哄得应了,你只管推在我身上,只说亲事必须由你哥我做主,明白了吗?”

若不是早有约定,袭人几乎以为韩宁已经向花自芳坦白了呢!

袭人生生克制住看向韩宁的冲动,一派镇定地回视着花自芳,含笑应下,“哥,你放心,在你回来之前,我是不会把自己嫁掉的。”

虽然自家妹妹谈起自己的亲事时,表现得一点都不矜持,但花自芳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花自芳正准备把韩宁单独叫过来,暗示一下让他守点本分,别趁着他不在,就来招惹自家涉世未深的妹妹,但没等花自芳叫人,就听那络腮胡大汉最后一次催促。

韩宁向二人走来,指了指最前面挂着商队旗子的马车,“瞧,花兄,真的要出发了。”

花自芳无奈,满肚子暗示警告的话只好都憋回肚子里。

但此时不好再耽搁,花自芳翻身上了马车,提起马鞭,驱马朝着车队的方向合流而去。商队开拔时,花自芳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韩宁和袭人并肩而立,虽两人间至少有一臂之隔,但似乎总有一种默契在两人间流淌。花自芳不是滋味地摇摇头,自家妹妹果真是长大了。

 第五十二章

花自芳一封接着一封地送信回来;大到天冷了;家中柴炭是否准备齐全;小到秋天易咳嗽,别忘了煮秋梨膏喝……事无巨细,一一过问。原本在家时,袭人只当他是个稳重性子;没想到这独自出了一趟远门,反倒暴露出话唠属性来了。

不过;有了花自芳的信;白氏不再没精打采、郁郁寡欢,让袭人省了不少心。

平静的日子如流水般过去,转眼又是一年秋天。

随着花自芳一路顺利地考过了院试,中了秀才;白氏整个人神采奕奕的,也不爱在家里憋着了,每天都早早洗漱完,就出门跟邻里街坊们一起做针线唠嗑。

每天白氏的保留话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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