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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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祭-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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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间阴暗的小屋,里面空荡荡的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张破烂的小木桌颤巍巍地摆放在一边。屋子里散发出一股霉烂的腐蚀味道,和着窗户外面那潮湿的空气味,让人不禁想掩鼻避开。在桌子的后面,一个人影萎缩在墙壁的一角,一件肮脏的棉衣包裹着他瘦削的身子,有几处甚至连里面的棉絮都露了出来,雪白的棉花已经被染成了乌黑的颜色,显得异常的脏乱。
    “狗娃,吃饭了。”老人把碗筷摆在了桌子上,用木筷敲了敲瓷碗边缘,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对着一动不动的人影说道。
    “吃饭……吃饭……”那个身影在饭香的引诱下不由动了动,嘴里嘟囔地念叨着抬起了头,扫了面前的两人几眼,忽然瞥见桌上白花花的米饭,连忙饿狗扑食一般抓出了大碗,连筷子都没有要就直接用手抓着吃了起来。
    这疯人的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有清理过了,乱糟糟的一团,甚至还有几只苍蝇在上面飞舞着。那油腻的脸上尽是污垢,细小的眼睛显得有点猥亵。这样一副肮脏邋遢的模样,再加上精神错落,也难怪村民离开的时候没有谁愿意带上他了。
    “哎,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在没有犯病以前就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也才会被黑子那天杀的诱惑去干了那人神共愤的事。我也和你说过上次有人盗墓的事情吧,狗娃就是唯一幸存的人了……”
    “什么?!”庄天宇诧异地转过头打量着眼前这张污秽的脸庞,也许是发觉到了自己的眼光,狗娃抬起了几乎埋在了碗里的头,塞满了白饭的嘴对着他傻傻一笑,又接着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人家,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人也参与了当时的盗墓?”庄天宇完全不相信自己有如此好的运气,确认似地问到。
    “不错,”村长看着似无所觉的狗娃,叹息地摇着头说道:“自从那次以后,他就开始这样了,也不知道他们遇到了什么,真是造孽呀。”
    对于村长后面的话,庄天宇倒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所关心的就是那把宝剑到底去了哪里?
    “狗娃,狗娃,你等等,我问你一件事情。”庄天宇把狗娃面前的碗筷挪了开去,对着面露不满的他问到:“你看见过一柄长长的剑吗?长长的?”
    看着眼前比画着的庄天宇,狗娃丝毫没有注意他,双眼只是直直地望着他背后盛满饭菜的瓷碗,就连口水流到了嘴角边也不不知道擦一下。
    “饭……香香……饿……”
    瞧着狗娃那呆滞的模样,庄天宇并没有放弃,把他的头用手固定着,双眼定着他那双毫无聚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郑重问到:“狗娃,你好好想想。长长的剑,剑柄有许多的小圈圈缠绕着,还会发出丁冬的声音。想起来了吗?”
    发现他的眼神似乎有点变化,庄天宇按捺住心中的激动,继续诱导似地说着:“狗娃乖哦,再想想,想起了哥哥就给你饭饭吃哦。想想,大大的房间,许多的骨头,一个石棺,一个长长动物,拖着一条尾巴,许多的水……”
    “水……尾巴……剑……”狗娃原本浑浊的眼睛突然慢慢涌现出一丝的害怕神色,嘴里低声地喃喃重复着什么。
    就在庄天宇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狗娃突然一把推开了毫无准备的他,发狂似地抱着头大叫起来:“不要!不要!水!好多的水!不要呀!”
    一下被狗娃大力地推在地上,一不留意他就从身边一边大叫着一边跑了出去。正当庄天宇准备追出去的时候,村长却拉住了他,摇了摇头说道:“你追不上他的,他一发起疯了就会消失一段时间,硬是任谁也找不到。我们先回去吧。”
    知道老人家说的是真的,庄天宇也放弃了继续追赶。看狗娃的模样,要从他那里问到什么看来也是没有多大的希望了,难道线索就真的这样断了?
    夜,已经毫无迟疑的笼罩上了天空。阴沉的夜风在寂静的村落里面乱蹿着,呜呜的声响显得异常的空旷。简陋的屋子几乎四面徒壁,破烂的窗子啪啪的一开一合着。在满是污泥的四脚矮桌上,一个大大的瓷碗静静地摆放在那里,几许油腻的饭菜乱糟糟的盛放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第十七章 锈剑
    “对了,老人家,你说村子里的祠堂是村民们祈福驱邪的地方?”在回去的路上,庄天宇突然想到了什么,兴奋地拦住了村长的去路问到。
    “不错。”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一下这样问,老人楞了一楞,下意识地回答到:“因为里面供奉着村里历代祖先长老的灵位,所以大家都认为那蕴涵着强大的力量,能够驱除一切的邪恶东西,保佑所有的村民世代平安。”
    “谢谢。”当老人的话音落地的时候,身边的人却已经越过他走出老远了,只从漆黑的夜幕中传来他淡淡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晚上的祠堂废墟显得异常的阴森。也许是因为兽中之尊的应龙曾经封印在此地吧,庄天宇还没有在这看见过任何一种动物的踪影,甚至听闻普通鸟兽的鸣叫。周围的空气就仿佛凝固的胶水似的,给人一种粘稠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庄天宇总觉得好象有人在暗处偷偷看着自己,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就像脱光了衣服让人观看似的,但是却又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突然想到,在陵墓里不见宝剑的踪影,那一定是盗墓贼把它转移出了陵墓了。可是按照村长的说法,除了狗娃,那一次并没有其他的人出现。而这个村子是陵墓和外界的唯一通道,所以可以肯定的说,宝剑不是遗落在了后山的某处,那就是被幸存下来的狗娃带回了村子里面。从村子里到陵墓,只有一条小路可以到达,也就是上次他们来的时候走的那条道,可在沿途并没有发现宝剑的影子,因此他大胆的猜测,宝剑是被狗娃藏在村子的某一处。
    从陵墓侥幸逃脱的狗娃,精神肯定已经有点错乱了,在慌乱之余人们第一件想到的事情就是甩脱恐惧的来源。而此时还拿在手上的宝剑,无疑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就仿佛那一直在身边缠绕着的妖怪似的邪恶异常。所以他下意识地认为只要把这个东西扔掉,一定可以从噩梦中摆脱出来。而处理这个东西的地方,村里的祠堂就成为了一个最好的场所,凭借着祖先的灵气,在他残存的的清醒意念里面认为一定可以驱除着邪恶的根源。可是他没有想到是,即使是接受了几百年香火承熏的祠堂,也承受不住这包含着蚩尤邪念的侵袭,被飞来横祸毁掉了,还引得村民们大肆恐慌纷纷躲避不已。到底是意外,还是人祸,谁也说不清楚。
    “在哪里呢?”拿着一根随手捡起的棍子,在微弱的手点光下不断翻找着,庄天宇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只是怀着一种希望,一种未知的预感在仔细搜索着。
    “恩?”突然,他的脚踏在了一块平常的地砖上面,可是传来的声音却是清脆异常,不同于其他砖块塌实的回响,极有经验的他立刻就知道了其中一定有蹊跷。
    趴下身子来,用手电仔细在那块砖的周围看了看,接着又用手轻轻地敲了敲砖块,只见他并没有怎么用劲,便变戏法一般把整块砖给翻了过来。
    在手电昏黄的灯光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深洞出现在了面前,似乎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反射着这微弱的光芒。
    怀着激动的心情,庄天宇把砖块移开了少许,把手伸进了这刚好能入的小洞里,立刻便碰上了一个金属似的长柄。那冰凉的感觉不禁让他一下打了寒战,伸手拉了拉,仿佛这东西还挺沉的,竟然只是让其动了少许。
    “喝!”大概了解到了这东西的分量,庄天宇把腿稍微分开了一点,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大声喝了一声使劲提了起来。
    大地似乎也微微颤动了几下,不少沙土顺着长长的剑身纷纷落了下来。顺着拔出的力道在夜空中画出了一道长长的轨迹,庄天宇突然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被什么东西点燃了似的澎湃了起来。朴素的剑身突然响起叮的一声,刺破了夜的幕纱回荡在天空。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声高昂的龙吟声,使得他下意识地也高声和了起来。
    “不要,不要!”从废墟的一角里,狗娃看着近似于发疯的庄天宇,捂着耳朵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从龟缩的角落里跑了出来,蹒跚地逃避什么似的奔向了远方……
    “小伙子,有些事情不要太勉强自己了,顺其自然。”
    清晨的露水在树叶上欢快地跳动着,雾气朦胧的早上显得特别的清幽。在村口处,庄天宇背着用厚厚的布条包裹着的长剑,看着正微笑着对着他说着什么的老人家,那不关风的牙齿此时却让他觉得十分的亲切。
    “哦?老人家,你的意思是?”庄天宇不解地微蹙着眉头问到。
    “昨天夜里你不停地叫着两个女人的名字,一个叫怜儿,一个叫凌霜,呵呵,不错嘛小伙子……”
    发觉老人家的笑容有点暧昧,虽然也对自己会说梦话感到意外,但他还是下意识地辩解道:“不是的,怜儿是我收养的小孩子,而凌霜是——”
    庄天宇一下顿住了,就仿佛话头一下卡在了喉咙似的。凌霜那张冷若冰霜的美丽脸庞又从自己刻意遗忘的角落里面浮现了出来,心里某处又不自觉地有点发痛。
    “好了,上路吧。”从他面上那不经意的微微抽搐和眼中一闪而逝的痛苦神色,老人家知道面前的这个小伙子肯定又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年老成精的他连忙转移了话题,催促似地说道。
    “好,时间也不早了,老人家,那我先走了。”庄天宇原本就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微微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便转身离开了。
    “小伙子,一路走好了……”望着庄天宇的背影消失在莽莽林海中,老人家喃喃自语似地说道,叹息地摇了摇头拄着拐杖蹒跚地走向了村子。
    ……………………
    几个月以后,天麟制药地下研究群。
    “欧阳博士,不知道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
    在宽敞明亮的走道处,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对着前面迎过来的一位身着白褂的老人微笑着说道。他的长相十分的平凡,身体瘦高,没有一点突出的地方,属于那种在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的人。如果硬要说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可能就是那双眼睛吧,浓黑的眼眸就仿佛笼罩上了一层黑色的雾气一般,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丝毫猜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他的周围还有几个同样打扮的人,年龄各有大小,一看那派头就知道都是一些养尊处优的人。
    这群人周围有五个保镖打扮的壮汉在左右警戒着,看那严密的保护措施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一切顺利,方总。”叫欧阳的老人和中年年握了握手,兴奋地说道。
    他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虽然说在生物领域也颇有建树,但是一身沉浸此道的他却丝毫没有满足。那种畅游在生物海洋里面的惬意感觉才是他追求的目标。这次政府和天麟制药合作,作为政府的代表,他原本以为就是开发一些生物产品而已,所以兴致并不是很高。可是当他来到了这设备齐全制度严密的实验室时,才知道原来要进行研究的竟然会是这么一项跨世纪的生物工程。
    鸟类到底是由哪一类的爬行动物进化而来的呢?自从始祖鸟发现以后的100多年以来,科学家们就一直争论不休,比较著名的有三种说法,那就是认为现代鸟类是起源于兽脚类恐龙,或者是在三叠纪时代起源于某种槽齿类爬行动物,最后就是认为鸟类在三叠纪时代起源于某种鳄形动物。这三种推测各有依据,一直为学术界讨论不休息。
    而现在,在他们手里,这些极其珍贵的远古的生物的活性细胞,如果能用现代克隆技术进行再繁殖,那其意义可是里程碑式的。而且根据近一个月来的研究,这个初步成型的奇异的生物从生理构造上来的分析,竟然具有了上述三种爬行动物的某些特征,同时起鸟类特征也极其的明显,极有可能是爬行动物向鸟类进化的过度品种,如果假设没有错误,那爬行类向鸟类进化的那缺失的生物链条就将在自己的手中补上。那是多么荣耀的一项工作!所以对于发现这些上古细胞的*麟制药,他也爱屋及乌似的感激了起来。
    两批人边走边交谈着到了庄天宇曾经偷偷潜入进来的那个实验室,不过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形的水族馆。当欧阳博士按下了旁边的一个按钮时,过道一边的墙壁竟然轰轰的上升了起来,一个巨大的玻璃挡板横隔在了众人面前。在厚实的玻璃那面,整个屋子就像一个巨大的水池似的,蓝汪汪的水泛着点点的波纹,只看见水面荡起层层的涟漪,却不见里面有任何的动静。
    “方总你看,”欧阳博士指了指旁边一个挂在墙壁上的仿佛荧幕似的平面,向跟在后面的凌霜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让凌博士来介绍一下吧。”
    凌霜也是第一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董事长,在惊讶他年轻如此之轻的同时,女性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浑身都充满了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他的外貌如此的普通,可是她心里却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安的战栗感。可是对于工作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她也绝对不会因为着感性的东西而退缩,对着转过头来看着她的几人,微微一笑,拿起抱在胸前的资料一边递给他们,一边介绍到:
    “自从我们成功的克隆出了这个动物的雏体之后就不断地对它进行着观察和研究,到现在为止,虽然还没有完全掌握它的结构特点和生活习性,但是也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况。
    它应该是生活在三叠纪时代之前的一种生物,因为在它的身上,具有许多之后时代一些爬行动物的特征,因此我们可以大胆地推测就是因为这种族群的分化,才产生了后面的几种分别具有其一些特点的爬行动物。
    因为它还没有完全的成型,应该还处于幼年时期,所以一些外貌特征并不是很明显,我们将进一步的观察,以求得到更准确的数据。、
    就在现阶段,它一直都生活在水中,但是背上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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