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姑娘是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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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姑娘是逗比!-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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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丸丸脸立时绿了,操起桌上的穿云笛朝厉云天扔去:“放肆!”
厉云天近来与杜丸丸接触多了,倒也不再规规矩矩站在原地等揍,一个闪身躲开。那穿云笛撞在墙上,又跌落在地。厉云天再不敢乱说话了,连忙躬身道歉:“教主恕罪!属下绝无冒犯之意!属下这就滚出去!”
说罢,男人火速逃出了房。杜丸丸在桌边坐下,依旧愤愤不已。贺初九便行去墙边,捡起穿云笛,动作便是一滞。然后他急急行到杜丸丸身边,摊开手掌低声道:“姐……这不是穿云笛。”
杜丸丸呆呆看着他的掌心,不会说话了。
一炷香后。文志勇五人接到传唤赶来,围桌而立。杜丸丸指着穿云笛一角的缺口道:“……我就用这笛子扔他,他闪身躲开了,笛子撞到了墙上……摔坏了。”
贺初九适时将那指甲大小的玉片碎块放去桌上。见五人不解看她,杜丸丸解释道:“穿云笛玉质奇特,对抗刀剑都不在话下,根本不可能被摔坏。这不是穿云笛。”
五人皆惊!便有人拿了那玉笛细看:“可看着和穿云笛很像……”
杜丸丸补充道:“何止很像,大小色泽重量都几乎一样,简直就是穿云笛的翻版。”
这话出口,屋内气氛又沉重了些:不管是谁做了这偷天换日之事,都是煞费心机。
文志勇脸色凝重:“教主,你可否推断出,这笛子大概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贺初九看了杜丸丸一眼,表情怪异。杜丸丸一声干咳:“具体时间不清楚,但三天前,真正的穿云笛还在我手上。”
文志勇很奇怪:“教主为何如此确定?”
杜丸丸挠挠脑袋:“三天前,我们在一山岭处歇息时,不是看见了几株野胡桃树么?我摘了好些胡桃带走,晚上睡到一半肚子饿了,就把初九叫醒,让他给我砸胡桃。”
文志勇不明所以看她。杜丸丸不好意思道:“砸胡桃的工具就是穿云笛。”
文志勇:“……”
另外一人磕磕绊绊开口了:“我、我记得。那晚我当值,见你们走远了些,还以为教主要小解,原来……是为了吃核桃?”
杜丸丸嘿嘿一笑:“我怕吵着你们睡觉嘛。穿云笛比较长,用着顺手。当晚没啥月光,初九找了块平整石头,将装胡桃的袋子摊开,一通乱砸。结果不止胡桃壳被砸碎了,胡桃肉也被砸扁了!一团团粘在布袋上,也就我不嫌脏,这么不干不净吃掉了,一边吃还得一边吐碎壳……”
文志勇五人:“……”
贺初九见她越扯越远,连忙插话道:“砸完胡桃后,我们就坐在那块石头上,姐总是扭来扭去,”他微红了脸,有些尴尬继续道:“说石头硌屁股。我们站起来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平整的石头碎成了几块。能将胡桃和石头击碎,足以证明当时的穿云笛没被掉包。”
文志勇好容易平复了心情:“所以说,穿云笛是这三天被掉包的。可我们一直小心谨慎,教主更是没接触过外人……”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众人都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镖队有内鬼。
作者有话要说:

、找呀找呀找内鬼

却说,厉云天被杜丸丸一顿臭骂,灰溜溜回到楼下大厅。正有一搭没一搭和其他人瞎扯,却听见楼上有人唤他:“厉云天,教主让你过去!”竟然是贺初九。
厉云天怔愣片刻,火速一蹦而起:“来了来了!这就来!”
众人哈哈大笑:“这个点数,看来天哥你今晚有艳福!”“瞧你猴急的!待会可别一下就缴枪了!”
厉云天几步窜上来楼梯,还不忘回头荡漾一笑:“都给我小声点!不知道教主脸皮薄么!”
他跟着贺初九行去,毫不见外搭住贺初九的肩,口中不停:“喂,小子,提点下哥哥呗!教主喜欢什么姿势?中意多大力度?哪里比较敏感?”
贺初九:……
“嘿,你这么看我干吗?我告诉你啊,小爷可不是紧张!小爷我身经百战御女无数,是风月场上的常胜将军……”
贺初九:忍,住,忍住……
两人来到房门口,贺初九面无表情退开一步,让厉云天先行。厉云天也不客气,推门而入,口中啧啧道:“哟!教主,你就熄灯了啊,好生哎哟!”
他的话没说完,贺初九便抬脚,狠狠朝他屁股一踢!
房中又是乒乒嘭嘭一阵响,然后重归安静。贺初九总算出了口气,这才进屋关上了房门,随后烛光一闪,屋中有了光亮。就见厉云天趴在地上,两人压制住他,正在将他捆起。
厉云天抬眼,看见房里除了杜丸丸和贺初九,还有另外四人,便是一挑眉:“教主,这都……六个男人了!”
没人答话,就连向来脸皮薄的杜丸丸都没有应声。所有人都静静打量他,眸色深深,不明含义。厉云天一一看去,脸上的笑便挂不住了:“还捆我……我怎么觉得,你们这是把我当贼呢?”
此时,门又被推开。文志勇进屋,朝着杜丸丸摇摇头:“我去他房间搜过了,没找到。”
贺初九接话道:“我早说了,不会是他。”
文志勇几人只当没听见:若不是教主一力担保,他们还想先审问这小孩呢,又怎会听他的。可杜丸丸却接茬了:“为何不会是他?”
贺初九道:“我今晚才和他交过手,他功夫不如我,不可能偷换穿云笛不被我发现。”
此话一出,房中有片刻静默。文志勇几人只觉无语:厉云天功夫不如他?这小孩吹牛也太不着谱了吧!
一人轻咳一声:“可是贺公子,镖队里除了厉云天,其他人都跟随吴护法多年,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且没人会与教主贴身亲近。只有这人每天无事便凑去教主身旁,今晚甚至私自闯入教主房中,之后便发现了穿云笛被掉包……实在可疑。”
贺初九依旧坚持:“不会是他。爹爹曾经培训过我抓小偷,除非是‘窃天会’的神偷,否则没人能在功夫不如我的情况下,在我眼皮下偷走东西。”
文志勇几人愈发无语:这小孩还真敢说!任谁都知道,十多年前,朝廷组织人手围剿窃天会的七名窃贼,其中三人在逃亡途中被杀,还有三人被抓住关在京城天牢,剩下一名重伤逃去了西域,再不敢进入天昌。他要去哪找“窃天会”的人一较高低!
便有人委婉道:“贺公子,这穿云笛毕竟不是放在你自己身上,或许你看漏了一二,也未可知。”
贺初九忽然就涨红了脸:“这些天,姐姐便是如厕,我也藏身于一旁不曾离开,待她仔细甚过自己,如何可能松懈?”
杜丸丸:……这、是、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她的脑中循环播放着这问句,卡带半响方一拍木桌:“贺初九!你有没有偷看?!”
贺初九不料她竟会直白询问,头都要低到裤腰带了,只是不答话。文志勇此时上前一步,朝杜丸丸道:“教主,非常时期,对方偷走穿云笛,意图定然还是在这趟镖上。不如将厉云天交给属下,或许能问出些眉目。”
厉云天脸色便是一白:文志勇掌管教中法度,是刑讯的个中好手,若是落在他手上,他还有命在?!贺初九却顶着一张大红脸反对道:“若这事不是厉云天所为,此举岂非放任真正的内鬼,又折损了我们的实力?”
厉云天连忙朝杜丸丸看去。可正主杜丸丸只是气呼呼坐在那,恶狠狠瞪着贺初九,并不发话。厉云天觉得自己好苦逼:他怎么会落到小教主手里!他在这备受煎熬等待裁决,就怕文堂主刮掉他一层皮,小教主却在郁闷她被她男人偷看了屁屁……
——一定是造孽太多,报应。
他等了不知多久,杜丸丸终是开口道:“文堂主,不必。”
虽然生气,但杜丸丸还是选择相信贺初九。她相信这个少年分得清轻重,不会胡言乱语。加之她本来就没有武功,这次护镖的主力是文志勇五人,穿云笛在不在她手上,其实并不太影响镖队的实力。
随即她冷艳一笑,出了后招:“不管偷笛子的人是谁,都打错了算盘。他以为偷了穿云笛,我就无法施展穿云功么?哼,本教主已经突破了穿云功法第十层,达到了至高境界。”她起身负手而立,深沉道:“手中无笛,心中有笛,人便是笛,人笛合一。”
此话一出,文堂主几人立时会意:这趟镖教主的作用就是镇场子,她不需要穿云笛,她只需要威慑力!遂纷纷贺喜。厉云天却大惊:“教主,你不用笛子,难道直接用嗓子制造魔音么?”
杜丸丸:“……”
——她果然还是应该把这人丢给文堂主!
杜丸丸板着脸拿起桌上的玉笛,将它系在腰间:“本教主就用这笛子,也照样能覆军杀将!”
穿云笛失窃之事没有眉目,但镖队骑虎难下,只得继续前行。文堂主五人愈发小心,贺初九则活跃起来,开始和镖队中的镖手切磋武艺。可行程紧凑,本就没多少休息机会,大伙自然不愿浪费时间与一小孩交手,于是山野林间,经常出现这样一幕情景——
贺初九:“鹰哥,我们打架吧!”
鹰哥:“呵,一会还要赶路,算了吧。”
贺初九:“鹰哥我一向崇拜你,希望你能指点我一二。”
鹰哥:“好吧,那咱们比划比划。”
贺初九:“坚叔,我们打架吧!”
坚叔:“不打,我要眯一会。”
贺初九:“坚叔,你是不是怕打不赢我丢脸。”
坚叔:“……过来!看我不教训你!”
贺初九:“涛伯,我们打架吧!”
涛伯假装睡熟了,呼噜打得震天响:“呼——呼——”
贺初九等了片刻,捡了颗小石子朝他脑门一砸!
涛伯大怒睁眼:“臭小子!找死!”
贺初九以水滴石穿的毅力坚定坚持坚决纠缠各镖手,只是要和众人一较高低。这么几天下来,他便与许多人交过手了。这一晚,众人难得在一山中村庄落脚。穿云教的镖队曾在这村庄住过几次,村民因此敢留他们过夜,也顺便换些银子度日。
众人在祠堂歇下后,贺初照旧找人打架。眼见月上中天,杜丸丸都准备睡觉了,他才不知从哪钻出,将杜丸丸拖去了院外。
杜丸丸晚饭没吃饱,又饿了,正在啃肉干呢,看到贺初九的脸,差点咬到舌头:“初初初九!谁把你揍这么惨!”她咬住肉干,空出手去摸少年泛青的眼眶:“这才一个时辰不见,你怎么就成这样了!”
贺初九被她碰到,脸便是一抽。这回是真疼。他忍着不躲:“姐,先别管这个。我已经和镖队里所有镖手交过手了。”
见他很严肃,杜丸丸也忍不住认真起来。她将吃到一半的肉干塞去腰带里,正色道:“嗯,怎样?”
贺初九四下一望,确定无人偷听,这才压低声道:“那些镖手都不是我的对手。”
他凑得很近,昏黄月光下,那张肿脸愈发惨不忍睹。杜丸丸沉默片刻,手指戳了戳他额头上的包:“那你是不小心撞树上,撞出了这颗凹凸不平的头吗?”
贺初九嘶地抽了一口气,抓住她的手:“不是!为了逼他们尽全力,我出招毒辣,他们输了后心里不舒畅,于是刚刚一起揍了我!”他委屈状道:“姐,我这么费力不讨好,还不是想帮你。”
杜丸丸羞愧了。她抽出手,手掌轻轻揉了揉少年的脸:“对不住,你辛苦了,姐不该笑话你。”
贺初九连忙趁机道:“那我偷看的事,你也别再生气了。其实我没看清!”
杜丸丸:“……”
她就想揍人,贺初九见状不妙,瞬间换了副凝重表情,正儿八经道:“镖队里,现下只剩文堂主五人还没与我交手。除非这队里有‘窃天会’的神偷,否则只剩他们五人有嫌疑。”
杜丸丸果然被转移了注意,皱眉道:“可吴泽滔说这五人是他的心腹,可以信任……”她犹豫片刻:“初九,你说一般人不可能在功夫不如你的情况下,从你眼皮下偷走东西。这话可有依据?”
贺初九一声轻叹,坦白道:“姐,我没有夸口,因为我的爹爹和娘亲就是‘窃天会’的神偷。他们被朝廷抓捕归案后,在天牢关押了三年,后天昌朝与敌国交手,我爹娘拼死偷回了敌军机密,戴罪立功,这才重获自由。”
杜丸丸万分惊讶:没想到小初九的身世也不一般!那他所言定然不假。但镖队里怎可能有“窃天会”的神偷?难道……内鬼真是文志勇五人?
杜丸丸只觉脊背一阵发寒。穿云笛失窃时,她不曾慌乱,可此时此刻,她第一次觉得心中没底:她一直相信这五人,丝毫不曾防范他们。若是这五人出了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甚至知道她没法动武!
杜丸丸当机立断:“不走了!吴泽滔的镖前些天送到了,我已经给他传信,让他速速赶来。明日我们去最近的城镇住下,宁可迟到扣钱,也不能丢了镖!”
贺初九点头。两人就准备回屋,却听见祠堂外传来了凄厉呼喊声。
作者有话要说:

、碰到了劫道的祖宗!

那声音尖利刺耳,却一闪即逝。杜丸丸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一把抓住贺初九的手:“初九,我好像听见了声音?”
可根本无需贺初九回答,又传来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文志勇此时带着几名镖手从偏堂跑出,见杜丸丸和贺初九站在院中,急急上前:“教主,怎么回事?”
杜丸丸紧张答话:“我不知道,好像是村里的声音?”
文志勇便不再多问,去打开了祠堂大门。杜丸丸和贺初九跟去一看,都呆呆不能语:不远处的小村庄此时一片混乱,火光伴着尖叫冲天四起,撕裂了黑夜的宁静。
文志勇表情凝重,沉声道了两个字:“盗匪。”
火光之中,隐约可见村民四散逃跑,有些身影幸运消失在黑暗中,有些却在奔跑中倒下。杜丸丸看见有人执刀高高扬起,又狠狠劈落!便是一个哆嗦!仿佛随着那动作,温热的鲜血直接扑在了她的身上。
夜风吹来,带来了淡淡的血腥味,也带来了绝望的气息。杜丸丸紧紧握住贺初九的手,脑中一片空白,却听贺初九道了句:“有人逃过来了。”
少年抽出手,拍拍杜丸丸的肩以示安抚,只身朝那片火光冲去。杜丸丸回神,大惊:“初九别!”可黑暗之中,哪里还有贺初九的身影!
杜丸丸连忙点了几个镖手让他们跟上。所幸不多久,贺初九便冲了回来,怀中还抱着个男人。
这是个瘦小的中年男子,杜丸丸进村时还见过他,隐约有些印象。他的右手关节之下被齐齐斩断,血正汩汩流出,染湿了他半边衣裳。见到杜丸丸等人,他面色煞白,几近绝望。可绝望之后,愤怒自他眼中腾腾燃烧,男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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