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了弥的话“唔,大概是有一点吧,虽然已经和白纸同学同班三年了,可是白纸同学一直都是有点冷冰冰的样子,也不爱和大家接触,还打翻过班里的男生,总觉得不是很好相处”
因为也清楚弥和安纸的关系很好,所以小林用词也稍微委婉了一些“不过白纸同学和泽田同学的关系看起来真好啊,白纸同学还叫你姐姐大人对吧?如果不是知道白纸同学是中国来的交换生,我可能真的会把你们当成一对姐妹”
“原来如此”弥还是轻笑着点头,的确安纸除了她,并不会亲近其他人呢。
小林说完了话之后作势欲走,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来了一样转过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压低声音问她“对了,泽田同学,大家传的那个,泽田同学和一个很帅的大叔交往的事是真的吗?”
小林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辉,抑制着激动一脸好奇的看着她“随便打听这些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有点好奇”
她和渡边在并盛时常约会,偶尔被认识她的同学撞见也是会发生的事,可是因为她一直都没出面做过任何解释,又碍于上次的流言事件鲜少人来问她,即使问也会被安纸一脸杀气的吓走,于是她和渡边的事便变成了一个以听说开头的传言。
弥抿嘴,露出了一个困扰的笑容“真的十分抱歉”
这样无可否告的态度让小林也无法,只有悻悻然的走开。
没有一会安纸也回来了,弥笑着把信递上,离安纸回国的日期非常近了,弥固然不舍却也不得不如此。
人生总少不了分别。
本学期的最后一节课,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课了,相处三年的女老师跟他们聊了很多,关于这三年的点点滴滴和他们这群学生以后的去向,第一次放下老师的身段跟一些调皮的学生笑骂了起来,在这样笼罩在离别的伤感氛围中,有人笑着,有人哭了,更多人却是沉默着。
敲定了毕业聚会的时间,这堂有些漫长又觉得过于短暂的课结束了。
外面的天空如往常一样,现在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还有些人停驻在教室里,弥只是深呼吸了一下,便和安纸一起离开。
踏出教学楼之后,弥第一反应其实是去练团,毕竟每一天都是如此,她早已习惯,可是又一想今天是最后一天根本不用继续社团活动了,她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伤感。
“姐姐大人”安纸叫了她一声,弥抬眼看过去却见安纸双眼直视着前方,顺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便看见了站在路边的渡边。
是在等她吗?
如果是平常,弥一定会是先考虑渡边,可是今天这种特别的日子,安纸就快要离开,她却是想要更多的和安纸呆在一起。
“姐姐大人去吧,不必顾及我”安纸表情很平静,淡淡的看过来“我们只能暂时分开,又不是不相见”
语罢,安纸便先转过身离开。
弥目送安纸显得单薄的身影,踌躇了一会还是慢慢朝渡边走过去“等很久了吗阿诚?怎么突然来了?”
“没等多久”渡边侧过身朝向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突然觉得有点想弥,所以就来了”
弥歪歪头也随着对方笑起来,往前几步走到对方身边想与之并肩;却突然闻到一股清淡特别的味道,弥顿下脚步,上身朝渡边身上倾了倾,拿起对方手指细细的嗅了嗅“烟味?”
弥对烟并没什么研究,所以也对其不甚清楚,只是这味道比起混杂的公交车内那股让人胸闷的味道好闻许多,清淡怡人。弥抬眼看向渡边,对方深邃的黑色双眼满是内敛的沧桑,萦绕在身上的这股味道仿佛让这沧桑有了质感一般。
虽然这恰到好处的烟味感觉和渡边很搭,可是从关心对方身体的女友角度出发,弥还是得念叨几句“阿诚,吸烟不好”
“弥不喜欢吗?”渡边抬头在她头上揉了揉,然后自然的搂上她的肩膀。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这样对身体不好”弥抬着下巴望着渡边,她的身高只到渡边的肩膀。
“这样吗?”渡边沉眸思量了一下,用手理着弥的长发“一下子恐怕戒不掉,不过弥不喜欢的话我会少抽,好吗?”
看着弥考虑了一下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点点头。渡边半推着弥的肩膀笑道“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还能是什么日子?去年的今天她和渡边确立了关系,不过对方记得这么清楚弥倒是很高兴,她勾起唇角也不计较刚才的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有惊喜吗?”
渡边宠溺的看着她,弯腰亲昵的靠近她的耳畔“带你去个地方”
心猛然一跳,仿佛猜到了什么的弥压下心里涌起的值得期待的预感,不动声色的搂紧了渡边的手臂。
上了高三之后下午就没有课了,所以也很长一段时间没在学校里呆到这么晚了,纲吉站在教学楼下仰望了一下还仍旧刺眼的太阳,抬脚往家里走去。
“十代目”身边的狱寺突然出声,纲吉转过头便看见对方眼里几乎烧起了火焰的热忱面孔“Reborn先生说,不久之后您就要去意大利正式继承彭格利了”声音也是压抑着激动,纲吉甚至有些无奈的猜想自己证实了这个说法后对方会不会激动的跳起来。
“嗯,还有两个月”纲吉轻轻的点了点头,微微勾着唇角双眼平和的样子看不出情绪。
“啊,那真是太好了阿纲”没有社团练习,所以放课后就随着纲吉一起出来的阿武伸手揽住了纲吉的肩膀,却发现好友并不是十分开心的样子“不高兴吗?阿纲?”
“不”纲吉看了一眼跟在身旁满脸狂热的狱寺摇了摇头,眼里虽平和却也看得出早已坚定好的信念“这是属于我的道路”
风有些凉意,缓缓的拂过脸庞,朦胧的像是抓到什么的感觉,纲吉抬头朝前方望去,却刚好看见了黑色长发被风带起的女孩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消失在街角。
是姐姐和渡边。
这个答案已经用不着猜测。
他并不是没有提醒过弥渡边的身份,也不不是没有明确的告诉过她和渡边在一起的后果,几乎是在情理所限范围内能做的事他都做了,可弥依旧飞蛾扑火般扑了上去,眼里像是只能看见那个人的好。
说来实在可笑,他为了留住弥想要的平淡日常而忍住心里的欲念将弥排出这个黑手党的圈子,而现在弥却为了另一个人甘愿抛弃想要的生活义无反顾的又走了进来。这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差别吗?
早已习惯的酸涩感已经在心里发酵后腐烂。
“今天晚上又要晚点回来吗?真是的,不过这么有精神妈妈也很开心啊”纲吉看着妈洗好碗之后见弥还没回来,跟他说了一声便先上了楼,又明白了今天晚上弥会晚归。
尽管和渡边交往了那么久,弥还是一点口风都没有泄露给妈妈,不回家也只是打电话给妈妈说和同学一起。
纲吉从柜子里拿出水杯倒了一杯水,看着被子上被扭曲的倒影愣了一会神,才慢慢喝完。
‘叮咚’门铃声响起。
姐姐回来了吗?
不对,姐姐有钥匙。
纲吉放下水杯朝门口走去,扭开门把看到的却是他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
“好久不见,彭格列”对方的态度十分温和诚恳,小心的抱着怀里的人,眉宇带着微微的歉意“我来送弥回家,我不知道弥不会喝酒,让她喝醉了,抱歉”
纲吉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露出一抹礼节性的笑容“没关系”他浅笑着伸手“把姐姐交给我吧”
黑发的少女在对方怀里微睁着眼,双眼迷离毫无焦距,脸上也酡红一片,偶尔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勾起嘴角痴痴一笑。
渡边只是顿了一下,便想起身前这人是怀中少女的弟弟,便伸手将抱着的女孩小心的交了出去。
怀中的少女在交接的瞬间似乎感觉到什么不安的拽住了纲吉的衣服,发出几声听不清的呓语。
“已经很晚了,渡边先生还是请回吧”即使是看着弥迷醉的脸便不受控制的对渡边说出了这样失礼的话,却还是因为那亲厚的态度和始终勾起的笑容而让这话听起来有种得体的关心。
直到将门带上,纲吉还抱着弥站在玄关,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变冷,直到消失不见。
“好过分啊姐姐”他凝视着因为酒精作用而迷迷糊糊看着某一点发呆的弥。
“纲?”怀中的少女像是认出了他,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后慢慢念出了他的名字,然后拉着他的衬衣开心的笑出声来“纲。。。我很高兴。。。。”
“姐姐高兴什么?”怀里的少女一直在不停的乱动着,纲吉只好把她先放到地上,以免失手摔了她。
“高兴什么啊。。。哈哈哈哈”她一脸的得意的笑着,坐在地上还抓着他的前襟,歪歪头做出一个夸张的可爱表情,然后才捂着嘴做贼一样悄悄的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声“他跟我求婚了”
轰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凉了下来,纲吉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姐姐。。。说什么?”
弥却没有再回答,她嘴角勾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眼里却泛出了泪光“我好高兴啊纲。。。我快。。成功了”她捂着嘴,眼泪蕴在眼眶里却就是不掉,嘻嘻哈哈的笑着似乎无法停下来。
“成功?”弥的奇怪反应和说出的话让纲吉有些无法理解,他垂眸像是思考了一下,却还是得不出结论的看向了弥,轻轻的问“什么成功?姐姐在做什么吗?是有关于婚礼?”
弥又没有回答,她盯着纲吉深棕色的眸子傻傻的笑着,泪水氤氲在眼中模糊了整个世界,她什么都看不清。
“纲。。。”她口齿模糊的叫着纲吉的名字,终是是用双手捂住了整张脸,缓缓的低下头去“好难过”
“姐姐”纵使很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弥现在的状态显然是不能好好的回答的,纲吉伸出手揽住弥的肩膀,另一只手慢慢拍着弥的后背,像哄蓝波一样安抚着弥。
不管发生了什么,不过一定会“没事的”
纲吉将自己的声音放低,不想要惊扰到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弥,伸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弥的后背“没事了,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瑶小雅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15 19:39:12
谢谢阿深,上一次更新之后小衣出了点事,于是一直拖到现在,让大家久等了真是抱歉
☆、第九十八章
“那就按照原计划来?”阿花有一搭没一搭的划拉着桌上的白色请柬,有关女方家人的请柬统统都在这里了“不过能赶在安纸走之前完成计划也不错”
“算是最好的送别礼物了吧”阿花看着弥将所有的请柬收在一起;然后丢进了柜子里;单手立在矮桌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红色的斜长刘海随着她的动作在脸颊便一扫一扫的。
“这样也好,快点解决的话我会更放心一点”弥回到矮桌边坐下;看向坐在旁边的安纸,正好可以看到鸦羽般的发间,被阳光照射得璀璨无比的耳钻。
“可是到时候没有这边的亲人到场没问题吗?”安纸有些忧虑的皱着眉头“的确,双龙会当家的婚礼的确能将双龙会站在举足轻重的位置上的人都邀请来,连背后怎么也查不到的人也会出现,顺带着还有其他的黑道Boss,可是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危险”
“放心吧”弥牵出颈上的红绳,露出那一枚白色的钻戒“不会有任何失误的,关于家人的出场我有办法”
“对了,还有纲”弥收起戒指,看向阿花“我在酒醉的时候向他泄露了一点信息,这几天他也一直在问我这个,不管怎么样,在婚礼之前,务必让他什么都查不到”
“如果是我们计划的事自然是没问题的”阿花懒洋洋的撑着下巴,用手卷着脸颊边的刘海“可是婚礼的事情我肯定瞒不了,那边的动作比较大,而且渡边也基本通知开了”
“他一定会知道,说不定连你爸爸也都知道了,只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向家里说才按兵不动”阿花似乎想到什么烦恼的事情,双手伏在桌上,随后整个人都懒懒的趴了下去。
“没关系,之后再解释好了”弥端正的坐在桌前,微垂着眼帘“我只希望在那一天,不想在婚礼上看到除你们之外任何人的脸”
“hai~hai~”阿花应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一脚跨上窗台“说完了的话我先走了,还要去准备文件真麻烦”
“少装模作样了,得益最多的家伙明明就是你”安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好了”弥敲了敲桌面“关于我们的计划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于利益的东西”
婚礼策划,场地安排,人员商定,渡边都有跟她讨论过,问过她的意见之后便全权处理起来,而弥试过婚纱之后,便没了她什么事,只需要慢慢等待婚礼的那一天。
并盛是临海的镇子,不在海边举行婚礼就太可惜了。弥站在落地镜前打量着自己,她以前从来没想过,第一次穿上婚纱,竟然是嫁给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
脸上早已着了妆,身边的人也忙忙碌碌的来回穿梭于外场,渡边是包下了这靠海的酒店沙滩,这样的话婚礼也不会太嘈杂,何况弥也知道这地方早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起来,弥拿起手机发送了短信,再将手机塞进了裹胸婚纱。
透过窗户看向外面,辽阔的天空被窗户切割成那小小的一块,仿佛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永远无法触碰,她碰不到这苍穹。
弥勾起一个甜美的笑容,在镜前反复练习,才放下的头上的白纱。
“准备好了吗?小弥?”妈妈的声音响在耳边,弥转头便答“好了,妈妈”
短栗色发的女人站在那里笑得十分温柔,只可惜。。。这场地中她所有的亲属,全部都是假象。
被白纱模糊的世界,弥微微垂着头由‘妈妈’牵引着,在耳边响起的梦中的婚礼的曲调中,缓缓的踏上红色的地毯。
一步,两步,弥没有抬起头看任何人,仍是盯着脚下,华丽漂亮的裙摆印在鲜血般鲜艳的地毯上的模样,随着一步步的走进,踏上阶梯,弥终于看到了等待她的人。
被白纱遮掩下的脸露出一个已练习多次的笑容,耳边是证婚人的证词,庄重高昂的声音缓缓问道“泽田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
照理说,前两天和渡边去‘入籍’后,弥就应该是姓渡边,可是这样的称呼仍是泽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