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的恩客下边不行,让这女人看见男人就得发浪?”
韩约的话说得难听,可老鸨子在青楼厮混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难听话没听过?老鸨冲着韩约笑道:“韩大人,您还是就这么走吧,奴家是真的为了韩大人好,韩大人上面也不是没有再大的官了。”
“把那个女人带进来,”韩约冲门外说了一声。
很快,两个大内侍卫拖着春莺和伺候春莺的小丫鬟,走进了包房。
老鸨看两个大内侍卫进房之后,直接把春莺和小丫鬟往地上一扔,忙不迭地上前扶起了春莺,连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春莺冲老鸨摇了摇头。
韩约这时走到了春莺的跟前。
春莺望着韩约泫然欲泣道:“爷,是春莺做错了什么吗?”
“方才想往哪里送消息?”韩约问春莺道。
春莺说:“爷在说什么?奴家听不懂。”
“听不懂?”韩约说:“我说的是人话你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爷……”
“别装了,”韩约不耐烦地打断春莺的话,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春莺摇头,说:“这位爷,奴家落在青楼,肯在奴家身上花钱的,都是奴家的主子。”
“把她带回去,”韩约跟自己的两个手下道:“回去后再撬她嘴。”
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丫鬟这时冲韩约叫了起来,说:“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包下的人?”
“谁?”韩约问这小丫鬟道。
“闭嘴!”春莺喝了自己的丫鬟一声。
小丫鬟瞪着韩约,说:“你一定会后悔!”
韩约伸手就掐住了这小丫鬟的咽喉。
“爷?!”春莺尖叫了起来。
老鸨也是吓得脸色发白。
韩约手上用了劲,手下的一块骨头直接被韩约捏断了,韩约把小丫鬟的尸体扔在了脚下,道:“现在能说实话了吗?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春莺低头看着小丫鬟的尸体,有些不敢相信,韩约就这么把人杀了。
“哎哟,老天爷啊!”老鸨这时回过了神来,双手拍着大腿喊了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官爷杀人了!”
韩约看向了这老鸨道:“你再喊一声试试。”
老鸨看着韩约,发现这人的目光里还带着笑意,老鸨顿时惊得噤了声,往后退去。
“滚一边去!”后面一个大内侍卫上前一步,一脚把这老鸨踹到了地上。
老鸨跌到了地上后,一下子岔了气,半天爬不起来。
“还是不想说?”韩约看着春莺道:“那就跟我回去一趟吧,我找人好好招待你。”
春莺面对着韩约,这会儿这个很有风情的女子面无表情了。
“带走,”韩约命自己的两个手下道。
一个大内侍卫上前来,反剪了春莺的双手,把春莺拖着就往外走。
醉红楼里的人,在大内侍卫们把春莺看起来后就被惊动了,等韩约带着春莺走下楼,醉红楼的大堂里,已经站满了人。
韩约吩咐手下道:“你们两个先带着这女人回去,在宫门前等我。”
一个大内侍卫说:“大人,这个女人也得往宫里带?”
“看娘娘要不要审这女人吧,”韩约小声道:“娘娘若是没兴趣,那就杀了这女人好了。”
这大内侍卫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大人我们先回去了。”
“路上带点小心,别让人把这女人劫了去,”韩约拍一下这大内侍卫的肩膀。
“大人放心,”这大内侍卫嘴里答应着韩约,视意拖着春莺的同伴跟上他,两个人迈步就要往外走。
醉红楼的龟奴们这时堵在大门前。
“想死吗?”有大内侍卫喝问这些龟奴道。
龟奴们摸不清韩约这帮人的来路,能来醉红楼的人,非富即贵,能这样横行的,韩约这人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龟奴们心里害怕,可是没有老鸨的发话,他们也不敢放韩约这帮人出去。
“动手,”韩约跟手下们说了一声。
大内侍卫们亮了兵器,上前就要跟龟奴们动手。
春莺这时笑了一声。
韩约说:“你笑什么?”
春莺说:“大人,你在自找麻烦。”
给读者的话:
、791醉红楼之争
“韩约,”就在大内侍卫们要在醉红楼里大打出手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说:“你现在好大的官威啊。”
韩约听到这个声音,就是一皱眉,这声音是白承舟的声音。
龟奴们退到了一旁,白承舟和白承路带着人走了进来。
“把人看好了,”韩约跟拖着春莺的大内侍卫说了一句。
这大内侍卫看见两位皇子殿下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醉红楼后,就有些发懵,但还是跟韩约点了点头。
韩约迎到了白承舟和白承路的面前,单膝下跪道:“下官见过大殿下,二殿下。”
在韩约下跪行礼的同时,还留在楼上的大内侍卫看楼下的情势不好,忙就跳了窗,跑到街上,随手给了一个路人钱,将这路人手里牵着的马抢过,也不管这路人的惊叫声,飞身上马后,打马便往帝宫飞奔而去。
白承舟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韩约说:“韩约,我真担心再过些日子,我要受不起你的礼了。”
“下官不敢,”韩约大声道。
“殿下,”春莺这时喊了白承舟一声。
白承舟看着拖着春莺的大内侍卫道:“你这奴才还不放手?”
这大内侍卫答应韩约是答应的好好的,只是被白承舟这一问,手下意识地就松了。
春莺得了自由之后,马上就跑到了白承舟的面前,一头扑进了白承舟的怀里,哭道:“殿下,吓死奴家了。”
这个女人是白承舟的人?韩约跪在地上眉头一蹙,那白承路跟来做什么?兄弟二人一起来醉红楼玩乐?这两位不是能走到一块儿的人啊。
白承路这时跟韩约道:“韩约,你跟一个女人过不去?”
白承舟搂着春莺道:“他对你做什么了?”
春莺说:“殿下,他强要春莺陪酒,春莺不应,他杀了小绵,还打伤了妈妈。”
韩约咬一下牙,这个女人张嘴就是谎话,还说得这么委屈万分。
“韩约,你可真有本事啊,”白承舟听了春莺的话后,看着韩约冷道:“我包下的人,你也敢碰?”
韩约说:“大殿下明查,下官进了醉红楼后,这位春莺姑娘就扑到了下官的怀里。”
春莺哭得更大声了,说:“都没人看见的事,大人怎么能胡说?”
“大堂里的人都看见了,”韩约说:“这怎么是我胡说?”
“你们谁看见了?”白承路这时问大堂里的人道。
大堂里没人说话,只要不是傻子,就都知道,这事他们插不上手。
春莺跟白承舟哭道:“殿下要给奴家作主啊,奴家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拼过这位大人?小绵死的好惨啊!”
“混帐东西!”白承舟抬腿就踹了韩约一脚。
韩约生受了白承舟这一脚,说道:“殿下,下官正要带这个春莺去大理寺。”
白承路说:“你带她去大理寺?”
“是,”韩约说:“下官怀疑这女子是沙邺的奸细。”
韩约这话一说,大堂里的人都是一呆。
韩约却不管,既然都是在胡说八道,那他能把死人都说活,“大殿下,”韩约冲白承舟道:“此女心怀不轨,下官恳请大殿下小心此女。”
白承舟说:“她是沙邺奸细?韩约,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
“这女子跟下官打听圣上出征之事,”韩约说:“下官敢问大殿下,青楼女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奴家没有!”春莺大声叫了起来。
“你把衣服都脱光了诱我上床,”韩约说:“你还有何可说的?”
“殿下!”春莺在白承舟的怀里哭得几乎昏过去。
“韩约!”白承舟抬腿又要踹韩约。
这一次韩约一侧身,躲过了白承舟的这一脚,道:“大殿下,若是下官强迫了这女子,那这女子的身上应该有伤,大殿下验一下这女子的身上便是。”
春莺忙道:“殿下,他是朝中的大人,奴家怎么能违了他的话?”
韩约说:“你方才说为了你的清白,那个小绵和老鸨一死一伤,这会儿又不敢违我的话了?贱人,你还有实话吗?还有殿下这个称谓,只有太子殿下可受,你这样喊大殿下,你想陷大殿下于何种境地?”
春莺说不出话来了。
“这女人的左乳有一颗红痣,”韩约看着白承舟道:“大殿下,您应该知道吧?”
白承舟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韩约说:“若不是这女人在下官面前宽衣解带,下官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白承舟低头看春莺,这个女人是由他破的身,一直被他包着,这女人虽说是醉红楼的妓,可是从来就是他白承舟一人的女人,这女人会对着韩约投怀送抱?
“韩约,”白承路这时开口道:“她不过一个青楼女子,凭着你的本事,想解这女子的衣衫,是轻而易举的事吧?”
春莺听了白承路的话后,忙就跟白承舟哭道:“爷,奴家没办法啊,奴家哪里是这位大人的对手?小绵的尸体还在楼上躺着呢!”
韩约看了白承路一眼,看来这个春莺应该是安在白承舟身边的眼线了,白承路不争皇位,所以这个春莺是白承泽的人了。
白承路说:“你看我做什么?我把你的好事说破了?”
韩约突然就从地上站了起来,道:“大殿下,二殿下,下官再说一遍,这女子是沙邺的奸细,下官一定要将她抓去大理寺。”
“你好大的胆子,”白承舟瞪着韩约道:“不过靠着一个女人,你就想翻了天了?!”
“下官不明白大殿下的话,”韩约冲白承舟道:“大殿下,您最好不要再护着这女人了,这女人一定会害了大殿下。”
“爷,”春莺抱着白承舟哭,“奴家害怕。”
“来人,”白承路这时跟左右道:“把韩约给我拿下。”
几个白承路的手下一涌而上,要把韩约抓起来。
跟在韩约身边的五个大内侍卫一下子挡在了韩约的身前。
“怎么,”白承路冷笑道:“韩约,你要跟我动手?”
韩约这会看春莺扭头看向白承路,要跟白承路开口说话的样子,韩约情急之下,将身边的一张圆凳踢向了白承舟。
白承舟看一张圆凳冲自己飞了过来,抱着春莺就往旁边一闪,跟白承路离得远了一些。
“大胆韩约!”白承路指着韩约怒道:“你是真要造反?!”
“二殿下,”韩约看着白承路冷道:“下官一心为国,下官不能看着大殿下贪念美色误国。”
“韩约!”白承舟推开了怀里的春莺,拔了佩剑,奔着韩约就来了。
“杀了那个贱人!”韩约却不管白承舟,大声命手下道。
春莺尖声叫着,往白承路的身前跑去。
“这成何体统?”门外这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听起来痛心疾首,强压着心中愤怒一般。
一队安府的侍卫随即冲进了醉红楼里。
春莺被这队侍卫一挡,没能到的了白承路的身前。
安太师倒背着双手,面沉似水地走了进来,看了看大堂里的众人后,说道:“在青楼里跟两位殿下闹成这样,韩约你是想死了吗?”
“太师,”韩约忙跑到了安太师的跟前。
“混帐!”安太师又骂了韩约一声。
韩约眼看着春莺又想往白承舟那里跑,直接从数人的头顶翻过去,落到了春莺的跟前。
“韩约!”白承舟怒吼起来。
韩约没理会白承舟,将春莺制在了自己的手里,把一块手帕塞进了春莺的嘴里。
白承舟手拿宝剑,就往韩约这里来。
“大殿下,”安太师喊了白承舟一声。
几个安府的侍卫拦在了白承舟的面前。
白承路怒道:“太师,你这是要帮着韩约,跟我们动手吗?”
“你们,”白承舟举剑就要动粗。
安太师看着白承舟道:“二殿下,您不要对大殿下用激将法,皇子殿下在青楼与人大打出手,大殿下明理之人,知道这事传出去会是一个什么名声。”
白承舟被安太师这一说,停了手。
白承路道:“太师,韩约以下犯上,他该当何罪?”
“韩约有罪,自有国法治他,”安太师说:“二殿下,您怎么会与大殿下一起到醉红楼来?”
“我与我大哥走在一起,太师觉得不该?”
安太师说:“下官只是有些奇怪罢了,二殿下也对这青楼女子感兴趣?”
“就算她是青楼女子,韩约就能用强的了?”白承路问道。
“只怕她不是青楼女子啊,”安太师冲韩约招了招手。
韩约拽着春莺到了安太师的跟前。
安太师打量一眼春莺,道:“大殿下,此女容貌不差,但也算不上绝色,您为这样的女子动怒,不值得。”
白承舟道:“值不值这是我的事,与你们何干?”
“太师,这女人一定是沙邺的奸细!”韩约跟安太师一口咬定道:“下官以性命担保,她若不是,下官赔掉下官的这条命。”
“大殿下,”安太师跟白承舟道:“您听见韩约的话了?”
白承舟说:“韩约不过一条贱命!”
“大内侍卫副统领的命是贱命,”安太师说:“那这妓的命是什么命?”
白承舟一时间哑口了。
安太师说:“大殿下莫要忘了,韩约是圣上的侍卫。”
“所以他韩约就能以下犯上了?”白承路好笑道:“太师,你这架拉得也太偏了吧?”
安太师说:“二殿下,韩约已经言明这女子有沙邺奸细之嫌,您还要为这女子说话?”
“她是我大哥包下的女人,”白承路道:“她怎么可能是奸细?”
“知人知面不知心,二殿下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安太师反问白承路道:“不查这女子,杀韩约,这又是什么道理?”
给读者的话:
、792出手人前
春莺看着白承舟拼命地摇头,眼让白承舟几乎不忍心去看。
白承路打量一眼自家大哥的神情,道:“大哥,这事你准备怎么办?”
楼梯上这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痛哭声,众人一起往楼梯望去,就见醉红楼的老鸨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地从楼梯上奔了下来。
“一会儿要是乱起来,你带着这女子先走,”安太师这时跟韩约小声道。
韩约忙就点头,小声应了一句:“是。”
老鸨看了白承路一眼,然后便哭叫着冲到了白承舟的面前,哭道:“大殿下,奴家遭了天大的罪了!大殿下,您可要为奴家作主啊,奴家一个女人,再下贱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啊。大殿下,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位韩大人仗了什么人的势啊?!”
白承舟被这老鸨哭得,看着韩约的双眼又喷火了。
“包庇奸细之人,怎能轻饶?”安太师说道:“大殿下,你当以国事为重。”
白承舟看着安太师冷笑了一声,说:“我还不用太师你来教训。”
安太师说:“那大殿下你想做什么?”
“说春莺是奸细,这是天大的冤枉啊,”老鸨这时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