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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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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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视线,也不与他兜圈子,淡淡开口,“太子墨承。”墨离眼中抿上一丝笑意,却未说是,也未说不是。

“殿下莫要跟我说,那个人选是殿下自己。”宁天歌没好声气地望向别处。

“你不喜欢?”他别有意味地笑问,还是没有正面回答。

她嗤了一声,“殿下纳不纳安王妃,跟我喜不喜欢有何关系?若你真有纳宁采诗之意,我绝无异议。”

墨离笑了起来,“你且说说,我纳或不纳她为妃,各有何种理由。”

宁天歌本不想理会这种问题,然而实在见不得他脸上那种可恶的笑,道:“殿下的心思向来不好猜,但你既然问了,我就说说看。”

“殿下若真有纳宁采诗为妃之意,无非是因为她娘跟皇后的关系。”她想了想,接着说道,“若是殿下将她纳入安王府,作为她的父母,我父亲与二夫人自然不能再为太子所用,太子的势力就会少上一股,否则,若是让太子与宁家联姻,则殿下与太子抗衡之力将会更为悬殊。”

“说得很对。”墨离称赞之余又问道,“你既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又怎会认为我心中所想的人选是太子?”

“刚才只是按常理来推断,而事实上,以二夫人与皇后的关系,以及对太子与殿下实力的权衡下,哪怕宁采诗嫁给殿下,二夫人也不会因为母女之情而将心中的天平倾向于殿下,而宁采诗更有可能成为皇后了解殿下动向的一大工具,”宁天歌负手笑问,“这一点,其实殿下也清楚,是么?”

墨离没有回答,然而眸中更深的笑意已然作出肯定。

“那么还有我父亲这一边,然而殿下早已心如明镜,明白我父亲真正偏向于谁,那么娶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又有何用?还不如将她给了太子,断她念想,你也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烦,更可以完成皇上当年许给宁家的联姻之诺。”她笑了笑,“更何况,以殿下的能力,又岂会需要用这么老套的方法来为自己铺路。”

墨离直摇头叹息,“唉,我本良善多情,偏偏让你说成了一个冷血无情奸诈之人。”

她不置可否,如他先前那般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并非是她故意将墨离说得无情,而是身为皇家之子,在残酷阴险的皇权争斗面前,他不得不将全盘局势都分析得滴水不漏,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

她完全能理解,也从未因此而对他产生偏见。

“你说得没有错,但也不完全对。”墨离缓缓收起玩笑之意,神情认真,“全天下安王妃只有一个,也必定是我最为深爱的女子,我又怎会将这尊贵的安王妃之位,将来的皇后之尊,轻易送给一个不够与我匹配的女人。

——

将黑丫的伤口处理干净,宁天歌又命人烧了水洗去这半月以来的一身污垢,这才从柜子的暗格中取出一本蓝色册子慢慢翻看。

这本兰妃的病案,自上次盗出太医院之后经历可谓坎坷,先是在出宫时险些被墨承捉住,之后又被墨离发现,再之后她就被关入了刑部大牢,历时这么多天一直没有机会看,直到现在才打开,再回想这些天以来发生的种种,便生出一丝不真实之感。

一页一页仔细地看过去,上面关于兰妃生病的日期,病症,治疗方法以及用药写得十分详尽,并未看出有何不妥,当然,多数药名她并不认得,还得找个机会让葛大夫看看。

直至翻到最后,她的眸光倏然一凝。

病案的最后一次诊治,是在离兰妃去世半年之前,也就是说,这半年之内的病情记载凭空消失。

果然有问题!

可是,这问题出在了哪里,到底是怎样的问题,如今却无从得知。

她手上微微用力,将封皮与前面的记载页面往两边掰了掰,果真如她猜想的那般,见到了参差不齐的缺口。

明显的,这部分病案就是被人撕去。

会是谁?

一张张面孔闪过,她的脑海里迅速地做着分析与判断,皇后?太子?皇帝?还是墨离?抑或是其他她所不知的人?

再看那断口的痕迹,已然泛黄,且略有偏薄,可见并非是最近才撕下,而是有相当长的时间,甚至数年之久。

数年之久……

她蓦然恍悟。

这有心之人,要么是存心想要掩盖某种事实,要么,就是等待机会,一朝出击!

------题外话------

这几天有事在杭州,所以更新上面还是不太稳定,下周开始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会正常起来的,妞们见谅。

卷二 谁与卿心 第九十章 不介意被你吃光

好不容易摆脱了对于她回来兴奋莫名的四喜,宁天歌将兰妃的病案收入怀中,从柜子里取出一套裙装穿在里面,再套上平时所穿的男子衣袍,整理好妆容出了院子。

无觅阁接下调查兰妃当年死因的单子已有些日子,又因为在刑部大牢里耽误了半个月,到目前尚未有何进展,她不得不抓紧时间。

晃晃悠悠地在府里绕了半圈,来到宁府后院远远地停了下来,她隐到一处角门后,静静地等待着。

约摸过了一柱香时间,便见一名侍卫打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与看守的两名家丁打了声招呼,然后径直步入了后院。

宁天歌的眼睛眯了起来。

从宁泽轩故意撞倒黑丫到最后被关入柴房,这人便一直远远地在外围站着,这本没什么,围观的家丁侍卫那么多,多他一个也不多,然而他眼中闪烁着的与他人不同的精光引起了她的注意。

不是好奇,不是事不关己,而是象鹰隼盯着猎物般的那种紧盯不放,让她当时便心中起了疑。

之后在为黑丫处理伤口之时,她好似随意地问起府内最近可有新的侍卫进来,黑丫的回答最终让她确定这是个什么人。

从来不舍得让儿子习武的二夫人突然兴起了让宁泽轩习武的念头,想在府外聘请武师,而宁桓却未同意,过了两日,太子派人传口信来让二夫人去太子府一趟,好象是皇后有什么东西要给她,二夫人去了半日,回来之时却带回一名太子府的侍卫,说是太子对宁泽轩想要习武之事大为赞同,特意让府里的武功好手来教授。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毛病,然而宁天歌却立即听出几个问题来。

府里主子的事,底下的下人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最多几名贴身婢女知道得清楚些,然而连不太与其他下人扎堆的黑丫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么只能说明,这些事情是二夫人特意让别人知道的,这是其一。

其二,二夫人为何突然要让宁泽轩习武?这个暂且不究,但这件事的提出却与皇帝派眼线到宁府的时间太过相符,这里面就让人深思。

其三,二夫人进宫并不难,平时甚少让太子转交什么东西,而这次太子却特意命人来传话,事后又让二夫人带了人回来,这就很可能是太子找的一个借口,真正原因是想让二夫人把人带进来。那么,这就与墨离所提供的信息有所出入。

墨离说的是皇帝在宁府安插了眼线,这个人却是太子一手安排,二夫人全程配合,是墨离的信息错误,还是这中间哪里出了问题?

她思来想去,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太子所为皆是出自皇帝授意,而宁桓也定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不得不留下此人。

其实太子之前并不想出面,这一点可以从二夫人想要自己聘请武师看出,只是宁桓因为宁天歌的缘故,在招收下人方面管理甚严,从不随便招人,因此太子只能由他自己出面,宁桓不可能不给他面子。

由此可见,皇帝对太子的信任远远大于墨离。

而这个人,必须想办法除掉。

——

将兰妃病案交给葛大夫,宁天歌寻了个隐秘之处脱去身上外袍,覆上面具,再将头发垂下梳了个简单的女子发式,来到了烟波楼。

到了烟波楼才反应过来现在是过年,姑娘们这个时候是歇业的,她在门外来回走了两趟,最终没有进去找紫翎,而是去了楼非白的府邸。

大过年的,他总不可能还赖在烟波楼吧。

敲开了门,里面的小厮见到她喜出望外,乍乍呼呼地引着她进去了,另有人飞奔着去通知楼非白。

本以为以楼非白的性子,还不得三步并作两步地出来迎接她,未想直至走到他房门口,里面也未见个人影出来。

莫不是还在睡觉?

不太可能,就算在睡觉,他也早该出来了。

房门大敞着,宁天歌跨步走了进去,刚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满满一桌子的菜几乎一口未动,未见丝毫热气,横七竖八的酒壶却是倒了好几个。

“师兄。”她绕过屏风走到里间,床铺凌乱未叠,却不见人。

这是去哪儿了?

她回到外间,在桌子边坐下,顺手摸了摸盛菜的盘子。

冰冷,显然不是中午刚做的。

眉头微微蹙起,她看着桌子上的狼藉,菜未动,酒壶空,酒杯两只,一只杯子滴酒不剩,另一只却是满满一杯滴酒未少,从来没有在卧室里吃饭的习惯,如今却把酒菜摆进了屋。

这一切,未免不太正常。

凝思了片刻,忽觉有种异样,她蓦地回头,走廊下,门框边,一人端着一只砂锅静静地望着她,衣衫微皱,腰带未系,头发未梳,两眼布满红丝,下巴一圈青色胡渣,竟是从未有过的潦倒模样。

这,是楼非白?

是那个向来注重仪表一向以倜傥潇洒自居的楼非白?

事实上,这的确是她的师兄,楼非白。

宁天歌嘴角一抽,站了起来,“师兄,是无觅阁倒闭了么,你怎地这番模样?”

楼非白牵了牵唇角,没有说话。

她自动将这动作理解为笑,可她委实觉得这笑勉强得很。

觉得眼前的楼非白着实别扭,她走过去牵住他的袖子将他拉进屋子,嘴里调笑着他,“就算无觅阁倒闭了,师兄也不必如此落魄不是?这不是存心让师妹我心疼么。”

楼非白将手中的砂锅放到桌子上,垂着眸笑了笑,“在阿七眼里,师兄就这么没用么?”

宁天歌抬头望了回外面的天,不过几天未见,这楼非白抽了什么风?

“师兄,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你师妹现在不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她走过去将他摁坐在椅子上,一拍他的肩膀,“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

楼非白的眼睛落在她手上,嘴唇一抿,突然一个旋身将她扑倒在一旁的榻上。

浑身的酒气冲入鼻端,虽不难闻,宁天歌依旧皱起了眉,“师兄,你怎么醉成这样?”

他紧紧地盯着她,似要将她拆骨入腹,眸子里的异样光泽令她心惊。

“师兄,你起来。”她沉了声,双手撑着他的胸膛。

“阿七,”他俯在她身上,眼眸在她脸上来回游走,气息有些不稳,一只手避开她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我的身子早已被你看光摸光,不介意今日再被你吃光。”

她忍不住想翻白眼,这已经不是喝不喝多的问题,而是吃没吃错药的问题了。

“我介意。”她决定给他浇盆冷水醒醒酒,“虽然你是我师兄,但我认为脱了衣服钻女人被窝,并故意把身子往女人手上凑的行径非男人所为。”

他呼吸渐促,刷地一下脱去身上外袍,露出里面中衣,眼中似乎有着某种坚决,“名节很重要,不管如何你要对我负责。”

宁天歌有些头晕,疯了,楼非白绝对是疯了。

就算以前他如何无稽,哪怕半夜脱了衣服钻她被窝色诱她,也多半存着必败的心态,而不似现在这般,象是受了什么深重的刺激要将她就地征服。

“师兄,你先听我说。”她强忍着一拳将他打昏的冲动,想要劝他回头是岸。

“等会儿再说。”他的手已快速地除去了第二件衣服,敞开的领口露出大片平坦结实的肌肤。

“师兄!”她瞪着他,提足了中气重重叫了一声。

他因这突如其来的叫喊而怔了怔,脱衣服的动作就顿在那里,宁天歌趁着这一间隙缓了口气,看着他冷静地说道:“抱歉,我对主动送上门的没兴趣。”

象是被一盆冰水兜头倒下,楼非白浑身一震。

她屏着呼吸,不动都不敢动,心里有丝后悔,刚才那句话,实在是太重了。

显得有些狂乱的眼神渐渐清明过来,他闭了闭眼翻身而下,背对着她穿着衣服,她坐起身来亦不知说什么好,气氛一时沉默得有些尴尬。

“阿七,是我喝多了。”楼非白先开了口,系好扣子缓缓走到桌边,清淡的语气令她很不是滋味。

楼非白将砂锅的盖子轻轻掀开,白色的热气蒸腾而上,浓郁的香气顿时充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砂锅内色泽红亮的五花肉还在锅内滋滋地往外冒着油,竟是一锅刚从炉子上端下来的红烧肉。

“师兄,你……”宁天歌禁不住惊喜,从榻上一跃而下,刻意忽略刚才的事,随即便觉出不对,“你怎知我今日会来?”

“我并不知道你今日会来,”楼非白取过一只干净的瓷碗,夹了几块肉放到她面前,又拿了双筷子塞到她手里,“吃吧。”

“不知道?”她看了看碗里的肉,又看了看他,不解地问,“那你做肉干什么?”

“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会做好肉等着你。”他没有看她,掩去眸中的痛苦之色,只是挨个儿晃着酒壶,晃了半天却没一个晃出酒来,他盯着眼前的酒杯,淡淡道,“我知道你出了狱……昨日,我看到你跟安王在一起。”

卷二 谁与卿心 第九十一章 那是你的福分

她跟墨离?

“你在哪里看到的?”宁天歌问得有丝小心翼翼的味道。

“街上。”楼非白浮起一丝苦涩的笑,“昨日得到消息,说你被人从刑部带入宫,我很是不放心便去了宫外等,却一直没有等到,找了人打听才知道安王早已离宫,我只好回来,却不想在街上看到你与他……”

街上,正好就是她与墨离‘亲密无间’的时候。

宁天歌蹙起眉头,明白了楼非白的异样到底出自哪里。

那般亲昵的举止,那般温柔的对视,他没有看到她手里的银针,却将她与墨离的暧昧尽收眼底。

所以,他一夜未眠?

所以,他将年夜饭搬到了房间里,设想她就坐在他旁边,与他一同过除夕?

所以,他从昨晚一直饮酒到今日,却仍不忘在大牢里对她说过的话,为她炖上一锅红烧肉?

所以,他刚才一时失控,有了那般失常的表现……

心里微涩,她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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