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审问他们吗?”Honey搂着抱枕坐在Redback的身边,紧张地看着这三个人。
“对。”
“你们会轮奸她吗?”Honey的话让在场仍在喝酒的所有人都呛到。看到我们惊讶的表情,她更是出乎意料。
“不会!”
“为什么?电影上都是这样的。”
“强奸是指一个男人违背女人的意志,使用暴力、胁迫等手段,强行与其发生性交的行为。强奸的重点不在暴力上,而是在于违背女人的意志,如果她不在乎,便无法使她内心充满愤怒、恐惧、焦虑和紧张,也就不能在精神上给她以恐惧并击溃她的心理防线。所以这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浪费时间!”必须有人向这个小家伙解释电影与现实差很多,当然有时候也有人会这样做——为了快感!
“还浪费体力!在战场上会要你的命的!”屠夫坐在推动轮椅上来到三人面前,在三人脸上端详了半天后,指着其中一个灰眸男人说道:“他最脆弱,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为什么不从女人身上下手?”Honey看到屠夫挑的是一个最强壮的男人,奇怪地问道。
“女人意志力的韧性和承受压力的能力比男人更强,而强壮的男人把自己的强壮当做坚实的后盾支撑自己的意志,一旦他发现自己的强壮无法发挥作用时,便比软弱的人更容易被击垮。最直接的办法便是先伤害他的肉体,让他产生无力和挫败感,然后攻击关于男性尊严的方面来击溃他们,如:讥讽他面貌丑陋,性器细小或直接找个男人鸡奸他……”Redback端着奶茶轻啜,很惬意地向Honey介绍如何从精神方面击溃一个强壮的男性。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下流方法,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那怜悯的眼神仿佛在说我的未来会比眼前绑在柱上的三人更可怜。
“不要再说这些了!Redback,你是服侍上帝的人,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下流的言语?赶快开始工作吧,联邦特工不是白痴,找上门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为什么我们不使用最常用的法子,把他们扒皮抽筋或剁成肉块?至今还没有人能熬过半个小时。”Tattoo一面用纱布擦掉DJ背上渗出的血水,一面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新作品——中国的“福”字。自从我数次中枪不死,大家都喜欢向我请教我怎么能如此走运,这个中国的Lucky是他们的最爱。
“因为这是在我的房子里,你们知道这种黑曜石柱子要多少钱吗?”公子哥搂着一个金发女郎从套间内出来,布满吻痕的上身像被谁虐待过一样。他走过我身边的时候对着我不停地挤眉弄眼,用唇形无声地说:“你错过了很多!”那个女人更过分,竟然对我伸出舌头不停地挑动。
“跳进去!”快刀从浴室里抱来一个大澡盆放在那个大个子身下,当他熟练得如同屠宰高手一样将他扒光后,那家伙的眼神便开始有些跳动了。恐惧是个好的开始!
“我们不能把他们千刀万剐!在我们将他送给那群政客之前,要保证他是完整的一块。”队长制止快刀用手里锋利的刀刃将那名壮汉肢解。
“那怎么办?”我看着队长。
“我们没有必要审问出结果!只要你确定他们是杀死金·哈姆的凶手就可以了,交给FBI保证他们还活着,我们就可以达成交换。以我在军界的关系再加上这三个家伙,我们大家就可以从这件事中脱出身来而无需负责。”队长的话让那个大汉心头一松,从他放松的手部肌肉可以看出来,他正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啊!”一声尖叫吓了所有人一跳。原来Redback一刀飞射在他的手腕上,血立马从他的手腕上喷出,虽然没有像扎进主动脉那么夸张,但厚浓的血水瞬间便将他全身涂满。从最放松到直面死亡,转变之大连训练有素的间谍也一时无法适应,慌了起来。
“你的国家?”快刀在他尖叫声刚起时趁机问道。
“U……”那人很机警,只吐出一个字母便闭住了嘴,并不停地大声向上帝申诉他的痛苦,想掩饰自己刚才不小心透出的那个微弱的音标。
不过那个家伙的奢望并没有实现,悄然无声地站在他身后的快慢机轻轻地摇着手指走到了他面前,大声重复了一遍那个字母。
“OK!现在我们知道了,这个国家的缩写是U开头,URT(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UAE(阿拉伯联合酋长国)、UK(大不列颠及北艾兰登联合王国),不过英国大家常用Britain这个词。看你们三个纯正的日尔曼血统,是URT(坦桑尼亚联合共和国)的人的几率比较小,他们自己还顾不过来,更不会也不敢派人来美国作乱。UAE(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作为伊斯兰教国家,对血统和信仰极其重视,不可能派一个信仰天主教的家伙来执行这种万分机密的任务。”天才和医生推着各种医用器械走到人群中,医生开始给每个人检测身体,做行刑强度估计,“如此一来,所有的一切又都被推翻了,看来我们必须有所牺牲才能问出点有用的。”
两个人不停地在壮汉身上做着手术准备,却对他淌血的手腕视而不见的态度,让那名壮汉万念俱灰地闭上了双眼。
“兄弟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到,还有一个国家也是U开头的,不过因为是受害一方,而被我们无形中排除在外了。”我听到那名壮汉叫出的那个字母时,他们所提到的国家我一个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出现在我脑中的是便是USA(美利坚合众国)。
“你是说……”所有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一个个眼睛瞪得和铜铃那么大。
“希望不是那样!不然的话,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我自言自语地说道。
第九十四章9·11(1)
就在我们为是否继续拷问下去犹豫不绝的时候,扳机脸色难看地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个大塑料袋子,里面飘出的浓浓血腥味和凸现在袋壁上的人脸告诉所有人这里面是人头,还不止一颗。
“那不会是人头吧?”坐在人群中的Honey指着扳机手里的袋子小声问身旁的Redback。不过她也是明知故问,所以Redback懒得理她,只是耸耸肩表示不知。
“你们问完了的话,我还有事要问他们!”扳机伸手从袋中掏出一颗血糊糊的人头,从桌上抄起一瓶酒倒在脸上洗净五官,提到三个人眼前晃动起来。
“见过这个人吗?”扳机锋利的眼神在三个人脸上扫过,看到三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便把人头扔在地上的澡盆里,又从袋中掏出一颗脑袋,洗净后在仨人眼前过了一遍,看到仨人仍没有反应便又扔到盆中,掏出第三颗洗净后在仨人面前晃着,这一次三个人虽然面上仍没有表情,但眼球上的瞳孔不由自主地缩小了。
“OK!”扳机把剩下的一颗人头和袋子扔在了脸盆里,把手中的脑袋放在茶几上,点着根烟不急不徐地吞云吐雾起来。
也许是桌上的人头和自己项上的脑袋有太多的相似,看着面前放着的球体,总让人产生一种想伸手抚摸的冲动。最后快刀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把那死鬼的脑袋转了个个儿,把脸转过来对着大家,细细端详起来。
这是一个女人的脑袋,脸色仍未发灰,看起来死的时间不长,娇好的肌肤和面貌显示她很会保养,脸上的淡妆经过血迹和酒精的冲刷仍未褪去。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么挂了,挺可惜的!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公子哥“啧啧”的叹惜声传来,看来男人都有怜香惜玉之感。
“看起来你们和这个女人是认识的。我去查一些和我们有关的事情,却发现我的目标被人抢先了一步。”扳机指着盆中的人头说道,“你们的手伸得可够长的,军需处都摸得门儿清。说吧,为什么要杀掉给我们提供军火的人?”
原本平视的三颗脑袋在听到了扳机的问话后,不约而同地扭到了一边不再看他。
“不说?”扳机也慧眼识人地挑上了那个壮汉,撕开了医生刚给他包起来的绷带,用刀尖挑断缝合好的线头,顿时黏糊糊的血浆顺着手腕流了出来。
“作为间谍和用刑高手,你们应该知道血液占人体比重是百分之七左右,像你这种肌肉型的应该是百分之八,你也知道血液流出三分之一人就会死。不过死亡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体会的!”扳手慢条斯理地向这个男人解释着自己在做什么,一边验清他的血型,一边将一袋O型血扎在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上。一边放血一边输血的法子,并不是很快的办法,但只要尝试过大量失血的人都知道那种半死不活的痛苦,大量失血带来的冰冷和绝望感能将人的灵魂冻碎,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扳机人工加长了这种痛苦的时限。想到面前这名壮汉将要体验的痛苦,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队长,其他两个人我就没有什么用了。”扳机扭过头对队长说道,“我去调查军火问题的时候,发现给我提供武器的军需官已经被人干掉了。好不容易摸到了点线索,可惜没有抓到活口。既然他们了解底细,就留一个让我来问个究竟吧。”
“不行!天亮之后不管招没招,我都要把人带走。我已经通知过负责此事的联邦调查局了,天亮我们便要用他们仨人来交换政府的特赦令,一个都不能少。”队长看了一下表,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了。
扳机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背后正冷静地打量自己流血手腕的壮汉,为难地说道:“这种受过特训的人,不用大刑不可能这么短时间问出什么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队长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显示屏上的密码转身走向外屋,不过在门关上时仍不忘回头叮嘱道:“天亮的时候,我要看到的是一整块的活人!”
“Yes,Sir!”扳机丧气地行了个军礼,知道自己能问出个结果的可能性太小了。
“没有关系!扳机,刚才那些人的反应足够证明你和这个军需官没有关系,大家都是明眼人,这些证据足够了!”骑士满脸疲惫地走过来,拍拍扳机的肩头安慰道。
“我想,我还是去给他们加点冰,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扳机看了我一眼,握了握骑士的手向他笑了笑,然后绕过他走向已经开始发冷的那名壮汉。
看着三个人被分开后,只剩下那名大汉一个人颤抖着在生命线上挣扎,大家都对这种文明的审讯方式失去了兴趣,开始逐渐离场。而我在扳机给此人输入体内的血浆加冰的时候,也失去了兴趣。
我端着酒走出审讯的房间,留下津津有味地研究扳机审讯手法的Honey和Redback,出了门正好碰到了收线的队长,看他满脸的笑容,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有什么好消息分享吗?”我坐进沙发把脚架在咖啡桌上,对着队长晃动脚尖,心里充满了得意,因为我能猜出队长得到了什么好消息,而这一切功劳来自我抓住的这三个家伙,这多少让我有点飘飘然。
“没什么,只是特赦令已经批下来了。”队长抢过我手里的酒瓶,把剩下的小半瓶威士忌一饮而尽,用衣袖蹭干小胡子上的酒滴高兴地说,“他们很兴奋,一会儿就来接人,我们可以在自己指定的地方领取赦免令。”
“听着怎么这么像应付劫机者似的。”我觉得美国政府给的条件很优待,但语气很鄙视。
“管他呢!能不得罪当权的政府就不要得罪,这是佣兵的生存守则!”队长拍了我脑袋一下,把手里的空瓶子扔给我,“我要去让扳机下手轻点,这些家伙可是我们的护身符,死一个都是大损失!”
看着队长兴奋地推门走进隔壁,我觉得自己有点像向敌人求饶的战俘,队长表现得越高兴,我越觉得窝囊。他高兴一小部分是因为可以避开与当权者敌对,更多的是因为不用和自己的祖国开战。
正当我起身想找间没人的屋子打个盹时,队长又拉开门冒出个脑袋说道:“天亮了你和我一起去,这是你的功劳,应由你亲手接过赦免令。”
“OK!”谦虚对西方人不适用,还不如直截了当点好。
等我被队长的大皮靴踹起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到了客厅,我发现大伙都不知哪儿去了,只有Redback搂着Honey躺在客厅的大沙发上。两个金发碧眼、细皮嫩肉的美女衣衫不整、姿势暧昧地倒在成堆的酒瓶和沾血的刑具中间,两张天使般的面貌倒映在刃尖的血珠上,这绝对是一幅颓美、残酷的后现代主义画作。
看着空空如也的审讯室,我知道那三个人早已经被接走了。看着屋中间放着的澡盆中那超出正常人全身血量的液体,我真不愿去想像那家伙承受了多少痛苦。面临死亡时,精神就如同绷直的钢丝,不知道那家伙的钢丝有没有绷断。如果有,我们肯定收获颇丰。
要想从铺满杂物的房间走出去,而不惊动一个游击战高手,比登天还难,何况Redback在我推门进来时便已经有所察觉,所以开向曼哈顿的车上多了两个半睡半醒的女人。
早晨的阳光像情人的抚摸掠过每个人的肌肤,淡淡的温痒激起心头一种叫幸福的感觉。一夜未眠的扳机红着眼整理着手头的资料,看样子那个壮汉的精神钢丝是绷断了。
我们在圣彼德教堂和世贸中心的一家古朴餐厅前下车,这间餐厅是队长的一个旧相识开的,地处纽约最黄金地带,在这里,只有两层的小餐厅确实少见。等我们走进去才发现,这实在不是一个高雅的餐厅,至少在我来看这和哈林区的咖啡馆差不了多少。
不少衣着粗糙的上班族在这里吃着廉价的早餐,更多的则是匆匆地拿上一份三明治便冲出了大门。这是一个时间胜过黄金的都市。
“罗杰!”我们正走向二楼时,一个胖子从柜台后面伸出圆滚滚的脑袋叫道,“刚才来了几个金主,包下了二楼了!”
“什么?”队长瞪着大眼吃惊地看着这个家伙,“我不是说过,我要包下二楼谈点事情吗?”
“他们付的是现金!我给你留了个小桌子在角落里。”肥佬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说完便缩回了脑袋,举止和语气都说明他只是通知队长一下。
“你朋友?”我站在队长身后笑问。
“对,我朋友!”队长无奈地摇摇头,一副交友不慎的样子。
“没关系,至少他给我们留了个位置。”我看到队长调整手表,里面显示出其他队员的位置,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起来了。
等上了二楼我就明白了为什么队长会挑这个房间。餐厅二楼虽然仍不上档次,但很有特色的便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