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莺,”韩约念着这女子的名字,伸手在这女子的胸前捏了捏那一对白兔。
女子没有情动,却也微微娇喘了起来,抛给了韩约一个媚如丝的眼神。
韩约将这女子胸前的白兔捏变了形,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作了。
女子胸前疼痛,却不敢跟韩约喊疼,轻声叫着,端得的还是风情万种。
“爷,齐爷到了,”门外这时传来了手下人的声音。
韩约的手一松,道:“请他进来。”
门前的大内侍卫替齐子阡推开了房门,小声说了一句:“请。”
齐子阡迈步进了包房,一眼便看见躺在韩约身边,几乎全祼了的女子。
“你退下吧,”韩约起身迎齐子阡的同时,跟身边的女子道。
女子并没有因为房中多了一个男子,而遮掩自己的身体,半直起纤腰,一脸不解地看着韩约说:“爷?是奴家伺候的不好吗?”
“你伺候的不错,”韩约看一眼这女子,道:“退下吧。”
女子看韩约离了桌,只得起了身,将自己的轻衫重新又穿了起来。
“快点,”韩约催着这女子道。
女子听韩约的声音有些不悦了,忙就快步往包房外走去。
齐子阡在女子走到他身前时,将身体背了过去,避开了这女子。
这女子看齐子阡这样避讳自己,也不敢去看齐子阡了,低着头从齐子阡的身边走了过去。
齐子阡在这女子走出房门之后,才又面对了韩约。
“齐六少爷,”韩约笑着冲齐子阡抱拳一礼,道:“韩某人久仰齐六少爷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
韩约的官位远在齐子阡之上,他这一客气,齐子阡更是浑身不自在了,冲韩约回了一礼后,齐子阡就道:“韩大人有事找在下?”
韩约笑着让齐子阡坐,说:“自然是有事,不过我们坐下,边喝边说,来,齐六少爷,请坐。”
四方的桌子,齐子阡坐在了韩约的左手边。
叫春莺的女子出了包房之后,经走廊里穿堂而过的寒风一吹,马上就冻得浑身哆嗦。
“快走吧,”站在门前守着的大内侍卫赶这女子道:“等我家爷说完了话,若是还有兴致,会再叫姑娘的。”
女子勉强笑着谢了门前的大内侍卫后,往楼梯口走去了。
房里,韩约打量了齐子阡几眼,齐家的两位嫡出公子,韩约都见过,齐子阡跟自己的两位嫡兄在容貌上没有相似之处,不过却远比齐家的那两位公子要英俊不少,特别是一双凤眼微微上挑,泛着桃花。
齐子阡看韩约打量自己,便乖乖地坐着不动,任由韩约打量。
韩约给齐子阡斟了一杯酒,道:“六少爷……”
“大人,您叫在下齐子阡即可,”齐子阡打断了韩约的话道:“在下在齐家其实……”
齐子阡的话没说,韩约就已经笑了起来,说:“六少爷,你是齐家正经的六少爷啊,这声六少爷你担得起。日后六少爷出人头地了,齐家会求着你当这个六少爷的。”
齐子阡说:“大人这话何意?”
韩约把锦盒推到了齐子阡的面前,说:“六少爷看看吧。”
齐子阡打开了锦盒,里面的风车正是他亲手做给九皇子的。
韩约说:“娘娘说了,六少爷看了这风车,就知道我是为了谁来的了。”
齐子阡轻轻地把锦盒的盖子盖上了,说:“娘娘有事找在下?”
韩约看了看齐子阡。
齐子阡说:“韩大人,您有话直说好了。”
韩约看了看这包房紧闭着的门窗,跟齐子阡道:“那好,我也不兜圈子了,这事本来也是急事,六少爷,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齐子阡坐在放了一桌酒菜的四方桌前,一脸认真地听着韩约说话,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惊愕。
韩约说完了要说的话,举杯喝了一口酒,道:“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六少爷,娘娘找你,也是给你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你看这事你愿做吗?”
齐子阡说:“娘娘怎么会找我做这事?”
韩约笑着叹了口气,说:“娘娘也不是没有人手去做这事,只是这事最好是让生面孔去做,我们这些人不是生面孔啊。”
齐子阡点了一下头,之后就坐着不说话了。
韩约知道这种拿命玩的事,得给时间让人考虑,便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用左手喝起了酒来,右手在桌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
齐子阡的心这会儿乱,他当然也想出人头地,不然齐妃这个,进宫多年,跟他没说过话,他也记不清长相的嫡姐向他示好之时,他也不会接下。只是跟着安锦绣?齐子阡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
韩约跟齐子阡坐在醉红楼的包间里的时候,袁义到了朱雀大营。
庆楠如今在朱雀大营里虽不是主将,但营中半数的兵将都是他的手下,跟以前在何炎的手下为将时比,庆楠如今是更为风光了。
袁义没一点声息地站在庆楠面前的后,喊了庆楠一声:“庆将军。”
庆楠抬头的时候,刀已经出鞘,刀尖直指着袁义。
“庆将军,”袁义也不躲,还是笑着喊了庆楠一声。
庆楠看清来人是袁义后,收了刀势,说:“我的天,你这是想吓死我?”
袁义看了看庆楠还握着刀的手。
庆楠把刀归了鞘,招呼袁义坐,说:“袁义,你不能这么吓我,我要是砍你一刀怎么办?砍伤了你,安五少爷回来,那还不找我拼命?”
袁义说:“五少爷会找将军拼命?”
庆楠给袁义倒了杯热茶,说:“你不知道?五少爷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你是他哥哥,说谁要欺负你,就跟欺负了他一样。”
袁义一笑。
庆楠说:“我说的是真话。”
袁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庆楠看看关着的屋门,说:“你进来没让人看见?”
“没有,”袁义说:“将军,我是奉娘娘之命来找你的。”
庆楠忙就正经起来,说:“娘娘有事?”
袁义放下了茶杯,把北景山流民之事跟庆楠说了一遍,说:“娘娘觉得这事还是告诉将军一声的好,省得真出事的时候,将军措手不及。”
袁义的话让庆楠消化了好一会儿,然后跟袁义说:“北景山里的流民现在有多少了?”
袁义说:“韩大人说京都城外的流民有上万人。”
庆楠说:“男人比女人孩子耐活啊,那北景山中现在藏着万把人了。”
袁义点了点头。
“妈的,”庆楠说:“悦王爷跟这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袁义说:“娘娘说她现在不能肯定。”
庆楠咬牙道:“这些人要是生事,一定是就近从北门入城了,悦王要是不放人,凭着玄武大营的那些人,这些流民就一定冲不进京都城来。”
“将军的意思是,悦王跟招揽流民之人是一伙的?”
“十有**啊,”庆楠道:“流民从北景山中冲出,要是绕道其他三门,那守城的兵将在路上就可以将他们围住打了啊,这样一来,这些流民还能生个屁事?”
“我回宫之后,会把将军的话告诉娘娘的,”袁义说道:“将军,娘娘望将军在军中暗中找些人手,若是齐子阡那里行不通,这事还是要麻烦将军。”
庆楠冲袁义摆了摆手,说:“谈不上麻烦,我知道了,就是玄武大营那里,我也会暗中找人看着的,请娘娘放心,庆楠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会大意的。”
袁义起身冲庆楠一躬身,要谢庆楠。
“哎呀,”庆楠忙起身把袁义一拦,说:“你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就凭着你是元志的兄长,你的礼我就不能受,坐下吧,我们坐下说话。”
袁义被庆楠按坐在了椅子上,说:“将军,你手上有人手可用吗?”
庆楠说:“如今我手下的人手不少,找几个人混入北景山中不是什么难事。袁义,这个齐子阡能信吗?”
袁义说:“我对这个人所知不多。”
庆楠说:“这个人我听说过,听说武艺不错,但这人在家里一向不受待见,这一点跟之前的元志倒是像。”
“将军见过他?”袁义问道。
庆楠点头道:“见过一次,只是没说过话。”
袁义小声道:“娘娘吩咐了,齐子阡若是不愿做此事,那这个人就不能留了。”
庆楠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一声,都说后宫女子的心肠都毒辣,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庆楠说:“韩约的武艺也不错,趁齐子阡不备之时下手,他杀这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但愿如此吧,”袁义说道:“将军,玄武大营那里,你真的能找到人手?”
庆楠也不瞒袁义,小声道:“玄武大营里有原先在我大哥手下当差的兄弟在,我们这些当兵的人,都是到处跑的,从军的时间久了,走哪儿都能遇上兄弟。”
袁义听了庆楠的话后,心生了羡慕,道:“那这位也是将军?”
庆楠点点头,说:“他不是悦王的亲信,但悦王要调动兵马,就一定瞒不过他的眼睛。让娘娘放心,若是我们打听到悦王的事,会往千秋殿里送消息的。”
袁义站起了身,说:“那我这就回去跟娘娘复命了,将军,若是齐子阡那里的事不成,我明日再来见你。”
庆楠起身道:“请娘娘在宫中务必小心行事,有事就来找我,我庆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袁义冲庆楠一抱拳,翻窗走了。
给读者的话:
、790自找麻烦
天还没入夜,醉红楼里却已经是丝竹歌舞,男男女女的调笑声不断了。韩约与齐子阡坐着的包房里,却很安静,桌上的菜肴已经凉透,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碗碟里,没有被动过一口。
韩约把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上,手握紧了刀柄,看着齐子阡一笑,道:“六少爷,想了这么久,给我一个准话吧,我还要回去复命呢。”
齐子阡抬头看韩约,问韩约道:“若是我拒绝,娘娘会怎么处置我?”
韩约说:“那娘娘会另找别人,六少爷只当今天没有见过我。”
齐子阡看着韩约。
韩约笑着道:“六少爷是齐妃娘娘看重的兄弟,齐妃娘娘在宫中一向与娘娘交好,娘娘不会对六少爷怎样的。”
齐子阡一笑,知道了这种机密之事,他若是不出力,安妃娘娘能放过他吗?
韩约说:“六少爷,你意下如何?”
“我知道了,”齐子阡跟韩约道:“我会派我的亲信手下混进北景山中,请韩大人跟娘娘说,我一定把此事办成,请她放心。”
韩约说:“六少爷,这事可不是儿戏。”
齐子阡道:“韩大人跟我约在醉红楼见面,不是为了隐密,而是看中这里人来人往,观者众多。日后我若是叛了娘娘,大人就是身死,也可让我背上一个叛主的罪名,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我就是得了一时的荣华,也不会得新主的信任,此后的前途尽毁,我辛苦从军走到今天,这样的代价,我承担不起。”
韩约咧嘴一笑。
齐子阡接着道:“青楼楚馆向来是流言蜚语之地,芸芸众口可铄金,这个道理子阡明白。”
“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事的?”韩约问齐子阡道。
“韩大人的手下去军营找我时,还特意提醒我不要着军装,那时我还以为韩大人是怕被御史大夫们参,不过方才我想明白了,”齐子阡说道:“韩大人厉害。”
韩约道:“六少爷,那你应下这事,是因为被逼无奈?”
齐子阡摇头,道:“我只是想让娘娘和韩大人放心,我既然答应娘娘,就不会失言背信。”
韩约抬手为齐子阡斟酒,道:“六少爷,那韩约就等着六少爷的好消息了。”
齐子阡喝了韩约为他斟的这杯酒,看一眼放在韩约手边的锦盒,道:“既然九殿下喜欢这风车,就请韩大人把这风车再交还给九殿下吧。”
“行,”韩约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齐子阡起身告辞。
韩约将齐子阡送到了包房的门前,小声道:“一定要小心。”
齐子阡点一下头,脚步匆匆地走了。
韩约看着齐子阡走了,冲站在门边上的一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这大内侍卫忙就跟了过去。
韩约回到了包房里,还是在桌前坐下了。
一个大内侍卫跟进包房里,小声问韩约道:“大人,我们回宫去吗?”
“再等一下,”韩约说:“看看齐子阡是直接回军营,还是又去了什么地方。”
“是,”这大内侍卫应声道。
“方才的那个女人吗?”韩约问道:“你们盯住她了?”
这大内侍卫道:“她想派身边的小丫头出去买东西,被我们拦下来了。”
韩约说:“她就没试图往外面放只鸽子什么的?”
这大内侍卫说:“大人放心,她被我们看起来了,别说放鸽子,她就是往外放苍蝇,也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这贱人,”韩约骂了一声。
大内侍卫说:“大人怎么知道这女人有问题的?”
韩约说:“我一进大门,别的女人最多就是冲我抛个媚眼,老鸨还没迎上来呢,这女人就扑我身上来了,青楼也有青楼的规矩,这女人这么个扑法,要不就是她中春药了,要不就是她得盯住我。”
大内侍卫笑道:“中春药也不对吧?大堂里那么多的男人,她怎么就只着大人一个人扑呢?”
“去搜她的屋子,”韩约下令道:“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大内侍卫应了一声后,退了出去。
韩约坐在桌前没再喝酒了,倒了一杯茶水喝了几口。
不一会儿,老鸨跑了来,看见韩约就抹着眼泪问道:“这位爷,春莺姑娘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爷,让爷这么对她?”
韩约抬眼看了这老鸨一眼。
老鸨看韩约不为所动,便哭道:“爷,您就是让人死,也得让人死个明白吧?”
“闭嘴吧,”韩约说道:“甭他妈的在我面前装可怜。”
老鸨顿时就不哭了。
“能在京都城开这么大的一座青楼,我知道你在官府里是有门路的,”韩约看着这老鸨道:“不过在我这儿,你的这些门路不值一提,赶紧滚。”
老鸨用手上拎着的绢帕把脸上的眼泪水擦了擦,看着韩约一笑,说:“大人,奴家知道您是大内侍卫副统领韩约,韩大人。”
韩约看着这老鸨。
老鸨说:“大人,奴家这醉红楼里的姑娘,除了春莺之外,大人想杀谁都行,奴家绝无二话。”
“哦?”韩约说:“这个春莺不是妓,是哪家大族的夫人小姐,我动不得?”
老鸨压低了声音跟韩约道:“韩大人,春莺身后的恩客,您得罪不起。”
韩约说:“这人是谁?你说出个名字来我听听。”
“大人,”老鸨说:“奴家这是为了您好。”
韩约冷笑,道:“她既然有这么厉害的恩客了,她怎么还往我身上扑?当着我的面,把衣服都脱光了,她想干什么?青楼女子不用守什么妇道,可她也得给自己的恩客一些颜面吧?还是说,她的恩客下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