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感。转头看向身后空空的后座,八重樱的心里迅速下了一个决定,这段时间还是不要来学校了吧。每天在学校里都过着这么一种精神紧绷的生活,不说上课学不到什么,就连人身保证什么的都没有,自己为什么还要风雨无阻的来啊!
想到这里,八重樱利落的把课本重新放回书包里,拿起书包在其他同学们诧异的目光下走出教室。
无论是赵涵涵还是樱子,上学期间都是乖乖生,这么明目张胆的翘课还是第一次,背着书包走在基本没什么人的走廊上,八重樱此时的感觉甚至有些新奇。虽然如此,她还是记得与自己的班主任奈绪报备,谎称身体不舒服要在家休养几天,至于奈绪老师信不信之类的她也不管了,反正是申请下来了。
八重樱一个人站在校门口,挂断刚才与上川的通话,心里估计着十来分钟或许他就能到了,便打算先到不远处的小十字路处等着。
只可惜,悲剧或许往往都是由一件不经意的小事引起的,而且丝毫不给人后悔的机会。
八重樱的瞳仁一阵紧缩,看着面前带着不怀好意笑容的男生越走越近,军绿色校衣的标牌上清清楚楚的标着黑曜两个字。
留着刺猬头的不良青年把女生上下打量了一阵,吹了声口哨,说:“果然不愧是‘并盛的钻石’,这个时间出现难道翘课了?不过正好,省的还要我们等到放学。”
八重樱沉默半晌,面无表情的淡定说:“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刺猬头青年闻言嚣张的大笑了几声,说:“嗯,请你到我们黑曜做做客咯~”
八重樱防卫的看着他,心里则是无比的惊讶,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们找上自己的原因。眼角的余光看着行人们行走经过的周围,这种情况她还是比较有利的吧?
刺猬头挂上一种阴险的笑容,说:“你干脆转学到我们学校好了。”
八重樱心里打定了主意想要大声呼救,这一大街的人总不可能就这么无视自己吧,可惜才张了口就感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了。
刺猬头反应不过来的看着女生双眼一闭,便软绵绵的倒在一侧。在女生身体快落地时被一双手接住,然后毫无怜香惜玉感的被那人同麻袋一样甩在肩上。
头上戴着白色针织帽的少年面无表情,冷冷的看了眼刺猬头,语气捉摸不定的说:“太麻烦了,你是要出乱子吗?”
刺猬头一脸惊恐,满脸冷汗的呆站着,直到少年转身离开,才如蒙大赦般的迅速离开。
而在几人不知道的地方,在不远处的上川井一郎目睹了事发过程,待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时几人已不见。来不及感慨现在年轻人们的能力,用汗涔涔的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用了一秒钟决定拨出这个还从未拨打过的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阿纲先生吗?我是月华小姐的司机,刚刚我家小姐被两个穿着军绿色制服的陌生人劫走了!我知道我突然打电话过来很冒昧,但是,迪诺先生您该认识吧?是他叮嘱,让我在小姐出事时,他又不在日本时,让我拨给您的。他说您一定会帮忙的,而且有能力化解所有问题,迪诺先生这么信任您,还请您能够帮助我们……”
此时正在并盛医院中,焦急等待狱寺医治的泽田纲吉愣愣的放下手机,对于这个突然的求助,对于最近自己身边的人被不明原因的接连袭击,更对于月华被绑架的既定事实……对于这些并在一起的原因,他甚至觉得无措。
“阿纲,你说怎么办呢?”里包恩翘起嘴角语气轻松的说道。
泽田纲吉只觉得双肩上被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前几天还是那虽吵吵闹闹却温馨的日常,可是现在却情况直转而下。脑子里是重压之下的无力喘息感,心境却隐隐有了类似于突破的感觉,只可惜还不等细细品味便悄然无踪。是啊,我该怎么办呢?
八重樱自黑暗中清醒过来,迷糊了两秒,大脑才清醒并且回忆起自己被绑架的事。当下便心中一紧,也顾不得上周围,就先是检查了一番自己的手脚还健全否,毕竟那个大脸模式让她不堪回首,就连再死一次也不能和这个比!万幸的是除了身上的校服被换成了粉色樱花的和服外,其他都好,这一点让坐在椅子上的八重樱大大松了口气。
“呵呵,请尽可放心,衣服是我们这里的女孩换的。”优雅中透着懒散冷漠的声音在一片安静中响起。
八重樱顺着声音看过去,只是室内昏暗的光线让她看不清那人的五官,只不过凭着那一只即使在黑暗中也闪着血红光芒的眼睛,以及那若隐若现的……额……凤梨头,实在是不能不让人猜出他的身份。
六道骸一手指着下巴,一边无聊的看着女生用来回打量,上下打量的如探照灯般的视线来回扫过自己。
八重樱用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欣赏了一番帅哥,被绑架的恐惧感已经随着帅哥的美貌值,可耻的降下去了。在大眼瞪小眼了五分钟后,八重樱确定帅哥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后,说:“你们把我绑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终于看够了吗?”六道骸答非所问的说。
八重樱只觉得自己的老脸瞬间爆红一片,自穿越来还是第一次这么丢人过,大小姐的贵族形象该不会已经崩溃的体无完肤了吧!虽然大脑已经混乱到了乱用成语的地步,但还是强要面子的淡定说:“看够了,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六道骸不明意义的轻笑了两声,说:“可以了,当然是邀请美丽的小姐做客啊,然后尽一下地主之谊,欣赏一出好戏。”
八重樱皱皱眉头,对他的话全然不解,不带一丝掩饰的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六道骸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八重樱知道对面的帅哥虽然外表不错,但是内里的性格却是属于某种程度的不正常,他既然还不想让自己知道,又何必一再追问。
黑暗的室内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你觉得你们学校里最厉害的是谁?”六道骸突然出声,打破了安静。
八重樱不自在的扭动了下|身体,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报出自己的答案:“不知道。”难道真要自己说出是里包恩大魔王吗???
六道骸明显的对这个话题感些兴趣,追问道:“难道你不认为你们学校最强的是那个云雀吗?”
八重樱点了点头,认真回答说:“嗯……为什么啊?不过,其实他确实挺厉害的。”
六道骸玩味的说:“或许你认为彭格列的十代目最厉害?”
八重樱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并且发出了一个问句单词。
六道骸自顾自的说:“据情报说,并盛的委员长与彭格列的十代目同时喜欢上一个校花,并且两人时有摩擦,只是不知道这个校花喜欢的是谁了……”
八重樱这次干脆不说话了,只是用一种看外星人的,完全不解他为何存在此地的目光看着他。此时她的心情非常激荡,有点想朝天大喊一声的冲动,而且她只想喊一句‘这是哪个挨千刀的传的流言啊,不知道流言蜚语害死人啊!’
然后也不知道是哪点取悦到了他,六道骸竟然大笑了几声。
八重樱这次只好用看疯子的视线看着他,因为自己的人质处境,也不好意思让他不要笑了。
六道骸用手隔空指了指女生,恢复刚刚的冷漠表象,说:“好戏就要开场了,就请好好坐着欣赏吧。”
八重樱惊讶的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就好像除了意识,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按中国话来说和被点了穴一样。正惊慌失措着,却被门外传来的声音吸引住了,然后便是接连有黑曜学生们被打飞到屋子里的地板上。
幸好自己是被正面朝门定住的,不然扭断了脖子也看不到,八重樱不合时宜的想到。
“嗨,欢迎你来找我。”六道骸开口说。
“我已经找你很久了,你就是恶作剧的主谋吧。”此时在八重樱眼里,如同天神降世般的云雀恭弥说。
“我要帮你的城市带来新的秩序。”六道骸玩味的说。
“你在说梦话吗?并盛市并不需要两种秩序。”云雀恭弥冷冷的说。
“这我完全同意,所以既然有我就不需要你了。”六道骸嚣张的说。
“这你就无法如愿了,因为我会在这里咬死你。”话未说完便亮起双拐的云雀恭弥说。
“等等,我想我还要为你介绍我今天邀请的第一位客人呢。”六道骸摊摊手说道。
看戏看的好好的,并且在心中为委员长加油鼓劲的八重樱精神一紧,对于把视线放到自己身上的委员长,只能费劲的眨眨眼表示自己的回应……
于是,剧情再次同动漫一样的滚动了起来,八重樱眼睁睁的看着委员长被那个什么……樱花眩晕症整的站也站不稳,心里焦急却帮不上忙,然后就是被凤梨头单方面的殴打……
“好了,你睁开眼睛吧,他已经晕倒了。”
八重樱被凤梨头刚才的暴力场面震得言听计从,闻言立刻睁开眼睛,看到云雀衣衫浸血的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大脑一蒙,血液上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就能动了。当下便跑到男生身旁,手足无措的看着他的伤口,笨拙的用手捂住不停流血的伤口,可是却不怎么管用,转身对凤梨头大喊:“快点给我能止血的东西!混蛋,你们就这么草菅人命吗?警察不会放过你们的!罚你们坐一辈子牢,然后拉出去枪毙!”
38与委员长独处?!
有谁想过自己与某位孤高的浮云该如何同处一屋?真的不会被咬杀吗?!
八重樱紧紧抱着怀中的白纱布;被有着金色冲天发的粗暴少年猛地甩到地上;尽管身体传来一阵被撞击的疼痛但还是不忘死死抱着。
“真是没劲,竟然让我做这种事情,真想打架啊。”城岛犬抛下另一个负重不耐烦的自言自语;也不看被自己丢在地上的两人,利落的转身按下机关;待石墙关闭后便转身大步离开。
八重樱咬着牙支撑起骨头架子都要散了的身体;天知道无论是赵涵涵还是樱子;谁有被这么不客气的整个人被硬扔在地上的!尽管心里憋屈的厉害;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应该抱怨的时候。走到距离自己不过几步的少年身旁蹲下,想要仔细的检查他身上的伤痕。
此时云雀少年常常披着的并盛制服已经破破烂烂,被甩在一旁;上身只着一件让人触目惊心的染血白衬衫,伤口尽管隔着衣服,依然可以想象出皮开肉绽的伤痕。
八重樱拿着白纱布的手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接下去自己该怎么办,难道要和电视里演的一样把衣服解开再缠纱布?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就罢了,如果是一个女人那也就罢了,额,自己是个男生的话那也可以……可是现在自己面对的可是绝对不普通,绝对不是女人的委员长!自己要真那么做了的话,等他清醒过来不会恼羞成怒吧,不会先咬杀了自己吧???
八重樱越往后想头皮越是一阵发麻,可是看着那似乎依旧在被红色晕染的白衬衣又不能不管。脑袋里激烈挣扎了半分钟,八重樱还是咬着唇,伸出颤抖的手摸向衣领的上的扣子,先是试探的停了两秒,发现少年没有丝毫动静后才开始解扣子。
尽管躺着的人没有丝毫动静显然已经晕过去了,但那呼吸间浅淡的鼻息还是若有若无的扫到八重樱的双手,让她不得不抵抗着全身颤栗起来的鸡皮疙瘩。另外还有那隔着白衬衫散发出来的人体温暖,都让八重樱无所适从。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如此深刻的体会到自己身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体温,有心跳,会流血,会受伤的正常人,并不是那么一堆虚幻数据……突然间,她似乎终于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它是确确实实存在的,而自己也已经触摸到了它!
“你在做什么?”尽管身受重伤,语调却一如既往的冷静淡漠。
八重樱被吓了一下,当下便缩回手,眼神闪烁的对上那双清明的双眼,丝毫没有底气的说:“学长你受伤了,我想为你包扎下伤口。”
“不用了。”云雀恭弥不带丝毫感情的说。
八重樱偷瞄了一眼已经被自己胆大包天打开的两颗扣子,心里暗自捶胸掉泪,这人早不醒晚不醒偏偏这时候醒,自己得有多难堪啊!不过虽然如此,对于强大的委员长能坚强的迅速清醒,还是十分欣喜的,因为看来这些伤对他来说没什么,果然自己现在是该夸赞他的小强体质吗?
“把这件外套穿上。”云雀恭弥开口说。
八重樱脑子转不过弯来的看向他,不知道他的思维是不是跳跃太快,但出于某种对于他捉摸不透的性格而畏惧,所以还是乖乖捡起一旁的制服外套穿在身上。然后心里心里产生了一种荒诞的认知,原来这么纤细型的男生都比自己身板要大……
昏暗牢房内的气氛安静下来,八重樱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再无动作的男生,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不过虽然如此,八重樱却是不敢再乱动了,生怕自己因为不够安静而被咬杀,慢慢挪到一旁的墙壁旁蹲下来。
对云雀少年的伤势已经松了口气的八重樱,这才有时间打量自己身处的地方。四周皆是严实的高高墙壁,唯有一面墙的最上方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但是窗口实在太小了,而且还被防护栏围住了,此时只有正午的明亮阳光照射进来,为这间牢房带来了昏暗的视线。这可不就是一间牢房嘛,八重樱微微叹了口气,心里的惊恐已然平复,剩下的也只有浓浓的无奈。
其实类似于现在的状况,八重樱也真的有想象过,毕竟穿的是本就不太平的黑手党世界,发生什么事其实都很正常。虽然自己一心想着远离他们的世界,但心里却早有了会被牵扯其中的准备。或许是从知道迪诺是自己哥哥之后,或许是从知道十年后的自己会嫁给他们之中某一人之后,又或许是从知道自己穿越的是家教的世界时……
八重樱一边想着心事,眼睛一边无意识的打量着牢房内的空间,在扫视过了无数遍之后,正在沉思中的大脑终于迟钝的接收到了一个信号。那个在完全是空无一物的房间内,异常突兀的不明物体不是自己的书包还能是什么?!
八重樱腾一下站起身急走几步,弯下腰捡起自己显然也在地上滚了两圈的书包,干脆的拉开拉链。欣喜的发现果然除了课本之外,那还没被动过的饭盒,水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