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谋--诱妃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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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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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来的及成年,就死了,

再醒来,灵魂已悄然转变,眼睛少了丝惧怕,多了丝狡猾,

克人是吧,那我就把所有得罪我的人克一遍!

山贼打劫,姐反劫你。

婶婶暗算,我反算你一计,

小妹欺负,我让你自食其果,

邻居笑话,我让你再也笑不出口。

女腹黑,男奸诈,誓死将爱情进行到底,压你到死为止。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一十章 那就一起死吧

“放下我。”墨离伏在她肩头,平静地说道。

宁天歌紧抿着唇,眸光如沉沉的黑夜,只是加快了步子,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你背着我,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那就一起死吧。”她亦是平静到极点的语气。

一道白亮的闪电忽拉一下在天际划开,照亮眼前浓密的山林,不堪狂风吹折的长草左右摇晃,山路陡峭难行,女子双瞳湛黑,神情坚毅,如高山上伫立千年的磐石,没有什么可以动摇。

身后的火光忽然暗了下去,她心里一沉,背上的男人已淡然开口,“他们追上来了。”

刚才那道闪电照亮了山中的一切,也照亮了他们的所在,一人受伤,一人负重,此时已是收紧罗网,收获猎物的最好时机。

所以,他们弃了手里的累赘之物,全力以赴誓要将他们抓获。

“追上来,就一定能抓到我们么?”宁天歌冷哼一声,一颗小丸已从衣袖滑入手中。

身上容纳空间有限,但必要的东西,她还是备着的。

又一道闪电裂开长空,照得四下里一片白亮,更照亮了身后那些如豺狼一般凶狠的眼睛。

沙尘飞旋,百草劲舞,在漆黑低沉的天幕再次闭合之际,宁天歌猛然发力疾奔,尽管眼前浓如黑墨,眼睛暂时处于盲区,然而她在之前就已找好去路。

掩身于一棵粗壮的老树之后,她屏息静等着那些追兵越过她往前直追,在他们恢复视觉的那一刻,将手中小丸朝右前方弹了出去。

一阵浓烈的烟雾腾然升起,伴随着呛人的气味,催人泪下。

这种烟雾与气味将追兵迫后退了数尺,但也因此吸引他们的注意,等烟雾稍退,他们立即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树干后,宁天歌冷冷一笑。

声东击西。

她现在要做的不是要杀对方多少人,而是摆个迷魂阵将他们引开,眼下,需要休息的不仅是她,更是受了伤的墨离。

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临,当务之急是必须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四周全是树木,找个树洞藏身应该不难,但只怕一个天雷下来,两人连命都没了。

“往那边走。”墨离这时指了指身后,“那边有几块大石,看看能不能避雨。”

宁天歌转身看去,果然见他所指的方向有几块巨石突出来,位于几棵百年老树后面,位置比较隐蔽。

不得不感慨彼此之间的默契,根本不需要她多言,他就已经知道要做什么。

背着他小心地避过斜支出来的树枝,宁天歌绕过大树,但见两块大石分立两边,上半部分朝中间倾斜,顶端有粗大的树藤交缠出一个天然的顶棚,上面堆积了碎石泥土以及无数根茎藤蔓,经过多年的雨水冲刷早已坚固如石。

虽然不大,勉强只能容纳下他们两人,但对于眼前处境来说,已是难得的好去处。

“咵啦——”

未等他们安顿妥当,天际突然一道响雷破开浓厚的乌云,豆大的雨点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宁天歌连忙猫下腰身,将墨离小心地放到底部大石上,让他未受伤的左侧靠在里面,之后才挨着他在旁边坐下。

刚坐稳,又一声震天响雷,转眼间暴雨如注,天上仿佛裂开了无数道口子,如瀑大雨倾泻下来,雨飞水溅,轰鸣一片。

石台虽高于地面尺许,然而雨势太大,地上泥水不断溅起,很快打湿两人衣角,而带着湿气的寒气也无遮无挡地直扑两人身上,宁天歌倒还好些,墨离的脸色却更为苍白了。

她略一沉吟,解开腰间包裹,又将怀里与袋袖中的东西全掏出来塞进包裹里,这才单手去解墨离替她绑肩部伤口的布条。

“你要做什么?”墨离微启着眸子,见她这一番忙碌不禁蹙起了眉,“你那伤口的血刚止住,你解它做什么。”

宁天歌不语,只是利索地解去布条,随即脱下外袍一抖,那袍子就铺展成一面。

她探出身去将它遮在石洞外,上面用几块石头压住,两边袖子系在藤蔓上,衣服立即成为一幅帘子,隔开了外面倾盆大雨,即便很快被雨淋湿,但寒气已不再侵入,地面的雨水也不会再溅进来。

尽管她的动作快得让墨离眼花,然而等她做完这一切缩回洞内,已全身湿透。

里面的光线几乎全黑,墨离默然地向旁边伸出手去,如同看得见一般便将她的手握住,手指冰凉,慢慢收紧。

“包裹里有衣服,先换上,以免着凉。”黑暗里,他的声音疲惫而坚决。

“先给你把箭头拔出来,时间久了恐怕会发炎。”宁天歌的态度比他还不容反驳,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便摸黑在包裹里一阵翻找。

火光亮起,她将火折子塞到墨离手中,之后又从靴子里拔出一把短小锋利的匕首。

“你居然还带着这个。”墨离微微一笑,“早知道我也带一把,这东西方便,派的用场也大。”

“现在才来说这个,不觉得晚了些?”她嘲讽了他一句,将匕首放到火光上烘烤着。

火头太小,给匕首消毒便花了不少功夫,其间宁天歌看了墨离一眼,但见他似乎累得连话也不愿多说,唇色也没有绯红的色彩,浮着一层淡淡的白。

“把火折子往肩后靠靠,要不然我看不见你的伤。”她将他的身子侧了侧,又将他拿着火折子的手扶到肩上,火光顿时将他后背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

锦袍已被血浸湿一大片,她紧抿着唇,将袍子以及里面的衣衫与箭杆相连的地方撕开,才将衣服一件件褪下。

伤口显露在眼前,她的神情更为沉凝,从包裹中取出一瓶酒精在他伤口处小心地倒了些,刚倒下去,便见那后背的肌肉猛地缩紧,她动作一顿,墨离已低笑道,“省着点用。”

“总得消了毒才行。”她又倒了些,这才收起瓶子。

这是她早上临出门时才带上的,并非是她未卜先知,而是前一天晚上的甘遥让她有种隐隐的不安之感,因此她便随身带了最小的那瓶,还有其他一些必需之物。

提起匕首对准那箭头周围的皮肤就要切割下去,然而刀尖一触到那如玉般的肌肤时仍然停顿了一下,这是她第二次为他处理伤口,也是他第二次因为护她而受的伤,只是这次,却要用这种破坏的方式。

“要是舍不得下手,我自己来。”墨离的声音虽然低缓,却明显带了丝笑意。

“有什么舍不得的,不过是想看看横切好还是竖切好。”宁天歌用刀尖点了点伤口周围,成功听到一记吸气声,笑了笑,随即正色道,“我要动手了,你若疼得受不了,就把袖子塞嘴里。”

“放心,就算不咬袖子我也不会咬断舌头……唔……”调笑声就此打断,墨离闷哼一声,眉心紧紧蹙起。

刀尖入肉,鲜血顿时喷溅而出,宁天歌眼睛紧盯着那箭头,神色极为凝重,下手却又快又准,丝毫不显含糊。

这个时候,心越硬,下手越狠,墨离所受的痛苦就越少。

沉稳地将周围肌肤切开,所幸那箭力道不足,射入不深,又未伤及要害,她不觉舒了口气,再不迟疑,手起箭出,一手将那箭头连着半根箭杆拨了出来。

热血喷涌,她手指连点,减慢血流速度,迅速撒上上等金创药,再从墨离的中衣上撕下长长一段布条缠绕他的伤口,尽管两人肌肤不断摩擦,但此时此刻她完全没有时间与心思去想其他。

待所有该做的都做完,宁天歌已分不清黏在身上的是雨水还是汗水,只觉得一阵虚脱之感传遍全身,靠着身边的石块,再也不想动弹。

墨离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未动,拿着火折子的手还稳稳地搁在肩头,她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蓦地坐直了身子,接过火折子举到他面前。

眼前的人双眸紧闭,眉心紧锁,洁白的额头布满汗珠,呼吸轻浅得几不可闻,已然昏了过去。

心里象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她轻柔地拭去他额头的汗水,替他将衣衫穿了回去,又将包裹里的两套衣服取了出来,全部盖在他身上。

天气湿寒,他内力受损,又流了不少血,此时绝不能受寒。

只是……

她看了看身上,这一身衣服又冷又湿地贴了那么久,若是这么过一夜,只怕她也受不了。

抬头看了眼昏睡过去的墨离,她忽地一下吹熄火折。

小小的空间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她慢慢脱去身上中衣,里衣,直至最里面的束胸时,她略微迟疑。

这是她身上最后一层束缚,有它在,就当穿了件抹胸,哪怕身边这个男人醒过来看到她赤身的模样也不至于太尴尬,可若是不解,里面早已湿透,绑得又如此之紧,湿气渗透进去血液循环不畅恐会得病。

外面的雨依旧下得铺天盖地,有一种扑通扑通的声音小小地回荡在耳边,许久,她自嘲一笑,什么时候她竟也有了这种犹豫不决的时候。

将带子一圈一圈解开,胸前的饱满亦渐渐不再受到约束而现出了起伏,她双臂抱膝,将身子弓了起来,将身体的美好藏于臂弯间,静静地倾听着外面的雨声,还有身边,那轻缓的呼吸。

似乎有一种恍惚的错觉,这一方小而拥挤的天地仿佛被不断流逝的时间和变幻的空间隔离,单薄的帘子已将所有世间的嘈杂隔绝在外,唯有这宁静,是永恒。

------题外话------

刚码完章节,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多…突然想起来审编现在已经下班,发布了也得到早上才能审核,所以,等着看的妞现在是看不到了…

卷三 惊云飞渡 第一百一十一章 你的心里,住了谁?

一阵冷风从缝隙里吹了进来,宁天歌打了个激灵,从浅眠中醒了过来。

视线内还是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雨已止,天还未亮,她搓了搓冰凉的胳膊,听着身边浅淡的呼吸,想起一件事。

抬手伸了过去,凭着感觉准确地找到墨离的额头,手心处触感微凉,还好,没有发烧。

手未及收回,手指便被人握住,低沉微哑的声音响在黑暗里,“怎么这么凉?”

“你醒了。”听到这声音,她的心莫名一宽,故意忽略他的问题,便要将手缩回。

那人却微微一个用力,将她拉了过去,她未提防,再想退时,双腿阵阵发麻,连力气都使不出了。

蜷缩的时间太久,已然血脉不和。

墨离虽然从昏睡中刚醒,身体的感觉却极为灵敏,思维亦在苏醒的刹那便恢复清明,此时感觉出身上盖了衣服,眉头便立即一皱,抬手往她身上摸去,“你昨晚到现在一直穿着那身湿衣服?”

“没有……”

她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墨离的手已抚上了她的后背,她心里呻吟一声,这种情况,没有在她设定的范围之内。

掌心处,没有预想的冰冷潮湿,而是温热柔软,光滑细腻,犹如一匹上好的绵缎,再往上,是纤细得让人心颤的蝴蝶骨,好似振翅欲飞的蝴蝶,在指尖呈现出完美的弧线。

“你没穿衣服!”墨离声音一沉,已含愠意。

不容她辩解,他抬手便将所盖的衣服扯下都披到她身上,又要将她的手套进衣袖,她顾虑到他后背的伤,连忙说,“我自己来。”

墨离却不作声,沉默中带着无形的怒意抓着她的手往袖子里塞,大力之下使她的肌肤有些疼,她便也有了丝脾气,使劲往回抽着手。

既然他自己都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她还顾惜什么!

却不去考虑,这男人生气到底所谓何事。

两股力量的互相牵扯,又怎能避免得了肌肤的直接触碰,更何况空间又是这般狭小,距离又是如此相近。

一个扯动间,宁天歌便觉得胸前一酥。

有什么翩然轻擦而过,微凉细腻,仿佛振颤着一双薄翼的蜻蜓轻点湖光山色的水面,荡漾起浅浅涟漪,无声无息偏又动人心魂。

彼此都震了震。

墨离依旧执着她的手,微微低头看向手腕,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然而手腕处最为敏感的脉搏依旧停留在刚才那一刹那,好似万千火树银花霎时开放,那满天飞舞的绚丽流光亦不及这一瞬间的轻轻一触。

静。

静谧得好似连呼吸都听不见。

只有内心的悸动,在这深沉的黑夜里,如千里江河奔腾不息。

他缓缓将她怀在臂弯,温柔而不失强硬,将她慢慢收紧,压至胸前,似要将她糅入自己体内,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证实那纤瘦有度而柔软的身体此时确实乖巧地依偎在自己怀中。

指腹一遍遍描绘着她温软的唇,流连往返,平静而轻柔,心底却是万里惊涛。

这是世间最美的花瓣。

手指轻勾她的下颌,他低头,寻找那一处美妙的芳香。

气息渐近,她垂了眼,在彼此相触的一瞬,偏开了头。

他的唇便落在她脸上。

呼吸交错,他的唇一顿,定在她的颊边,久久。

一声轻叹,低不可闻。

“是不敢让我靠近,还是……”他低低的声音象午夜梦回般的低迷,“你的心里,已经住了谁?”

她未语。

有些事情,答案无法诉说。

慢慢支起身子,她离开他的怀抱,将衣服一件件穿好。

天光隐隐透白,她扯开垂挂在外面的袍子,清冷的空气顿时扑面而来,视线不再是混沌的黑,依稀可见对方眉眼。

她拿起包裹里的水袋,拧开盖子递了过去,“喝点水吧,再吃点东西,在天亮之前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他默默接过,默默喝了两口,又递到她嘴边,眸子一直未离开她。

她微微转过脸,那眸里的光芒她无法直视,只能逃避。

好在躲雨及时,包裹里的东西都未淋湿,在吃过食物补充体力之后,宁天歌将那些药物都收拾在自己身上,再替墨离换上那套男子布衣,包裹里便只有食物和水。

只有这样,在遇到非常情况之时,才不会使人起疑。

找了个树洞,将两人换下的衣物都藏到里面,上面又堆放了些碎石树叶,看不出丝毫破绽。

在整个过程中,墨离一直在她身后静静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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