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乖,碗里来 作者:家养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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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乖,碗里来 作者:家养鬼怪-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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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身材瘦小,面颊白皙,柳眉凤眼,格外的引人注意,此刻,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孟酌言见状,靠着马车壁坐起身子,与那少年对面而坐,只见那少年身着一身白色衣裤,双手也和自己一样反绑在背后,不过却是悠哉的靠在马车上,盘膝而坐,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你……”孟酌言有些疑惑少年的身份,正欲开口询问,那少年却如同看透了孟酌言的心思般,接话道:
“和你一样,被抓的。”
孟酌言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心中疑惑为什么有人被抓了还这么开心。
少年见状噗嗤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算是被抓的,主要是为了搭个顺风马车……”说罢,他朝孟酌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孟酌言没心思深究这个娃是从被抓还是搭车,开口问了一句:
“我们这是在哪?”
“刚过五喉关。”少年说道。
“什么?”孟酌言心中一惊。“五喉关?我们现在在大齐境内?”
少年点头:“是的,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现在应该是朝北平府方向走,按照这个速度,大约明早就能到北平府了。”
孟酌言十分惊讶,没想到一醒来就回到大齐了,这和自己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孙青?也不对啊,孙青明明说了要两日之后啊。
看着孟酌言脸上惊讶的表情,少年问道:“喂喂?你不会连自己被谁抓的都不知道吧?”
孟酌言闻言抬头问道:“你知道?”
少年点头笑道:“当然,耶律齐疆。”
耶律齐疆,北戎的大皇子?孟酌言听后沉思了一下,继续问道:
“耶律齐疆人在哪里?”
“在北平啊,他在北平已经待了好久了。”少年答道。
“那你怎么知道抓我们的人是耶律齐疆?”孟酌言眼中带着几分疑惑。
少年闻言笑了,目光中带着几分自豪:“因为是我自己送上门叫他们抓的,当然知道了,前面带队的那个,就是耶律齐疆的心腹之一。”
孟酌言此时大约明白了,如果目的地是北平,那么耶律齐疆和孟怀山勾结之事恐怕已成事实了,不过为什么耶律齐疆要劫持自己?难道他和孙青事先没有通气吗?
“我们走了多久了?”孟酌言问道。
“有大半天的功夫了,你一直昏迷着,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少年有些好奇的问道。
孟酌言茫然的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北戎的人啊?难道是大齐派来的细作被人发现了?”少年继续问道。
细作,听到这个词,孟酌言的心底不由得一抽。自己一瞬间就由俘虏变成细作了?不知道耶律屠天会怎么看待自己,不过没有按照孙青所言对耶律初修下毒,孟酌言的心底还略感宽慰,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权当是天意弄人,两人无缘吧,想到那小男孩,孟酌言的心中又是一阵沮丧……
车中少年见到孟酌言的脸色不佳,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就这样,马车一直行进,中间没有停下,也没有人进来过,孟酌言觉得头有些晕,斜靠在车壁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到第二天蒙蒙亮,孟酌言感觉到背后捆着双手的绳子一松,发麻的两臂顿时传来一股刺痛,她睁眼一看,只见那少年正蹲在自己的身旁。
“你……”孟酌言正欲开口。
少年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了下马车外,低声在孟酌言的耳边说道:
“到北平了,一会我要走了,他们应该会过来追我,到时候我引开他们,你趁机逃走吧。”
孟酌言有些微愣,她沉思了一下,目光黯淡了下来,对少年轻声说道:
“谢谢,你走吧,不必管我了。”
闻言,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看着孟酌言的神情,他没有勉强,只是点头道:
“好吧,不过你要小心。”
说罢转身就要走,可是看见孟酌言有气无力的靠在马车上,少年又犹豫了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的散碎银两,他拿出一部分放在孟酌言手中,说道:“可能以后用的着。”
孟酌言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问道:
“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有机会再见,我还你。”
少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说道:“还钱就免了,我叫白羽,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说罢,少年掀开马车帘子,纵身跳了出去。外面随即响起了一片追喊之声……
白羽……孟酌言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她看了看手中的银子,苦笑了一下。如果换做一天前的自己,定会想方设法回到北戎,回到耶律屠天的身边,不过此时,孟酌言的心底空荡荡的,满腔的希望似乎都被下午出现的小男孩给带走了。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何处,北戎大齐,究竟哪里才有她的安身之处。也许是有些失血过多,孟酌言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觉得好累,身体累,心也累……
算了,就这么顺其自然吧……孟酌言对自己喃喃自语道。随即,眼前又一黑,再次陷入昏迷……
孟酌言做了个梦,梦见了家里的豆豆,梦见了小皇帝,又梦见了耶律初修和孙青,甚至还有鸳鸯,来到北戎之后,所有遇见的人都如放电影一般在她的梦中走过,唯独没有耶律屠天。孟酌言只觉得自己在梦中一直跑啊跑,找啊找,最后终于找到了耶律屠天,可是她一走近,眼前的人身体却瞬间缩小了几倍,转过脸之后,眼前之人变成了那小男孩……
一个哆嗦,孟酌言醒了过来,眼前的场景再次切换,是一间陌生的房间,孟酌言有些微愣,吃力的扭了下头,旁边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
孟酌言定睛一看,竟然是鸳鸯,难道梦还没醒?
鸳鸯此刻正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己,孟酌言看着眼前绿袄的鸳鸯眨了眨眼睛,若不是这屋中的摆设和原先自己房间的完全不同,她差点以为自己又重新穿越了一次……
“这是,哪里?”孟酌言开口道,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干燥,喉咙沙哑。见状,鸳鸯立刻端来一杯茶水,扶起孟酌言的身子,喂她喝下。
“小姐,这里是孟府啊,这是你的闺房。”鸳鸯回道。
“你,怎么在这里?”微凉的茶水沁入腹中,孟酌言的神情也清醒了一些。
“小姐离京后第二天,老爷就派人将我也接了回来,说是等您回府时候伺候您。”鸳鸯的目光有些闪烁。
孟酌言冷笑了一下,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再和她虚与委蛇了,说道:“是伺候,还是监视。”
“小姐……”鸳鸯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色,欲言又止。
孟酌言挥了挥手,继续说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老爷请耶律大皇子派人将您救了回来,小姐,您在那边没受什么委屈吧?”鸳鸯问道。
“救?这救人的方式还真够粗犷的……”孟酌言摸了摸仍然有些疼的后脑,才发觉伤口处已经被人包扎好了。
“孙青呢?”孟酌言问道。
“孙校尉不在北平。”鸳鸯回到。
孟酌言没说话,心中暗想孟怀山究竟是打的什么算盘。一旁的鸳鸯犹豫了再三之后,怯生生的开口道:
“小姐,老爷说,如果你醒了,叫你去一下书房。”
该来的总要来,自己来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见见这个名义上的爹了。孟酌言起身,头还有些晕,不过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吃了些鸳鸯送来的清粥,孟酌言就跟着鸳鸯朝书房方向走去。
一路上鸳鸯的目光都有些闪烁,似乎有些话想要对孟酌言说,自从上次听到了鸳鸯和孙青的对话,孟酌言对鸳鸯已经不会再信任了,所以也懒得去揣度她的心思。就这样,一直走到书房的门口,两人站定了脚步,鸳鸯眉头紧皱,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一般,将孟酌言拉到一旁,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小姐,不管你心里怎么记恨老爷,还是不要顶撞他的好。”
孟酌言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还未等开口,一旁的鸳鸯继续说道:
“耶律齐疆已经知道了小姐的女儿身份,他已经向老爷提亲了,老爷虽然还没有答应,但是一旦耶律齐疆继位,老爷到时候一定会同意。”
孟酌言闻言一愣,提亲?这北戎的大皇子也真是厉害,自己和亲的公主刚失踪不久,就已经惦记着另娶他人了?见到孟酌言没有说话,鸳鸯继续说道:
“现在耶律初修已死,最有希望继位的就是耶律齐疆了,所以老爷一定会……”
鸳鸯的话没有说完,孟酌言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问道:
“你说什么?耶律初修死了?”
鸳鸯吓了一跳,愣了片刻,随后用力的点了两下头。
“怎么死的?”孟酌言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鸳鸯的目光中露出几分诧异,疑惑的开口道:
“不是小姐你下毒毒死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本文这周即将完结……


☆、万事原来皆是局

孟酌言闻言,心中一凉,想起孙青那时候对自己说过的话,再结合之前突然被敲晕带回大齐的种种诡异,她隐约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耶律初修怎么死的,自己不知道,但是目前看来是有人刻意放出风声说是自己下的手,孟酌言的脑子飞快的转着,想着那日发生的一切……
孙青,一定是孙青干的,他看到了自己的拒绝和犹豫,所以先下手为强了,不过孟酌言有些不解的是,为什么要嫁祸给自己?孙青的背后之人是孟怀山,看来,今天真要好好会一会自己这位亲爹了……
孟酌言整理了下思绪,稳了稳心神,走进了书房之中。
书房不大,正中间坐了一个年约五十的男子,头发花白,眉宇间露出几分威严,孟酌言知道此人应该就是孟怀山,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一身戎装,样貌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孟酌言扫了一眼他的服饰,心中已经可以断定此人应该就是孟慎之。
孟酌言一进门,中年男子见到她之后,便首先开口道:
“酌言,你醒了?头上的伤怎么样了?”语气疏离而平淡,没有一丝的温度。
孟酌言的心底微凉,应声道:“已经无大碍。”
孟怀山点头道:“那就好,你大哥刚刚回来,他有北戎的消息带回来。所以我才急着招你来书房。”说罢,冲着一旁的孟慎之挥了挥手。
孟慎之从怀中取出一张布帛,递给孟酌言。
孟酌言接过一看,是一张北戎的皇榜,不由得心底一沉,慢慢的将皇榜展开,上面字数不多:
“即日起,凡有得知大齐丞相孟酌言下落者,赏金五万。”
孟酌言心中暗道:这哪里是皇榜,简直就是通缉令。看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体,孟酌言的心中一阵微痛,她认得这字,耶律屠天亲自写的皇榜,从这短短的几句话中,孟酌言已经感觉到了执笔者传递出的阵阵寒意。
孟酌言抿了下嘴,抬眼看向孟怀山问道:“这是为何?”
孟怀山说道:“耶律初修已死,现在耶律屠天张榜抓你,已经认定了你就是杀害他二哥的凶手。”
孟酌言冷冷的回到:“我没有下毒。”
孟怀山说道:“毒是孙青下的,就在你走之后不久。耶律屠天赶到松卢已经是第二天,所以他第一个怀疑对象自然是你。”
孟酌言的心中越来越冷:“为什么要陷害我?”
“陷害?”孟怀山闻言眉毛一挑,眼中闪过一丝愠色。“我养了你十六年,你先是为了皇上背叛我,好,既然知道你喜欢皇上,为父不和你计较,但是这次又是为何?你还真当是要叛国投敌吗?”
孟酌言冷笑了一下说道:“叛国投敌?这罪名放在我身上不合适吧?五喉关是孟家重兵把守的要塞,却能让北戎的皇子们穿梭自如,拖你们的福,这十几日来,我已经两国边境走个来回了。”
孟怀山眉毛一挑,眼中露出几分诧异,开口说道:“难道你以为我们孟家和北戎有所勾结?”
“难道不是吗?北戎的大皇子不是已经在北平常驻了吗?”孟酌言丝毫不示弱。
闻言,孟怀山和孟慎之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
“你是如何得知耶律齐疆身在北平?”孟怀山沉声道。
“这个不重要,连我都知道了你和耶律齐疆有所勾结,难道你以为你瞒的了皇上?”孟酌言说道。
孟怀山和一旁的孟慎之面色凝重,相互对视了一下。
这次,开口的是一旁的孟慎之。
“酌言,孟家和耶律齐疆合作的事情,皇上知道。”
“当然,被洛青侯在朝堂上参了一本,皇上岂能不知?连证据都已被人握在手中,还有什么好狡辩的?这叛国投敌的帽子究竟应该戴在谁的头上?”孟酌言说着,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激动。
孟慎之静静的看了一眼孟酌言,慢慢的说道:
“酌言,孟家勾结耶律齐疆,这原本就是皇上的旨意。”
闻言,孟酌言一惊,她转过头看着一旁的孟慎之,后者面色凝重,丝毫不似玩笑之意。
“怎么可能?皇上怎么会下这种旨意?”孟酌言问道。
孟慎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从北戎王下旨要求四位皇子争夺皇位之时,皇上就已经发了密旨给父亲,要孟家联络耶律齐疆,助他登上皇位。”
孟酌言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真的被孟慎之的话惊呆了,怎么可能?孟慎之继续说道:
“皇上很早就已经派人深入北戎掌握到了耶律家的各种状况,北戎的四个皇子之中,最无能的就是耶律齐疆,所以,当北戎王下旨立储之时,皇上就秘密叫我们接触耶律齐疆,告诉父亲哪怕是损失掉边境的几个城池,也要助他登基。”
“为什么?”孟酌言只觉得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一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这还用问吗?一旦耶律齐疆继位,吞并北戎,指日可待。”孟慎之低声道。
此刻的孟酌言的脑中似乎被敲碎了一扇玻璃窗,起初的迷茫和惊诧过后,所有的一切渐渐的清晰了起来,自己穿来大齐之后的点点滴滴在脑中闪回着,如同一部电影般清晰而过,第一次看这电影之时,孟酌言心中有好多疑惑之处,却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此时此刻,她终于看懂了这部电影的内涵。
原来自己一直认为是个配角的小皇帝,才是最终的BOSS……
突然涌入脑中的各种信息令孟酌言措手不及,她顾不得掩饰自己眼中的狼狈,急切的问道:
“那和亲之事?也是皇上的意思?”
“和亲之事是耶律初修怂恿北戎王发起的,皇上起先并不知道,但是后来得知和亲的对象是耶律齐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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