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罗,你太小觑老夫了,哈哈哈哈!”“小觑你又怎样?”
“告诉你,你想威胁老夫,等于白日作梦,你同样的办不到!”“那你就试试看!”
陈霖看字出口,已飞快的劈出一掌,一股赤红掌风,应掌而发!
“双残鬼叟”冷笑一声,也立即逼射出一缕白森森的劲气,“嗤!”的一声,一线白光,竟然直穿血红掌风而入……陈霖心中不由一震,左掌疾圈,劲气成涡漩出,把那白光消卸!右掌之式不变,同一时间,“双残鬼叟”已电旋侧闪,避过这一击。
这一个回合,双方旗鼓相当,不分轩轾。
陈霖略不稍停,双掌连圈疾划,血红色的劲波,层层涌卷而出!
“双残鬼叟”独臂连翻,手掌疾颤,白森森的劲气,丝丝缕缕有若干刃百剑齐发,疾劲锐啸,声势相当骇人。
“波!波!”之声,密如连珠般响起,红白两色劲气,扩散迸射,煞是奇观!
蓦地…陈霖在奋力一抡之后,改掌为指,十缕红色指风,如利箭般射出!
“双残鬼叟”心神俱颤,忙不迭的向侧方倒闪开去,但仍不能完全避开,一缕指风,擦顶而过,连发带皮,去了一条血槽,痛得他眦牙裂嘴,几哼出声。
陈霖收手冷哼一声道:“双残鬼叟,你那‘轩辕神风掌’是否学自‘轩辕经’?”
“双残鬼叟”面色乍变,惊悸的的退了一步,好半晌才道:“你凭什么如此论断?”
“我只问你是不是?”
“你无权追问老夫武功来历!”
“百幻书生和绛珠仙子朱薇等和你是什么关系?”
“双残鬼叟”身躯陡地一震,满面疑惧之容,不正面答复陈霖的话,反问道:“百幻书生兄妹与你又有什么纠葛?”“这个你不必问!”
“那老夫的事更无须你操心!”
陈霖面上掠过一抹杀机,厉声道:“你如不说实话,可别怪在下出手不留情!”
“你准备怎样?”
“要你死!”
“嘿嘿!活阎罗,我双残鬼叟的老命可不是任由人予取予夺的!”
陈霖俊面一寒,杀机顿炽,厉喝一声:“你不妨试试!”掌出如幻,奇诡绝伦的一连攻出了九掌,这九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不同角度拍出!
“双残鬼叟”身形有如幽灵鬼魅,一阵飘忽闪晃,居然被他避过这奇幻的九掌。
陈霖杀机已起,就在九掌落空之后,身形微挫,身上渐现红光……他又想到“双残鬼叟”还不失为一条好线索,如果把他毁去,父亲生死下落将更无法着手了,心念之中,又把“血影神功”中途卸去!
蓦地…风声飒然之中,一条纤纤人影,飞泻入林!
陈霖与“双残鬼叟”同时一惊,抬头望去,来的赫然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妇。
那绝色少妇立稳娇躯之后,先向陈霖含情默默的注了一眼道:“弟弟,我们又见面了!”说罢嫣然一笑,这一笑有如春花怒放!
陈霖登时面红过耳,一颗心怦怦而跳!
“双残鬼叟”狞笑一声,正待……绝色少妇,回过身去,面对“双残鬼叟”,粉面之上透出重重杀机,一双蚀骨消魂的媚眼,连连眨闪,娇脆悦耳的道:“十多年不见,我们之间的那笔旧帐也该清结清结了!”
“双残鬼叟”狞恶的面上,泛起怨毒之光,独眼狠狠的盯住绝色少妇道:“不错,这断臂残眼之恨,老夫无一日稍忘!”
绝色少妇格格一笑道:“月前听说江湖中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叫做‘双残鬼叟’,一时无从想起,格格!想不到你鬼叟阁下在名号之上又加了双残两字,这倒是非常恰当!”
陈霖一时之间到呆住了,不知他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双残鬼叟”无限怨毒的道:
“不要脸的臭女人,今天不把你埋骨扬灰……”
“住口,你骂谁不要脸?”
“骂你,你这比婊子还不如的贱货!”
陈霖听在耳里,可老大不是意思,这绝色少妇曾与自己发生过不可告人的关系,莫非自己真的碰上了一个荡妇淫娃!
绝色少妇粉面一变之后,娇声斥道:“鬼叟,你别出口伤人!”
“哈哈哈哈,出口伤人,难道你是一个烈妇?”
绝色少妇当着陈霖的面被人臭骂,任她皮厚也受不了,银牙一挫,粉面倏笼寒霜,娇躯一晃,闪电般出手攻向对方,招式之奇,功力之强,也可算是江湖罕见。
“双残鬼叟”竟然被迫得退了三步。
陈霖算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身手,暗赞道:“足可称才貌双绝而无愧!”绝色少妇跟踪再进,玉掌翻飞,出手尽是奇绝武林之学!而且招紧式密,使得对方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双残鬼叟”恨满心头,兼之凶残成性,在被迫两次退身之后,身形突地一扭,立即化为三个人影,绕着绝色少妇一旋!
绝色少妇轻笑一声道:“鬼叟,你这套‘鬼影三现’别在我面前卖弄!”口里说话,手却不停,一式“天女散花”,双掌幻成漫空掌影,分朝四方扫拂而出。
“双残鬼叟”怒哼一声,身形暴退五尺,立掌如刀,一阵疾颤,“轩辕神风掌”已告施出,只见无数缕白光,从不同角度电闪射向绝色少妇!
绝色少妇见状不禁亡魂皆冒,她可无法敌挡这怪异掌风,眼看她就要伤在……陈霖冷哼一声,右掌挥出一道掌风,卷向绝色少妇,左掌五指一曲一伸,五缕血红指风,电射向“双残鬼叟”,他这出手,几乎与“双残鬼叟”立掌施功是同一时间!
“双残鬼叟”如果不收势的话,绝色少妇固然逃不过那怪异掌风,而他自己毫无疑问的必然毁在陈霖指风之下!当下不遑攻敌,先求自保,收势飞纵!
而绝色少妇已被陈霖的掌风推送到一丈之外,否则的话,“双残鬼叟”
纵然被迫收势,但那已发出的掌风仍然可致人于死!
她一抹额上的汗珠,向陈霖感激的一笑!
“双残鬼叟”恶狠狠的向绝色少妇道:“贱货,你逃不了的!”接着又转向陈霖道:
“活阎罗,你被她媚上,有一天你会后悔莫及的!”陈霖下意识的朝绝色少妇看过去,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只见她眼中闪射着的是一种阴残狠戾之光,他无法说出这种感受,只觉得这种神色与她的美极不相衬。绝色少妇,似微有所觉,侧头对陈霖一笑,这一笑的魅力,足使陈霖消除对她的任何疑念,她的确太美了,美得不像是凡俗的人……更何况陈霖已和她发生过不可告人的关系,那销魂的一幕,至今思之犹觉面热心跳。
“双残鬼叟”当机立断,他知道如果陈霖在她的怂恿下不顾一切的向自己出手,再加上她本人,今天要想全身而退,就大成问题了,就在陈霖和绝色少妇对视的瞬间,半言不发,电闪飞遁。陈霖蓦地惊觉,作势就要追……绝色少妇反而一拦陈霖的身形道:“弟弟,由他去吧!”陈霖不由一怔,这一怔之间,“双残鬼叟”已消失无踪,不由讶然道:“你不是要和他算帐吗?”
绝色少妇神秘的一笑道:“他跑不了的!”
“可是现在他已经走了,而且他的功力并非泛泛之流可比呢?”
“我自有对付他的方法!”
陈霖着急道:“可是我……”
“你怎样?”
“我不能让他脱出手去呀!”
绝色少妇惊诧不已的道:“为什么?”
“我要向他查证一件事!”
“查证一件事?”
“不错!”
“我可以知道是什么样的事吗?”
陈霖心念一转,忖道:“你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我的事又何必告诉你!”当下微微一笑道:“这到以后再说吧!”
绝色少妇嗯了一声,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一双媚目,在陈霖面上扫来扫去,粉颊之上,又现出一种桃红的色彩,移身靠近陈霖道:“弟弟,你现在要到哪里去!”
软语温香,陈霖一颗心又告怦然急跳,绮念又生,略不思索的脱口道:“到幕阜山白骨教总坛!”
绝色少妇娇躯微微一震,脸上飘过一抹奇异的色彩,道:“什么,你要上白骨教总坛?”
“是的,我要去探查‘四毒书生’的下落!”
绝色少妇“啊!”了一声,粉面一片激动之容,向后退了两步,两眼一不稍瞬的注定陈霖,语音微颤的道:“四毒书生?”
“不错!”
提到“四毒书生”陈霖绮念全消,代之的是一种椎心刺骨的恨,俊目之中,立时流露骇人煞光,但当他瞥见绝色少妇的神态时,不禁激奇的道:“怎么,姐姐,你难道认识四毒书生?”
绝色少妇立时以一笑掩饰窘态,美目一转道:“没有这样的事,我是忖想‘四毒书生’怎会在‘白骨教’中?”
“这事江湖尽知,‘四毒书生’曾被‘白骨教’追杀,此中因由,无人得知,但彼等的下落,只有‘白骨教’才能清楚,而且……”
绝色少妇紧张的道:“而且怎样?”
“生死坪上教主‘白骨尸魔’曾说过如能进得了白骨总坛,立即奉告‘四毒书生’的下落,这不是分明摆着……”
绝色少妇盈盈一笑道:“如果‘四毒书生’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陈霖不由一愣,忖道:“对呀!白骨尸魔只答应告知下落,并不曾说交出人来,如果‘四毒书生’真的已不在人世的话,那亲仇岂不……”当下俊目一瞪道:“即使死了我也要寻到尸首,毁尸挫骨!”
绝色少妇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又道:“四毒书生与你有这么深的仇,这么大的恨?”
陈霖不愿说出当日母亲被迫杀等经过,含糊的回答道:“不管生死,我必得之而甘心!”
绝色少妇面色突然变得极为严肃,像一尊宝相庄严的观音大士,陈霖心里又是一动,暗赞道:“她多美呀!几乎世间所有的美都集中在她一人的身上,无论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有其独特超凡的美,母亲虽被称为武林之花,但与她相较,恐怕还要逊色半分!”
心里想,面上不自禁的流露出一股恋慕激情之色!
绝色少妇语音沉凝的道:“你一定要上幕阜山,闯白骨教总坛?”
“势在必行!”
“你自信能闯得进去?”
“区区白骨教总坛有什么了不起,难道是龙潭虎穴?”
“较之龙潭虎穴犹甚三分!”
陈霖豪气万丈的道:“我活阎罗还不在乎!”
“你决心要去?”
“当然!”
“白骨教有近百的高手教众毁在你师徒之手,他们要得你而甘心?”
陈霖冷笑一声道:“那就要看他们的本领了!”
绝色少妇芳心之中升起一片难以言喻的感受,陈霖的英风豪气,是她生平仅见,她似乎觉得她第一次真正的爱上了一个人,这个人对她而言,也许是一个可怕的人物,但她不能自己,她初次懂得了爱!沉吟了半晌之后,幽幽的道:“你能不去吗?”“办不到!”绝色少妇螓首微摇,道:“白骨教总坛所在之地,三面是悬岩绝涧,飞鸟也难越过,只有一面可以登临,但该教在那一面布下了‘白骨锁魂大阵’,任你功力通天,也是有去无回!”陈霖讶然道:“你何以知道的这么清楚?”“这个你不必管,反正我说的绝对是事实!”
“这并不能使我却步!”
“即使以令师‘血魔’的身手,恐怕也不易安然而退!”陈霖心里暗道:“血魔就是我的化身呀,我却不信这个邪,亲仇不共戴天,为人子者,岂能计及生死二字!”当下剑眉一扬,道:“那倒不见得!”
“我是为你好呀!”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怀,即使那是地狱之门,我也得闯上一闯!”
绝色少妇黯然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决意如此,也是无法的事,我希望不会出什么舛错!”
陈霖感激无限的深深注视了绝色少妇一眼,道:“姐姐,我会小心的!”“好!”
“如此,姐姐,后会有期,我要走了!”
“现在?”
“是的!”
“你不陪我多谈几句话,你不珍惜这一刻?”
陈霖心里不由一荡,话中之意,他岂有觉察不出的道理,但他的一颗心,此刻已飞向白骨教总坛,他恨不能立刻手刃亲仇而后快,绮念顿生又灭,歉然的道:“姐姐,我很抱歉,希望不久再见,有更多的时间伴你!”
绝色少妇绮念难消,粉颊之上红晕宛然,美目之中,也荡漾着惑人的光焰,娇躯向前一送,轻轻地唤了一声:“弟弟!”陈霖情不自禁的张臂迎去!他再一次吻了她!
陈霖尽力克制那蠢然欲动的欲火,一吻之后,轻轻推开了她,道了声:“再见!”身形飞射而起,划空而去,他怕不能克制自己,所以匆匆离去,但心里仍然有一份怅然的感觉。
绝色少妇,怔怔地看着陈霖的身影消失,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她生平阅人无数,但却不知道何谓爱情,现在她第一次爱上了一个人,却给她带来了烦恼!
她在叹了一口气之后,也紧跟着向陈霖逝去的方向驰去。且说陈霖怀着异样的心情,离开了绝色少妇,向幕阜山方向疾驰!
他与绝色少妇之间的感情,是爱是欲,很难分得清楚,但,欲所占的分量较重,因为在最初,他和她关系的开始是基于欲,而后,转变成了爱,现在,在他的脑海里一个唯一不变的观念,就是她长得太美,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美……“她是谁?”
她何以要隐秘身世?
在陈霖的心目中仍然是一个谜!他想揭开这个谜,然而却有无从着手之感!
他联想到那乘机逸去的“双残鬼叟”,她何以要阻止自己追截他,他所使的“轩辕神风掌”如果真的是得自“轩辕经”,这不但关系着“桐柏派”覆亡的公案,也关系着自己父亲的生死下落,因为父亲陈其骧是桐柏掌门。想到这里,不由懊丧的喘了一口大气!喃喃自语道:“我必须要找到他…双残鬼叟,这是唯一的线索,岂能失去!”
日正当中,陈霖登上了幕阜山…偌大的山区,要想寻找“白骨教”总坛所在之处,确不是件易事,他尽朝那最高的峰头驰去,以便远眺搜寻。
一峰又一峰,一岭又一岭,只见郁郁苍苍,山风雾嶂,大有“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之慨。
难道就这样摆手不成?他惘然了!
突然,脑际灵光一动,他记起了那绝色少妇向自己说过的一句话:“……总坛所在之地,三面是悬岩绝壁,飞鸟难越,只有一面可以登临,但却布有‘白骨锁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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