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教主,放过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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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教主,放过那扇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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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你知道我是个直肠子,心中有事半点也藏不住,做人又不够圆滑,若我稍稍懂得变通,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害死妻子儿女。我俩的嫌隙,多半也是因为我不会说话生出的吧?我知今日师哥你是一片真心,便不负你的美意了。”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又接着道:“小儿刘芹趋炎附势,烂泥扶不上墙,师哥莫要管他了,曲大哥的孙女非非,就是这个女娃娃,却是个乖巧伶俐的孩子,我和曲大哥这一去,这孩子无人照拂,还请师哥……”

“我有爹爹和娘亲,我不要别人照顾!爷爷和刘爷爷也都会没事的!”曲非烟打断了刘正风的话,大大的眼睛里已经腾起了水雾。

“非非,你……”不止刘正风错愕,曲洋也瞪大了眼珠子,“你娘亲和爹爹早就……”

“不管,反正非非有人照顾,你们也不许死。”曲非烟跺了跺脚,扭过身子一扑,就扑到了东方不败的怀里。

彼时东方不败正站在山石的阴影里,完全不想管人家师兄弟之间的家事。若他故意敛了气息,就能和黑暗融于一体,谁也找不到他。

而祁钰站在明处,又没有武功,无论如何都是要被习武之人发现的,是以莫大先生今晚之所以会现身,就是因为察觉到了祁钰的气息,担心祁钰对刘正风不利。

如今曲非烟突然扑过来,东方不败为了不让她摔着,只得现身把她揽在了怀里。

直到这时,在场的其余几人才发觉了东方不败的存在。

只见那人红衣似火,于月光下却显出了一种别样的清冷出尘,衬着那清丽的面容和颀长的身形,恍若堕天的仙子前来入梦。

“教主!”曲洋一惊,就要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东方不败的掌风一压,再也动弹不得。

“曲长老,今日之事,本座未曾尽全力相助于你,虽然于理无愧,终究情意难全,今后你便把非非托付于本座吧。”东方不败说自己未尽全力,是想到如今这结局,许是自己和祁钰在山顶上半刻旖旎耽搁了时间所致,曲洋却不懂其中缘由。

他跪伏在地,道:“教主大恩,曲洋今世难报,只是有些话心中思虑已久,今日受了重伤,眼看便活不长,干脆斗胆向教主言明。”

“说。”东方不败揉揉曲非烟的发顶,让小家伙镇定下来。虽然他没有看曲洋,曲洋却觉得压迫感有增无减。

“当初教主初登宝位,四面楚歌,忙得焦头烂额,是以没有处理任我行,将他压在了西湖底的暗牢。如今教主神功已成,终生有托,神教内外也是一片欣欣向荣,再不处理任我行,只怕会后患无穷。”

“你怎么想起任我行的?”东方不败扫了曲洋一眼。

“属下痴迷音色,故与‘江南四友’的黄钟公多有交集。上次属下和他一起喝酒时,他一时嘴快,说向右使常常跑去他那里蹭吃蹭喝,旁敲侧击,搞得他心烦意乱。是以属下猜测,这是有人耗不住了,想要搅起风波来。”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已经要撑不住,偏偏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得用尽内劲强逼着自己撑住,接着道:“本来教主文成武德,无论那些宵小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对教主造成威胁,可如今……有了祁公子,事情却是大大的不同。”

曲洋缓了缓,还待说下去,却被东方不败挥手止住了话头。

东方不败道:“曲长老,你和刘正风经此劫难,尚未说几句体己话。你要禀明的事情本座已经知道了,剩下的时间,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吧。”

曲洋知道东方不败如此作为便是要他休要再提刚刚的话题,顿时沉默下去。

忽听得远处一声胡琴的铮响,似有哀婉之意,原来莫大先生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远了。

“这位是东方教主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刘正风从那咿咿呀呀的琴声中回过神来,说道,语气中有些正道人士的造作酸腐,“这几年常听得曲大哥提起你,如今一见果然不凡。我和曲大哥是要死的人了,反而没什么话好说,该说的,都在刚刚那一曲《笑傲江湖》之中说尽了。如今我俩惟一的憾事,就是这《笑傲江湖》曲无人可继,要湮没在这凡尘间。我看那位小哥并不擅武,料想该是个琴棋书画面面俱通的大户公子,私心想把这首曲子托付给他,不知东方教主可否应允……”

他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曲谱来,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了。

祁钰被刘正风那句话搞得哭笑不得,又不愿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走到他近前接过了那本曲谱。

什么琴棋书画面面俱通啊,这四样就没一样是他祁钰通的!如果琴是指口琴,棋是指象棋,书是指小篆,画是指简笔画的话,他倒是敢骄傲的说,这些我是行家……

晚风吹过,林中枝叶婆娑,那些破碎的光影就像曲洋和刘正风正在流逝的生命,光辉微弱而终将暗淡。

良久。

东方不败拍拍手,一直跟着曲非烟的那个暗卫冒了出来。

“把这两个人抬回黑木崖,一切交由杨总管处理。告诉杨总管,把这两个人合葬。”

“是,教主。”那人上前,一手拎一个就要走,却被东方不败喝住。

“站住!”

“教主?”那人被吓了一大跳,赶忙跪倒在地上,手上的尸首被扯得歪七扭八。

“你是谁训出来的啊?怎么这么二?有没有对亡者的敬畏之心啊?下次再犯,小心教主这样拎着你把你埋了。”祁钰叹了口气。

他怀里正抱着曲非烟,小丫头一扑到东方不败的怀里,就被东方不败抚着头点了睡穴。

分离的悲痛,他们都很了解,所以不愿让曲非烟再尝一遍。若真是避无可避,那至少让她不用眼睁睁的看着亲人逝去。

那暗卫诺诺应声,小心地抱好两具尸身走了。

待人走远了,东方不败才淡淡地道:“出来吧,还藏什么?当还有人没有发现你么?”

祁钰当即膝盖一疼……很显然,他就是那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蠢人……

46群玉院的门~~1

东方不败的话音刚落,就见左手边的灌木丛中钻出了一个人;弯腰驼背;正是那个小驼子。

“三更半夜的,你这小驼子不去睡觉;呆在这里做什么?”东方不败扫了那小驼子一眼。

从呼吸和身形来看;这小驼子只不过是个略懂武功皮毛的草包,是以东方不败并未把他放在心上。

“我……请教主大人收下晚辈;教晚辈几手武艺,以报大仇。晚辈一定不会忘记教主的大恩大德,情愿做牛做马报答教主大人。”那小驼子边说着边屈了双膝跪倒在地,语气倒是挚诚,可配着那高高的驼峰,怎么看怎么滑稽。

“既然想要拜师学徒;总要拿出几分诚意,你仍旧一身易容是何道理?”祁钰在那小驼子甫一出现的时候,就认出来了,那该是父母被抓后求告无门的林平之。

“晚辈一时心急,怕教主大人又一下子飞走了。还带着易容,确实是晚辈的疏忽。”他说着便开始动手除去脸上、身上的易容。

若说东方不败姿容绝代,那林平之虽然及不上他,却也真真是个好相貌的,绝对披件花衣就能上台唱旦角。

东方不败见了林平之的真容,先是回头看了一眼祁钰的反应,见祁钰仍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才去同林平之说话。

“本座耐心有限,你最好一次说明白些,否则别怪本座不近人情。”

“是,教主大人!”那林平之还是跪着,膝行了两步凑到东方不败跟前。说来也怪,他是那么傲气的一个人,宁愿被木高峰按断脖子也不愿跪下磕头拜木高峰为师,在见到东方不败的时候却情不自禁地跪了下来,并无半分不甘。

“晚辈姓林名平之,是福建省福州人士,家父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

“捡重点说。”

“……呃,是。”林平之被噎了一下,赶紧重新理顺思路,“前些日子,青城派为了一本无用的《辟邪剑谱》,竟然将我林家一门灭门,抓走了我爹和我娘。我身为人子,不解救父母是不孝;身为林家的少镖头,不报仇雪恨是不义。若为不孝不义之徒,林平之何苦再活于世上!求教主大人成全,让我家仇得报!”

林平之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声震山林,生出了回音。

“你要报仇,因何找我?”东方不败还是一副淡淡的口吻,丝毫未被林平之激动的情绪影响。

“教主大人武功盖世,当世豪杰,平之好生佩服,若能跟随教主,得报大仇,平之就是立时死了,也无憾事了。”

“武功厉害的人有很多,不独本座一个。你们林家向来结交白道,如今你不去找三山五岳的家伙去拜师学艺,倒来巴结本座一个大魔头,这是何道理?”

“哼,危难时才见人心。林家遭此大难,白道人士可曾有一人出手相帮?那灭我满门的青城派还是白道人士呢!平之虽然年纪尚小,是非黑白却是能分得清的。教主自称魔头,干的事情最坏也不过是烧杀抢掠,做了会摆到明面上。那些正道人士呢?满嘴仁义道德,实际上比谁都肮脏下流,我先前对他们抱有希望,真是瞎了眼。”

“若是有人来拜师本座便应允,那神教岂不是成了苦大仇深之人的收容所?”东方不败还是不松口。

“平之心意已决,求教主大人成全。”

“这么说,只要本座收下你,以什么为条件你都答应?”

“平之肝脑涂地也会做到。”

“本座最恨夸下海口之人,你真的能做到?”

“能!”

“若本座说,收你为徒的前提是……”东方不败倾身凑到林平之的耳边,轻轻吐字,好像很温柔的样子,却字字如刀,“要你自宫呢?”

“!”林平之一惊,瞪大了眼睛看向东方不败,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他探询地看着东方不败,好像想看出来东方不败是在和他开玩笑,可是东方不败一脸冷漠不屑,没有半分说笑的意思。

林平之额头上有汗滴滑落,脖子上已经潮湿一片,被冷风一吹,竟觉得寒意钻心透骨。

自宫……自……宫……

他用仅剩的理智将这两个字翻来覆去地思考了好几遍,也没翻腾出其他的含义。

那么……

想到父母,想到众镖师惨死的情状,想到余沧海和木高峰之流丑恶的嘴脸,林平之闭了闭眼睛,让最后一滴汗水滑落,浸入膝下的泥土里,再也不见踪迹,如同埋葬了他的最后一丝软弱。

“我答应。”他说,声音竟没有颤抖。

“做和说从来都是两回事。”东方不败眼底闪过一丝赞赏,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你要我当着你的面做?”林平之抬头看向东方不败,虽然面色很是平静,握紧的拳头却显露了他真实的心情。

“那又如何?”东方不败背负着月光站着,根本没去看林平之。

“不错。不能如何。”林平之低低笑了一声,“东方教主,你想教给我的,我领会到了。我林平之岂是不能委曲求全之人?成为强者要受的苦难,我甘愿领受。”

他说着,从靴中抽出匕首,就要飞快地手起刀落,看那架势,竟是要尽去其势。

东方不败打飞林平之的匕首的时候,林平之的裤子已经被割破了。破损的缝隙中湮出了一丝血迹,原来林平之已经在自己的那处刺出了一道血痕。

东方不败看了跪坐在地上的林平之两眼,丢给他一个药瓶:“均匀涂于患处,每日三次。若是缺了一次,导致日后用的时候出了什么毛病,别来找我哭。”

林平之木木地接过瓶子,心情还没从大起大伏之中缓过来。

“林震南夫妇,现在何处?”东方不败可没有心情和林平之大眼瞪小眼地干耗,问道。

“在……晚辈不知道在哪儿……”林平之还是懵着。

“谁问你了?蠢材。”东方不败瞥了林平之一眼。

“禀教主,林震南夫妇现在被青城派囚于独芳馆的一间柴房里。”阴影处立刻有暗卫回答。

“独芳馆?”

“就是群玉院对面的一家小倌馆,平日里专门和群玉院唱对台戏。”暗卫解释完就消失不见了。

“林平之,你先随本座去群玉院。”

“是。”林平之得知了父母的消息,神志恢复了清明,知道一切都要仰仗东方不败,便乖乖地跟在了东方不败身后。

东方不败收完徒弟,走回到祁钰近前,却发现祁钰白了一张脸。

“祁钰……哥哥……你怎么了?”东方不败顿感忧心。

祁钰把曲非烟塞到林平之怀里,一把搂住了东方不败,将脸埋在了东方不败的颈侧。静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不够,又伸了舌头去舔东方不败的脖子。

东方不败身体一僵,脸上涌起红潮,只好把暗卫叫出来,吩咐他拎着小徒弟和自家闺女先回群玉院,又转回来对付祁钰。

“喂,你别告诉我你晒了晒月亮就发情了啊。”其实东方不败很享受祁钰的亲昵,便玩着祁钰的头发任他舔|弄。

“不是,小柏……”祁钰又把东方不败搂紧了一点,“看到今天林平之的样子,我的心里,很难受……”

脖颈间渐渐有了湿漉漉的感觉,东方不败被祁钰一闹心疼得厉害,又不知该怎么劝慰他,只能也紧紧搂住他。

“当初是我夸下了海口,可是我实际做到的,只是让你不停地等待,不停地受到伤害,”祁钰的声音有些低哑,“我究竟凭什么,这样霸道地禁锢住你、占有你……”

“凭什么?你竟然还要问?”东方不败的声音很温柔,他温柔地把祁钰的头掰过来,细细吻过祁钰的整张脸,“就凭你是祁钰啊,只要你是祁钰,再多的苦我也愿意为你受,再多的苦也不算苦。”

“你就会说这些傻话,我情愿把那些苦都替你受了。”祁钰蹭着东方不败的脸颊,怜惜而充满爱意。

“其实今天林平之表现得太夸张了,真的,我当初可没这么疼。当初的那种感觉,远不如你说‘爱我’的时候,让我铭记得深刻。”

“那我往后每天都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早也说,晚也说,好不好?”

“少拿肉麻当有趣。”东方不败拍了祁钰的脑袋一下,“赶紧去群玉院。”

“既然林震南夫妇在独芳馆,为何我们要去群玉院?”祁钰不舍地摸了两把东方不败的腰,问道。

“因为群玉院是神教设在衡山城的分舵。”

“……真是个高明的主意。”等到那些正道人士色授魂与的时候,想干什么干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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