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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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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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超过十步了。”前面那人第三次提醒,冰冷语声中已有不耐。

宁天歌索性停了下来,就势在廊下的木栏上坐了,捶着双腿,一脸疲累,紧贴着她脚后跟的四喜立即乖觉地坐到她脚边。

“我累了。”她闷声道。

这可不能怪她,吃了那药,能走太长时间的路才怪了。

简晏神色一缓,走了过来,在她旁边站了片刻,突然将她拦腰抱起。

“你这是做什么?”她惊讶地抬头。

四喜急得跳脚。

简晏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在众多震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兵卫面前走过。

她毫不掩饰探究的神情,微勾着唇,歪着头打量着他。

他对她的探究与其他人的目光毫不在意,脸不红心不跳眼眸连丝波动都没有,仿佛他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

也是,作为一国之君,不管做什么,谁敢多言半句?谁敢多看一眼?

他走得很稳,怀抱很宽,很结实,抱着她未有丝毫吃力之感,她安静地待了一阵子,在快到主院之时,忽然说道:“不如,你放了我吧。”

抱住她的双臂微微一紧,但很快恢复原状,简晏恍若未闻,目视着前方,连个余光都未给她。

“刚才你们议事的内容我都听到了。”她平静地仰头看着他,“如今东陵,桑月以及北昭三国联成一体,西宛再怎么强,能强过这三国同时出兵?你不放我走,难道还真的要等三国破你大军攻入同州城?”

脚步一顿,简晏低头对上她的眼眸,眸光沉凉,“三国联合又如何?同州可攻可守,外有二十万强兵驻守西平山脚下,还有四十万调拨过来的大军不日即到,同州又岂是说破就能破!”

宁天歌抿唇不语。

她早就知道简晏重兵,亦知他此次兴兵的决心,却不想他会把六十万大军都调集在同州,他这是打算与东陵打持久战了?

沉吟间,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更有人一路拦劝,“……里面是我家主上休息之处,还请王爷留步,容我入内禀报……”

“滚!”珠玉撞击般的声音圆润中夹着冷怒,“你家主上怎么了?小爷想去的地方,岂容你拦得!”

司徒景?

宁天歌看向简晏,却在他眼里也看到了些许意外,便知司徒景的到来与他无关。

“放我下来。”她示意地拍了拍他的肩。

他却反将双臂收紧了些,冷然转过身,目视着很快走近的来人。

“主上……”紧随而至的吴将军与大将军等人,见此已知拦也没用,一同上前请罪。

简晏冷锐的眸光望着一身五彩锦衣粉面含怒的司徒景,一言不发。

司徒景则微眯了狭长的双眸,定在他怀里的女子身上,眸中满满皆是不加掩饰的惊艳。

如此绝色的女子,只有七妹身边那个假红杏才可与之一比,便是他的王妃夫人们,在她面前也只能退居其次。

而相较于那个假红杏,他更被这女子的气质所吸引,就象,就象……就象他的七妹,一见便不能忘。

面对他直勾勾的眸子,宁天歌低垂了眼帘,并不与他眸光相接。

司徒景缓缓勾唇笑起,“向来听闻君上不喜女色,如今看来,传言这个东西果然信不得。”

------题外话------

传说中的狼多肉少…

天气很热,大家注意防暑降温,我这边实在太热了,传说中的人工降雨也只感受到了一天,每天看见天上那个白花花的日头就心里发悚,夏天,快快过去吧。

还有,今天八一,祝大家节日快乐。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二百三十四章 使诈

“不知平阳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简晏冷唇一抿,不理会他的明嘲暗讽,“如果是特地跑来说这句话的,那么,现在你可以走了。”

“当然不是。”司徒景手中卷起的马鞭一击掌心,一双长眸透出锐利光芒,在宁天歌脸上来回扫视。

简晏陡然转身,抬步迈入主院,冷冷道:“送客!”

“平阳王,请……”

“啪!”马鞭甩过半空,亮出一道脆响,司徒景旋风般跟入,挡住了简晏去路。

简晏眸光一寒,所有兵卫刷地一下围了过来,将手中长枪齐齐对准司徒景。

司徒景只看着宁天歌,“君上,她是谁?”

“与你无关。”简晏冷冷回答。

“是么?”司徒景桃花般的双唇斜斜一挑,“姑娘,你自己说,你是谁。”

感觉到身边男子的紧绷,宁天歌低头笑了笑,不答反问:“王爷,你想让我是谁?你家夫人?”

“你……”司徒景眸光微动。

这说话的声音,虽然与他熟知的不同,却让他有种无法摆脱的熟悉感,而且这名女子的身形,与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人太过相似。

还有这种语气……

可是,两者之间的容貌相差太远,远得连他都不敢冒然猜测。

“不要淘气。”简晏却在这时忽然放柔了声音,低头对宁天歌说道,“你明知道平阳王为寻他的夫人花费了很多心力,还与他开玩笑。”

宁天歌心中闪过一丝错愕。

抬眸看向简晏,却分明在他低垂的眸光中看到一丝警告。

这是他的地盘,这周围都是他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不管是她,还是司徒景,性命都可以如一只蝼蚁般脆弱。

这倒令她不确定了。

他不许她说出真实身份,是在担心司徒景不惜一切将她救走?还是担心消息泄漏出去,让东陵那边知道她被他所擒?

应该是前者,司徒景这个人做事很少考虑后果,若是将她带走,他手中便会少了对付墨离的筹码。

而他擒了她,本来就是用来对付墨离,消息走不走漏,墨离知不知道,关系倒不大。

“无妨,我最喜欢美人与我开玩笑。”司徒景邪魅一笑,上前一步,看着宁天歌道,“美人是脚疼么?不如来我怀里,我的怀抱要比君上更舒服,你一定会喜欢。”

“是么?”她抿唇一笑。

“当然。”司徒景见她笑了,顿时笑逐颜开,朝她张开了双臂,“来,美人,到我这里来。”

“平阳王,不是什么女人你都可以碰的!”简晏蓦然往后退出数步,旋身与他错开,脸色已然沉下。

“哦?”司徒景放下双臂,慢慢往手上缠着马鞭,别有深意地说道,“君上,你的话可更让我好奇了。如果她是你的女人,我也许不会去碰,但若是不是,为何我不能碰?”

即使在简晏面前,他依旧说的是不会去碰,而不是说简晏的女人他碰不得。

在他眼里,这天底下没有他碰不得的,只有他不想碰的女人。

这话,实则极为狂妄,也极为不将简晏放在眼里。

简晏的手下自然都大怒。

却见简晏紧抿成一线的唇弧以可见的速度缓缓上扬,“你说的没错,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不能碰。”

一言既出,全场皆惊。

一惊主上是被司徒景气疯了?竟将一名罪不容赦的阶下囚说成自己的女人!

二惊他们的主上居然会笑?如果不是,那他脸上挂着的那丝笑容又是什么!

三惊主上身为一国君主,后宫妃嫔无数,可至今尚未对他人说过,哪个女子是他的女人。

惊的不止一个。

宁天歌黑曜石般的黑眸蓦然上抬,他在说什么?

就算不想让司徒景知道她的身份,他也无需做出这样的回答。

他是君主,说出的话便是一言九鼎,决不可更改,玩笑也不可以。

更何况,以简晏的性子,根本就不会开玩笑。

“你的女人?”全场唯一不当回事的司徒景负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侧眸定在宁天歌身上,忽而重重一喝,“七妹!”

宁天歌眼睑一垂。

“你若再装,也可以。”司徒景冷冷一笑,“但是,红杏的命,就得看我心情决定留还是不留了。”

宁天歌缓缓扬眸,眸子清淡中带着丝丝如针般的冷芒,“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不把我当回事,觉得随便拿个人便可以威胁我?”

司徒景刹时呆住。

“果然是你!”他不可置信地一步步上前,脸上血色倏忽褪去,狭长的眸子渐渐隐现出淡淡的红。

他刚才不过是使诈,并不确信她就是七妹,未曾想……

缓缓抬手,想要去摸她的脸,被简晏转身避过。

他猛然扑过去,无视简晏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一把抓住宁天歌的两只胳膊,长眸死死地盯着她,象是要把她钉死在眼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的七妹,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模样!

可是,眼前这双眼睛与他记忆如出一辙,漆黑,冷静,淡然……

还有她的神情,语气……他之前的那种熟悉感没有错,正是她!

“是我。”宁天歌点头。

“好,好,好……”听到她给予肯定的回答,司徒景象是被什么大力击中,边说边点头,眸中划过伤痛,看向简晏抱着她的手,“逃我的婚,叫我成为天下最大的笑话,原来你是要跑到别的男人怀里!”

宁天歌垂眸片刻,冷声道:“放我下来。”

简晏沉默了一下,弯腰将她放在地上,才松开双臂,却朝身边冷眼一瞥,大将军立即会意,迅速离去。

她眼风掠过,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对不起。”顿了顿,她站在司徒景面前,眸光清澈,正色说道,“这声对不起,我一直想对你说。之前的种种,虽不是虽出于无奈,但终究是我对不起你,现在我向你郑重道歉。”

“道歉?”司徒景长眉一划,双手骤然放开她,讥讽道,“你以为一声对不起就能将所有事情都抹去?你以为,我会在乎你这一声道歉?”

她静静看着他,没有说话。

司徒景眯起的眼眸在她脸上一点一点扫过,又抚过她的脸廓,末了,自嘲,“认识你的时间也不算短,竟从未发现那是张假脸,如今我才知道,我竟愚蠢至此!”

宁天歌眸光轻垂,掩住眸中那丝心疼与歉疚,他不是愚蠢,而是对喜爱的女子太过信任,以至于,成了他的弱点。

“若非男人婆来找我,告诉我你在这里,我刚才还真连使诈都不敢。”他的长眸凝着她的脸,眸光极为复杂,似痛心,似欢喜,似怨恨,又似恍惚。

阮清?

阮清远在定边,能如此迅速就能得到消息,除非墨离通知了她,而阮清告诉司徒景的目的,则从司徒景的匆匆到来与今日东陵北昭联盟的消息来看,便不言而喻。

司徒景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心绪,久久,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顿时面色一沉,声色俱厉,“七妹,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什么身份……宁天歌抿紧了唇角。

这个问题,如果如实以告,会不会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要告诉我,你是什么天机老人的徒弟,与阮清只是朋友关系,我一概不信!”司徒景已截断她所有可以退的去路,“如果你的身份如此简单,你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让我来告诉平阳王,她是什么身份。”沉默间,简晏冷然开口。

宁天歌蓦然抬头。

“什么身份?”司徒景迫前一步,眸子紧盯着他。

简晏象是没有看到宁天歌的神情,看着司徒景缓缓吐字,句句清晰,“她是东陵宁相之大公子,安王墨离身边的主簿,她叫宁、天、歌……”

“宁天歌!”司徒景霍然转头,粉面冷得吓人,“他说的,可是真的?”

宁天歌紧抿着唇,迎着他的眸光,缓缓点头。

刹那间,司徒景眼眸泛红,眸中有丝丝利芒迸出,似针似灼的眸光象是要把她扎出千针万孔,要将她焚烧殆尽化为灰烬。

“你,竟然就是那个……迂腐酸儒?”他一步步后退,面色沉痛,恍若不信地摇头,直至退出十余步,他才摇晃着站住,唇边的弧度已是惨淡,“七妹,你骗得我好苦,好苦……”

“司徒景……”声音一出口,已皆是苦涩的哑然。

不是存心欺骗他,可世事总是如此由不得人,走着走着,就到了今日这种地步。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从头至尾,都是她在欺骗他,而他,却满心满眼里全是她,一直追着她跑,尽管追不上,却是一腔真心。

喜爱一个人,何错之有?

到头来要被伤及至此,何辜?

轻轻闭眼,她在心里默默说着对不起,是她的错,伤了一份世间最珍贵的情感。

他或许花心,或许风流,但至少,在感情方面,他从不作伪。

“七妹,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这种感觉,好么?”司徒景看着她轻声嘲弄,“既然你喜欢的人是简晏,为何不告诉我?怕我跟他抢?还是……你当真厌恶我至此?”

------题外话------

计划赶不上变化,今天又没什么时间码字,一堆乱七八糟的事。

卷四 朔风乍起 第二百三十五章 清白不能毁

回想起刚才她被简晏抱在怀里,安静得如同一只小猫,他的心口便一阵阵刺痛。

在这时,却有一阵整齐有力的步伐声朝这边奔来,很快便到了主院门口,之后便是众多身着盔甲的士兵涌入,包围了整个主院内外。

而再远处,则是一阵喧哗之声,隐约可闻有人高喊,“爷,爷,你可在里面?”

似乎是大勇的声音。

司徒景环顾一周,冷笑道:“简晏,你想抓我?”

“平阳王一路劳顿,我只是想尽尽地主之谊,留平阳王多住几日。”简晏腰板挺直,负手立于院中,冷酷的声音中无半点作为主人的热情。

“可惜这地方太臭,小爷我住不惯。”司徒景冷言讥笑。

“住不惯住得惯,平阳王将就着住就是。”简晏不为所动,大手一挥,四方兵士就要上前擒拿。

司徒景横眉一竖,粉面生怒,扬起手中马鞭便横空一甩,鞭声响亮,所过之处顿起一阵痛呼,而更多的人则向他扑去。

“住手!”一声清喝如一道闪电划过,并不见得有多震耳,却令所有人动作一顿。

宁天歌转身,如瀑黑发在微风中轻扬,容颜清绝,声音清冷而坚决,“放他走。”

简晏剑眉微不可见一蹙,淡淡望着她,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不管司徒景这次来会不会与他作对,他都不能错过。

他不能允许一个对手,一个走出将军府大门便会返身攻击他的虎豹被自己轻易放走。

宁天歌眸光沉然望着简晏,双唇轻抿,不退不让。

“宁天歌,你这是愧疚,还是怜悯?”心高气傲如司徒景,哪里会接受她的求情,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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