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这次下山的所见所闻,让黄裳决定,带领灵虚观的弟子继续隐居在终南山。于是,众弟子闲余时间便开始修葺那山洞,不知不觉还真给修的有模有样。
弟子偶尔下山采购,还会救回几个受伤的村民。他们都是因为反抗金兵,被金兵搞得家破人亡。所以,他们多数被救了后,都恳求留下来拜师学艺。
怎么说都同是大宋的子民,且黄裳还是有爱国忧民之心,所以,但凡请求留下来的,他都收留。渐渐的,这山洞就不够住了。
这日,众人又集合在一起开会。
黄裳道:“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灵虚观弟子越来越多,山洞已经慢慢不够住了。我想着在这附近修建一个新道观,但是又担心目标太明显,惹得金人上山。”
“师父,如今我们弟子已有百余人,而且大师兄的九阴真经也练的小有成就。金人就算想找我们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弟子中立刻有人说道。
黄裳捻了捻胡须,点点头,道:“虽说如此,可金人军队成千上万,我们是拼不过人家的。”
“这……”黄裳的话一出,弟子们面面相觑。师父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这下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王重阳开口了,道:“师父,其实这半年弟子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整日躲在这终南山,终究不是个办法。而且,山下的黎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也不能图自己的一时安稳。所以,我打算组织一个抗金义勇军!”
哇哇,刘英激动的差点大叫起来。王重阳真的长大了,从当年的羞涩少年成长为有担待的男人了。
王重阳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在终南山周边设防,设陷进,让金人没那么容易上山。再则,终究是我们比较熟悉终南山,金人就算上得来山,想下去也没那么容易。”
王重阳的话听的众人频频点头,连刘英也禁不住支持道:“开始的时候肯定会困难点,可是一旦义勇军成熟起来,不管是对灵虚观还是对山下的百姓都是幸事一件。”
黄裳闭目思考了半响,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他们所说的。
从这日起,灵虚观的弟子可忙碌了。除了练功外,一部分人还要着手修建道观,一部份人在终南山周边设陷阱,一部分人在山下活动。
某日,王重阳刘英饭后在洞外散步,看这不远处已初见模型的几处建筑物,刘英对王重阳说道:“待道观修建好,你们搬过去后,这山洞就留给我居住吧。”
“你不跟我们一起住?”王重阳有点惊讶,想到她一个人住在这潮湿的山洞里,立刻摇头否决了她的提议。
刘英自是知道他没那么容易被说服,继续解释道:“我一个女儿家,跟一群道士住一起终究是不好的。而且,这山洞被你们修葺的有模有样,我也住习惯了。再则,这山洞可比你们的新道观安全多了。”
“话虽如此,可是……”
“听我说完。”刘英制止住他,继续说道:“道观与这山洞离的那么近,有什么可担心的?真的,我一个姑娘家跟一群男人住一起真的很不方便。”
刘英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哀求着王重阳。无奈,王重阳唯有同意,但是也提出了一点,他也要继续留在这山洞里。
刘英暂时没异议,点点头,而后又道:“老山洞山洞的叫,不大好听,我来给这山洞取个名字吧!”
王重阳笑了笑,道:“好啊,说来听听,你想取个怎样的名字?”
“就叫活死人墓,怎样?”
活死人墓……王重阳听到立刻僵住了笑容。为什么朝英姑娘的想法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
近日,金兵抢劫百姓的事发生的越来越频发。灵虚观弟子与金兵的第一次冲突终于爆发了。被欺压已久的村民见有人战出来反抗,也纷纷加入。金兵死的死,伤的伤,落荒而逃的落荒而逃。
这一次的小胜利,不仅让众人更加鉴定了抗今年的信心,也让更多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来。抗金义勇军愈来愈见规模。
而另一方面,在大家的努力下,新房子也建的差不多,弟子陆陆续续搬进去住。
落成那日,众弟子做了块待题字的牌匾抬到黄裳面前,想请他题字。
黄裳看了眼王重阳,摇了摇头,示意让他来。推脱几次仍不得,王重阳也唯有听从师命,在牌匾上写下了大大的‘全真教,几个字。
没错,是全真教,不是灵虚观。
只因刘英说灵虚观这名字不够大气,而且现在他们弟子这么多,不如自称一派,取个响亮点的名字。
商量之下,大家一致同意刘英提出的‘全真教’这个名字。
抗金义勇军终于引起了金人的注意,完颜峰亲自带兵上山剿灭。只是这终南山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终南山,金兵还没上山就已死伤大半。这周边所设的陷进,几乎让他们寸步难行。
但这优势在欧阳锋来后改变了,他带来的毒蛇,让灵虚观,哦不,全真教弟子也死伤不少,就连黄裳也被咬伤了。
但幸好王重阳练九阴真经已有些时日,盛怒之下,王重阳所使出的招式比平时杀气更种。
欧阳锋被打的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时间竟有如此的神功。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再打下去,金兵只会增加死亡数量,便建议完颜峰撤退。
完颜峰看着那满山的金兵尸体,也吓得魂飞魄散。第一次执行任务就打败,父亲一定更加对他不满。
但,如今撤退也总比全军覆没的好!
金兵被打退了,王重阳直奔全真教。回到去,黄裳已奄奄一息,全身已黑的发紫。
“师父!”王重阳悲愤地哭了起来。
“重阳,师父只怕是不行了。以后全真教就交给你了!”黄裳说完,望了眼刘英,眼里有藏不住的歉意。
跟黄裳相处了那么久,刘英也是有感情的。如今他快死了,也不想他带着遗憾离去。便在他身侧跪下,道:“爹,你无需自责,我明白的,我不怪你!”
听到这声爹,黄裳泪似泉涌,夹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只怕我这辈子注定对不住你了……”
到这是,刘英都还以为他所说的对不住是十六年来没养育过他。
“重阳,为师知道你不想出家。可如今全真教能担此重任的,唯有你了!师父,就把全真教所有的弟子都交托给……你……了……”黄裳强撑这口气说完最后几个字,含恨离世。
“师父!”
全真教哀鸣一片!
黄裳去世了,全真教上下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黄裳的后事依照他生前的吩咐,办的很简单。
办完黄裳的后事后的某夜,王重阳与刘英坐在屋顶上聊天。
刘英能感受得到,这几日王重阳心里的痛苦与挣扎。痛苦的是黄裳的离世,挣扎的是黄裳临终前的嘱托。
执掌全真教,意味着他必须要出家,意味着他必须要放弃林朝英。每每想到这,他都心痛如刀绞。
其实这些日子的经历,刘英似乎已有点明白王重阳的选择。不会再想以前那样,愤愤不平,觉得他舍弃了林朝英。国家危亡的时候,儿女私情真的太轻太轻了。
而且,她也不再觉得林朝英半辈子活在活死人墓里很凄凉。心爱的人就在旁边,并知道他过的很好,还能经常照面,切磋武功,这不也很幸福吗?
“重阳,你执掌全真教吧!”沉默了半晚,刘英不想看到他那么痛苦,决定帮他做决定。
“朝英,你知道我,,我……”王重阳很想表达出自己对她的感情,可话还灭开口就语无伦次了。
“我知道你的心意。”刘英伸出手,主动握住他的,继续说道:“我会永远住在活死人墓,以后,我们一样可以像现在这样谈心,经常切磋武艺,行侠仗义,打抱不平。”
王重阳很激动,反握住她的手。他不能这么自私,舍弃了她,还要让她孤独一辈子。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可却说不出让她离开的话。
“这样吧,我们来猜拳,如果我赢了,你就执掌全真教。”刘英想抽出手猜拳,却被王重阳紧紧握住。
几次尝试之后,他才松开手。
石头剪刀布,王重阳石头,刘英布。
刘英笑了笑,道:“我猜拳还真没输过。”
“朝英……”王重阳忍不住,伸出手拥她入怀。也许,他这辈子能这样抱着她的机会就仅此一次了。
他心里对她的爱慕、敬仰比以前更甚了,他懂,她只是在替他做正确的选择,她只是不忍他内心煎熬,于是把一切都揽自己身上。
第26章 林朝英完结章
今日是全真教的大日子,因为他们迎来了创教后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掌门人………王重阳。
刘英站在屋顶上,远远看着穿着道、带领众弟子在行祭天仪式的王重阳,心里竟没有一点悲愤。她真的真的不再觉得林朝英可怜,也不再觉得王重阳可恨,就这么静静地、远远地看着他也很好。
在她陷入冥想的时候,周伯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旁边,见她瞧的入迷,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不舍,为何还要劝他出家?”
什么?不舍?
刘英先是被这突如起来的声音吓到,而后是被他所说的话震惊。她哪里有不舍了?明明是释怀好不!周伯通啊周伯通,你长眼睛是为了装饰吗?到底会不会看人啊。
“没有不舍吗?”周伯通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向刘英走近了几步。
刘英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可毕竟不常在屋顶行走,才退了两步,整个人立刻摇摇欲坠,她干脆一跃而下,既跳下了屋顶,也远离了周伯通。
双脚着地,心也跟着踏实了不少。她拍了拍胸口安抚那还在乱串的心脏,带了点不满对周伯通指责道:“今天是你师兄的掌门仪式,你怎么跑出来了?”
周伯通也跟着跳下屋顶,跟上她的步伐,边走边道:“看你一个人在那站着挺可怜的,便过来陪陪你。”
“你长没长眼睛啊,我可怜?我需要人陪?”刘英很直接地给了他一记白眼,道:“本姑娘如释重放,好的很。算了算了,你们这些古人,我的世界又岂是你能懂的。”
说到这,刘英心里浮起一丝哀伤。她老早都释怀了,王重阳都当上道士了,她怎么还不能穿回去呢?其实,对于能不能穿回去,她心里也是没谱的。在这个这么不靠谱的社会,谁知道她第一回的穿去穿回是不是偶然呢。
“你又知道我不懂?”
“你懂什么?”刘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总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来自另一个时空吧。
“刘英!”
轰……晴天霹雳了?
刘英整个人被吓呆滞了,瞪大着眼睛呆呆望着周伯通,嘴巴张的大大的,说不出一句话。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她自己非常肯定,在射雕的世界里,她绝对没哪次喝醉酒说漏嘴。而且男女有别,就算一起住活死人墓的时候,她与灵虚观众弟子也是分洞而睡,他们也不可能听到她说梦话。
啊,不对,出了那次在大理皇宫……她那爱说梦话的坏习惯再不改的话,自己迟早被害死。难道这次就是因为她‘泄露了天机’,所以穿不回去了?哭死算了……
“……爱吃鸡腿,喜欢看《名侦探柯南》,最近在追《进击的巨人》。”周伯通无视刘英的欲哭无泪,一个劲继续说道:“下班后晚上没事喜欢去看小说,也曾动笔写过几篇,可是因为冷的掉渣,停了。”
偶滴神啊,我泄露了那么多天机,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指望回去了?呜呜……越想越难过,刘英干脆呜呜哭了起来。
见她哭,周伯通眼里闪过一丝难受,想伸出手去安慰她,却停在了半空。
待哭够了,刘英擦了擦那满脸的眼泪鼻涕,道:“这些都是在大理皇宫我喝醉那晚说的?”
周伯通摇摇头,半响,低头把脸凑近她的,道:“因为我也在你那世界呆了十年。”
我的妈呀,刘英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幸得周伯通拦腰抱住。
“你,,你,,也是穿越过去的?”刘英受惊吓太甚,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
周伯通手一收,让她紧挨着自己,坏坏地笑了笑,道:“可以这么说。但我与你不同,你是被动穿越,而我,则可以自由选择。”
自由选择?刘英似听到了希望,双手反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襟,问道:“你能再穿回我那个世界吗?”
周伯通点点头。
刘英似看到了曙光,露出了个乖巧、讨好的笑容,道:“能告诉我,怎样才能穿回去吗?”
周伯通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淡定地吐出几个字,“吻我!”
“什么?”刘英抓衣襟的手不自主地加重了力道。感情是名色狼,还是趁火打劫的色狼。
周伯通笑的更得意,道:“吻我,我就带你穿回去,绝无虚言。”
刘英紧咬下唇,直望着他的眼睛,在衡量他这句话的可信度。如果能穿回去,牺牲掉初吻似乎也没关系,对吧。应该是这样!碰下唇而已,碰下他的双唇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刘英深吸口气,决定信他一回。若是在以前,她绝对不会相信这么荒唐的话。但自从穿越后,她就觉得这世界没什么是不荒唐的了。
刘英的唇在离周伯通只有一个手指距离的时候,周伯通却抬起手轻轻在她额头点了下。
刘英似被人下了药般,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身体似乎开始不属于自己。这感觉……好像第一次脱离东方不败躯体时候。她要穿回去了吗?
刘英很努力地想睁开眼,奈何眼皮似有千斤重,任凭她怎么睁都只能微眯着眼。在一道白光中,她似乎看到了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在向自己靠近。
嗯,越来越近,她可以清洗的看到他那常常的睫毛,以及额头上那簇金黄色的头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知道他的唇深深覆盖上自己的。
麻麻的,痒痒的,这就是接吻吗?
—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照在了终南山一名年轻道士的脸上。道士缓缓睁开眼睛,看了下四周后喃喃自语道:“师父让我去师兄,我明明还未出发,却怎么跑这来了?”
没错,此名年轻的道士正是周伯通。
周伯通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边喃喃自语边下了山。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越想心情越糟糕,感觉自己好想丢了魂魄般。
于是,下了终南山,周伯通干脆来带镇上偷酒喝。但才进镇,便在半道上不小心跟一个青年乞丐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