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乐:“娘,错不在他们。他们只是被蒙蔽了——被那个算卦的蒙蔽了!如果找到那个算卦的,我非问问他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耀堂李老爷子,也就是宏远娘的父亲说:“乐乐,你想过没有,要是那个算卦的成心造谣,你就是找到他。他能给你说实话吗?要解开这个谜底,得背地儿里暗访。”
宏远爹:“就是,你们好实着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对你们打击报复来了?!”
宏远娘点点头:“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可想来想去,也想不起得罪了谁?!谁跟咱有这么大的仇?我看他们的目的是要整垮养老院。”
“也许是冲着我的神坛来的。”梁晓乐说:“娘,赶明儿你给养老院里的老人都打个招呼,无论谁家出了以外事故,尤其是人身伤亡,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养老院或者我。我好早些时间去救治。”
宏远娘:“嗯,乐乐,越是遇上事儿。越要冷静。千万别着急上火,把自己累病了。”
“嗯,知道了,娘,我回去了。你们也早些散会,早些休息吧!”梁晓乐说着,与老人们一一告别后,走出养老院办公室。
夜幕中,梁晓乐再也控制不自己的眼泪,“哗哗”地冲出了眼眶。
“乐乐。等一等,爹给你做伴儿回去。”宏远爹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出来。
梁晓乐头也没回,依然大步流星地走自己的路。任凭泪水在脸颊上涌流。擦也不擦。
梁晓乐真想放声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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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够了吧?哭够了就擦擦眼泪;哭不够再继续哭。”
小玉麒麟从货架子上拿了一块手帕,递给梁晓乐。逗她说道。
梁晓乐一把夺过手帕,泪眼婆娑地白了一下小玉麒麟,鼻子“囔囔”着说:“你管啊,我愿意哭就哭。不愿意哭,天皇老子叫我哭。我也不哭。”说着,使劲儿擦脸上的泪水,仿佛要把软弱和无奈全擦走似的。
小玉麒麟:“这不得了!有什么事情就说什么事情,哭能解决问题?要是能的话,我也陪着你一块儿哭。”
梁晓乐想了想,又掉起眼泪来。
“你看看,给你说句玩笑话,也卖瓜子?要是变成女鬼眼泪就好了。”小玉麒麟调侃道
梁晓乐被逗的“扑哧”一笑:“你的眼泪才是女鬼泪哩?!”
“行了,女鬼泪也好,眼泪也罢,都与事无补。说说你的想法吧!”
“我的脑子乱成一盆浆糊了,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事情乱,你的脑子再乱,可就真成了一锅粥了。想想看,矛盾的主要焦点儿是什么?”
“这还用说,‘借寿’啊,一切谣言都是围绕‘借寿’展开的。”
“这不得了?!那就赶紧找找这谣言的出处。”小玉麒麟说:“据我看,那个算命先生就有很大疑点儿。”
“你都听说了?”
“嗬,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不知谁嘱咐人家在空间里跟随你前往?实话对你说吧,我一整天都待在你身边儿了,直到你进来。”
梁晓乐感激地摸了摸小玉麒麟的脑袋:“谢谢你,劳你大驾了!”
“客气话不要说了,快说说怎么办吧。”小玉麒麟白拉着眼说。
“关键是谁也不知道那个算卦的是哪里的?不知去哪个方向找?”
“那个,你破她风水阵的白大柱呢?”
“我昨天晚上在空间里观察过她了,她挺平静的,一点儿也不像有心思的样子。”梁晓乐说着,灵机一动,又说:“不如咱俩这会儿一块儿再去看看。”见小玉麒麟点头,梁晓乐将空间收缩成“气泡”,瞬间飘飞到了恩楼镇上空。
此时夜已深,小镇已经进入睡眠中。
梁晓乐将“气泡”飘飞到一处民宅里,对小玉麒麟说:“这就是白大柱的家。她有丈夫和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丈夫给人打工,她给人看事,日子过得很一般。”说着,又将“气泡”飘飞到屋内。
只见白大柱和一个男人睡在一条炕上。因为天气热,两个人的身上盖的都很少。
梁晓乐一阵脸红,急忙又飘飞出来。
“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了?”小玉麒麟问。
“嗯。昨天晚上也是他。我听孩子们叫他‘爹’,叫白大柱‘娘’,所以断定这是一个五口之家。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小玉麒麟摇摇头:“看她睡觉这个踏实劲儿,不像心怀鬼胎的人?!”
梁晓乐仔细回忆里一下一天的情况,猛然想起自己曾经涌上脑际的疑点,忙对小玉麒麟说:“你帮我分析分析:他们三个都是看见过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一个被吓死了,一个吓得掉下房来,一个吓得在水里腿抽筋儿,你说,这三个恶鬼是同一个?还是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很难说。他们只说是青面獠牙,并没有具体形象。对于人类来说,只要是面色青,牙大,都可以说成青面獠牙。太笼统。”小玉麒麟说完又问:“你是不是怀疑这是一个人所为?在用式神吓唬他们?”
梁晓乐点点头:“我不知道这个白大柱会不会让式神实体化,但她用两个虚体厉鬼威胁过我,一个青头,一个红头,很凶的样子。要是把它们实体化吓普通老百姓,一定会吓出毛病来。”
“你是怀疑她……”
“嗯,曾经。昨天来后没发现什么特别,今天又是这样,我……拿不准主意了。”
“要是这样的话,就得从会驾驭式神的香官儿那里考虑了。除了她以外,你还掌握了什么线索没有?”
梁晓乐摇摇头。又问:“如果家里放着式神,别人会不会感觉得出来?比如,有阴气散发?或者‘天眼’可以看得到?”
这回轮到小玉麒麟摇头了:“不会的。看来,你对式神的形成还不甚了解。式神就是已经死去的动、植物的精魂,收了来经过培养,然后灌输进操作者的意念,让其为自己服务。说白了,就如同你前世的机器人一样,你给它安装了什么程序,它就会做什么工作。它本身不具有思索的能力,也没有生气或者阴气,完全受驾驭者随意添加,让它怎样就怎样。它不被启动的时候,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或是一棵干枯的草,或是一张纸,或是一缕空气,就是摆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
“噢,我说呢,她会用阴子,怎么在她家里一点儿阴气也感觉不出来。原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好好学习《三清书》吧,等到了一定阶段,你也能驾驭式神,甚至可以剪纸成人,撒豆成兵。”小玉麒麟鼓励道。
“你刚才说只要灌输了操作者的意念,就能变成自己的工具。要是把她(他)的式神灌进我的意念,能不能操纵它呢?”梁晓乐又问。
“你想不劳而获?”小玉麒麟揶揄道。
梁晓乐不无骄傲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把敌人的武器缴获过来,为自己所用,是gong~chan~dang打天下时的战略战术!”
“嗬,野心不小。”小玉麒麟翻着白眼儿说:“你收了式神以后,我再给你说吧。”
梁晓乐见自己又懂了一门学问,心里高兴起来,便对小玉麒麟说:“既然来了,我领你到老英雄那里看看去。”说着,也没等小玉麒麟表态,又将“气泡”飘飞到张景峰的宅院里。
这里的人们也都睡了,前后两处院子都没有一点儿亮光。
“咱来的忒晚了。”梁晓乐说着,将“气泡”飘飞进张景峰的房间,望着睡在床上的老人对小玉麒麟说:“这就是那个民族英雄小砍刀——张景峰。”
正文 第391章 求助
话说梁晓乐望着床上的老人对小玉麒麟说:“这就是那个民族英雄小砍刀——张景峰。”
好像回应梁晓乐似的,睡梦中的张景峰猛然咳嗽了两口,嗓子里立时响起“嘎啦嘎啦”的痰声。
“他的病还很沉重。”小玉麒麟说。
这时,隔壁的房间里忽然亮起灯光,一个身穿短裤的男仆打开了门,大概是见张景峰没有再咳嗽,又把门关上了,随即灯光熄灭。
“看来仆人也就这么回事!”小玉麒麟不屑地说。
“所以人们说:‘好儿好闺女,不如自己有个好身体’。更何况仆人了。惊醒着就算不错的了。”梁晓乐说:“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把老人们保护好的原因。我要让他们永远健康,永远生活自理,不用人伺候。就像我梦中桃花园里的老人那样,让他们活到不知道自己的年龄,一百一十一岁的耄耋老人陪着他的老爷爷下棋。”
“咳,美丽的梦想,残酷的现实!还不是你这个梦想惹出来的是非?”小玉麒麟感叹道:“这造谣分子也真能捅人软肋:把老人长寿说成是‘借寿’,而且还得在自己的子女孙辈身上进行。看不见摸不着的,解释都无法解释清楚。真够恶毒的!”
“我一定要把造谣分子揪出来。”梁晓乐恨恨地说着,飘飞出房间。
“你不给他治治?”小玉麒麟疑惑地望着梁晓乐,问道:“这可是你崇拜的老民族英雄啊!”
“现在先不给他治。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梁晓乐说:“我虽然破了他的乌龟风水阵,但我也用空间水和符纸灰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老英雄对养老院也有所耳闻,过去以为是天方夜谭,不大相信。吃了我给他‘求’的‘药’以后,才相信是真的。当时老英雄也已经被我说转,说给他孩子们商量商量。都同意了,就来住养老院。”
“是不是他的儿子们不同意?”
“看张长江的样子不像。连租赁土地他都动了心,说合计合计,过后儿就签订租赁合同。我这里还傻等着呢,谁知等二窝儿里去了,连个回声儿也没有。我估计是被别人蒙蔽了。
“如果我们现在偷偷地给他治好了,他们还以为是蒙蔽他们的人给治的呢,对我们更不信任了。再甭说这里有什么阴谋,我们一参与,兴许还能把问题掩盖起来。所以。我必须把这个问题弄清楚了。如果老英雄能等到进养老院,我不提倡在他家里给他治了。”
“你认为这事与‘借寿’有关吗?”
“不知道,只是凭感觉。觉得隐隐约约的好像有关系似的。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死掉的。大不了你用神力维持他的生命。”
“怎么说着说着又上我身上来了?”
“因为有了你,我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呀?!”梁晓乐笑道。只要和小玉麒麟逗嘴,她就觉得快乐。
小玉麒麟眯起眼睛。没再说什么。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咱甭去他儿子张长江屋里了?”梁晓乐想起在白大柱屋里看到的尴尬情景,便想结束这次“暗访”。
“不去就不去。有老英雄这条奄奄一息的老命在这里,你也少来不了。”小玉麒麟说:“往后多注意着点儿,或许能发现蛛丝蚂迹。”
…………………………………………………………
躺在床上以后,梁晓乐一点儿困意也没有。头脑里就像有一团乱麻,好不容易理出一个头绪。理着理着,又理不动了。再找个头绪接着理,还是理不通。
望着漆黑的夜。梁晓乐忽然害怕天明起来。她真不敢想象,天明以后会有哪村的噩耗传来?
用式神杀人虽然还在猜测之中,但梁晓乐隐隐感到就是这么回事。因为三个人都说看到了“青面獠牙”的恶鬼。这绝不是什么“巧合”。
除了白大柱以外,谁还在驾驭式神呢?
还有那个算卦的老头儿,怎么会平白无故造出这样的谣言来?是被人指使?还是自己得罪了他?
不行!不能再让他(她)牵着自己鼻子走了?!
必须找出这个人来!!!
梁晓乐一下翻身坐起来。又回到空间,驾着“气泡”来到村外柳树林里。
“柳甲、柳叶。我被人造谣了!”
柳甲、柳叶一出现,梁晓乐便迫不及待地诉起苦来。
“乐乐,怎么回事?”柳甲、柳叶同时问道。
于是,梁晓乐便把梁龙久、燕庆喜、史建全三人的死,以及自己的救治、“借寿”的谣言,仔仔细细倾诉了一个遍。
“怎么会有这种事?”柳叶惊讶地说。
柳甲仍然一副知识渊博的样子,望着柳叶说:“他们人类的思想复杂,不像我们,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直来直去。”
“那也不能使阴招害人呀?”柳叶已经由惊讶转为愤愤不平。
梁晓乐也顾不得多解释,对两个柳鬼说:“我已经被搞得焦头烂额。今晚找你们,就是向你们求救来啦。”
柳甲:“乐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是好朋友,谁有事就互相帮忙。快说说,让我们做什么吧?”
梁晓乐:“我是想向你们打听一下,你们见没见过一个六十来岁的算卦先生。个子不高,比较瘦,小眼睛,留着两撇八字胡, 穿着一件灰色长袍,手里拿着一串铁板条,边走边‘哗啦’着招揽生意。”
柳甲、柳叶同时摇摇头:“我们一般不注意人们干什么。除非他的行为与我们有关。”
梁晓乐小小的失望了一下。想了想,又说:“比方说,一株花修炼成了精灵。不幸夭折后,精魂被人类收养,之后便成为这个人的驯服工具。如果这个精魂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们认得出来吗?”
柳甲:“你是说,这株花死后的精魂,又变成它的样子复活了?”
梁晓乐:“不是复活,是被操纵。哦,就像傀儡。”
柳甲:“过去还真没注意。你说说,它有什么特征吧?”
梁晓乐:“我也没见过。只是听说它本身没有生气,也不具有阴气,能随着操纵者的意愿行动。”
柳叶:“你这一说,我想起一件事来。两天以前,我无意中发现一棵很茂盛的青草在我面前突然不见了。我觉得奇怪,便坐在那里没动。谁知,没过一会儿,那棵草又突然之间在原地儿出现了。我更奇怪了,因为如果和我们一样,是精怪的话,一般本体是不会动的。便多看了它几眼,发现它既不是精怪,也不是普通的杂草。后来它没再动,我便离开了那里。因为这事与我无关,后来也就忘了。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梁晓乐眼前一亮,忙问道:“你快说说,这棵草在哪里?”
柳叶:“就在你们村里办丧事的那家人家的门前空地上。”
梁晓乐闻听又是一喜:“柳叶,咱马上去那里,看看现在还在不在?”
柳叶:“好的。”
于是,柳甲、柳叶在柳树上跳跃着,梁晓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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