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改口。”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叫我老母叫习惯了,日后我与东岳成了婚,你也还是叫我老母?”
“不不不。”芙兮咬唇跪下:“芙兮知错。”
东岳双手负立于身后:“芙兮你起来吧。”
他抬手点了点曲歌的脑袋:“你呀,就别吓唬芙兮了。
行了芙兮,你退下吧。”
芙兮不敢走,抬眼看向曲歌。
谁人不知道这一个月,曲歌上神又恢复了万年前的样子。
到处惹祸不说,还得理不饶人的。
整个仙界没几个人看到她不想躲着走的。
她虽然是神帝的使唤仙娥,有神帝罩着。
可是如果老母发起脾气来,神帝野无可奈何。
“怯生生的看着我做什么?
记住了,下次不要叫那个女人神使。
我听着不舒服,因为我之前已经亲手把她的神籍给剥了。”
“是,芙兮记住了。”
“恩,你退下吧。”曲歌摆了摆手。
芙兮连忙起身走掉。
东华仰头:“娘,你怎么像是个母老虎?”
“你还像是个小太保呢。”
“什么叫小太保?”东华不解。
“就是…为虎作伥的小坏蛋。”
东华松开拉着曲歌的手抱怀:“娘,我怎么不想跟你好了呢。”
东岳摇头一笑:“怎么办,我是见还是不见她?”
“你自己做决定好了,反正我也不甚在意那个女人。
我想通了,你的心如果不在我身上,我勉强没用。
可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别的女人对我来说就不是威胁。”
东岳抿唇:“这等话从你口中说出,倒是颇有几分味道。”
“爹,你要见什么人吗?
带上我吧,我也要去。”
曲歌将东华拉回:“你爹去办事,你去做什么。”
东华开心的笑了起来:“我闻到了大哥哥的味道。
我要去见我大哥哥啊。”
东岳弯身:“上次那个大哥哥吗?”
“恩,可是奇怪的是,这次的味道比上次的浓烈。
我一下子便能辨认出,这次这个才是真正的大哥哥。”
“那这样吧,东岳你去见那个女人。
我带着东华去见见他的大哥哥。”
东岳撇嘴:“不是你想见罗摩了吗?”
曲歌抬手捶他心口一记:“想什么呢你。
怎么会呢,我前几天才刚见过。
暂时还不那么想他。”
东岳敲了她额头一记:“你呀,去吧。”
三人一起凌云下山。
来到太华岛大殿,香菱就等在那里。
现在的香菱周身散发着一股魔性。
从前那一身仙姿飘逸的白色长裙早已换成了黑纱长裙。
眼梢也挑到了发髻中。
一看就不似正道中人。
看到曲歌也来了,她眉眼一挑,唇角邪性上扬。
东岳走上正殿坐下。
曲歌没有搭理香菱,拉着东华要往外走。
可走到香菱身侧的时候,东华却愣住不动了。
曲歌用力拉了他几下:“东华,走啊。”
“娘…”
“怎么了?”
“好奇怪,大哥哥明明是男的啊。”
东华将视线落到了香菱身上。
曲歌一瞬间似乎就明白了东华在说什么。
她看了香菱一眼,又将视线落到了东岳的身上。
而此时,东岳也心领神会的看向她。
两人目光交汇,只见香菱侧眼看了东华一眼。
那神情…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娘,她身上怎么会有我大哥哥…”
曲歌将东华抱起,打断了东华的话。
她对芙兮道:“你先带小上神去后院修炼一会儿。”
“是。”芙兮上前接过东华,抱着东华往殿后行去。
东华急道:“可是娘,我…”
“东华别急,一会儿娘来找你。”
“好吧。”东华嘟嘴,满目诧异的看着香菱离去。
曲歌转身回到东岳身边坐下。
东岳对香菱道:“香菱,你既已入魔,还来仙岛做什么?”
香菱冷笑一声:“神帝,你做事果然好不公平。
她废了我的神籍,差点杀死我,你却由着她逍遥法外。
这又是何道理呢?”
曲歌摇头邪魅的笑了起来。
东岳脸色阴冷:“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比我们都清楚。
即便曲歌不废了你神籍,我也不可能再容你。”
“可你别忘了,当年,她废我神籍的时候,你也怕抛弃她救过我。”
东岳唇角微扬:“所以你觉得,这世上有多少人会错过一次了之后再错第二次?”
曲歌一拍座椅站起身抱怀看向香菱。
她神色中带着抹鄙夷:“香菱,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今天才知道,你跟我之间要了解的仇恨可真的不是那么一两桩呢。
万年前你诬陷我也就算了。
现在我们早就已经真相大白了,还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你当我曲歌天生是由着你胡来的人吗?”
“曲歌上神,敢作敢当不一直是你的口头禅吗?
在神帝面前,你怎倒不敢承认了呢。
如果不是你,我何苦遭那份闲罪。
你以为谁人都跟你一般无聊吗。”
“你…”曲歌气愤,可却被东岳拉住。
“歌儿,回我身边来坐。”
曲歌冷静了几分,她偏不让这个女人气到自己。
这个女人就是看透了她一点就着的个性。
所以才总是在东岳面前激怒她。
让东岳看着自己欺负她。
所以,在东岳面前香菱总是那个弱者。
而她却总是那个强者。
她再也不做傻瓜了。
曲歌忽的对着香菱一笑回到东岳身边坐下。
“清者自清,与你争论那些有的没的,浪费力气。”
东岳伸手揽住她的腰:“你这才是智者的作为。”
“照你这么说,在你眼里从前我就是傻瓜?”
“起码在我眼里就是了。”
曲歌白了他一眼,可却顺势依靠在他怀里:“混蛋啊你。”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香菱拳头紧握。
“香菱,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就直说吧。
现在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神帝,你当我愿意入魔吗?
如果不是为了保命回来见你一面。
我也不愿如此。”
香菱说着就哭了起来。
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神帝,我的神籍被剥了。
当时如果长明不救我的话,我必死无疑。
神帝还记得长明是谁吧。
你的入室弟子长明。
在你毁了他心爱的女人后,他也毁了他自己入了魔。
为魔所救,我就只能入魔,没有别的选择。
神帝,我一心向善,不想入魔,此番回来,便是求神帝成全。
求神帝帮我剥去魔骨,恢复神籍。”
曲歌刚要站起,就被东岳按在了座位上。
他对曲歌摇了摇头,自己倒是站起身走近香菱。
“我一直当长明早就陷入了轮回,却不想,原来他在魔界竟已有了如此高的封号。
当真是白费了我当年的一番苦心。
哼,长明我便不说什么了,倒是你,这近万年来,你作为一个神使,都做了什么对神界和仙界的有为之事?”
香菱咬唇:“神帝,如你所知,这万年神仙界并无不平之事,四海八荒皆安定祥和,我并不知道有何需要我去做的。”
“难道四海八荒一片祥和,就无你的用武之地了吗?
这些年,我在仙都时常查看你的功德录。
可是让我诧异的是,作为一个神
使,你的功德录上竟从未记载你为人间百姓做过什么善事。
的确,你在人间庙宇不多。
可你要知道,你在少数的民族中的地位,甚至要超过我与曲歌。
可即便是在你管辖的范围内,在你的庙宇林立的地方。
也从未看到功德录中有你做善事的记载。
作为一个神使,你不觉得你这样算是极大的失职吗?”
香菱冷笑:“神帝,你如此这般说话,令我着实的不服气。
我是没有做过什么。
可难道曲歌上神做的就多了吗?
在我看来,她在人间捣乱更甚过积德吧。”
香菱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年她还在仙岛的时候,时常跟着神帝与曲歌下凡。
那时候,几乎是每逢下凡,都会遇上曲歌闯祸的事情。
有一次,她的印象格外的深。
他们三人与琉煌月一起下凡。
那次他们并非去游历,而只是去玩儿而已,因为曲歌好人间美食。
四人先去鬼府探望了罗摩之后,就直接就近去吃松茸鸡了。
据说那是曲歌的大爱。
那时候香菱就知道,不管在哪里,只要有曲歌在的地方,她永远都只能做陪衬而已。
进了酒楼,曲歌好不开心的点了自己的招牌菜坐等。
期间,东岳与琉煌月一直在探讨事情。
香菱与曲歌挨着坐的,两人明明距离不远。
可她只是左看右看的观察着人间的那些人,却并不与她聊天。
没多一会儿,就只见她拍了拍东岳的胳膊,小声翼翼的道:“诶诶诶,你们俩听。”
香菱知道,她所谓的你们俩指的只是东岳和琉煌月而已。
可却还是不自觉的随着三人静下心来去听。
隔壁有一桌人在扯闲话。
原来是城里的恶霸看上了一个乡下姑娘。
可是这个乡下姑娘是个书生的未婚妻。
两人感情极好。
可这书生家穷,姑娘家也穷。
姑娘的父亲看不上穷书生,所以就一纸契约把自己的闺女卖给了那恶霸。
眼看着成亲的日子要到了。
那姑娘竟是跟着书生私奔了。
可是,两人运气不好,还没跑远就被恶霸派去的人给抓了回来。
那书生被关了起来。
而姑娘也因为伤心,几度在家里悬梁自尽。
可是为了让女儿能够成功的嫁进恶霸家。
她娘就天天看着她,寸步不离,并苦口婆心的劝她放弃那个书生。
听了这个故事,曲歌真的是满肚子的同情心爆棚。
当即就决定要帮一下这对相爱的男女。
她还煞有其事的说:“绝对不能让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毁掉别人的爱情。
意图不轨的人都该打。”
香菱绝对相信曲歌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可是没关系,她本来就是喜欢东岳,没有必要作假。
之后琉煌月看了一下这女子的姻缘。
她的确是定给书生的没错。
所以他就积极配合的问曲歌有没有什么馊主意。
曲歌说,“有啊,怎么会没有呢。”
所以,女子与恶霸成亲那日,新娘子不是女子。
而是变成了女子模样的曲歌。
而琉煌月则是负责把被关起来的书生带了出去。
至于那女子,就由东岳带出去。
东岳给了两人足够的银两,让两人带着银两去了仙都边的临海重新开始新生活。
而变成了女子模样的曲歌那日负责与那恶霸拜堂成亲。
拜完堂后,她被送进了洞/房。
她自己揭开盖头大吃大喝一通后满足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
新郎恶霸喝的醉醺醺的进来行*的时候,看到新娘子竟然自己把盖头揭了。
他摇晃着身子道:“哟,不错吗,这么心急,省得我来掀盖头了。”
他砸吧砸吧嘴就冲向了曲歌。
曲歌身形一晃躲开,她跳到桌上盘腿坐下:“诶,胖子,我挺看不懂的。
你说你长的又老又丑的,怎么就敢娶人家年轻漂亮的姑娘呢。
你看看你那一身肥肉,我看了都恶心呢。”
“你…你说什么?”
“怎么,我说的人话你听不懂啊?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你看看你这副样子,人家姑娘跟你在床上的时候。
一定会感觉像是被头猪拱了。
那滋味你懂吗。
恩…你应该不懂吧。
我觉得吧…最好的
惩治你的办法就一个。
找个比你还肥,长得比你还丑的女人强了你。
啧,不过我这人善良,轻易不会做这种事儿。”
“你你你…你这女人要死是不是?
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你。”
恶霸欺身上前,曲歌环手用一道光束将恶霸绑了起来。
“胆子不小啊,敢欺负我。
看来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长记性才行。
香菱,出来。”
曲歌将隐藏在暗处的她召唤了出来。
她出现后,恶霸一看到她,那两眼都放光了。
她其实非常嫌恶被这种恶心的男人盯着看。
可是转念又想,曲歌自己干嘛不露出真面目让这男人看。
曲歌嫌恶心,难道她就不嫌吗。
“老母有何吩咐?”
“给他扒光了。”
“啊?”
“啊什么啊,把他扒光了吊到城楼上去。”
她说完趾高气昂的就走了,留她一个人在那里将那个死胖子扒光,拎到了城楼上高悬了起来。
整整一夜任凭那胖子怎么叫,都没有人救他。
原因吗,自然是曲歌设了法。
第二天才有人发现了被挂在那里已经冻的差不多说不出话来的胖子,将他救下。
她一直都觉得,能够想出这种卑劣的手段整人的,大概也就只有这个曲歌了。
可偏偏每次她做了这种事儿,东岳非但不呵斥她,反倒还对她大加赞扬。
她想不通的是,这个世界的规律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有钱有势的人永远都在欺压着那些贫苦的人。
谁让那些穷人自己没本事,被人欺负又怨得了谁呢。
曲歌又是凭什么利用自己的法术欺负那有钱有势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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