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豹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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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豹子大人-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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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我干嘛要觉得自己悲惨?人生从来不存在著舒坦的路,一波三折才能让你体会生命的珍贵,我觉得我一点也不悲惨。”
禹城拨拨被汗水浸湿的头发,“你的心态还真是非一般的健康啊!我和你一样,可是我喜欢的人并不珍惜我,我不甘心於……成为他人生的过路客。”他的语气愈加浓重的愁苦并不符合他本身的气质,让戈卿忍不住皱紧了眉首。
“这种事求不来的……”戈卿并不善於安慰人,所以安慰的话听次来有些粗糙,但是却很抚慰人心。
“你……”禹城刚想回话,就被凳子砸中了手臂,骨头碎裂的声音撕裂危险的冷气息,安德烈疾步走上来,紧张地抓起禹城的领子,双眸瞪得好像龙眼一般大,血丝勃张,敲起来额外可怕,“你在跟谁说话啊?!”他刚说完,充斥著粘腥气味的手高高扬起,往禹城无暇的脸颊落下,啪的一声声音很是清脆。
禹城的脸颊迅速地隆起,从颧骨一直红到下巴处,浮出来的红晕有些触目惊心,“你他妈老子的娘长这麽大都没打过老子呢!你……”他还没骂完,安德烈就往禹城身上吐了一团米色的肉团,与唾液和成一块恶心的物体,似呕吐物。
咦……嗯嗯……避免被那团令人作呕的东西沾染皮毛,戈卿连忙退後几步,眼光充满嫌弃的盯著那两团东西,那东西发出浓郁的腥味,戈卿不太好这口,禹城也是,可亨利更是讨厌得很,他不知安德烈从哪里搜来的鲔鱼罐头,可现在统统吐在禹城身上,沾染他的衣物,腥气熏天。
禹城有洁癖,当他察觉到那黏糊糊的液体时,整个人僵在原地,他不能动,怕炸弹一动激发,他连退後也不能,因为安德烈扯住他的领子,戈卿第一次看见禹城哭丧著脸的样子,向来高傲且意气风发的话竟然也有今天,让他不免觉得有趣。
安德烈发泄完之後,又转身踹了戈卿一脚,戈卿防不胜防,被他踹到了房间的角落,然後眼睁睁看著安德里从房间离开,对水银炸弹的方向略勾嘴角之後把房门反锁了,耐著疼意,他对一身脏兮兮的禹城说道,“他要把我们炸死在这里。”
禹城扭动身体把衣服上的污物甩到地上,分心说道,“我不想跟你死在一起。”
戈卿斜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很想吗?”
两人沈默了半响,就听见咚的一声,很细微,从轮盘底部传来,滴滴声开始杂乱无章起来,戈卿听了,连忙站起,提高声量说道,“你看看炸弹的底部是不是有个时间显示器?”
“哪里?”禹城也惊惶起来。
这种惊险的情况戈卿并不是第一次面对,所以他比禹城镇定的多,“炸弹底部那个隆起的部分可以打开,打开之後把东西拿出来,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会是一个电子时间显示器。”
禹城竭力止住指尖的颤抖,面前把那个仪器抽出来,看见上面显示的时间之後倒抽了一股凉气,“剩下三分锺,不不……现在是两分锺五十五秒。”
戈卿皱眉,望门的方向看了一眼,“亨利也差不多快到了。”
似乎应验著戈卿这句话,楼下传来一声重响,亨利迅速地破门而入,看见禹城膝盖上的水银炸弹後蹙紧了眉头,“你先别动,让我看看。”
他耐著那弥漫於空气中的鲔鱼腥气,单膝跪在禹城面前,先看了一眼时间显示器,然後迅速地浏览一眼那错综复杂的线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找龙门的炸弹专家来看看了,叫人把老虎钳拿来。”他用袖子擦擦禹城耳边的汗,“没事,我见过龙门的前辈处理水银炸弹,照著做应该没事。”
禹城想不到亨利还会出言安慰他,一时半响竟然愣了起来,迟迟无法做任何的反应,而他的手下已经把老虎钳拿来,放在亨利的手中,亨利接住老虎钳後对後方的手下说道,“你们先带蠢蠢离开,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处理。”
在龙门,老大的命令大多是无法违逆的,有人刚把戈卿拴在他颈项处的铁链移开就惊呼一声,“这里还有一个隐藏炸弹!快爆炸了!”亨利回头,快速地把线路上的红色线路剪断,然後抱起禹城就迅速窜出房门。
禹城惊叫道,“还有花豹呢!”
这是亨利下意识的反应,他无法两个都救,在人和宠物两者之间,人的生命终究比宠物的生命珍贵许多,任何一个人在当下都会做出和他同样的反应,所以他只是抱著禹城掠出房间,把被绳子控制住行动的戈卿留在原地,纵使他有多不舍。
戈卿跟在他身边很多年了啊!
禹城被亨利的动作吓到了,他连忙推亨利的胸膛,“放我下来,你现在立刻回头去救他!”
亨利的心也在疼著,但他还是继续往前走,“来不及了,算了吧!”
禹城从他的怀抱里一跃而下,激动地抓住亨利的衣领,“那只花豹是戈卿,戈卿就住在那豹的身体里,你现在再不回去就什麽都没了!我现在叫你马上回去!”作家的话: 写动作场面无力,亲们将就著看吧XD

(10鲜币)68 你是我的戈卿哥哥?

亨利听了,僵在原地,过了半响反手扯住了禹城的衣领,“你说什麽,再说一次!”他浑身颤抖,仿佛被人淋了一桶凉水,从头到脚,浑身浸满蚀骨的寒意,可他没等禹城的回答就转身往楼上冲过去,手下拉也拉不住。
就快爆炸了!
那个隐藏的炸弹就被放置在床底,不容易被看见的时间显示器正默默地倒数著戈卿的生命,仅剩十秒,戈卿的心竟然异常的平静,夹带著微微的庆幸,他要确保他的小笨熊安全了之後才能了无遗憾地死去,所以他轻轻地咬住那个小型炸弹,退到房间的角落,以安详从容的姿态等待著死亡。
七秒、六秒。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亨利竟然折返了,粗喘著气掠到他面前把他口中的小型炸弹取了出来,把他拥在怀中,“我们快离开这里。”
戈卿摇头,惊惶让他几乎反应不过来,“来不及了,你快离开这里!”他做不到,他永远都做不到眼睁睁地看著小笨熊死在他面前,他前爪推著亨利,口中不断地重复著同一句话。
亨利摸摸他的耳朵,脸色镇静得不可思议,然後拿起地上那可怖的黑色箱子,此时上面显示的时间是三秒,”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他克制著不停颤抖的指尖,然後右手高举,把炸弹形成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扔向窗外,这是一个下下之策,微型炸弹的爆发力向来强大,如果他把微型炸弹扔出去,房子的倒塌也会让人死在里头,这绝对是一个玩命的赌注。
抱起戈卿,他迅速地往回跑著,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拥紧他,就算是发生什麽事他都不肯放,他这麽难得的失而复得,这麽难得……
一身重响惊扰了午间的悠闲,火光仿佛一只充满著活力的龙,高傲地往天空直飞而起,亨利感到背部一阵火热的刺痛,黑暗袭来,过後的事他再也没有记忆了。
雪白的墙,雪白的天花板,满眼的苍白侵占著亨利的思绪,当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他猛地坐了起来,惊扰了正坐在沙发上小眠的手下,“我的豹呢?”紧张让他的呼吸不顺,冷空气侵入鼻腔,让他忍不住咳了几声,立刻有人走过来替他顺呼吸,轻声说道,“他现在在兽医院里。”
说话的人是同样一身病服的禹城。
“我想去看看他。”亨利作势要下床却被禹城扯了回来,他愤怒地把禹城的手甩开,怒声说道,“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却把我蒙在鼓里,这笔账我会好好地给你算,你再碰我我就跟你不客气!”
禹城听了,觉得有些委屈,却只能慢慢地松开手,任由那任性的人把挂在他手腕上的点滴吊水扯开,跌跌撞撞地离开房间,连医生的劝告都挡不住。
兽医院距离医院有点远,车程大概四十分锺,亨利发现自己有点坐不住,心跳急促且杂乱,有点想要破坏什麽来发泄,甚至还无聊地捏自己的手背,直至一片通红来证明现在的他是梦境还是现实,後来一种後悔的情绪还涌上心头,他不该逞强把禹城推开,他现在绝对需要禹城证明给他看现在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乱乱糟糟地来到兽医院,亨利却胆怯了,他慢悠悠地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兽医院里最豪华的病房,那木门半撇,一个女兽医正给戈卿检查著身体,不知为什麽,以前亨利看著觉得很正常的画面现在亨利却觉得异常刺眼,有种想要冲过去把那女人和戈卿分开的欲望,不过他还是强忍住,礼貌地敲门。
女兽医听了,连忙退开,低声说道,“蠢蠢除了头部和背部有些擦伤之外,其他的部分没什麽大碍,可谓不幸中之大幸,不过他现在依然有些发烧,听说是在事情发生前就有的,所以应该不是伤口发炎造成的,吃几天药,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了。”说完,女兽医想摸摸蠢蠢的额头却被亨利给挡住了。
“谢谢兽医,那我现在可以把他带回家了吗?”亨利冷冷地盯著戈卿,压抑著现在胸腔里即将满溢出来的感情,戈卿同样回望著他,琥珀色的双眸不再是平静无波,浓重的深情让人难以忽视,两双富含深意的眸子就在沈默间交换著彼此的默契。
女兽医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整理一下桌上的工具之後就离开房间,亨利立刻疾步过来填补她的位置,可来到戈卿身边时,他却有些无所适从,只好以一声叹息开始,伸出手摸摸戈卿的背脊,“戈卿哥哥。”
戈卿听了浑身一僵,顺著亨利递过来的手指舔舔他的指尖,享受这难得的、片刻的温馨。
“戈卿哥哥。”亨利再次喃喃地轻唤。
戈卿点首,把自己的头送出去靠在亨利平坦的小腹上,喉间低低地吐出嘶哑的声音,“我在这。”
“戈卿哥哥。”亨利倾下身,让戈卿的额头和他的紧紧相抵,嘴里吐出的低唤掺杂著令人舒心的语调,“你在这,你竟然在这,我……我……”现在的亨利仿佛不是那个黑道老大,作风凌厉风行,语调总是冷漠无情,随意一个手指的挑动就能置人於死地。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金发男孩,他年轻、他本真善良、他脾气温和,哪个是真的他,又哪个是他所想要的他,早已经没人理,随著他残酷的父亲之死而灰飞烟灭,被捏散在空气之中,现在他所想要的,只是戈卿喜欢的那个他。
“我让你失望了。”亨利沈著声音说道。
“嗯……”
“我变坏了,我杀人了,我连自己父亲都杀了,我连畜生都不如了……”
戈卿听了有些心疼,“别这麽说你自己。”
“我说真的,我还吸毒了,我还玩女人了,我以前最讨厌的就是对女人不好的男人了,而我现在却成为那样的人了。”亨利的语气波澜不惊,连高低起伏都没有,平平淡淡,仿佛叙述著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可目光里的哀伤却似随时都能落下泪来。
戈卿再也忍不住了,他们都已经坦诚至如此了,他再也不想掩饰自己的感情,他倾身,吻住了亨利。
他想这样一吻,就这样一辈子。作家的话: 猫某特别喜欢这一章,希望亲们同样也喜欢哟
真的喜欢就打赏吧XD

(11鲜币)69 你是我的戈卿哥哥?

戈卿的舌头有倒刺,舔得亨利的嘴唇酥酥麻麻,那种奇异的感受仿佛骚在心上,细细品尝起来分外地舒服,这场吻维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但却没有再深入,只是短短的浅尝,或者说他们不懂得如何深入,一只是豹一个是人,他们的吻本来就存在著怪异。
吻结束之後,他们维持一段时间的沈默,相望无言,後来还是亨利打破了这无言的尴尬,“我们回去吧!能走吗?”戈卿点头,从床上跃了下去,刚踏出病房,工作人员见亨利要带戈卿离开,离开走上前给戈卿戴上头套。
“唔……”戈卿对这个看起来很像女人头箍的东西没有好感,立刻惊惶地退後,躲在亨利後面。
工作人员面露为难之色,“如果不给它带上,把伤口抓破的话会很麻烦。”
亨利抓著戈卿的颈圈,先是与他对望一眼,再抬头对工作人员道,“没事,我会看好他,头套不用戴,你把药交给我的手下就行,我现在要带他离开。”说完,他就和戈卿一前一後地离开,他在前戈卿在後。
兽医院外是一个安静的公园,主人可以和他们生病的宠物在这里散步嬉戏,要穿越这个公园才可以抵达兽医院大门,车子是驶不进来的,通往大门的小路上铺著一层人工鹅卵石,刚刚下过雨,所以湿滑冰凉,还掺杂著泥泞,亨利见了就倾下身把戈卿抱起,“这鹅卵石不好走,我抱你好了。”
戈卿只是挣扎几下,没有强烈的反抗,毕竟他现在是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了,被人抱在怀里难免难为情,後来想想他现在也只是只花豹形态,难为情的感觉压下,现在涌现的是被亨利抱在怀中的温暖,就好像发生爆炸那天一样,那种弥漫著淡淡温馨的暖意让他忍不住贪恋。
戈卿现在的体型比一般花豹大,或许是品种的缘故,他站起来有一个人般高,活脱脱就是只美丽的大猫,他的体型让亨利抱起来有些吃力,所幸亨利经过长年的锻炼,手臂异常地有力,所以他的吃力不太明显,步伐也很稳健,戈卿窝在他怀里特别地舒服。
亨利就这样抱著它沈默地走著,走到一半戈卿才突然想到,“对了,我今早听龙门的兄弟聊天说你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你没事吧?我还以为你会过几天才来把我领回去的。”
亨利紧了紧手臂,低声说道,“我刚苏醒就来了,有没有事我不知道,待会儿打电话给医生问问就好了。”他垂眸,看著怀里豹子那晶莹的眸光,又说道,“我这身体硬朗得很,这麽多年来都不见有事,区区炸弹又怎麽难得倒我呢?”
“你太任性了!”戈卿低声一叹,连责备都舍不得。
走到兽医院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亨利座车的司机站在车旁等著,车是不起眼的日本车,亨利的车库里少不了这种低调的车,只是不常用而已,他命令司机乘坐其他人的车离开之後,就径自把副驾驶座的门打开,把戈卿稳稳当当地放在位置上,自己则坐上了驾驶座。
亨利把引擎启动,当下却没有立刻把车子开走,而是拿起戈卿的前爪吻了一下,略带委屈地说道,“任性的人是你,你待在我身边这麽久却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认为我会嫌弃你啊?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嫌弃你的。”
戈卿知道亨利要开始把话说清楚了,忍不住又是一个叹息,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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