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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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 第5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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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志看一眼老六子,说:“你能下床了?”
老六子被人从关前的战场上抬回来后,就昏迷不醒了,也不知道向远清给他用了什么仙药,这会儿站在安元志跟前的老六子,看上去气色竟然还不错。
“他们都在忙,”老六子满不在乎地冲安元志一笑,说:“少爷,你跟风大将军一起回帅府吧,侯爷正等着你们呢。”
“什么事?”安元志问。
老六子说:“商量回京城的事。”
安元志看向了风光远,说:“风大哥,我姐夫让我们回帅府去议事,你看?”
风光远目不转睛地看着项凌,目带恨意,听了安元志的话后,就说:“你先回去,我看着畜生死了,我再回去。”
安元志这会儿想到风光远一子三婿死在了这场云霄关之战的伤残,安元志冲风光远点了一下头,说:“那风大哥,我先走一步。”
风光远跟安元志“嗯”了一声,目光还是没有离开项凌。
安元志跟老六子两个人回到帅府的时候,发现守在帅府里的卫**和御林军都多了不少。
“侯爷把御林军的将军们叫到一起说过话了,”老六子跟安元志小声道:“我听说是闻骁将军出面喊的人。”
“没闹事?”安元志问老六子道。
“没有,”老六子说:“这帮人要是闹事,那我一定能听到。”
安元志拍一下老六子的肩膀,走进了停着世宗灵柩的院落。
上官勇坐在厢房里,脚下放着一个炭盆,上官睿和乔林分坐在他的左右两边。
安元志进屋后,看见乔林也在,便是一愣,说:“乔先生也来了啊。”
乔林起身给安元志行了一礼。
安元志身子一侧,避开了乔林的这个礼,说:“乔先生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
上官睿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椅,说:“你坐下吧。”
安元志坐在了上官睿的身边,说:“老六子不是说,要商议我们回京的事吗?”
上官勇道:“斥侯回来了,沙邺二、三两位皇子分走了两条道,都想先对方一步赶回沙邺去,所以他们不可能再回头攻打云霄关了。”
安元志说:“先对方一步回沙邺?为什么啊?”
上官睿道:“藏栖梧死的突然,没留下遗诏指明谁才是沙邺的下一任皇帝,那藏东川和藏东军谁先回到沙邺,谁就占了先机。”
安元志还是有些不懂,说:“谁先回家,谁就能当皇帝了?”
上官睿一笑,说:“在这个时候,谁先入京师,掌控沙邺朝堂,那这个皇位差不多就是这位皇子的了。”
乔林说道:“这叫先入京师者为王。”
安元志说:“那后回来的,手里不是也有兵?这人不会打?还能就这么认输了不成?”
乔林说:“五少爷,新皇登基之后,后来者再起兵,那这个人就是叛臣了,万事都要讲究一个名,沙邺两位皇子手里的兵马差不多,现在就看他们谁能得到沙邺朝堂里的官员,还有世族大家们的支持了,想得到这个支持,自然是名正言顺者胜算更大啊。”
安元志听了乔林的话后,先看了上官睿一眼,然后就看向了上官勇。
上官勇这会儿还是显得疲惫,靠坐在椅子上。
安元志的脑子转了转,突然就目光一跳,道:“先入京师者为王,那我们这里是不是也是这回事?”
乔林暗自点一下头,安五少爷的脑子的确也不需要人多费口舌,也是个一点就通的主。
上官睿道:“现在圣上驾崩,同样没有指明哪位殿下继位,那我们的情况就与沙邺那里一样了,圣上驾崩的消息传出之后,白承泽还有心思再在落月谷驻兵不走吗?”
乔林道:“四殿下战死的消息,要同时宣布出去。”
上官睿道:“乔先生,四殿下的死讯,白承泽那里应该已经知道了。”
乔林说:“那这样就再好不过了,五殿下应该清楚,留在京城里的皇子殿下们,在皇位面前,可不会跟他讲什么兄有弟恭。”
安元志小声道:“那我们还用比他白承泽先赶回京城吗?”
“我们怎么能让白承泽成皇?”上官睿马上就说道。
乔林起身,把一张地图铺在了地上。
上官勇坐直了身体,手指着脚下的地图,说道:“我们兵到落月谷后,再说出圣上驾崩的消息,白承泽带兵弃落月谷后,我们跟着他过落月谷。”
安元志说:“那我们能在他之前回京城吗?”
“沿途的城填就不要管了,”上官勇道:“落月谷之后,一马平川,我们与白承泽争一城的得失没有意义,我们只要比白承泽他们先行渡过向南河,以河为险,阻住白承泽,这样我们就不怕白承泽会先于我们赶到京城了。”
安元志看着地图上,弯弯曲曲一长条的向南河,说:“我们怎么先过向南河?”
“这个到了路上再说,”上官勇道:“没有行军的时候,我们想这么多也没用。”
上官睿道:“元志,你还有什么问题?”
安元志摇了摇头,说:“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上官勇道:“再在云霄关休整两日,两日之后我们便启程去落月谷。”
屋一起冲上官勇点了点头。
上官勇看着地上的地图,眉头深锁着,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此时的落月谷里,白承泽的神情同样忧心忡忡,朝廷的粮草已经迟了五日没有运到了,这对白承泽来说,就意味着最坏的事情可能发生了,云霄关的事,京城那里可能已经知道了,这是朝廷在断他的粮草了。
夏景臣右手用布吊着,脸色阴沉地跟白承泽道:“爷,是不是命人去南阳城问一问?粮草不到,军心不稳啊。”
白承泽道:“你觉得派人去南阳城,南阳城的人会说实话?”若是京城那里有了示下,南阳城的知府和守将,还会不会放他的人进城,这都是个问题。
夏景臣道:“总比不去人问的好吧?”
白承泽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在营帐里来回踱着步。云霄关那里的战事已经结束,藏栖梧被上官勇在沙场之上击杀的消息,白承泽已经知道了,上官勇迟早都要带兵来落月谷。卫**除了上官睿带去的那十来万,其他的都是恶战之后的伤疲之兵,自己在这里以逸待劳,落月谷又是天险,在这里拦住上官勇的去路不成问题。
只是,白承泽忧心忡忡地想着,粮草一旦后继不上,那他在落月谷这里,就是作茧自缚了。粮草是雪路难行,所以无法送上来,还是朝廷断了运粮?白承泽拿不定意。京城白承路那里迟迟不来消息,这也让白承泽忧心不已,这到底是白承路没把事情办成,还是说送消息来的人,被大雪堵在了路上?
“爷?”夏景臣看白承泽这样,也是心慌,又问了白承泽一声:“我们真的不派人去南阳城?”
“来人,”白承泽停下了脚步,冲帐外喊了一声。
一个五王府的侍卫长应声走了进来。
白承泽看了这侍卫长一眼,说:“白登人呢?叫他进来。”
白登在帐外听到白承泽说他的名字,忙就应了一声:“爷,奴才在。”
侍卫长看白登进帐来了,就想往外退。
“你也留下,”白承泽跟这侍卫长道。
侍卫长停了下来。
“你们两个去一趟南阳城,”白承泽跟白登和侍卫长道:“去问问粮草的事。”
白登两个人忙就领了命。
“带些好东西去,”白承泽又道:“该送的就送,我要的是实话。”
白登说:“爷,南阳城那里要是油盐不进,那奴才们怎么办?”
“去看看粮草,”白承泽道:“南阳城的人要是油盐不进,那你们也不用缠着他们,看清存在南阳城的粮草是多是少后,你们就速速回来。”
“那”白登说:“那奴才们这就去?”
白承泽冲白登挥了一下手。
白登和侍卫长退了下去。
夏景臣在白登两人退出帐去后,问白承泽道:“爷,现在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白承泽坐了下来,轻叹一口气道:“只怕京城那里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
这下子轮到夏景臣坐不住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这不可能。”
白承泽说:“我也觉得不可能,我们这里的事就算有人要往京城报,算算时间,这个报信的人,应该还在去京城的路上。”
“那这是怎么回事?”夏景臣急道。
“你先不要慌,”白承泽冲夏景臣笑了一下,说:“这只是最坏的情况,不一定发生,先探探南阳城那里粮草的情况,若是他们存粮不发,那这就是京城那里有什么人给他们示下了。”
夏景臣说:“圣上在云霄关啊,京城那里谁敢下断大军粮草的示下?这个人就不怕圣上要了他的命吗?”
白承泽道:“南阳城的知府朱振阳是安太师的弟子。”
“你是说,这是安书界下的令?”夏景臣问道。
“安书界,”白承泽念着这个名字,摇了摇头:“他没这个胆子。”
“那是谁?”
白承泽看着帐门帘,帐外风雪太大,把这厚帘吹得前后荡着,一脸漠然的安锦绣突然就出现在了白承泽的眼前,白承泽微微眯了一下眼睛,这会是这个女人吗?


、913见药方泣泪

此时的京都城帝宫里,安太师坐在千秋殿的小花厅里,看着自己一脸无动于衷的次女,很是无奈地道:“娘娘,您到底有没有听到下官方才的话?”
安锦绣挑一下眉头,说道:“就算朱大人是太师的学生,命令也不能朝令夕改吧?”
安太师说:“可是下官回去后又想了一下,这样冒然下令断大军的粮草,下官觉得不妥。 ”
安锦绣说:“圣上若是怪罪,那也是怪罪我,与太师无关。”
“娘娘!”安太师急道:“这是下官做下的事,与娘娘无关!”
后宫干政,官员错下判断,行事失当,这两件事相比,怎么看都是后者的罪过轻一些,世宗要杀头,最多是杀他安书界的头,不像后宫干政,那这追究起来,就是浔阳安氏被安锦绣带着一块死了。
安锦绣终于是看着安太师一笑,道:“太师,圣上不可能让五殿下替他往回送战报的,要让人替他,那个人也应该是四殿下。”
安太师说:“战报上的落款和印章都是圣上的没错啊,娘娘,你就这么肯定,这些战报不是圣上发回来的?”
安锦绣道:“太师不是说圣上在战报里问九殿下的事吗?”
安太师说:“这个娘娘已经跟下官说过了,可圣上为什么就不能在战报里问一下九殿下呢?圣上一向疼爱九殿下,多日不见想念幼子,这是人之常情啊。”
安太师现在非常后悔前段日子,他在安锦绣的强压之下,给南阳知府朱振阳下了断大军粮草的命令,这命令下了后,安太师到现在晚上都睡不好觉,觉得自己为这事,至少少活十年,而他还有几个十年可活?
“画蛇添足,”安锦绣冷道:“沙邺人兵临城下,圣上还会儿女情长一把?他不是这样的人。”
“娘娘!”
“好了,”安锦绣看着安太师的目光转冷了,道:“这事已经做下了,容不得我们反悔了,总之云霄关那里一定出事了。”
安太师顶着安锦绣冷冰冰的目光,说:“娘娘,现在不是我们意气用事的时候。”
安锦绣手指敲一下坐榻的扶手,道:“太师,圣上不会过问九殿下学业之事的。”
“这是为何?”安太师问安锦绣道。
“圣上只想让九殿下当一个不愁富贵的闲散王爷,一辈子活着逍遥自在,不愁吃穿。太师,你当圣上还会指望九殿下这样的幼子成皇不成?”安锦绣小声问安太师道:“我们可以做这样的梦,圣上绝对不会让祈顺出现一位儿皇帝的。”
安太师的神情几多变化,甚至握紧了拳头。
“这个往回送战报的人,这样的画蛇添足,”安锦绣没理会自己父亲这会儿难看之极的脸色,接着道:“无非就是怕京城的人对他起疑心,他若心什么?堂堂正正即可啊,这事必定是五殿下做下的。”
安太师沉默了半晌,安锦绣的心机他领教过,所以听了安锦绣的这席话后,安太师心里又隐隐有些底气了,“娘娘,”沉默半晌之后,安太师跟安锦绣道:“不管怎样,在这事上,我们总要为自己布下后路啊。”
“后路?”安锦绣一笑,道:“若是这事我们想错了,倒是有条现成的后路。”
安太师忙道:“是什么?”
“将朱大人推出去当替罪羊。”
安太师听了安锦绣这话后,就觉得心里一惊。
“只是这样一来,”安锦绣看着自己的父亲道:“日后太师的哪位弟子门生,还敢为太师做事?这得失,还望太师算清楚。”
安太师苦笑了一声,道:“自断人脉?那我这些年在朝是白白葬送了?”
“所以现在太师就不要想什么后路了,”安锦绣道:“这是白白浪费自己的精力。”
“那下官应该想什么?”安太师忍不住问安锦绣道。
“稳住朝堂,”安锦绣道:“这才是太师应该操心的事。”
“那圣上那边……”
“太师!”安锦绣提高了声音,冲着安太师道:“你这是要我给你立下血书,以证你和安家与此事无关吗?!我一个出嫁的女人,也不会做出拉着家族一起赴死的事。”
看安锦绣跟自己急了,安太师放软了声音,说:“娘娘,下官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不用再说了,”安锦绣断然地道:“太师这辈子拿命赌了这么多回,这一回不如就当自己又赌了一回。”
安太师暗叹一声,冲安锦绣点了点头,道:“娘娘说的是。”
这个时候,袁义在小花厅外喊了安锦绣一声:“主子。”
“进来,”安锦绣应了袁义一声。
安太师看得真真的,他的这个女儿看到袁义之后,这脸上的神情变脸一般,马上就柔和了下来。
袁义进了小花厅后,给安锦绣和安太师都行了礼,然后从衣襟里拿了一粒蜡丸出来,跟安锦绣道:“主子,玉关杨家的信使到京城了,这是他找到韩约送进宫里的信。”
安太师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安锦绣神情没变,跟袁义说:“把信打开吧。”
袁义点了点头,用两根手指就捏碎了封着信的蜡丸,将纸条送到了安锦绣的手里。
安锦绣展开这纸条,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见药方泣泪。长子,次子率精兵七万南下,预计一月初到向南河”。
袁义站在安锦绣的身边,看了这纸上的字后,脸上顿时就现出了笑容。
安锦绣把纸条又递到了袁义的手里,说:“拿给太师看。”
安太师把纸条拿在了手里,将这纸条反反复复地看了十几遍,最后跟安锦绣说:“这,杨锐他,”饶是安太师老谋深算之人,这会儿也一时组织不起语言来。
杨家不可能是奉旨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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