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武将 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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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武将 绿痕-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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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要你留下,并不只是为天曦,同时也是为我自己,匣我知道我无法留住你,所以只好拿天曦当借口要你留下。”他老实地承认。

  “我知道。”

  “我明白当个强者的感受,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都是天宫的强者,站在这个位置上,我不能示弱,也不能展现另—个自己,可是我在你面前,我不需要伪装,因为我没法在你面前骗自己和骗你。”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你也是个强者,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感受的,因此你尽管在他人面前继续当个所向无敌的夜色,可你若受了伤,或是需要倚靠时,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守口如瓶,不让他人知道你脆弱的一面。”

  夜色在他深吸了口气,想继续说更多时—手掩住他的嘴。

  “你今晚话很多。”

  “我怕日后没机会说。”他怕,在天曦醒了后,他将再也留不住她,而她,也将不会再出现在他与天曦的面前。

  夜色鼻酸地闭上眼,伸出两手搂住他的颈项。

  “夜色?”他讶异地问。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怀里,“你说过你会守口如瓶的,是不?”

  “嗯。”他心跳加速地应着,感觉她在得到他的保证后将他搂得更紧。

  搂住他后,夜色就不想再移动自己半分了,那些以往在她耳里听来,只是些盲目的情意,现下都成了深烙在她心版上的珍贵记忆,她—直回想着当他在大雪之日出现在囚车旁,头一回大声向她诉说情衷的脸庞,那时的她,还深不以为然,之后陆陆续续又再出现,那些对她剖白的心哀,在今晚听来,全都成了缠绕在她身上的情丝,她在想,若是这片天空是因他的深情构筑而成,她这只遭人割断了线的风筝,在飞向天际后,如今已是无法再返回地面。  

  “能不能……在倚靠我之外,也试着爱我?”一室无声中,他搂紧了她,低哑地在她耳边问。

  听着他渴求的声音,夜色觉得他那颗一直捧在她面前的真心,纵使他再如何小心翼翼,在他捧得太久,两手太过酸涩后,仿佛就快掉至地面碎裂了。

  “我在试了。”她将双手环得更紧。

  风破晓怔愣了许久,不敢相信美梦成真般地拉开她,迫切需要她承认地看进她的眼底。

  “真的?”  

  她坦然承认,“不管是你或是天曦,我都在试了。”

  其实,要爱上这男人,很容易的,因他固执的深情,总是能够融化她用冰霜冰封起自己的保护外壳,他的无私,在天曦和她的身上总是毫无保留,他那说不出口,却让她感到心痛的等待,更是让她忍不住想挽回他七年的时光,好好的也还他七年,而不是让他为了她而活在一个没有希望的深渊里。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的耐心比她的还多,且深深打动了她而已。

  或许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傻更呆的男人,也再找不到,如此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

  风破晓紧屏住呼吸,捧起她的脸庞颤动地看了她许久,在她澄净的眼里,首次看见了她不隐瞒的真心后,他忍不住一掌覆住她的双眼,在她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时,他一手搂近她,低首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是那么珍惜与小心。像是再没有这种机会般,呼吸很急促的他,明明就像等这一刻已经等很久了,但他却不想吓到她,只是珍爱地来回轻吻,虽不能满足,却一圆了多年来所有的美梦。

  为什么就连吻她,也要替她设想?

  “下回……”夜色在他离开她的唇上时,认真地看着他,“不要蒙上我的眼。”

  他款款一笑,“如果你允许还有下回的话。”

  “你不该太小看你自己的。”这位风城主恐怕还不知道,在他这种痴心的目光下,就算是百炼钢,也会因他而化为绕指柔,更何况她还是个不懂得该怎么抵挡他这款男人的女人。

  “是吗?”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夜色靠回他的怀里,紧握住他的手后,与他一同看向邻房正睡着的天曦。

  “答应我,和我一块守着她。”

  “好。”  

                              
  
  弄不清身分的人,又在门外吱吱喳喳地讨论着,到底该派谁进来同她说一说,接着在一阵争执过后,所有人又整齐地叹了口气,再次离开门前。

  坐在房内看着那扇房门的夜色,很清楚那些人聚在外头的理由,他们想拉拢她这名帝国的武将,请她为天宫效力,但,又没人有勇气敢在她的面前提起。

  被逐出中土后,她从来没有想过背叛这字眼,也没有再为任何人效力的念头,她不允许自己背叛曾深深倚赖她,且重视她的陛下。

  下一刻,打开房门进来的,不是那些人,而是来与她换班的风破晓,在他身后,跟着个加入他们照顾行列的霓裳。

  “换人、换人。”霓裳一进门就将她拉离床畔,一骨碌地把她推给风破晓,“你,去歇着。”这女人当自己是铁打的啊?都说不会有事还看得这么紧,再不休息她就替风破晓敲晕她。

  “走吧。”风破晓在向霓裳点头致谢后,牵着夜色的手往外走。

  “上哪?”

  “去了就知道。”他没多说,只在途中自架上捞了两件御寒的衣裳,套在他两人身上。

  在那票眼巴巴望着她的长老目送下,风破晓视而不见地将她带出主城,命人牵来一匹马后,先行上马前进,她不解地唤来曙光后,也骑着曙光跟上,不知目的地在哪地跟在他后头。

  一路出了织女城,在蜿蜓的山道上奔驰了许久,直至原本还高挂在西方的日头,已快沉陷在山顶,将天际渲染成一片霞色时,他才勒住马儿止蹄。

  下了曙光的夜色,不明地理位置地看着四下,而后看着前头这幢规模不大的别业。“这是我的别业。”风破晓边说边点亮大门前的灯笼,“这地方不属天宫,属迷陀域,你可安心住在这。”

  她不语地看着把话说完后,就进去里头把灯都点亮的他,过了一会后又走到外头牵着她的手进去。

  他边走边解释,“我明白你的感觉,若我是你,我也定在天宫,待不下。”

  夜色挑高黛眉,他知道那些长老说的话,对她带来了什么感觉了?她原以为他会站在那些长老那一边,也希望她能为天宫效力,没想到她错估了他不说,他竟还在她打算开日澄清前,先她一步替她打点好了一切。

  “这房于是新的。”看着院落里新值的花草,与看来才砌好不久的院墙,她止住脚步拉紧他的手,“你特意盖的?”“嗯。”他点点头。“何时盖的?”他别过目光,“我离开织女城去找你前……”该说他是太有把握能把她找来这,还是说这是他在放弃一切希望后的尽力一赌?夜色叹息地看着这个为她想太多也做太多的男人。

  “好吧,今晚我就对你说清楚。”她决定一劳永逸解决这个小问题。“我知道你们天宫的长老都想叫你拉拢我,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是不会背叛帝国的,我守护帝国这么多年,我不会因任何人而背叛陛下,所以你可以去叫那些人死了那条心。”

  “我知道。”就是知道她的性子,所以他才从及有这么要求过她,他也对那票长老说了不知多少回,但那些人就是不信。

  她继续说出她的打算,“我不想知道你们天宫的事,也不想参与其中,我虽已被帝国流放,但我仍不希望帝国对我有任何误会,因此待天曦好些了,我就带她来这,再过阵子,我会先到迷陀域里打点打点,再带着天曦离开天宫到迷陀域里落脚。”

  风破晓沉默了一会,朗眉拢得紧紧的,直对她播首。

  “你漏了一人。”他不满地指着自己鼻尖,“我呢?你不带我一块去?”为什么她的名单上没有他?

  “你是天宫的城主。”能带她就带了,问题是她总不能把人家的城主也给抢走吧?他一脸不在乎,“我说过我可为你放弃一切。”

  眼看他的驴子脾气又上来了,夜色静静地看着他那极力想争取的模样。

  怕会被她给甩下,风破晓忙不迭地想把自己卖给她,“你若想在迷陀城里开宗立派,或是想当个山寨头子,我都可以当你的帮手,或者你想隐居的话,我也可以当你的管家,我治城多年了,这方面我很拿手——”

  没把话听完的夜色,抬起一手捂住他的嘴,中止了他那些让天涯听了可能会气到吐血的话。

  “把眼闭上。”她轻声吩咐,在他狐疑地挑高眉时又再下令,“闭上。”

  在他乖乖闭上眼后,夜色瞧了瞧四下他为她打点的一切,而后有些不习惯地靠上前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胸口,遭她怔住的风破晓,偷偷张开了跟,过了很久,他才将她抱紧。

  “你说过我是你所有的美梦。”喜欢他心跳声的她,靠在他的胸口问:“真的?”

  “嗯,真的。”

  “不恨我伤过你?”她有些不安地问。

  他笑了笑,“你觉得我像恨过你吗?”他可能是全天底下被她砍得最心甘情愿的—人。

  一双手自他背后摸至他脸庞上的夜色,在看了他许久后,以指敲着他的额际。

  “你不但呆,还傻得可以。”换作是他人的话早就恨她入骨了,更别说会像他一样,不计前嫌,继续睹恋着她,并为她找回另一个亲人。

  他搔搔发,面包微微绯红,“因为你的魅力太大了……”怪了,怎么最近常常有人说他呆或傻?他记得以前都没有人这么说过啊。

  夜色拉下他的脸庞,眼对眼地对他叮咛。

  “这回别闭上眼。”

  他听了忙屏住呼吸,双眼连眨也不眨一下,她笑笑地侧首吻上他的唇,在他的大掌放在她身后按向他时,她把主导权还给他,任他在她唇上辗转吻了一会后,不满足地吻上她的眼眉,和她的耳际,在她耐不住耳边热烘烘且微痒的感觉,缩起了身子时,他才重重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傻人还是有傻福的,是不是?”一脸心满意足的他,咧笑着嘴问。  

  脸蛋泛红的夜色,清了清嗓子,一手指着他的脑袋。

  “因为你这里的问题太大了,根本就无药可救,为了不让你到处丢我娘的脸,所以我只好委屈一点。”

  “是。”他拉开她的手,抬起她的下颔吻向她,“谢谢你的委屈。”

                            

  素来热闹的西域将军府,自夜色被逐出中土起,大门就未再开启过,这阵子来,无论登门造访者是何人!孔雀一律不见,为此,石中玉已碰了一鼻子灰人说、就连前来碰运气的破浪也在日前踢到了铁板。

  也不知孔雀是为何不出府门,深怕他的西域若是有事,他恐会继续窝在府内置之不理,天生劳碌命的石中玉,已借口巡视迷陀域前往西域代他去看着地藏了,一时之间无法回到东域的破浪,则继续待在离火宫内打理四域的大小事,以及朝里朝外的各方耳语。

  府内花园里已出现春日的踪影,枝上的嫩芽,带来了一围亮眼的新绿,坐在园子里饮酒的孔雀,在乐天忧心的目光下,又喝空了一坛酒,刚返回府内的纺月,则是换回男装,一脸严肃地跪在他的面前,向他禀报刚探来的消息。

  “她在天宫?”孔雀遣问边再倒了一碗酒。

  “据闻,她的娘亲天曦是天宫的神子。”纺月所知甚详,“当年黄琮将军是在先皇令下,才不得不将天曦逐出中土,这事,六器将军们皆知情。”

  面无表情的孔雀,就着碗再喝一口酒后,冷声地问。

  “她投效天宫了?”回想着夜色可为了黄琮放弃一切的神情,孔雀边问边握紧了拳“不清楚,但……”纺月担心地看着他,对这事欲言又止。

  “说完。”

  “很可能会。”在孔雀的神色愈来愈恐怖时,纺月忙不迭地澄清,“主子,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他摆摆手,不想再多听,“你可以下去了。”

  “主子……”以他的性子,他该不会……

  “下去。”

  “是。”纺月在离开院里前看了乐天一眼,而乐天只是朝他摇首。

  赶走了纺月后,一迳沉默望着园子的孔雀,仰首喝尽碗中酒,猛然站起身,眼见情况不对的乐天,忙跟在他的身后。

  “主子,你要上哪?”在他提着百钢刀走向大门时,乐天急忙想拦下他。

  “找人。”他看也不看乐天一眼,迳自开了府门走向外头。

  “主子!”辛苦地追在他身后的乐天,在追不上他疾快的步伐时,忍不住朝他大喊。

  然而孔雀没有回首,执意走向大街人海里的他,身影渐渐消失在其中。

  “主子……”大抵猜到孔雀想做什么的乐天,忍不住一手掩着口鼻,止不住的泪水滑出她的眼眶。

  独自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走了许久后,孔雀在一座铁制的府门前停下脚步,两掌推开沉重且热烫的门扇后,迎面而来的,是阵阵燠热炙人的热风,门里各自在火炉前挥汗打铁的铸将们,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末停下手中的动作,孔雀也没理会他们,自顾自地往里头走了一阵后,在来到一座巨大的炼剑炉前时,他两眼紧盯着帝国第一铸将的背影。

  正在为炼剑炉鼓风的老人,回首看了他一眼,而后抹去额上遍布的汗水走至他的面前,孔雀立即将手中的百钢刀扔至一旁的桌上。  

  “不合用吗?”老人看了看那柄他才用没多久的百钢刀,有些不解他今日会来此的原因。

  “我需要一柄足以与神器媲美的刀。”对付地人,这柄刀可说是完美无瑕,但在那个人面前,它则一点用处也没有。

  老人一手抚着下颔,“何用?”

  “杀人。”

  “杀谁?”

  一丝痛苦自孔雀的眼中一闪而逝,飞快替换上的,是不客回头的杀意。  

  “心爱的女人。”

                             

  自天曦醒后,原本一直苦苦等她醒来的夜色,却不敢站在床边看天曦一眼,她不是躲在邻房煎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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