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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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的皇帝陛下-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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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上对殿下恐有防备之心,若是殿下你贸然出手,今上必然察觉,若是事情败露,以王府这点人马恐怕实非朝廷之敌。”

    慧王闻言点头,“你说得对,本王自然不能与他硬碰硬。”

    “既然如此,那便只有鹬蚌相争,渔夫得利了。”

    “什么意思?”

    长胡子幕僚得意道:“今上膝下有皇子六人,那几位年纪小的也就罢了,太子与二皇子年岁却相仿,太子娘舅史家那是堆糊不上墙的烂泥,可二皇子外家谢尚书却在朝中根基深厚,且宫里头还有贵妃帮衬,我就不信谢家会没有夺嫡的心思。”

    “谢家有这心思也没有。”慧王不屑地摇头道:“我没瞧见这两年我那皇兄的做法,老二年岁也不小了,说起来只比太子小半岁,可太子打从十五就开始跟着议政,老二却一直在宫里头读书,这眼看着都十七岁了,皇帝依旧没有让他当差的意思。这两年还总打压谢家,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长胡子幕僚笑道:“重点不在于今上怎么想,而在于谢家和二皇子甘不甘心。只要他们不甘心,总有一天会破釜沉舟,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慧王不耐烦地道:“难道要本王等到头发胡子全都白了不成。”

    长胡子幕僚微笑,“殿下,他们不动,我们就不能推一把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行程实在太赶了,睡在阿姨家,又被姑姑叫去逛街吃饭,晚上八点多才回来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码字码字,稿子赶出来的,可能有错别字。

    放个小外甥女的照片来卖卖萌……

    擦,不会用代码……还是放微薄吧。

 第64章

    转眼就到了瑞禾的婚礼,五月初,霍家给大娘子添妆,原本以为只有些许亲戚和平日里往来得较多的朋友,没想到到了这日,家里头竟然来了不少意料之外的客人,几位长公主,京城赫赫有名的权贵宗室,甚至连太后和鸿嘉帝都差人送了些东西来添妆,虽然东西算不得多么贵重,可但凡沾上内造二字,便立刻身价倍增,与众不同,反正霍家几位太太都看红了眼,上门的亲戚们也被这皇家的恩宠给惊到了。

    鸿嘉帝那边还能说是与霍奇的总角交情,可太后和其余的权贵宗室却又在看谁的面子?霍家老爷子早已荣养数年,在京中的体面大不如前,霍奇虽说是陛下旧臣,可到底只是三品武官,哪有如此大的脸面,众人不傻,立刻猜到这都是因为辛家之故,一时间不由得愈发地觉得这桩婚事实在沾了光。

    到了晚上,霍奇让府里的管事把礼单整理了出来呈给霍老太太看,老太太倒还镇定,几个弟媳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只可惜无论她们怎么眼红也只能看一看,可不敢生出丝毫觊觎之心。

    婚礼前两日,霍家的嫁妆单子也送了过来,一共一百二十抬嫁妆,单子上写得清清楚楚。前头三十抬是霍家公中所出,霍老爷子亲自发话给大娘子多添了一万两银子,故东西置办得很是体面,至于后头的九十抬嫁妆,除了十抬是前一日添妆的东西外,余下的八十抬都是已故霍大太太留下的,田庄店铺应有尽有,其中十几抬绸缎布匹藏得久了,略嫌陈旧,大娘子的舅家便作主通通换上了新的。

    这几年京城就流行十里红妆嫁女,一百二十抬嫁妆并不算多么出格,只是等到东西真正抬了出来,观礼的众人才发现每一抬都塞得满满的,简直都要溢出来,真要算起来,何止一百二十抬,两百抬都不止。更让大活儿议论纷纷的是,嫁妆抬到辛府门口时,其中一抬嫁妆的杆子被压断,盛满绫罗绸缎的匣子摔下地,竟赫然从匣子里摔出一堆金豆子,明晃晃的简直闪瞎了大伙儿的眼……

    不出两日,这消息便传开了,大家伙儿都知道辛家大郎娶了个金人儿,一时间又是艳羡又是嫉妒,没少说酸话,还有人醋溜溜地私下抱怨道:“我说怎么他们家千挑万选找了这么个姑娘,一没家世,二没才貌,还是个丧母之女,敢情辛侍郎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也有人立刻反驳,“行了吧,人辛家还能缺钱,也不看看京城里几个最赚钱的生意都是谁开的。”

    至于霍家,二太太和三太太都快气晕了,偏生又不敢去跟霍老太太说,只得向丈夫抱怨。霍家老二和老三虽然平庸了些,却并非愚蠢之人,闻言只呵斥道:“那几抬嫁妆都是大侄女舅舅准备的,他们舍得给侄女置办嫁妆,还得让你们同意不成。”

    “这话也就你才信,那么多金子,他们贺家能舍得?再说了,真要是他们置办的,大可大大方方地写在嫁妆单子上,何必这么藏藏掖掖,分明就是大伯私下藏匿的钱。”

    霍家老二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你说什么?我给你几分脸面你就开起染坊来了,我大哥也是你能说的吗?别说这金子不是他给的,就算真是他给的又怎么样?这些年他在军营里出生入死,还不都是为了我们霍家。十几年来何曾从府里拿过一分一毫,倒是每年都往京里送年礼。他要给自己女儿置办嫁妆,谁敢说个不字?日后你若再在背后嚼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霍家顿时就消停了。

    再说辛府,瑞禾是嫡长子,这婚事自然要大办。辛一来其实已经尽量少发请柬了,结果还是有一队又一对不请自来的客人。大喜之日,总不能把客人们撵走,好在黄氏早就猜到可能会出现这种局面,故提早做了准备,府里头这才不至于乱了手脚。

    这日京城的达官显贵来了大半,作为辛太傅的学生,徐庚自然也不甘落后。依着他的想法,是打算在府里头待一天的,好说歹说才被金子给劝住了,“……殿下您也替辛大人想一想,今儿辛府定然忙成一团,您这一去,辛大人怎么也不能把您丢在一边,只得陪着,那别的客人怎么办?”

    徐庚有些气恼,“照你这么说,我不去才好了。”

    “您不去也不成。”金子无奈摊手,“您若是不去,朝臣们还以为您跟辛大人闹矛盾了,说不好明儿就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您也知道有些人就是墙头草,若是误以为殿下与辛家反目,恐怕过不了两天,陛下案头上就有参他的本子了。”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真是气死了。”徐庚一边发火,一边又让金子给他挑衣服,等梳洗完毕,掐了个合适的时间终于出门。

    辛府门口果然客如云集,好在宫里的马车与众不同,众人一见连忙让出路来,徐庚这才得以进门。

    太子驾到,辛府的气氛愈发地热烈,不少人使劲儿地往这个方向挤,想要趁机跟徐庚搭个话,表现表现。辛一来却赶紧将他迎入府中,一路领到偏院花厅亲自作陪。徐庚与他客套了几句,见不断有下人过来禀告事宜,便道:“今日客忙,先生不必管我,且先去迎客就是。”

    话是这么说,辛一来却不好真的把他一个人撂在这里,便吩咐下人唤瑞昌过来作陪。徐庚心中,想开口去请小三郎,只稍一迟疑,辛一来已经急急忙忙地出了门。徐庚颇觉失望,可眼下辛府忙成这样,他也实在不好再作要求。

    很快的,一脸正直的瑞昌进了屋,依足礼数向徐庚问安。徐庚连道不必客气,亲自将他扶起身,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略觉意外地道:“你跟三郎怎么越长越不像了。”前两年的时候还挺像的,一看就是双胞胎,而今再看,瑞昌俨然已经是个瘦高青涩少年郎的模样,脸上有了些许棱角,而小三郎则显得明亮柔软,像个……女孩子。

    瑞昌绷着脸一本正经地回道:“小时候长得像的,长大后都会变样。双胞胎都这样,不稀奇。听家父说,太子殿下也学了他所著的《数理入门》一书,不知有何见解?”

    徐庚心里头一咯噔,顿觉心虚。他虽然对数理之道颇有兴趣,可最近不是生病就是忙着朝中政务,哪有什么空去学数理。正想着找个什么话题把这事儿给岔开,瑞昌已经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道:“这是幼时家父给我出过的题,太子殿下要不要做做看,很简单的。”

    说罢,他已经不由分说地把书塞进了徐庚手里,又格外“体贴”地给他找了支细细长长的鹅毛笔,“这个比毛笔好用,殿下用这个吧。”

    简直就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徐庚硬着头皮把这棘手的玩意儿接了过来,翻开书第一页,妈呀完全看不懂。抬眸瞅一眼瑞昌,他正用“我就说了很简单吧”的眼神看着他,徐庚觉得心好累。

    他费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解出了第一题,抹了把汗,把解题纸拿给瑞昌道:“你看看是不是对的。”

    瑞昌只扫了一眼,露出满意的神情,迅速点头,“答案没错,殿下果然是学过的。”

    徐庚的心将将放下来,又听到他理所当然的声音,“不过这道题有四种解法,殿下您还可以试试别的方法。”

    四……四种!

    徐庚觉得他今天来辛府就是个错误。

    等到辛太傅终于得到消息过来解救他的时候,徐庚都快激动哭了,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辛老爷子满脸的褶子是如此动人。瑞昌却还不肯放过他,特别热情地把试题书塞给他,叮嘱道:“殿下回宫后没事儿就解题玩儿,就当是休息了。”

    徐庚:“呵呵”他妈的哪个脑子有病的用这种法子休息!

    太子殿下落荒而逃,瑞昌的脸上露出迷之微笑,而玳珍则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压根儿不知道徐庚在瑞昌这里经受过非人的折磨。

    作为辛家唯一的娘子,玳珍今儿也颇受瞩目,她平日里“极少出门”,京中的贵妇人们对她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儿终于见了本人,俱是来了兴趣。辛家的大姑娘据说可是比大郎还要受宠,都十五了,眼看着就要说亲了,牵动了多少人的心,今儿一整天,玳珍就没消停过,被各家认识的,不认识的伯娘、婶婶们拉着,见见这个,见见那个,脸都笑僵了,偏偏不管她怎么向黄氏求救,黄氏都视而不见。

    好在霍家娘子顺利的进了门,先前一直想与辛府结亲的几家心里头酸得厉害,见了新娘子也忍不住说酸话,言语间没少带刺,霍家娘子只当听不懂,压根儿就不招架,再加上黄氏明显的维护,那几家的妇人也没沾到什么便宜,心不甘情不愿地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很晚才有空码字,最近都会比较晚,建议大家第二天早晨起来再看。

 第65章

    徐庚拿着瑞昌硬塞给他的试题本回了宫,一路上怎么都提不起劲,脑子里也混混沌沌的,觉得很多事情都不对劲,可一时竟又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下马车的时候,他还依旧云里雾里,脚下没注意,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个狗啃泥,直把金子和一众侍卫险些吓死。

    金子再不敢由着他乱走,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前行,又叮嘱道:“殿下仔细脚下,有台阶,您这回可千万别摔着了。”

    徐庚略觉尴尬,更多的还是狼狈,“不过是一时不查,又不是瞎了眼睛,哪需这般小心。”

    “殿下这是有心事?”

    徐庚没作声,金子还想再问,待见侍卫们都在四周伺候,便暂先闭了嘴。

    才进长信宫宫门,走廊尽头突然冲出来一个年轻宫女,低着头行色匆匆,险些没撞到徐庚身上。好在金子侍卫们手脚快,麻利地将她拦下甩到路边,喝骂道:“你瞎了眼了,走路不看路的吗。”

    那宫女慌忙跪倒在地,颤着嗓音请罪道:“奴婢该死,请殿下恕罪。”她半低着头,露出一截形状美好的雪白颈项,声音又娇弱柔媚,换了个定力不强的,不止心软,恐怕还会生出别的心思。只可惜徐庚今儿本就心情不爽快,又对宫里的这种事见得多了,愈发地不耐烦,若不是看在长信宫的宫人大多是鸿嘉帝使人挑选来的,这会儿恐怕就要发作人了。

    徐庚皱皱眉头,没理她,径直地走了过去。金子侧首看了她两眼,眉头微蹙,又赶紧跟了上去。

    徐庚有些不高兴地抱怨道:“不是说长信宫的宫人们都是特意千挑万选过,怎么还有这么冒失的,不会又是太后那边送来的人吧。”

    金子脸上微露尴尬之色,“这位是奴婢挑进来的。”

    徐庚不由得一愣,扭头看了看他,狐疑地问:“怎么,是你同乡?”

    金子摇头,老老实实地低声回道:“听说是辛大人家的亲戚,使人托到了奴婢这里,奴婢便作主把她调进了长信宫,平日里只做些轻省的针线活儿,一直没出过什么事儿。”

    徐庚微讶,“辛先生家的亲戚,哪里的亲戚,我怎么没听说过。”上辈子辛家就剩那么几个人,他几乎全都见过,没听说辛家还有别的亲戚。若真有,恐怕也在当年宫变之后做了降臣,不然,以辛太傅那样有情有义的人怎么提都不提。

    “说是本家的亲戚,也姓辛,不过辛大人祖上分了宗,故往来不多。虽说不是什么近亲,可到底也与辛家太太有些交情,奴婢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反正奴婢也只是开了个口。”金子万万没想到那辛家九娘子今儿会闹出这么一出,心里头都快悔死了。

    徐庚摇头哼道:“我就说呢,若真是辛先生看中的亲戚,怎么着也不会把府里的娘子送进宫来。”且还是小选,摆明的就是进宫伺候人的,若不是有什么想法,谁愿意把家里头娇生惯养的娘子往宫里送。

    金子哭丧着脸道:“奴婢回头就使人把她送到别处去。”早知道辛九娘有这心思,他是决计不会把这大麻烦带进长信宫的。

    “算了算了。”徐庚不耐烦地道:“倒显得我多么不近人情。到底也是辛家熟识,别闹得不好看。她不是在宫里做针线活儿么,你回头去跟她提个醒,让她没事儿别乱走。再有下次,我可就真要发火了。”

    金子连忙应下。

    至于辛九娘这边,自从徐庚看都不看她地径直走过去后,她就吓得要命,同时心中又隐隐生出些期待,兴许太子殿下只是当着众人的面装一装样子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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