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水煮马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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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水煮马文才-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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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听她毫无保留地都说出来了,心情也跟着变得不错。他压低声音道:“正好我家中也有宴席。不过必定是无趣的很,你礼物送到,和主人照面过,便也不要多留了。到时候我来谢家找你。”

“你来找我!”青昭狐疑地看着他,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些。

马文才冷声道:“怎么?不可以?”

“定亲宴后,我还有事。”她打算去过谢家后,再去四处打听打听穆云香的下落。

马文才便一挥衣袖,道:“哼,不识好歹。随便你。”

见自家少爷气哄哄地夺门出去,马统也不看病了,连忙追出去。

王兰便问青昭:“马公子怎么了?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事。估计又抽风了。”

王兰虽然疑惑,却不多问。

将要下山去,山长和师母又来吩咐了一些注意事宜。

苏安主动帮忙将贺礼送到山下,青昭又把人才交给苏安,道:“我不能带人才去,你且帮忙照顾他一日。”苏安便拍着胸脯道:“放心,交给我吧!对了……”

说到这里,书院内就有一匹骏马疾驰而来。

正是马文才,他纵马飞驰过青昭马车的身边,目光幽冷地瞥过她。

待他走远,苏安又嘟喃道:“这个马文才真是嚣张。”

青昭无语,道:“由他去吧。”

苏安赞同地嗯了一声,然后挠着自己的后脑勺,道:“对了,小青啊,我娘说,今天是端午佳节,定亲宴后你早点回来,我娘包了粽子等你来吃的。”

青昭道:“我今天还有事情。你帮我写过苏大娘的好意。还有,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小青!”

苏安被青昭一瞪眼,顿时努了努嘴,惋惜地道:“那我给你多留几个,红豆、蜜枣还有大豆的。”

青昭答应了一声,便钻到马车里面去了。

苏安牵着人才,对着离去的马车喃喃自语:“怎么马公子就叫得你青儿,我便不能叫你小青了。”

青昭刚刚到谢府,有个皂衣小厮看到她,连忙来打招呼,道:“青昭,你来了。”

一看那皂衣小厮竟然是今天定亲宴的男主角——王凝之。

王凝之将人拉到一边,笑着将自己为何这么打扮的原因都说了一遍。原来他是不确定谢道韫品貌如何,便扮成个小厮,先在一边看看情况。另让他人代替了他做新郎。

青昭便笑他太多心了,谢道韫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王凝之不置可否,只道,但愿如此。其实也就是这么一折腾,毕竟是皇帝主婚的,这婚事还真容不得自己做主。说了一会儿,王凝之就要离开了,说是要跟在假新郎后面提点他,免得露出马脚。

青昭随一众宾客入席,陈夫子也在场,青昭对他见过礼,并无他话可说。不一会儿,新郎和新娘便出场了。

青昭却惊的张大了嘴,王凝之让别人代替他,她是知晓的,只是这个别人怎么会是梁山伯!尤其那新娘,哪里是什么谢道韫,根本就是女装的祝英台,或者说,就是祝英台假扮的!反而祝英台身后的那个丫鬟就是谢道韫扮的。原来今天看到梁祝二人支支吾吾的样子,是因为答应了谢道韫他们,不说出去啊!

这两人还真是有缘分,怎么都能凑到一块去。谢道韫和王凝之也真是般配,想法也都凑到一块去了。

第一关是女方考验男方,此刻,祝英台已经说道:“老叟采枝,踏破山头落月。”

梁山伯笑答:“农夫耕野,翻来陇面浓云。”

祝英台又问了句:“周易三百八十四爻,爻爻吉凶之有准。”

梁山伯道:“春秋九万六千五字,字字褒贬之无差。”

然后,谢道韫拉了拉祝英台的衣袖,表示可以进入下一项了,大概是认同了这个“王凝之”。

接着,小厮便宣布“新娘棒打新郎”。

这本来就是个仪式,意思意思用的。结果祝英台一棒子下去,直接将梁山伯打晕了!

场面有些混乱,青昭看的十分无语。这么一小根棒子真的能把人打晕吗?这样不科学啊!不过,事实就是梁山伯被打昏了,谢道韫和王凝之的小把戏也被揭穿的。两人被谢安丞相叫去,估计是被教训了。

青昭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和王凝之、谢道韫告辞了一声。陈子俊的脸色从见到梁山伯开始,就变得很差,青昭也和他打过招呼,也不多留,便离开了。

谢道韫也有些奇怪王凝之是怎么认识的青昭,两人本来尴尬相顾无语,这忽然讲起了青昭却有了共同话题,一问一答之间,也对彼此多了诸多好感。

且说马文才怒气冲冲地离开书院,刚回马家,见马家已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出入显贵富商,熙熙攘攘,多数长辈身边还带着自家的闺女,见到马文才入府,好些个姑娘脸都红了。

第二十六章 :端午夜(小修)

少年身着月牙白镶银底玄色花纹劲装,下得马来,动作潇洒,英姿飒爽,也就是十八|九的光景,他面含微笑,笑不及眼底,偏生出一份清贵意味,如冷月青霜。当下,少年入前堂,向父亲行过礼,早有一些叔伯辈的长者夸起他来。

他礼貌一笑,以做回应了。

“马兄,文才贤侄如今真是风流倜傥人物,不知可有婚约否?若然没有,这杭州城的千金名媛见识了贤侄的人品模样,怕是要眼巴巴地看着文才贤侄,意图结亲的人物也合该排到杭州城外去了。”一个面生的人说道。

一众小女儿闻言,都羞涩地躲到自己父亲身后,却还依依拿眼去瞧马文才。

哪知道这谈婚论嫁的事情正好戳中马文才的痛处,心中却又想到自己初次约女孩子出门,却被那不识风趣的给推辞了,如今这群人溜须拍马,虽说也看在自己身份高贵,可终究自己的人品相貌也是占很大因素的,故而,他和她之间,那问题一定还是出在她的身上。

这么一想,马文才嘴角就弯起了一个淡淡的钩子。

当真是光风霁月的人物,数一数二的相貌。

那眼神不知落在谁家姑娘身上,那姑娘便含笑红了脸蛋。

马太守见众人都夸奖自己的儿子,哈哈大笑,嘴上却说道:“犬子哪有那般福气?钱兄过誉了!”

众人有说有笑,马文才又托辞先去后院换过衣服,自此宴会也将将开始。

马统紧跟在马文才屁股后出去了,看自家少爷似乎心情不差,因笑道:“公子,我看堂上那些姑娘相貌也都不差啊。”

马文才冷声道:“怎么?你看上哪个了?我让爹帮你促成好事?”

马统连忙慌张地摇头,道:“小的怎么敢奢望?那些姑娘都是大家闺秀,哪里是我一介下人能匹配的?”

“哼,所谓的大家闺秀,相貌只属于中庸之姿,行为举止更是做作虚伪,不过是些庸脂俗粉。”他想起今早见到那翩然旋身,裙摆旋动,清冷却偏偏让他感觉温暖的女孩,又是一笑。

马统立刻明白了自家公子的心思,道:“是的是的!这些庸脂俗粉连青姑娘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怎么配得上咱们家的少爷!”

马文才挑眉看了矮他一个脑袋的马统,心道,怎么旁人都清清楚楚,就是那女孩不懂呢?

未到房间,倒有个小厮上前见礼,又道:“少爷,刚刚有个自称是鄮县赵县令府中的小厮的,给少爷您送来一份信,说是那赵县令本是少爷旧识。又说端午佳节,打扰的突兀,还送来一堆的礼品。”说罢,又给马文才递上去一封信。

马文才自揣不曾记得这么一个人,若是县令,又是送礼,又是写信的,不该是找他爹的吗?当下也不顾换不换衣服的事情,自拆了信封看来。

一目十行地看完,他已是又惊又怒,惊的是这赵县令原来是自己幼时的玩伴,只不过自己早就忘了这么个人。怒的是这赵昔竟然委托自己“监督”青昭的日常举止,将青昭的消息都传达给他!这人也未免太鲁莽,他马文才和青昭的事情在整个尼山,谁人不知?他居然敢写信让他帮忙追求青昭!

再看完一遍,马文才将纸张狠狠揉成一团,挥开众人,夺了马匹冲出府去。

该死的女人说什么有事情,难道是去会情郎了不成?!又是梁山伯,又是祝英台,现在还来一个赵昔。今日这信是送他手上,谁知道来日又送到什么人的手中。

马统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句,只能跺跺脚,又把地上的信给拾起来,仔细摊平看了一遍,顿时大悟为何少爷这么生气,遂喃喃自语:“小妇养的……这合该要死……”

青昭离开谢家之后,又将杭州城的大书院逛了个遍,哪知穆云香就像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竟没有丁点儿消息,只盼着这丫头能听到自己到处打听她的消息,自己如今在尼山书院,也算有根有底,但凡她知道了自己的消息,一定能找到自己的。

因是日暮时分,青昭走了大半日也有些倦怠,索性回了尼山。

刚刚至尼山脚下,就见眼前立了个高大的男子,一脸的阴沉沉,旁边跟着匹比她个头还要高一些的骏马,鼻子里喷着气。脸色和它的主子有的一比。

“马文才,让一让。”

熟料马文才大手一挥,竟是将人打横抱起,自己跳上了马匹后,并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随后,就一挥马鞭,飞驰起来。

青昭揪着他的衣襟,大声道:“马文才,你放我下去!”

马文才哪里听她的?一路就纵马离开了杭州城。

青昭被他禁锢与马上,无法挣脱,知他总是这般疯魔,却也是个有理智的,因而咬了咬牙,打算由着他先,等他自己冷静下来,再问个所以然。

一路去了城外的荒郊野岭,到人迹罕至的地方,马文才方停下来,将人抱下马来,依旧沉着一张脸不说话。

倏尔,自己跨上骏马,闯入了林间,留青昭一个人留在原地。

期间,青昭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

此刻,野兽的声响传来,夜幕降至。

青昭四下里张望,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里,如今入眼处都是鬼气森森的林木,更听不见半点人声。再等待片刻,自己怕是要在这里喂了野兽。青昭便循着马文才刚刚离开的地方也跟着进了林子。

“马文才,马文才!”

青昭叫了几声,她对马文才的意图一无所知,她却不信马文才会真把她独留在这里等死。

当然,她心中也是有计较的,只等马文才出现,一同回书院是最好;总之,她也不认得回去的路,若马文才真的自己离开了,她也会寻个安全的去处。

寻了好一会儿,始终不见马文才,也不听他应声的。

青昭捶了捶自己的腿,再在这里待下去,显然是不安全的了。

血红色的残阳只余下枯黄的味道,从枝桠中流泻下来,更添晚景惨淡。

她正待出了林子找别的去处,后背就传来一阵凌冽的气息,没等她反应,就被那人钳制在一棵大树上。

入鼻皆是些血腥臭气,这钳制着她的双手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无故消失的马文才。

青昭有些怒气,声音便比平日更冷了几分,道:“马文才,你又发什么疯!”

仔细一看,马文才不知做什么去了,箭娄中的箭少了一大半,他的下颚和左手都沾了新鲜的血液。他眯着眼打量着青昭,忽而将她两只手用左手握在一起,高高举过她的头顶,沾了鲜血的右手便伸到她的脸侧,像是要触碰,却只轻轻动了动落在她腮边的碎发。

“你怕我?”

青昭涨红了脸,此刻被他以如此的姿势钳制着,自己更是被他困在他的胸膛和身后的大树之间,入鼻的都是男子陌生的气息,入眼的都是他那幽暗的眼神,越发觉得暧昧和窘迫,她却强自镇定,道:“你到底怎么了,把人带到这个破林子来,又一句话也不说地跑去残害动物,现在还说我怕你?”

马文才也不回答,就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只觉得圆润可爱的紧,指腹便在她的耳朵上慢慢摩挲开来,眼底像是燃烧着灼热的火焰,不容迫视。女孩像是察觉出他的不对劲,尽管脸上的神色强自镇定,眼底的那一丝慌乱终究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忽然低低笑出声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另外一只则慢慢地由女孩的耳廓清浅地划过女孩的脸蛋。

“马文才……唔……”

他低下头的刹那,女孩本能地别过脸,却被他的手狠狠捏住了下巴。

薄凉的唇狠狠贴上女孩的,辗转蹂躏。只觉柔软馨香,他的呼吸渐渐急促,只因女孩一直紧咬牙关,灵舌不得入内,他便转而啃咬女孩的唇瓣,大手滑到女孩的腰际,灼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夏衣传到女孩的肌肤上,他的手指每上移一分,她就忍不住战栗。他的大手再前进一些便是女孩的胸部,却到底看着女孩那清冷的目光而停了下来。

转而,双唇轻轻碰了碰女孩有些肿胀的唇,慢慢吻上女孩的下巴,就在他埋首在女孩香嫩的脖颈处时,女孩冰冷的声音响起:“……马文才,你若再敢轻薄我一分,我发誓非阉了你不可!”

马文才这才停了肆虐,抬眼看着她,见她眼眶里有泪珠子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明明害怕的紧,却死死咬住唇,同时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如此情状,居然还敢出言威胁他?他呵呵一声笑,眼底的火苗也渐渐散了,柔声道:“你可认识赵昔?”

赵昔是哪个关他屁事?!

马文才便笑道:“他今日写信给我,让我帮他和你做媒。”

闻言的青昭一愣。他马文才是吃醋了才这么对她的?她会信才怪!

马文才又笑道:“我便稍稍打听了下,原是此前就来尼山向你提亲过的。倒是个痴情的人。我想,如我这般人物,你都瞧不上眼,更别提什么犄角里钻出来的赵昔。”

“你如此聪慧,我的心思你岂会不明白?只你一个劲地装不知道,不理不睬。我亦不好上尼山强娶了你去,毕竟关乎品状排行。”

看着女孩红肿的双唇,忍不住就想起方才那不可思议的感觉,他又乘势吻了吻她的鬓角,像是安慰般地松开了她的双手,摸了一把她的脸蛋,道:“我也不是轻薄你,总之你迟早是我的人,你我之间如此也不算逾矩。”别人喜欢青昭,他总不至于迁怒她。所有的火气早就在林子里发泄完了,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与她有肌肤之亲,让她将来非他不嫁。

青昭不知马文才那九曲十八弯的花花心思,因前一刻没有防备,又先被他先下手为强,令他屡屡得逞,如今双手得闲,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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