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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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林传-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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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话,他不敢出头露面,童林想到这儿就安下决斗的心了。但是这事情还要往平和上走,但能不动手,还是不动手的好。想到这儿,童海川一蹁腿从马上跳下来:“爷,您在后边给我观敌。”贝勒也认出来了:“海川,这和尚我瞅着眼熟,不是你揍的那个法禅?”“正是他。”“哎哟,要这么说这是对手和仇人哪,你可多加谨慎。”“爷,您放心,我早就作好了准备了。”童林转身形来到前面,见着法禅一抱拳:“这不是铁臂罗汉法禅老师父吗?”“哇呀……”法禅怪眼圆翻,“阿弥陀佛,姓童的,你还真认识我,你还记得那一掌之仇不成?”童林一笑:“这才几天的事儿,我焉能忘记?”“你还记得就好,你能记得住就行,打人一拳,防备人一脚,有这么句话吧,今儿个我就来报这一掌之仇,另外听我良言相劝,赶紧把韩宝、吴智广给我放出来,不然你们一个也走不了。”童林不慌不忙一阵冷笑:“法禅大师言之差矣,我跟你这么讲,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你领着一伙不三不四的人,把我这一拦,首先你是犯了法了,你犯下拦路抢劫的罪名。另外,口口声声要韩宝、吴智广,你知道他们俩是什么人吗?他们是夜入皇宫犯下惊驾之罪的不赦之犯,而且盗走国宝翡翠鸳鸯锅,更是死有余辜!皇王圣旨严拿他们要紧,俺童林押解他们进京,你竟敢在半路上想要他们两人,你说你得犯什么罪。咱们要是到了官府,法禅大师你也犯下了不赦之罪。我说咱们这么办行不行?公私咱们分开。要说报一掌之仇,我不恼恨你,谁让我把你打了呢,咱俩定个时间地点,你也请人,我也请人,咱俩比武,那阵儿把姓童的打了我绝无怨言,怪我经师不到学艺不高,哪怕死在你的掌下我也没什么悔恨。但目前这是什么时候,我希望你赶紧把道路闪开,我把差事交了,然后咱俩再商量咱俩的事儿,不知道大师意下如何?”“阿弥陀佛!姓童的,你少跟我打官腔,什么叫不赦之罪?屁!酒家早把王法扔到九霄云外,他管的了别人管不了贫僧,今天我是公私相混,既要你的命,报一掌之仇,也要搭救韩宝、吴智广,休走,接铲吧你!”

    这老家伙飞身形跳到童林眼前,咔!就是一铲。童海川往旁边一闪,把大铲躲过,往背后一伸手,咔吧,锵锒锒锒,拽出子母鸡爪鸳鸯钺。第二铲一到,童林用双钺一架,咯楞楞,把他的大铲给挂住。“法禅师父,你真要动手行凶不成?”“然!”“呶,你这可是自讨无趣呀,这就叫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呀,法禅!休怪童某得罪了!”这回童林可是急茬的,因为这不是杭州擂,这是押送重要的犯人,你不争取时间把贼寇战败,差事丢了谁负得了责呀?童林把双钺摆开,施展开本领。这法禅哪,可不是简单的人物,那是云南八挂山的四庄主哇,跺一脚,云南乱颤,也就是童林把他打了,要换个别人怎么能是他的对手呢?他不但力量足,掌法高强,而且他那条铁禅杖也甚是厉害呀。他这兵刃太沉,他就仗着这个优势频频发动进攻。童海川施展缩、小、绵、软、狡,毫不畏惧,因此两个人打了个难解难分。

    书中代言,这个老法禅怎么跑这儿来了呢?原来呀,自从他在杭州擂上挨了打之后,到金龙镖局去养伤,幸亏吃的药好,治的及时,没过几天他就起来了。他一想起来这一掌之仇,恨的牙根都痒痒,满指望北侠出头给他出气,嗨,没想到北侠跟童林结上好朋友了,杭州擂解散了。法禅一赌气跺脚离开杭州,不但恨童林,还恨上北侠秋田,心说,早晚有机会我非出气不可。他有心回云南八卦山,觉着脸上无光。哎呀,我上哪儿去呢?忽然心生一计,想到了九鼎铁煞山,他有个好朋友,也是个和尚,叫铁面罗汉法通。就这么样他奔九鼎铁煞山,见着法通把经过述说一遍。法通也是个凶僧,闻听说法禅挨了打了,不由得火往上撞,告诉法禅:“大师你放心,早晚遇上姓童的,剥他的皮,抽他的筋,为你报仇雪恨!但不知姓童的现在身在何处?”法禅说:“谁知道呢?只好派人打问打问。”因此法通派两个人骑快马专门刺探童林的情况。他这手下人还真精明,到杭州转了一圈一摸情况,了如指掌,一直在暗中盯梢,最后发现童林他们在三岔河口起了身了,押着韩宝、吴智广进北京,把路线探明白了,这才回山禀报。刚才咱没说吗,在童林身边飞过两匹快马,就是俩探子。回来跟法通这么一说,两个和尚喜出望外,这才列队把道路拦住。

    书归正文,法禅一边打着一边心里着急,为什么呢?他胜不了童林哪,可正在这时候,就听见四面八方前后左右那锣就响成一气啦,镗镗镗镗。“别让童林跑了,快砸囚车,劈木宠啊!”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小草扫校||中国读书网独家推出|| 。。

 第066回 劫二犯法禅遭厄运 还国宝章林忧雍正

    话说童林童海川保护着雍亲王胤…,押解着二犯韩宝、吴智广,路过一座大山,叫“九鼎铁煞山”,没想到遇上对手仇人铁臂罗汉法禅。这个凶僧不但要劫韩宝、吴智广,还要报杭州擂上一掌之仇,跟童林在山下展开一场大战。正在这么个时候,就听见山前山后,四面八方串锣响亮,闯出一伙凶僧。看数目近百人,手拿大棍、七节鞭、十八般兵刃,呼一声就把后边的车辆给包围了。童林这心呢就一动,哟,坏了,看来我上当了,法禅把我吸引住,另一部分人要砸囚车、劈木笼,把韩宝、吴智广救走了可是麻烦事儿。尤其是雍亲王还在后头呢,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交待?其实童林呢,这种担心是很自然的,想要抽身回去已经不可能。因为呢,被法禅紧紧缠住,这还不说,法禅手下的爪牙将近五六十,也全都上来了,把童海川是困在当中,肋生双翅也难以脱身,童林一着急鼻子尖可就见了汗了。咱们单说后面。

    雍亲王胤…骑着匹大白马,外头披着斗篷,怀里边揣着翡翠鸳鸯镯。穿云白玉虎刘俊、傻英雄叱海金牛于和于宝元、泥腿僧张旺、左臂花刀洪玉尔、司马良、夏九龄、阮合、阮壁、徐云、邵甫这帮人都在这。后边就是两辆囚车,押着韩宝、吴智广,转圈还有两名车老板,八名差人,一共也就是二十来人。相比之下,寡不敌众呀,能不紧张么?形势如此险恶,一个个惊慌失措,雍亲王胤…赶紧吩咐:“刘俊哪!快把差使护住,别丢了,把他们打退。”“是!爷,我保护您的安全。”“哎呀,我不是小孩子,你们围着我转悠干什么呢?快给我动手!”说话各位小弟兄全从马上跳下来,甩大衣、拽兵刃,这就动了手了。可正在这么个时候,在雍亲王胤…的对面扑过来一个凶僧,这凶僧晃晃悠悠好像一堵影壁墙,比铁臂罗汉法禅那块头还大,新剃的脑瓜皮锃明刷亮,脑顶上授着戒,面如蓝靛;再看脸蛋子往两旁嘟噜着,一对怪眼圆翻,身穿灰布僧衣,腰系丝绦,下面胖袜僧鞋,手里擒着一对铁鞭。这家伙直接奔雍亲王就来了。胤…也不白给,当年也学过几招,尤其事到了现在,害怕也没用啊。因此雍亲王一伸手把宝剑拽出来,往前一纵就抵住凶僧。书中代言,这个凶僧是谁呀,就是法禅最好的师兄弟叫法通,九鼎铁煞山大佛寺的主持僧,法禅就是投靠他来的。他们两个人商量好了,今天咱们兵分两路,打童林个首尾难顾。这完全是按着计划,那块儿把童林给缠住,这块儿砸囚车劈木笼。这法通往人群里一看,一眼就认出雍亲王胤。说他见过雍亲王么?没有。他听别人跟他介绍过,穿着、打扮、年岁、五官相貌,一瞅这架势,他指定是胤…,众人都围着他转么,面如银盆,雍容华贵,咳咳!

    法通一想:打蛇得打头啊,我要能把胤…给抓住,一片云彩满散了,要挟童林,提什么条件他敢不听。因此他直接奔雍亲王来了。咳呀,没想到这雍亲王还不简单,手擒宝剑,在他的面前刷刷刷刷还练了几趟。凶僧把大嘴一趔,哈哈大笑,“哈……行……今天贫僧我就会会你,瞅瞅你有什么本领,着鞭!”抡鞭就砸,贝勒持宝剑接架相还。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武艺相差的太悬殊了,兵器也不行啊,三不拉,两不拉,宝剑正好碰到铁鞭上,当啷,嗖,宝剑飞了,把胤…震得手腕子发麻呀,“哎哟”一声转身就走。法通不舍,抡鞭就追。正在这危险时刻,让傻小子于和于宝元看见了。你看这东西傻呀,没傻实心儿,谁远谁近,谁大谁小,他还分得出来。他一瞅这不是我们饭东吗?眼看要出个了,那哪行,我师兄没在眼前,我得保护饭东啊。傻英雄手提独角娃娃槊,“噢噢”一声就过来了。“哎!大秃驴,别伤我家饭东,爷爷在此。”呜,轮娃娃槊就砸。法通回头一看,呵,这员大汉跟自己这个堆儿差不多少,身高过丈,膀阔三亭,紫微微的大脸,一身黑肉,手里提着闪光发亮的娃娃塑。他可不认识于和是谁,准知道反正是童林的人。他一看没办法,赶紧舍掉胤…就扑奔于宝元,双手举鞭,搂头便砸,挂着风就下来了。于宝元翻着眼一看,哎,来得好,娃娃槊以下是上,往上一兜,这一招叫“海底捞月”,当啷正碰到双鞭上头,把法通震得哎哟一声,噔噔噔……退出有一丈多远去,身子一栽歪,好悬没来个腚蹲儿。法通再一看两只手全震破了,阿弥陀佛,心说这家伙劲头可够大的,想不到童林手下还有这样的帮手。稍停片刻,他往上一扑,跟于和战在一处。咱们前文书说过,于和呀,不会正经的招,他这条娃娃槊就是瞎抡,仗凭着他有把子劲,您别看是瞎抡,这玩艺儿还真厉害,你摸不清他的门路,也不知他怎么使用,他这招都是心头想,想怎么使唤怎么使唤,把法通忙活的通身是汗哪,一个没注意,当啷一声,左手的鞭被震飞了。他一愣,傻英雄使了个裹脑藏头,着孩子吧你,正拍到法通的后背上。如果说是拳和脚,另当别论,他这娃娃槊多大的分量,那是钢的啊!再加上于和的劲头又大,就这一下把法通拍出有两丈多远,脚都离地了,吭哧一声,摔倒在地,七窍流血而亡。您不信呢,把法通那嘴给撬开看看,把肺子都震到口腔里了。傻英雄怕他不死,往前一跟步,举起娃娃槊来,啪!又补了一下,揍了个脑浆迸裂。翻回身来于和又奔其他的小和尚,这回他可杀红了眼睛了,见着就往死打,毫不手软。扑哧咔嚓,扑哧扑哧,扑通,哎哟妈妈,啪啪啪啪,一百来个人,架得住他划拉?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小弟兄!就跑了六个,剩下横尸荒郊、血染尘埃,全给打死了。

    咱们单说法禅,实指望两路分兵,砸囚车,劈木笼,没想到失败了。他偷眼一看,哎呀,师兄法通死了,他心里头一慌乱,倒了霉了,打仗就怕走神,正好童林的子母鸡爪鸳鸯钺奔他的脖项。他稍微躲得慢一点,就觉得左边凉凉快快的“哧”就过去了。法禅再一摸,左耳朵掉了,鲜血往下一淌,法禅是疼痛难忍,一狠心,耳朵我也不要了,一转身,扎入树林,他就跑下去了,等跑来跑去,到了平安之处,他就扯开大嗓子就喊:“童林,你听着,我法禅绝跟你完不了!杭州之仇、今日之恨,这两笔账,我早晚要算,再会。”童林也没迫他,恐怕上当中计,转身回来,来到雍亲王的面前,“爷,您受惊了。”你看,雍亲王不但不害怕,满面春风,高高兴兴在这等着,“海川,嗨,今儿这仗打得可够过瘾的啊,这是打我出都以来第一次看见了大流血,打死这么多人呢。”童林心说:“您还乐呢,这死了多少人,怎么交待?”查点一下自己的人,一个没受伤,就是那车老板有个吓昏过去了,经过抢救也都复了原了。其他的贼寇跑了也就算跑了,这件事情过去之后,童林跟雍亲王一商量,死这么多人怎么办?报官不行,手续繁琐,再来官府的人验尸,再填表格,再问身份,那么一折腾,五天不带有头的。现在事在紧急,刻不容缓啊。童林取得雍亲王的同意,大伙下手,把这些死尸扔到山涧之中,把血迹打扫打扫,官府不查便罢,将来查到头上再说,就这样还耽误了大半天,抬头一看雨也不下了,众人稍事休息,马上上了马,赶奔北京。

    通过这件事,童林可害了怕了.手擒双钺,眼球往外看着,一点不敢走神哪,随时随地防备可能发生的危险。小弟兄们更加紧巡逻,围着两辆囚车,喀喀喀直转,但是没出事儿。这一天,远远瞅着北京的德胜门,雍亲王这心哪开了两扇门。童海川长出了一口气,“哎,算到家了。”快到午时了,人等进了北京,顺着大道走,童林就问雍亲王:“爷,是不是您先回府去休息,我把两个犯人送到顺天府?”“海川哪,不不不不,你谁都不认识,到那块儿不好办,还是我跟着你走。”“爷,让您受累了。”“哎,什么话说的,都是自己人,到了家门口了,我再跑两趟算什么。”就这样的,他们二十几个人赶奔“顺天府”。

    来到府外,把马匹带住,童林从马上跳下来,刘俊他们也就下来了,跟府上的人一说,府上人一听:“什么?雍亲王来了?”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里跑。等了片刻工夫,顺天府的知府怀塔布歪戴着帽子就跑出来了。

    那位说,怎么还歪戴帽子?因为他一听雍亲王来了,感觉到事出突然,那帽子没等戴正呢就往出跑。来到府门外,一看不是雍亲王是谁,赶紧跪倒在地,“王爷在上,卑职给王爷磕头。”雍亲王认识他,也从马上跳下来了。“免礼平身。”“扎,王爷快往里请。”把雍亲王众人接在里边。雍亲王说:“怀塔布,外头可有重要的犯人,你马上想办法,把他们俩收监。”“哎。”怀塔布吩咐一声,差人们就出去了。就这样把韩宝、吴智广押进监牢,咔吧大锁一锁,这算保了险了,童林这心呢也放下了,雍亲王的心也放下了。

    怀塔布把水沏上来,就问雍亲王:“爷,您这是从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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