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袁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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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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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声音比高跟鞋还刺激,只要一响,楼下的两人立刻惊醒,就好像是上面有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在推着椅子玩一样。
 同样,也是从十二点左右,持续到将近十二点半,然后戛然而止。
 第二天晚上,这声音一开始响,女孩就让男朋友赶紧上楼,去让楼上的邻居消停会儿。男孩也有些受不了,难道现在的人们素质真就这么低?跑上楼,敲门,依然不开,男孩只得又在门口大声提醒了一番,方才下来。
 好在隔着门的提醒又起效了,当晚没有再响。不过第三天,楼上的人好像根本忘了昨晚的事儿似的,一到时间就去拉椅子,准时得很。
 这对情侣实在想不通,要说回来晚,半夜穿着鞋在屋里走路也就罢了,干嘛还非要把椅子拉过来拽过去的?得了,既然提醒没用,敲门也不开,那就找物业吧,让物业公司来和楼上那家协调。
 于是次日清晨上班时,男青年特意早出来了一会儿,到物业办公室去反映情况。
 物业的工作人员听完他的叙述,愣了半天,才道:“您反映的情况应该是不可能的,九楼九零六户虽然已经有人买下,但根本没住过人。怎么可能会有声响呢?”
 “那你跟我解释解释,声音是哪儿来的?”男青年不依不饶道。
 “您看。”物业工作人员说着,拿出来好几张单据,都是催缴水电费和物业费的。展示给男青年看着说道:“九楼真的一直没人,现在房主也联系不上,这些单子我们目前都是帮着垫付的。至于您听到的声音,也可能是楼上隔壁两家的,毕竟地板都连着,声音大了楼下几户都能听到,也没什么稀奇的。建议您今晚再仔细听听,确定是哪家,然后我们来帮您协调。”
 男青年将信将疑,晚上回来跟女朋友一学,两人决定先到他们隔壁的两家去问问,看别人有没有什么发现。
 但两家问下来,都说夜里安静得很,什么噪音也没有。如果非说有,就是楼下偶尔会开过一辆卡车什么的,可能声音会比较大一些,但也没到吵得人睡不成觉的地步。
 两人没办法,只得又上楼去问,问了那九零六的左右两家,人们也都反映说自己家里是有孩子,但为了孩子上学,一般十一点前全家都睡了,根本不会说过了十二点还在屋里闹腾。
 这下算奇了怪了,上下左右全都说没听到也没做,那这声音除了正上面的九零六,不可能会有别家了。
 当晚,又是拉椅子的“兹啦”声,响了二十多分钟,两人仔细听了半天,确定这声音绝对是来自于楼上的九零六室,但想到清早那物业的人说没人住,女青年顿时有些害怕,该不会是鬼吧?
 男朋友开导她说道,楼上肯定是有人,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小偷,因为他去了两次,门都是好好的,没有任何被撬的痕迹。最大的一种可能就是,房主为了不想交那些费用,特意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来搬一些东西走。这也刚好解释了为什么每次敲门都不开,因为房主以为是物业得到了消息来找他的。
 但是他们没有分析到,搬了快一个月,这小房子里装再多东西,也该搬完了。
 又过了一夜,早上起来后,男青年直接找到物业管理处,将他们昨晚听到和想到的情况说明后,希望物业帮忙打开九零六的屋门,看看里面的情况,就明白了。
 但房主不在,物业没办法做这个主,只承诺当晚派一个专人,到时候来拦住九楼业主,连警告带催缴费用,一次搞定。
 不过白天上班的时候,男青年看到两个同事在玩一个东西,要过来一瞧,是一种像望远镜似的小镜子,粗细大小和拇指差不多,最关键是只要将这玩意儿顶在猫眼上,就能看到门后的一切景象。
 试了试,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要看清屋内有什么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男青年找同事借了一晚上,打算等今天夜里再查不出个所以然,就要看个究竟。
 是夜,男青年先趁着刚过十一点,就跑到九零六室的门外,将那小镜子顶在猫眼上,往里面仔细瞧了瞧,除了一些杂物,别的也没什么。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等房主的到来了。
 准时的,十二点刚过三分,楼上再次“兹兹啦啦”地响了起来。男青年赶忙通知楼下的物业人员,得来的消息却是,根本就没有看到业主上楼。
 两人于是又来到九零六室外,站在门口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男青年无奈只得再拿出那反猫眼往里面看。
 第七十八节 九楼的声响(三)
 出乎意料的是,屋内并没有开灯,好在街对面有一个娱乐会所,巨大的霓虹灯照进来,还能看得清有什么。
 模糊中只见客厅正中摆了把带靠背的椅子,一个看不清男女的人背靠着屋门斜坐在上面,一双脚正顶在地上,慢慢倒着往后退,那“兹啦兹啦”的声音,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男青年不看还罢,一看这火噌得就起来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故意在这儿制造噪音,叫了也不开门,还真没见过如此低素质的!
 确定了屋内有人,当下他俩大声叫门,让业主把门打开。可是喊了十几分钟,连隔壁的邻居都出来了,九零六的业主就是不开门。
 男青年也较上劲了,今天不开门,说什么不算完!折腾了楼下快一个月,回来晚,搬东西什么的都能原谅,谁知道那人跟个小孩似的,半夜在屋里推椅子玩,搁谁谁也受不了。干脆,直接报警!
 没一会儿,警察来了,说明情况,警察也只有先叫门。谁知道这九零六的业主是打算死扛到底,说什么也不开。
 但是警察如果叫门还不开,他们可是有强行开门权限的。两个巡警在门外反复喊话后,屋内依然毫无应答,于是紧跟着叫来了开锁匠。
 当屋门终于被打开,从里面蹿出来的,居然是一股恶臭。到里面一看,所有人都傻了眼,几乎整个客厅都是薄薄的一层尸油。而房主则不知什么原因,死在了屋内的唯一一把椅子上,就坐在卧室的窗户前,尸体成巨人观,显然已经死过有些时日了。
 看到这一幕,男青年顿时出了一背的冷汗。因为他刚才明明瞅见,这个人在客厅内顶着椅子往卧室里去,怎么可能会死了有些日子呢?难道自己刚才看到的是…
 但是当他说出来,根本没人相信,因为除了他们俩,再没有第三个人听到过楼上传出的声音。
 但是,那地上尸油间被椅子腿儿推出的几道痕迹和脚印,就连法医都无法解释。因为这些东西是在出现尸油后才有的。从侧面指向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尸体竟然在死后竟然还曾经动过!
 这的确太匪夷所思了!
 但法医注定不会将初步结论告诉群众,这些只不过是男青年在刚开门时,从门缝中看到的。
 最可怕的是,他们不仅头顶着个死人睡了将近一个月,而且那死人每晚竟然还会自己在屋内“溜圈儿”!
 当男青年回去的时候,他女朋友早就睡了,但第二天两人还是立即搬出了这套很不错的一居室。
 至于这些事情,也是那男青年在临走前,看到我的室友后,才悄悄告诉他的。最后只是说,以后自己可能都会对楼顶上传来的声音有恐惧的感觉。
 讲到这里,刚巧楼上寝室传来“兹啦”一声挪凳子的声音,把屋里的其他人都吓了一大跳,我眼角甚至还看到床上的苏晨猛得抖了一下,显然他并没有睡着,也在听我们讲故事。
 “我讲完了!”刘夷说完,呼了一口气,对剩下的我们仨道:“下面挨个来吧!”
 接下来,另两个室友也一人讲了一段,有短有长。不过这种故事已经对我不构成任何心里影响了,反正就是听一乐,要说总体相比较,还是刘夷的有那么点意思。
 我本来是打算自动放弃的,毕竟我不会一直呆在寝室里,不会去当那个什么“大仙儿”,而且谁当,对我来说都没区别。
 但他们几个不愿意,既然要讲,每个人都得讲。没办法,我只得把当年那个木头人女倌非要嫁给殷骞的故事,对他们讲了讲。
 没想到几个人听后,愣了半天,刘夷瞪大了眼问我道:“你讲的…是编的把?”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道:“你们怎么认为都行,我不作任何解释,呵呵。”
 “咳…”刘夷正准备说话,上铺的苏晨突然一个翻身,掀开被子跳下床,又从一旁挂着的外套里拿出烟,往门外走去。
 “苏晨…你要不要也参与一下?”刘夷还不死心,站起来挡在这家伙身前问道。
 苏晨也不说话,瞪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貌似想说什么,但看到一旁抱着膀子坐着的我,又憋了回去,轻轻推开刘夷,开门出去了。
 “哎…碰上这么个不合群的,你有什么办法?”刘夷苦笑着朝我们摊摊手,试图化解自己的尴尬。
 苏晨不参加,必然没办法来排名次,此事只得暂时作罢。不过好在一晚上没电,也没白过,故事听了不少,屋里的几个人草草收拾了一下,准备上床睡觉。
 我铺好了床,照例习惯睡前先上个厕所。一推开门,外面烟雾缭绕,看地上的烟头,苏晨应该是已经抽了不少。
 我从他面前走过,这家伙也没什么反映,直到从厕所里出来,我走过他身旁推门正要进屋,这家伙突然小声问了一句:“你刚才讲的故事,都是真的?”
 “嗯?”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转过身来说道:“有话你就讲吧。”
 “我是说,你刚才那个故事,都是真的!对吧?”苏晨抽了口烟,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顿道。不过这次他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第七十九节 一只蛤蟆
 “我是说,你刚才那个故事,都是真的!对吧?”苏晨抽了口烟,抬起头看着我,一字一顿道。不过这次他用的是肯定的口气。
 “哦…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听他这么一说,倒有点兴趣,抱起膀子盯着苏晨问道。
 “…我能感觉得到。”苏晨又吸了一口烟,抬头看着天花板,过了好几秒才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首先,你这一身功夫,实用性很强,不是从普通武术班里学来的。其次,我上次把你的背包从上铺搬到下铺时,不小心掉在地上摔开了,里面有很多符咒和叫不上名的东西。原先我以为你只是迷信而已,但通过今天过了几招再加你晚上的故事,我确信你是有特殊本事的人,我猜得对不?如果是假的,你讲完后他们质疑你,你就会据理力争,但你却表现得根本不在乎,这足以说明你懒得去争辩,因为真的就是真的,亲身经历的人不会因为个别的质疑就非要去将别人的看法给掰过来。”说完,他把烟丢在地上用脚碾灭灭,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耸了耸肩,既没肯定也没否定,问他道:“那么说,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咯?”
 “我相信!”苏晨想都没想,立刻肯定道。
 “哦?…”他的回答虽然在我意料之中,但那肯定的神情和语气却又有点意外。如果我猜的不错,这家伙指定是碰到了诸如此类的事情,麻烦缠身,所以才导致他变成了今天白天那副暴躁的样子。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本事怎么样。”苏晨没等我回话,又点了一根烟道:“但我眼下就有一件这样的事情,不知道你敢不敢一探究竟?”
 听到这里,我笑了,敢情这小子求人办事还如此要面子,估计他都已经意识到危险了,不然也不会开口找我。
 想了想,我笑着说道:“你不用激我,能帮你我肯定会帮,不然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死?就打一次架,不至于吧?!”因为普通人但凡遇上这种事情,几乎桩桩凶险。
 苏晨见被我猜中真实想法,出现了一丝尴尬,接着低头掏出车钥匙,对我说道:“不怕死就跟我来!”
 “慢!”苏晨掏钥匙时,兜中跟着掉出了一个东西,我虽只瞥了一眼,却看清了是什么,赶忙拦住他,将那玩意儿拾起来问道:“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这是一个黝黑黝黑的木头制品,只比一元硬币大那么两圈儿,被巧手的匠人雕刻成了一只蛤蟆的模样。
 这蛤蟆原来有一对儿,一只颜色稍浅,另一只略深,是我开始跟舅爷学法术后,他分别送给我和智豪的收徒礼,据说是古物,制作手法早已失传,蛤蟆肚子不知如何被挖空,又被填进去了东西,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但用手指头敲上去,会发出“咕咕”的声音,就好像真的是蛤蟆在叫,惟妙惟肖。
 我那只颜色稍浅,而现在手中深的这只始终在志豪身上,难道他也来了西安?!
 我试着轻轻敲了敲,“咕咕”声立刻传来,这无疑就是志豪那只!
 苏晨见我拿着蛤蟆,伸手要来抢:“管得着么你?!这是我的护身符,辟邪用的!”
 我一听,更加奇怪了,这两只蛤蟆是用特殊工艺制作,里面填的,外面刷的,无一都用异术处理过,而且它们是典型的“招风件”,辟邪不可能,招邪还差不多。往往都是有一定道行的异术师才带这类东西,舅爷给我们的时候就特别嘱咐不要随身带着,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这玩意儿我就一直扔在家里,从未动过。
 躲过他那一抓,我表情严肃地看着苏晨道:“如果你不想死,最好离这个东西远点儿。”
 这家伙没接话,也放弃了去抢我手中的蛤蟆,转身回到寝室里拿起了外套,出来一边扯着我下楼,一边说道:“跟我来!带你去个地方!”
 刘夷他们还以为我俩又要出去干架,赶忙下床追了出来,我朝他们摆摆手,示意放心回去睡,不会有事的,几个人这才一脸担心地停下脚步,看着我们下楼。
 来到楼下,已经快到半夜了,苏晨推出他的摩托车,头盔也不带,跨上去蹬着了,回头冲我努嘴道:“不怕就上车!”
 我倒是真不怕他能怎么地我,因为这孩子眼窝深陷,印堂发黑,正是心力交瘁的表现。对于这么一个不愁吃穿,不愁钱花的大公子,还有什么能让他这么纠结?答案很明显,一些说不清还又不能说的事情。
 所以我没等他话说完,就很干脆地跳上了摩托车。
 “哼…”苏晨用鼻子冷哼一声,稍微侧头问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拉到个没人的地方,再叫些人把你给废了?!”
 “别扯那没用的!”我初步判断应该是个棘手问题,催促他道:“该走走你的,问题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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