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安锦绣挣扎不开,突然就尖声叫起,身子一抬似是要坐起,却最终全身颤抖着软在了床榻上。
大滩的湿滑液体喷流到了上官勇的手上,上官勇着实愣怔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带着得意意味地笑出了声来。
安锦绣先是用双脸捂住了脸,这个男人用两根手指就让自己泄了身,安锦绣自觉丢脸。听到了上官勇的笑声后,安锦绣拿开了手,嗔怪地看向了上官勇,却不料身体还在余韵中微颤着,那杆上官将军的“银枪”就又不容她置疑地深扎了进来,安锦绣惊叫连连着,又被上官勇带入了另一场欢爱里。
整个世间对于上官勇来说,只剩下了床榻和身下的这个女人,狠狠地占有她,征伐她,这是此刻上官勇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低微破碎的嘤吟,急促的喘息,令人脸红的撞击水声,让这个七月盛夏的洞房花烛夜充斥了**的艳色。
前厅里,虽然家里的男主人正忙着自己的大事顾及不到这里,可是酒宴还是在继续,连安元志都留在了席间没有离去。
到了四更天的时候,伴随着几声陈闷的雷响,天下起了雨,随着雨点的越来越大,小雨变成了暴雨,将京都城里的暑气消了一个干净。
“急时雨!”席间有上官勇的军中兄弟高兴道:“再热下去,老子都要热出病来了!”
安元志笑道:“那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昨天,今天都是好日子!”这武官亲热地拍着安元志的肩膀道:“上官大哥成亲的日子,怎么可能不是好日子?”
一匹京城外驿站驯养的驿马在大雨中冲到了京都北城门下,报信的传令官停下马来就冲城门上大喊:“白玉关急报,开城门!”
城楼上值守的将军听到是白玉关的急报,忙就命手下道:“打开城门!”
送信的传令官打马扬鞭冲进了京都城,往皇宫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站在城楼上的将军和士兵们心中都焦虑起来,白玉关为祈顺北方的门户,边关这是起了战事?
世宗今日没有召妃嫔侍寝,独自宿在了御书房中,迷糊的梦中,全是昨日嫁为人妇的安氏女,这个小女子让世宗今夜睡得极不安稳。
吉利脚步匆匆在走到了龙榻前,隔着床帐唤睡着的世宗道:“圣上,边关急报来了。”
“宣他进殿,”很快龙榻上传来了世宗阴沉的声音。
送信的传令官跟着吉利快步走进了御书房,低着头往地上一跪,将军中的军报举过了头顶。吉利忙上前将军报从传令官的手上拿起,呈到了世宗的书案上。
世宗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这封军报,北厥十万大军兵临白玉关,白玉关守将,大将军杨锐亲书急件,请旨朝廷增兵白玉关。
“你走时,白玉关战事如何?”世宗放下军报后,问来自白玉关军中的传令官道。
传令官司回话道:“启禀圣上,杨大将军坚守不出,只等朝廷援军到达白玉关之后,出关迎敌。”
“嗯,”世宗嗯了一声,对传令官道:“你即刻返回白玉关,告诉杨锐,朝廷的援军随后便到,让他再坚持数日。”
传令官领了旨后退了出去。
世宗又命吉利道:“去传安书界,周孝忠,兵部,户部的人,还有在京的几位大将。”
吉利领了旨,退出御书房后,便一路小跑着出宫传旨去了。
世宗从书案上叠放着的公文里,拿出了在京的将军名册,派兵去白玉关,京畿一带的军队不可能调动,只能是从各州府调兵,但京畿一带的将军里得去几位。世宗权衡着派将的得失,不时在名册上勾划一笔,翻了数页之后,世宗看到了上官勇的名字。
上官勇新婚,按理不应派去出征,只是世宗想到了那个搅得他今夜无法安睡的安氏女,犹豫了片刻之后,世宗在上官勇的名字后面重重地画了一勾。
半个时辰之后,安太师,周相,兵部、户部的两位尚书,在京的几位大将连夜进宫,一起站在了世宗的御书案后。在传阅了一遍杨锐亲书的急件后,众臣都看向了世宗。
“兵部调兵,户部调钱粮军需,”世宗将将军名册扔到了大将军周宜的手上,道:“朕命你为此次大军的元帅,名册中派给你的将军朕也勾画好,周卿,你不要让朕失望。”
周宜手捧着名册,跪下冲世宗叩首道:“末将定不辱圣命,定要杀得北厥蛮人有来无回!”
“平身,”世宗道:“你明日就离京去庸州,各州府抽调的兵将一律往庸州集合。”
世宗是马上皇帝,做出的军事安排,御书房里的众将领没有任何异意。
周宜拿着名册退出了御书房,他无法再参与接下来殿中君臣要商讨的大军抽调,军需征调的事宜,世宗让他明日离京,那么他连夜就得准备行囊,还要通知名册中世宗亲定下来的,随他出征的将军们做好离京的准备。
回府之后,周宜便要命自己的亲兵按着名册去找人。
“大将军,”一位看着名册的周宜亲信幕僚,突然指着名册对周宜道:“上官勇这次也要出征?他不是昨日刚刚成婚吗?”
周宜一愣,拿过名册一看,上官勇的名字后面果然被世宗画了勾。
“会不会是圣上笔误了?又或者圣上忘了上官勇成亲的事?”另一个亲信幕僚猜测道。
周宜摇了摇头,“派将出征这样的事,圣上怎会笔误?”
“上官勇娶的可是太师之女,”有幕僚道:“昨日他们夫妇还在宫门前叩谢皇恩,圣上也不会忘记上官勇新婚之事。”
周宜合上了名册,笑了一笑,说道:“从军之人上沙场立军功才是正途,圣上这是在给这个太师女婿机会,”想到安太师是在自己之前到的御书房,周宜压低了声音,对自己的亲信幕僚们道:“太师此次一定出力不少。”
几位幕僚便不再多言。
周宜看着名册又说了一句:“在沙场之上求富贵,就看上官卫朝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书房里的人一时都有了各自的猜测,都在猜周大将军对上官勇是个什么心思。
周宜将名册交给了自己的亲兵长,特意说了一句:“今夜是上官将军的洞房花烛夜,天亮之后再去上官府报信吧。”
亲兵长领命,拿着名册退了出去。
这时,天边响起了一个炸雷,不知道惊扰了多少京都人的美梦。
安锦绣却在上官勇的身下昏沉沉地睡去了,而上官勇对于天边的雷声无知无觉,身下的娇妻已经昏睡了过去,他却还在这具娇软的身体上挥汗如雨,如同田间辛劳耕种的农人,上官勇想在身下的身体里种满自己的精血,又想将这身体揉捏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才好。
迅猛快速的律动后,上官勇低吼着在安锦绣的身体里一泄如注,这才停下来细看睡过去的安锦绣。香汗淋漓的脸,还没有他的巴掌大,乌黑的发纷乱地披散着,不少就贴在了脸颊上,修颜的脂粉都被汗水融去了,素颜的一张脸,还是美的让上官勇心悸。自己身边同龄的人都早已做了父亲,上官勇一直认为自己也许就是个孤寡的命,现在看着身下的安锦绣,上官勇想自己也许就是在等这个小女子长大,所以自己之前才一直求不到夫妻的缘份。
“我会对你好,”上官勇在安锦绣的耳边轻声许诺道。
昏睡中的安锦绣嘴角扬起,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是听到了上官勇的这个许诺。
看看窗外的天已经泛白,上官勇没再性起,只是与安锦绣搂在了一起,闭上眼,也不从安锦绣的身下退出来,就这样让安锦绣含着他的“银枪”沉沉睡去。
周宜的亲兵在天蒙蒙亮时,走进了前厅还欢闹着的上官家。
上官勇和安锦绣被敲门声惊醒,就听见门外敲门的人高声说道:“上官大哥醒醒,白玉关出了战事,我们要随周大将军出征白玉关了,今日就走!”
上官勇的睡意被战事,出征四字惊走,几乎是从新床上一跃而起。
堵在自己身下的物件离开后,安锦绣感觉到自己的身下如同溃了堤一般涌出一大滩黏液来,但安锦绣此刻也顾不上害羞了,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上官勇要出征了?在他们的新婚第一天?
上官勇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出了房,不一会儿之后又走了进来,一脸的愧疚,站在床边对安锦绣道:“锦绣,是圣上亲点的我出征,我,我这就要走了,去白玉关。”
“是北厥人又打来了?”安锦绣问道。
上官勇点了点头,说:“北厥人又来犯境了。”
安锦绣坐在床上,就用落了红的床单擦了擦自己的身子,穿了衣服,也不管自己的双腿还发软,下了床,对上官勇道:“我替你准备行囊。”
“你去洗洗,”上官勇拦安锦绣道:“我自己收拾就行。”
安锦绣却已经走到了门口,开了门冲院中的偏房喊道:“紫鸳丫头起了吗?给我送些热水来给将军擦洗。”
紫鸳在偏房里大声应了一声,不一会儿整个上官家随即就都忙开了。
、26新婚即离别
热水送进房后,上官勇被安锦绣催着去屏风后匆匆擦洗了一番,出来后就看见自己的小妻子正坐在床边上替他叠着要带走的衣物,而一旁的小几上已经放上了还冒着热气的粥和馒头。
“吃点再出门吧,”安锦绣听到了上官勇的脚步声,回过头来就招呼上官勇道:“紫鸳刚去厨房弄来的,还热着呢。”
上官勇将小几端到床榻上,他自己坐在了安锦绣的身边,喝着热粥,看着安锦绣手脚麻利又细心地替他打点着行囊,上官勇突然就有了一种错觉,他与安锦绣不是新婚,而是已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我替你包了几件冬衣,”安锦绣细声细气地跟上官勇道:“我怕你这一去,入了冬后还在关外。”
上官勇说:“军中会发冬衣的。”
“那冬衣怎么比得上家里的好,”安锦绣低着头说道:“我本还想替将军你做一身冬衣,可惜来不及了。”
上官勇放下了已经空了的粥碗,拉起了安锦绣还在忙活着的手,说道:“屏风后面还有热水,我没用过,你也去洗一洗吧,这里我自己来。”
安锦绣嗯了一声,起身往屏风后面走去,不洗一下,她下身湿漉漉的,一动就好像还往外流着东西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上官勇准备自己动手收拾行李了,才发现安锦绣已经将行囊收拾好,连金创药都给他装上了,他要做的也就是为行囊打个结罢了。上官勇又拿了个馒头吃起来,看看行囊再看看自己的这间新房,咧开嘴傻笑起来,有媳妇就是不一样了。
安锦绣在屏风后面,手按着自己微微有些鼓涨的小腹,下身如失禁一般又流出不少白浊出来。虽是无人看到,安锦绣还是红了脸,上官勇昨夜到底种了多少子孙到她的肚子里?不会是她睡过去后,这个男人还是没停下来吧?
“大哥!”门外这时传来上官睿的声音:“我和小妹能进来吗?”
想到安锦绣还在洗身,上官勇忙不迭起身往房外走,说:“你们等一下,大哥出来见你们。”
新房外,上官睿带着还睡眼朦胧地上官宁站在门前,看到上官勇出来了,上官睿忙就说道:“大哥,你要出征了?”
“嗯,”上官勇说:“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在家要听大嫂的话。”
“大哥你不能不去吗?”上官宁一听自己的大哥真是要出远门了,马上小嘴一瓢,眼看着就要掉眼泪了。
安锦绣换了身家常的旧衣从房里走了出来,下身酸疼,步子迈得还不稳,看得上官勇忙伸手扶了她一把。
“大嫂,”上官睿看到安锦绣,忙就规规矩矩地给安锦绣行了一礼。
“宁儿,”上官勇对上官宁说:“你还不见过你的大嫂?”
上官宁却只拿眼看着安锦绣,刚见到面的人,就算是嫂嫂,在六岁小姑娘的心里也还只是个陌生人。
看上官宁只盯着安锦绣看,不开口喊人,上官勇有些急了,刚要开口催上官宁喊人,就听见身边的安锦绣声音温和的开口道:“小叔,宁儿小姑,我是安氏,是你们的大嫂,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大嫂好漂亮,”上官宁盯着安锦绣看这半天后,突然开口接安锦绣的话道。
“你这丫头,”上官勇笑起来,看弟弟和妹妹能跟安锦绣和睦相处的样子,他走也走得安心了。
“大哥,不走好不好?”听到上官勇说话,上官宁又想起自家大哥要出远门的事情来,扑上来抱着上官勇的双膝撒娇道。
上官睿拉上官宁道:“皇命不可违,你就不要跟大哥闹了。”
上官宁回头冲自己的二哥小脸一皱,“小老头子!”
上官睿少年老成,没跟自家小妹计较,只是伸手在上官宁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安锦绣笑着转身进屋,想替上官勇将行囊拿出屋来,上官勇哪能让安锦绣拎重物,带着弟妹跟进屋里,伸手就把床榻上放着的行囊背在了身上,跟上官睿和上官宁说:“大哥再说一遍,大哥不在家时,你们要听大嫂的话!”
上官睿马上就点了头,上官宁看上官睿点头后,也跟着点头。
上官勇又看向了安锦绣,新婚刚一日,他舍不得走。
“妾身……”
“不用这样称呼自己,”上官勇打断了安锦绣的话说道:“我们家里没有这些规矩,你是我媳妇,不是什么妾身。”
“好,我送将军出门,”安锦绣听话的改口道。
家门外,要跟上官勇一起去白玉关的武官们都等在那里,看到上官勇和安锦绣一前一后出来,都笑着道:“这位就是嫂子了?”
上官勇看着兄弟们盯着安锦绣看的样子,隐隐有些不悦,如果可以,上官勇不想让任何外人看到自己的这个小妻子。
安锦绣却冲着上官勇的兄弟们曲膝行了一礼,落落大方道:“各位大人都是我家将军的兄弟,上官安氏这项有礼了。”
红颜美人,清浅笑容,娇软的声音,众武官一时间都呆住了,原先还担心太师之女,公侯之家出来的女人不是他们的大哥能消受的,谁也没想到安锦绣竟会给他们行礼。等反应过来后,有一位武官冲安锦绣抱拳一礼,其他人也都跟着这位学。
“此次出征,望诸位大人珍重,”安锦绣侧身躲过众人的礼后,说道。
“嫂子,我们哪里是什么大人,”有脸皮厚的武官跟安锦绣玩笑道:“他们都叫我庆不死,你也这么叫我好了。”
安锦绣望着这个面皮白净的年轻人一笑,庆不死,庆楠,前世里这位因为助白承泽成皇,凭着从龙之功,得封威远侯,是上官勇的异性兄弟里,打起仗来最心狠手辣的一个。“庆兄弟,”安锦绣喊了庆楠一声,“此次大家一起不死不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