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出了第一部保护儿童的法令。
那件事发生后,很多年都没有一个家族迎娶过阿努比斯家族的女人,伊西萨托也再也没出现过,只有他的传说遍布埃及各地。
在这个无比凄惨的范例面前,几乎所有的埃及儿童都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图提斯更是如此。她有着足够尊贵的家世,令人仰望的父亲,以及善良温柔的母亲。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母亲对她总是太过谦逊卑微,图提斯总觉得这点令她不爽。
但是,有一天,这一切都变了。图提斯在一份政治文献上发现了自己居然是图特家族和哈托尔家族政治联姻的产物,甚至现在的母亲只是自己亲生母亲的女仆。那一瞬间,图提斯很想去质问,去哭闹,可是她的修养让她只能狠狠的忍着。
只是从那以后,图提斯再也不曾亲近过父母,也不曾撒娇任性过。她只是一直像个完美的贵族小姐,戴着永远虚假的完美笑容,尽力完美的做好父亲的每一个要求。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即使图提斯知道荷露斯是她的表姐,她也从来都没有太多想法,太过有盛名的人总是很虚假的。而且,父亲总是对她赞不绝口让图提斯心里也很堵。所以,每次和荷露斯见面的机会都被她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掉了。
然而,最终图提斯还是没有办法与荷露斯扯上了关系,荷露斯的女伴在全埃及海选,每一个贵族女孩都参与了,她自然也不能成为例外。
荷露斯的女伴的挑选持续了一个月,几乎所有的大贵族最高贵的女儿都参加了这次选拔。然而,当最后一天应该由荷露斯亲自选择的关卡却出现了乌龙,荷露斯不见了。女王直接选择了图提斯作为女伴人选结束了这次挑选,紧接着就匆匆去寻找荷露斯。
于是,图提斯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真正见到了传说中的荷露斯公主。
当图提斯被女官带到荷露斯的书房时,荷露斯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本黑金外壳的厚书,强大的邪恶气息从书本中透露出来,却没有任何人对此表示在意。她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异常美丽的男孩,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冰冷的气息,显得格外神秘。
除了面容非常精致,喜好邪恶书籍之外并没有太过特别的感觉——这是图提斯对荷露斯的第一印象。然而,第一印象通常是用来崩坏的,图提斯很快了解了这一点。
刚进王宫的前几天,图提斯每天上午的礼仪课都是一个人度过,直到下午的行政课程才和荷露斯有短暂的两小时时间相处。
第五天,荷露斯的女官已经不再好意思开口说出“殿下有事,所以不参加这次的礼仪课”这种话了。
“如果不是机密的话,能否带我去看看殿下现在去的地方?一定很吸引人!”第一次,图提斯主动提出了要求。她不是圣人,不可能被这样无视还忍气吞声,这简直丧失了贵族的尊严。
女官松了一口气般的点头道:“请跟我来!”
大老远的,图提斯就听见了打斗声和叫好声,她好奇的跟着女官来到声音传来的地方,却惊讶的睁大了眼。公主殿下居然在一个用彩色线围绕着的简易擂台上,兴致勃勃地和好几个侍卫打斗在一起,而且还不分上下。那位冷冰冰的侍卫举着沙漏站在一旁,时不时用平板无波的声音提醒她该哪里用力。
“她居然……”图提斯忍不住惊呼出声。
“每天都这样,好几年了!明年可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了!”女官像是抱怨似地开口,却一脸骄傲的看着荷露斯力拼数人的英姿。
很快,一场比赛完了之后,荷露斯走下简易擂台,随手接过女官手中的汗巾,爽朗的打了个招呼:“哟!你来了?要不要下来玩玩?”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图提斯愣愣的答应了,从此开始了鼻青脸肿的另类生涯。
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多,图提斯也渐渐的对荷露斯有了一些了解,但是,却依然不太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足够冷静也足够热血,足智多谋却也有时犯傻的要命,有时候总能感觉到她的冷漠和漫不经心,可是又有时能看出她的心地善良。很奇特的人,越了解越迷惘。
当有一天有关另一位公主又如何如何受宠的传言兴起时,图提斯忍不住问着始终神色平静的荷露斯:“你不在意吗?我是说有关法老王和那位公主的传言。”
荷露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反问道:“我该在意什么?”
“法老王明明也是你的父亲,却只宠爱那个公主,你不怨恨吗?”本来不应该继续问下去的,图提斯却很想知道。
“谁规定父母一定要爱自己的孩子的?”荷露斯一脸好笑的看着她,继续道,“就因为法老不爱我,我就应该恨他?这是什么逻辑?这世界不是围绕我转的,我为什么要强迫别人必须爱自己?”
图提斯顿时有些无语,她找不到反驳的词。
“母亲很爱我,这是我的荣幸。法老不爱我,那也只是因为我们不投缘,就这么简单。”荷露斯淡淡的说道,“而且,我也不爱他,没什么好计较的,我们彼此都把对方当做陌生人。”
那个时候,图提斯突然觉得荷露斯真的好成熟,她的想法是她从未想过的。
果然不愧是荷露斯吗?虽然没觉得她多么有威严,或是多么强大,但是总能感觉到她的特别。至于以后她能不能成为一个让众人不得不诚服的君主,那还需要继续观察,但是希望还是很大的。图提斯看着沉迷在书籍世界的荷露斯,心里淡淡地下着结论。
荷露斯的寝宫里,虎猫孔斯一脸鄙视的望着懒散的荷露斯,真心觉得外面那些“荷露斯神”的形容完全不靠谱。
荷露斯确实是个又聪明又有实力又好强的人,遇到喜爱的事情会不寝不眠钻研好几天,直到精通为止。可是,当她懒起来的时候,那种懒散程度绝对令人发指!
就像现在,荷鲁斯枕靠在奶妈的怀里,一脸惬意地等着侍女们的喂食,另外几位侍女正在帮她按摩全身。一旁一位瞎眼的吟游诗人正在弹奏竖琴,几个女人靠在一起随着曲调歌唱,另外还有几位衣着鲜艳的美女在一旁跳着埃及传统的舞蹈。
真是堕落的生活,简直就像是纨绔庸君,就这样一个走路都要侍女抱着的懒人还能被全国民众夸为“神的化身”?还差得远呢!
孔斯默默扭过头,在心里深深吐槽着。
PS小剧场:未婚夫传言的由来
赫切特利看着这个即将死去的可怜男孩,一向平静无波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怜悯。
“还是让医官给他治疗吧!”托布利善解人意地说道。
赫切特利点了点头,问一旁的大祭司索勒:“该怎么处置呢?其实他是无辜的吧?”
“很困难!”索勒皱紧了眉头,“就算无辜也杀了那么多人,死去的那些人也很无辜。”
赫切特利沉默了一下,突然开口:“就照做魔力爆发的意外来处理应该可以赦免的吧?死去的人你负责好好抚慰他们的亲属,这个罪是他的母亲造成的,不是吗?”
“那小伙子长得可真美,你不会是看中他了吧?这也太小了一点啊!”听到赫切特利的处置,索勒不正经地笑着打趣。
一旁的托布利和医官都诧异的转过了头,再看看昏迷的伊西萨托漂亮的面容,眼神都变得有些微妙。
赫切特利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偷偷踩了索勒一脚,清了清嗓音说道:“我只是打算给荷露斯安排一个暗卫,当然,如果以后她看中了这个暗卫其他的什么,我也不会反对。”
众人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后来被偷偷流传的伊西萨托是荷露斯未婚夫的小道消息,估计是其中某个人刻意误导的恶作剧。
第Ⅲ卷:纠结的开始
27
27、Chapter25 。。。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任务还有一万,我今夜不得不爆发了!QAQ~~
圣诞节过后,时间一下子仿佛变得快了起来,还没注意就要期末考试了。悲剧的是,荷露斯对学习的内容完全迷糊,尤其是她不喜欢的哪些课。
还好她前世考试已经考习惯了,知道如何划重点集中复习,所以一场考试下来,还算满意,差不多应该都可以通过。
继续熟门熟路的通过霍格沃兹特快回到了国王十字车站,这回荷露斯她们没有和卢修斯坐在一个包厢。这个学期,卢修斯一直和那个圣诞节和他开舞的二年级女孩在一起,似乎是在恋爱,可是荷露斯总觉得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也没感觉出卢修斯有多认真。不过,不管他是不是在恋爱,她觉得还是不要做电灯泡比较好,于是顺便也把高尔和克拉布也拉了出去。
一出站台,荷露斯就感觉到某个方向有点阴冷,自从传承仪式上的受伤以后,她对冷有着非常灵敏的感觉。伊西萨托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危险起来,就连站在一旁的虎猫,尾巴上的毛都微微有点炸开。
图提斯诧异地看了看他们,立刻意识到了危险。果然殿下和伊西萨托的实力是值得仰望的存在,她还差得远啊!图提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笑着,心中却暗暗警戒起来。
这时,侍卫长和女官急忙迎了上来,附近伪装成路人的其他侍卫也慢慢地靠近他们。几人顺着人潮走出了车站,驾驶着汽车前往霍格莫德。没想到侍卫长都学会了开汽车,荷露斯很是惊讶。
“靠近了!”感觉到阴冷越来越近,荷露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侍卫长停下了车,几个人来到了一个比较空旷的田野,防止树木茂密的地方对偷袭防不胜防。
这时,十来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前,有一个企图直接从后方攻击荷露斯,却被她灵活的闪躲了过去。侍卫长和伊西萨托同时发出了死咒,几个黑衣人明明被绿光打中了,却依然扑向他们,手中的弯刀反射出出幽蓝的光,应该是涂上了剧毒。
“他们不是人!我好像看过记载!”女官惊呼出声,立刻狼狈的闪过黑衣人的攻击。
两三个黑衣人同时扑向了被伊西萨托保护着的荷露斯,伊西萨托和侍卫长同时抽出了刀子砍向黑衣人,没想到却直接穿了过去,好像黑衣人没有实体一样。荷露斯和图提斯同时用匕首挡住了他们的刀子,然后敏捷地散开。
“是亡灵吗?还是其他什么?”荷露斯再次用匕首挡住一个黑衣人的弯刀,可是第二个人立刻冲了过来。眼看那个涂满剧毒的刀就要碰到她的手臂,虎猫飞速跳到了黑衣人身上,用闪着金光的爪子抓了他一下,黑衣人立刻像粉末一样消失了,只留下剧毒的弯刀落在了地上。
“是亡灵!用神力!”图提斯叫道,顺便让她身边的黑衣人化成了粉末。
荷露斯掏出了权杖,轻轻一碰,身边的黑衣人立刻化成了粉末,后面的一个半截身子也消失了。
就在众人找到方法忙着消灭那些亡灵的时候,荷露斯的背后悄悄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袍的人,他举着短矛狠狠地刺向荷露斯的后背。察觉到空气流动的不对劲,荷露斯急忙向前一扑,打了一个滚翻到一旁。白袍的男人如影随形,却被伊西萨托及时挡住,两人开始对打起来,白袍人的实力相当不错,和伊西萨托打得难解难分。
高手之间的斗争,低档次的人无法介入,只能围观。荷露斯立刻跑去一边帮助女官和侍卫长他们消灭剩下的亡灵,这时其他的侍卫也赶到了这里,每个人都很狼狈。
“你们也遇到了亡灵?”荷露斯一边消灭掉最后一个亡灵,一边问着第一个赶到的侍卫。
“不是亡灵。”那侍卫简洁地回答道。
“那是什么?是伊西萨托遇到的那种吗?”图提斯擦了擦汗走近他们,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又出现了一个举着短矛的白袍人。
“小心后面!图提斯!”荷露斯着急地叫道。
千钧一发的时候,图提斯及时用匕首架住了白袍人的长矛,侍卫长也及时赶到,两人一起狼狈地应付着白袍人的攻击。
荷露斯急忙前去帮忙,她身边的那个刚才答话的侍卫突然用匕首狠狠刺向她的心口,荷露斯急忙用权杖挡住,却没有办法抵挡身后出现的白袍人。
眼看白袍人的短矛即将刺入荷露斯的后心,一个浑身罩在黑色斗篷里的巫师挡住了他,掏出一块令牌,喝令道:“任务取消,撤!”
一瞬间,刺杀者跑得干干净净,连刚才那个侍卫都消失了。
“为什么会中途停手?”荷露斯伸手捂着胸口平了平心跳。
“确实很奇怪!”女官皱了皱眉头,仔细地查看了一下荷露斯的全身上下。
侍卫长冷冷地看了看杀手离开的方向,沉声道:“先回去再说。”
一回到住处,荷露斯就直奔卧室,打开了与赫切特利联络的双面镜——古埃及版的,非常华美的金质镜子,柄上雕着莲花的纹样。
不一会儿,赫切特利就出现在镜子中,依然还是那么美貌。她微笑着问道:“难得你会在白天联系我,这两天怎么样?”
“很不错,除了刚才突然中断的一次刺杀。”看到赫切特利熟悉的沉稳表情,荷露斯心里彻底平静了下来,她也笑了笑,懒懒地仰靠在床柱上。
“刺杀?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吧?”赫切特利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边境早就封锁了,没想到居然会有漏网之鱼出去了。
“我没事,他们本来确实快要得手了,可是却突然停止了,很奇怪啊!”荷露斯皱了皱眉,满脑袋都是想不通。
听到这里,赫切特利的眼中迅速闪过一道光芒,脸上浮现出一丝明悟。
“妈妈,你知道?”荷露斯好奇地凑近了镜子,果然什么问题都难不倒赫切特利。
“估计就是那个理由吧!”赫切特利笑眯眯地开口,却不肯明确的说出来,问了一个好像很不相关的问题,“其实我要是杀掉那女人和她女儿,很快就会得手。可是我一直到现在都没动她们,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奇…“不是因为怕法老反应过度吗?难道还有别的理由?”荷露斯不解地问。
…书…赫切特利只是笑了笑,关上了双面镜,结束了这次对话。
…网…荷露斯带着一肚子疑惑闷闷地离开了房间,女官迎面走了过来,神情严肃地汇报:“死了两个侍卫,那个刺杀你的侍卫事实上早就已经死在了国王十字车站附近,刺杀的是冒牌货!”
“我也猜到了。”荷露斯心里一阵沉痛,她捏紧了拳头,忍住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