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举起的、想要轻抚giotto后背的手凌空僵了僵,然后在空中紧捏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弥费力的呼吸着,关于另一个女孩的一切记忆在脑海中飞速旋舞起来,对那个女孩来说她是个并没有认识多久的人,可对弥来说,早在多年以前的一个午后,她就认识了那个聪慧端庄的她,并真心的喜欢着这个朋友。
眼眶微微酸涩着,弥却放松了力道轻轻抚着giotto的后背,并不十分宽广的后背,担下了太多东西,弥忍住哽咽之意,柔声安抚着她知道并不脆弱的青年,说着连她自己都听不进去的安慰的话。
在统跟她说她呆在这里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即使心里茫然空白得可怕,可是强行的接受了现实之后,弥也有想过这个星期究竟该怎么过,脑袋里有各种各样的设想,可是却都是无法企及的目标,那些设想需要太长的时间,而她的时间过于短暂。再说giotto是彭格利的boss,怎么会有充分的时间陪她呢?弥也并不想勉强他。
其实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呆在giotto身边,哪怕是呼吸着同一个地方的空气,感受着他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这样也是幸福的,弥缓慢的收敛着自己所有的贪心,让自己学会满足。
时间滴滴答答的流过,踮着脚尖华丽的旋转,一分一毫都不愿停下来,弥来不及去懊恼从指间流逝而过的时间,又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抓紧最后的时间,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始终要离开,那么怎么挣扎于现在的幸福安乐都不会有结果不是吗?这些漂亮虚幻的烟花,在她的世界里升得高高的,然后在寂静的夜空砰然炸出最美丽的团,五彩缤纷美丽动人,可是最后却只有化为冰凉蚀骨的冷寂麻木了所有。
在这里所有开心的时光,最后都会变成让她徘徊其中苦苦挣扎的东西罢了。
命运会被打碎,然后黏在一起,最后又因为各种原因拆除开两个本该永不相交的命运,一个细细呵护着回归原位,一个粗修烂补之后丢回轨道。
【你的名字和安纸的名字都是你们父亲取得。】统突然开口提起这个突兀的话题之时,弥还有些不能反应。
【?】或许是终将要离开的怅然让弥的心情一直处在低谷,她始终好不了颜色。
【你母亲是个执拗性子,难得她会不停妥协。】
【统认识我父母吗?】弥微微皱起眉问道。
统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按你母亲的意思,如果是男孩应该叫安墨,女孩叫安语。】
见统自顾自的说着没有回应她,弥也不再出声。
【你回去了之后,应该不会一直对他人的感情无动于衷了,你最后被感动了愿意嫁给谁了也好,还是喜欢上一个陌生的家伙也好,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都不会过得不好,你毕竟是统君我从小教导起来的。】
【统,我不明白?】统的话似乎在别扭的传达着什么,让弥很不解。
【有些事也许会对你造成很大的打击,但是过去的都过去的,你应该看着未来。】脸上也些许的瘙痒感,像是什么愈合的感觉让弥伸手抚上了左脸,手下光滑细腻。
没有在得到能源后帮她恢复,而是在快要回去之时突然说这些然后恢复她的伤,弥有些困惑的伸手遮住了眼睛,久未见到阳光的眼睛仅仅是一点些微光线的刺激也难受的溢出了些眼泪。
【有些失去没什么大不了,人生一直都在失去,而你失去的,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家伙而已。】
☆、第一百七十一章
那个时候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手上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银白物体,她清楚该怎么用以及使用之后的后果,茫然的伸手揭下自己的面纱抚摸细致柔软的肌肤,眼前的光明清楚的映在眼睛里,统甚至还体贴的留了隐形眼镜给她。
心里有一种很荒唐的感觉,纠缠着歇斯底里的麻木,还未释放出来就先一步死去。说完那些不知所云的话就留下这些东西消失了的统给她一种像是永远也见不到了一般仓惶失措的感觉,她心下不停的呼唤着,却得不到回应。
不,怎么可能,统怎么会突然消失。弥这么告诉自己,企图安抚一下提心吊胆惶惶不安的心情。
这系列变故让弥都无法去关注一下自己恢复的脸和眼睛,只是紧紧的攥着手不停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门被推开的声响拉回弥的神智,说不上是心虚还是什么,弥在未看清来人时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这样遮掩的东西怎么可能瞒得过的眼睛,进门的青年首先就注意到了弥不算细微的动作,然后才看到黑发的女孩立刻已经摘下了面纱,睁着一双浓墨似的眼睛看着他。
“弥。”虽然知道弥有能力让自己复原,可是久久未见她治好自己也以为这中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导致弥不能恢复自己,见那双黑色的眸子久违的这样清亮的回视自己,金发的青年将弥之前遮掩的东西选择性先忽略,几步走过去抓住了弥的肩膀,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走过来之后,原本被他遮住的光线这时也洒进了房间,还不能适应这种光线强度的眼睛有些不适,弥抬着手遮住光。
看到弥的动作也意识到哪里不对了一样回身过去关上了房门,还有些不放心的连窗帘也放了下来,房间里的光线瞬间少了大半,弥才松口气的放下了手。
“弥。。。。。”接下来的话还没出口就忍不住笑意的先笑了一声,抬起弥的下巴端详着恢复的左脸,然后目光便胶着在那双沉静的黑眸上,即使是恢复了,弥的神色却看不出来又多高兴。
“弥在想什么?”敏感的发现到弥情绪的不对沉下心思开口问道,距离过于近,吐息交缠,可不管是谁都没有先退开的意思。
弥的目光同样也凝视着的眼睛,湛蓝色如晴空的眼睛非常好看。
这是她在这个时空唯一的眷恋,弥仔仔细细的看着对方,那样珍视的眼神和动容的表情,弥控制不住的想要用尽所有力气把这个人的模样刻进心底,即使弥自己也知道,不管是什么记忆都会被时间所模糊。
弥面上一副风平浪静的神情,然后突然伸手勾住了青年的脖子,原本正常的气氛因为弥眼神的忽变带了些旖旎的味道。
她想留些东西,虽然不知道留不留得住,可是她想试一试,弥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那枚银白的订婚戒指,顿时笑靥如花。她蠢笨得看不清未来没有这个人、这样做只能徒添悲戚也好,盲目得不知道这样的感情已如将倾覆的大厦、终将走向悄无声息的破灭也罢。
她实在是,想为这份无处安放的感情做些什么。
“。”弥笑着开口,这样甜美的笑容很容易晃花别人的眼睛,弥的手缓缓滑到对方规整的黑色领带上,勾住领带轻易的把弯着腰看着她的青年拉过来些,金发的青年似乎有所感,双手撑着弥两边的床榻,很想继续维系起自己的理智冷静,可是却总是无法从那张笑着的容颜上移开视线。
黑发女孩的表情是自回来后就少有的鲜活,勾着唇角笑得有几分挑逗,直到被拉着手然后莫名其妙被扑倒,金发的青年才勉强移开了视线,整理了一下有些下意识想要顺从的心思,认真了脸色对弥说道“好了,弥,我还有工作。”他似乎是咽了咽口水,弥能看见喉结上下滑动,似乎带了些心痒难耐。
虽然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可是却很自律的克制着。
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等待了啊。
“真不坦率啊。”弥恍然能看见很久以前看到的另一个时空的自己,弥一瞬间居然能理解了那种渴求和迫切,无法自制的在得不到稳定安全感时想要和喜欢的人彻底绑定在一起的心情,于是弥又笑了,放缓了声音呢喃着,拉长的慵懒尾音仿佛不经意的诱惑。
“没关系。”弥继续说,将手伸到背后拉开长裙的拉链,素净的长裙铺在床上,本就宽大的低领彻底散开,露出雪白的酥肩和半露的胸部,弥伸手撑在身下所坐之人的小腹,半眯着眼说“我可以强了你。”
身上坐着的少女笑着,随着她低头看他的动作发丝落在手指间,指间柔软顺滑的触感和让青年顺着黑发就将手指移到了弥脸颊边的黑发上,莫名感觉被挑衅了的收敛下表情问“你是认真的吗,弥?”
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事,只是他和弥相处以来,那种又淡又温馨的感觉便已叫人觉得精神上的满足,若是再进一步,又怕这样的关系会因为距离接近而改变,参杂进复杂的*,所以都并不擅于勉强他人而停驻在不远不近的距离进行柏拉图式的精神爱恋便成了主题,即使心里有着想要靠近的愿望,也会被诸多原因阻挠。
弥笑着,鸦羽般的黑发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落在白皙精致的锁骨上,纯白和极黑的对比轻易点燃不知名的火焰,渲染起危险的气氛“偶尔我也想不可理喻一下。”
纤细的手腕被抓住,随后轻轻往旁边一带,上下双方的位置瞬间交换的双手撑在弥的脑袋两边,湛蓝的眸暗沉了几分,像是将起风暴的大海“即使你中途反悔,也来不及了。”
弥笑着,胸口微微颤动,她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脸无辜看着“请别太粗暴。”
或许是因为知道再也不能再见了,弥按捺住了所有紧张,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热情一些。
吻从唇间落下,星星点点的吻过脖颈“是,我会轻一点。”
“诶?”弥尚有余心的一笑,像是对方踏进了圈套般露出一个得逞的笑“没关系,毕竟是新手嘛,就算不熟练过于生涩也情有可原。”
话才刚出口,弥就感觉自己被咬了一口。
并没有被弥的话闹红脸,松了咬住锁骨的嘴“我以为弥是信教的。”
“所以不会认同婚前性行为?”弥略一思考就想到了的意思,一边在心里笑着这嘲讽开的完全对她没用一边弥又巧笑嫣然的回答“我都敢于对从小看到大的少年出手了觉得我还是保守到会不认同婚前性行为的人吗?”
然后弥又被咬了一口。
“说得弥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青年在她耳边问道,虽然是笑着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然后动作稍显粗暴把挂在弥身上的裙子拉开扔在地上,弥这厢还斯条慢理的解着领带,努力不慌不乱的一颗颗扭开纽扣“虽然实际运用还没试过,不过我理论知识很扎实。”
“理论知识?”对方的声音瞬间低沉了下来,从腰间探进里衣来的手让弥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闷哼出声。
“嗯。”弥扭动了一下身体,脸上也有些绯红,黑发散乱在床上逶迤出凌乱的美丽“生理课满。。。。。。。哈,别碰那里!”
“这里吗?”故作无辜的询问,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少女腰侧敏感的软肉,看见弥眼里潋滟上一阵波光,故作老成的话和生涩的反应实在过于可爱了些,小腹幼小的火苗开始熊熊燃烧起来,陌生的炙热感沿着脉络扩散开来“嗯,其实,我觉得我们可以再认真一点。”
低哑暗沉,金发青年此时发出的声音满是令人迷醉的性感。
他明白弥用话题来转移注意力想让自己不会紧张,可是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想让弥分神去想别的。
弥安静下来有些躲闪的看着,虽然是做了决定,可是不可能就因为这样而完全不害羞了,弥紧紧的拉着自己的衣角,哪儿还有刚刚勾搭时的坦然自如。
温热的唇瓣相贴,辗转研磨,刚开始只是呼吸舔祗着,然后随着呼吸的热度越演越烈,津液搅拌的声音叫人羞耻又掩不住甜美的鼻息,弥解扣子的手彻底停了下来,彻底因为呼吸的不顺反而抓住了的衣服,微微皱着眉然后在窒息感终于唤回理智的当下,朦胧着生理泪水的弥转头首先投降一般结束了这个吻,费力的呼吸着。
占据着上方进攻的角色之人并没有停下,细碎的亲吻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如标记烙印般的红梅隔着皮肤熨贴着心脏。
“。”弥小声的叫着对方的名字,这种姿态总叫人不安和难为情,还在白天的现在,脱掉了所有的衣物,这样明明白白的展现自己的躯体,弥无所适从。
弥彻底放弃了解扣子这一工程后,青年只有自己利落的扭开了接下来的所有纽扣,比起弥的速度来说,青年的速度快得叫人咂舌,只几下就见那白色的衬衣飞到了一边,露出青年精瘦的躯体。
其实,以弥的眼光来看,老实说,虽然并不疏于锻炼且年龄也摆在那里,可是他的身体却还带余着几分少年的青涩,坦然说这看起来也颇让人心动,毕竟较为消瘦的弥也不是非常完美,而正因为有这种不算缺憾的缺憾存在,才能感觉到对方和自己都是凡人,可以沉溺在凡人的情爱里。
弥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是暗喜与此,如果对方太完美,弥觉得自己肯定下不去嘴。
收敛了气势的青年眼神温柔眷恋,认认真真的审视表情像掠过海面的飞鸟,轻触海边面后便飞离,没有那种感觉会被掠夺什么的侵略感和压迫感,自然而然的亲近让人放松下来,弥的心思转换得太快连自己都捉摸不出来。
“在笑什么?”他低声问,膝盖顶开了弥合拢的腿,弥顺从着对方的动作,羞怯也忽然少了许多,思绪在这一刻逐渐相贴,弥能从对方眼里看见和自己一样的东西,这种仿佛对对指间就能产生火花的奇特感应,让弥笑着伸手去勾了勾对方的下巴“美人真是秀色可餐啊。”
黑发的少女坏坏的笑着,轻佻的语气配合着玩世不恭的表情,像是在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要不然还是我来压你吧?”
原本表情还很温柔的青年玩味般挑了挑眉“嗯?”他像是没听清一般用沙哑的鼻音反问了一声,然后弥听见了皮带扣被拉开时的清脆声响。
“不,我开玩笑的。”弥速度的认错,态度端正到不行,看着金发的青年笑得如白百合一般却隐隐有黑气溢出,弥转换方式可怜兮兮的求饶“大爷,我错了。”
“哪里错了/?”似乎不打算放过她一样问道,弥感觉某处有火热的东西抵了上来。
弥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后用这辈子最认真严肃的表情回答“我不该拿你高傲的雄性自尊心开玩笑。”按弥强大的理论知识来看,虽然目前身体稍稍有些反应,可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导致她根本无法到意乱情迷的程度,弥猜测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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