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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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贵荣妻-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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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宜桐等人见状,立即站了起来。

    “暖暖,不可。”楚宜桐上前,按住朱月暖的肩,安抚的摇了摇头。

    “你说,乌爷爷受伤了?”朱月暖不理会他,径自盯着康子牧问,“你在哪儿见到的他?他伤在哪了?”

    “嫂夫人莫急,莫急。”康子牧低头瞧着自己衣领前的手,无奈的笑道,“我也是认出那人是嫂夫人身边的乌老汉,这才跟上去看的,要不是一时失察受伤,或许我还能帮嫂夫人将人带回来,唉……”

    朱月暖冷冷的盯着康子牧,一言不发。

    “月……嫂夫人。”秦时宇直到此时才开了口,目光复杂的看了看朱月暖,刚刚吐出的名字硬生生的拐了个弯,黯然垂眸,缓缓说道,“康兄说的都是真的,乌老汉既未回来,如今最重要的事,是该立即寻着他的下落,毕竟,他看着伤得不轻,就算遇不到狼群,这伤势过重失血过多的话,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我怎知道,不是你们对他动的手?”朱月暖哼了一声。

    “唉,没想到嫂夫人对我的误会竟如此之深,罢了,罢了。”康子牧听到这一句,长长一叹,不说话了。

    “暖暖,康兄和秦兄不是这种人。”楚宜桐再次伸手,轻揽着朱月暖的肩,微微拍了拍,温和的安抚道,“还是找人要紧,我这儿走不开,你多带些人手,务必尽快找着爷爷。”

    朱月暖侧眸瞧了他一眼,才手上使力将康子牧推开:“最好不是你们下的手,哼!”

    说罢,快步跑了出去。

    “康兄,对不住,拙荆一直将那乌老伯当自家爷爷尊重,方才听到他出事,一时心急……”楚宜桐冲着康子牧歉意的拱手,替朱月暖道歉。

    “嗳,禹知,你我之间,还需要解释吗?我们也不是头一天认识嫂夫人了,我都惯了。”康子牧笑着摆了摆手,“只希望乌老汉能平平安安的,也省得嫂夫人和禹知忧心。”

    “希望他老人家能吉人天相,要不然,唉……”楚宜桐苦笑摇头。

    “对了,还未恭喜禹知和嫂夫人冰释前嫌。”康子牧转移话题。

    “康兄就莫要笑话我了,你们也看到了,拙荆对我……唉,不说这个。”楚宜桐再次喟然长叹,转回了书案前,“让几位看笑话了,坐。”

    外面,朱月暖已疾步到了校场,冲着李扬和石承等人挥了挥手:“师兄,我有急事需要你们帮忙。”

    “师妹尽管说。”石承几人远远的冲着朱月暖行礼,李扬笑着迎上,打量着朱月暖问道,“什么事儿?”

    “派些人帮我进龙鳞山寻人。”朱月暖左右瞧了瞧,急急说道,“方才康子牧说他爱伤那天,在山中遇到了乌爷爷,乌爷爷似乎还受了伤,可康子牧受伤至今,也有一两日,这万一……”

    “这是大事。”李扬一愣,立即转头冲石承等人喊道,“石承,集合人手,进山寻人。”

    片刻间,队伍呼啦啦的涌出了东城门。

    “出什么事了?”看到的众人不由纷纷侧目。

    “乌老伯出事了,我们要去找他呢。”队伍中有人嘴快的说了一句。

    朱月暖和李扬走在一边,听到这动静,互相看了一眼,转头当没听见。

    “赶紧了,都快跟上。”石承在那边喊了一声,“你们好好守城,不该打听的莫要打听。”

    “师兄,一会儿进了山,你带他们拉开了线搜寻,声势越大越好。”出了东城门,朱月暖低低的说道。

    “嗯?”李扬侧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我的狼都在山里,太往里了,怕有万一。”朱月暖眨了眨眼。

    “明白。”李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285饵

    李扬带着人声势浩荡的在龙鳞山中轮番展开了搜寻。

    砦门城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乌老汉受伤陷在龙鳞山中。

    朱月暖避了众人,独自来到了矿洞的石室。

    乌老汉还没有醒,全身上下用白布缠得严严实实,正安安静静的躺在石榻上。

    悦茶守在一边,看到朱月暖进来,放下了手中的草药迎了过来:“小姐。”

    “郎中怎么说?”朱月暖疾步到了榻边,细细打量乌老汉的脸色,担心的问道。

    “昨夜高烧不退,周郎中彻夜守在这儿,今早才稍稍退了些许,只是……周郎中说,老伯年数不低,又伤得这么重,还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怕……”悦茶说到这儿,顿了顿,看了一眼脸如金纸的乌老汉,叹了口气,“只怕……撑不过这几日。”

    “周郎中医术怎么样?”朱月暖紧皱着眉。

    “估计也只是比砦门的崔郎中好上那么一点点,他自己也说了的,他这些年在军中担职,虽然对刀伤、跌打颇有方法,可老伯他……因为伤势耽搁,已经不是表面伤势这么简单了,所以,他也是提议最好让老伯搬去城里,一来可以去高祈府寻找名医,二来这草药也比这山中容易。”

    “我去找表哥商量商量。”朱月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次望了望乌老汉,拿着盒子转身去寻陆霖。

    陆霖正在打铁室里和楚重锤说话。

    这一间打铁室,足比一般的石室大了几倍,室中砌了长长的一排大炉,此时,除了楚重锤,还有十几个铁匠正挥汗如雨的打着铁,每人的身边都配了一个壮汉打下手,另一头,几个赤膊汉子正扎着马步,拉着两个巨大的风箱。

    “这种箭弩在军中也是常见。便是在各府间也有使用,只不过,砦门是县,这次圣上能格外开恩批下这一批。足见圣上对这矿脉的重视,楚叔若有想法,不如在这上面多下些功夫,让这弩更轻便射得更远一些,便足以胜过打造其他神兵。”陆霖将一张图纸交给楚重锤。“之前禹知和我那表妹说的话,也是为了楚家考虑。”

    “小将军放心,我虽然一心想要打造神兵,可我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之前桐儿和大儿媳妇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进去了。”楚重锤憨厚一笑,拿来着图纸细细看着。

    “那就好。”陆霖笑道。

    “公爹,表哥。”朱月暖将首饰盒子笼在宽大的袖子里,快步走了过去,朝二人福了福。直言道,“表哥,我有要紧事找你商量。”

    “去吧去吧。”楚重锤闻言,笑着挥手,“小将军的话我都记下了,我马上安排。”

    “辛苦楚叔。”陆霖冲楚重锤抱了抱拳,跟在朱月暖身后走了出来,在一无人角落站定,他睨着朱月暖问,“出什么大事了?”

    朱月暖将手中的首饰盒亮了出来。递给了他。

    陆霖狐疑的接过,打开瞧了瞧,恍然大悟,“啪”的合上首饰盒。点了点头:“明白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处理,你别管了。”

    “怎么可能不管。”朱月暖撇嘴,“我要带乌爷爷回砦门。”

    “这怎么行!他伤那么重,砦门中也没有好郎中,而且还有那些可能在追杀他的人。回去之后就算有你守着,也不比这儿安全。”陆霖一口拒绝。

    “今早,康子牧当面问爷爷的下落了,他说,那天他就是看到爷爷似乎负伤进了龙鳞山,才会跟在后面,才会受了狼伤,可是很显然,他另有所图。”朱月暖将今早遇到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我知道,你和他商议做这么多相同的细竹筒,也说了让我多多留意他身边的人,暗示我回衙门相助,无非就是想引出那些人。”

    “话是没错,可是这和乌老伯回去有什么关系?”陆霖挑着眉调了个站姿,探问道。

    “那些人追杀乌爷爷,必定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份东西。”朱月暖指了指他手里的首饰盒,继续说道,“做这么多东西,自然也是为了引出那些人,我猜,你们定是想把消息传出去,将那些人的矛头引向他那儿,对不对?”

    陆霖抬手摸了摸下巴,冲着她挑眉:“继续说。”

    “刚刚我听悦茶转述了周郎中的话,所以我才会觉得将爷爷带回去更妥当。”朱月暖话一转,说起了乌老汉,“若是乌爷爷被我带回去,自然而然,那些人的目光就会转到我身上,相信,这接下来,我们不用抛饵,鱼儿也会自动的跳出来。”

    “你是想用乌老汉引那些人出来?”陆霖有些吃惊的打量着朱月暖,疑惑的眨了眨眼。

    “表哥说错了,不是乌爷爷,是我。”朱月暖指了指自己。

    “你?”陆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片刻,笑道,“你功夫虽好,可到底是女子,而且,恰恰因你会功夫之事众人皆知,这派来的人必不会是平庸之才,到时候,你一人如何应付?”

    “我怎么会只有一人呢?表哥当悦茶当我们货行的伙计们都是吃素的?”朱月暖笑问道,“砦门初定,又遭遇大劫,如今他又如何能抽得出多余工夫去引蛇出洞,况且他一文弱书生,纵然胸有谋略,可刀剑无眼,表哥,你说对不对?”

    “对。”陆霖再次打量她,忽然笑道,“你啊你,一副置禹知于不顾的样子,这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啊,既然这样,你又何苦呢?郎有情妹有意的,早和好了一块儿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既然表哥同意我的提议,那我去安排一下,接爷爷回去了。”朱月暖答非所问,扔下一句话便找悦茶去了。

    “嗳,你着的什么急啊。”陆霖忙跟了上去。

    “悦茶,准备准备,我出去找师哥带人过来,护送爷爷回城里。”朱月暖站在石室门口,冲着里面的悦茶吩咐了一声。

    “是。”悦茶一愣,立即应下。

    “我先走了。”朱月暖返身,迎面便要撞上陆霖。

    两人同时往左右错开一步,旋身避开。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呀?”陆霖无奈的叹了口气,冲着她直摇头,从盒子里取出一支细竹筒,递了过去,“喏,拿着。”

    朱月暖没有多说,接过细竹筒冲他晃了晃,收了起来:“我去找师哥,等天黑,你们将人送到警戒之外吧,我们来接。”

    “明白。”陆霖无奈,只好打了个手势,各自去安排。(未完待续。)



286重回

    “快快快~~立即召集郎中!乌老伯受伤了!!”

    石承带着两个人先一步进了东城门,一踏进门,便冲着守城的几个人喊了一句,自己则折身出去接应。

    东城门处顿时一片哗然:“乌老伯好好的,怎么会受伤?不会又是狼咬的吧?”

    “你别瞎说,那些狼都是朱护卫的,乌老伯又帮着照顾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咬他啊。”

    “就是就是,朱护卫的狼才不会随便咬人呢。”

    “你们说,那龙鳞山里不会有野兽吧?”

    “快别说了,快请郎中,快!!”几人飞也似的散开,各自去安排。

    朱月暖和李扬一左一右护在担架边,边走边留意着乌老汉的情况,所幸,这一路上倒是安然,乌老汉没有苏醒,却也没出什么意外。

    “暖暖,爷爷怎么样了?”楚宜桐带着人闻讯等在东城门,一看到朱月暖等人,便抢着迎了上来,看向朱月暖的目光中流露着惊诧。

    “伤得很重。”朱月暖淡淡的应道。

    “来人,速去清扫东厢,请郎中。”楚宜桐转头吩咐道。

    “还是请郎中到南北货行吧。”朱月暖紧接着一句。

    “暖暖,后衙清静。”楚宜桐低声劝道。

    “我那院子一样清静。”朱月暖撇嘴。

    “爷爷的情况,身边必不能离人,让他住在后衙,再请郎中长驻,总是好的,你那院子虽也清静,可是……总有不便。”楚宜桐虚扶了一把。将朱月暖带到一边,轻声劝道,“你也曾说过,要一起面对的,不是吗?”

    朱月暖闻言,瞧着乌老汉默然不语。

    “离兄,有劳。”楚宜桐浅浅一笑。冲一边的李扬示意道。

    “好。”李扬看了看朱月暖。含笑点头,立即招呼人往衙门而去。

    朱月暖抿了抿唇,快步跟上。

    远处。康子牧坐着软椅,和秦时宇匆匆而。

    朱月暖微微敛眸,手在腰间一拂,快走几步跟上担架。

    “禹知。乌老汉没事吧?”还未靠近,康子牧已开口询问。一双眼睛紧盯着担架上的乌老汉。

    “伤得极重。”楚宜桐无奈的叹气,挡在了担架前冲着两人拱了拱手,“康兄秦兄见谅,先行一步。”

    “禹知。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吩咐。”康子牧却追着说道。

    “多谢。”楚宜桐颌首,没有多言。

    担架从康子牧等人面前经过。不经意间,一个细竹筒从乌老汉的身上掉了下来。落在了地上。

    康子牧的目光一下子胶着盯在了那细竹筒上。

    “咦?这是什么?”跟在后面的一个捕快一脚踩上,险些摔跤,他稳住身形,弯腰抬脚,捡起了细竹筒。

    “何事?”楚宜桐闻声回头,看到了捕快手上的细竹筒,目光一闪,扫过朱月暖,便折身过去,伸手取下了那细竹筒。

    “回大人,这个好像是从乌老伯身上的掉下来的,小的也不知是何物。”捕快忙回道。

    楚宜桐拿着细竹筒翻来覆去的看,打量好一会儿,他缓步转身,手指还一直捏着细竹筒举着打量。

    “禹知,这是什么稀奇玩意?那么脏,你倒是瞧得兴致。”康子牧笑着问道。

    “这个……”楚宜桐正要说话,朱月暖匆匆而来,一把抢了他手中的细竹筒,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是爷爷的私人物品。”朱月暖白了楚宜桐一眼,转头冲康子牧没好气的说道,“难不成康公子也感兴趣吗?”

    “嫂夫人说笑了,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康子牧忙连连摆手。

    “哼!”朱月暖冷哼一声,捏着细竹筒转身就走。

    “抱歉。”楚宜桐冲康子牧歉意的笑了笑,快步跟上。

    康子牧看着一行人进了衙门,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你的伤还没大好,我们回去吧。”秦时宇留意着,轻声说道。

    “回。”康子牧阴沉的应了一声,目光瞟向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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