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赋忽然想起来,也就是那次生日,言忱把那枚尾戒送给了言战。
在顾双城还没有出现之前,言赋觉得自己的生活不会因为没有妈妈而有缺口,他时常觉得有姑姑,有爸爸就够了。
但是现在……言赋深深的吸了一口言战从不离手的细雪茄,他有些舍不得把那细腻的烟雾吐出来,就这么含在口中,最后呛得双眸通红……他咳嗽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哽咽,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便站起
来,在阳台上走了一圈,轻轻触了一下那三盆龙舌兰,他又回到了室内。
从书架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光盘,放好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盯着偌大的液晶屏幕,按下播放键。
【各位朋友大家好,我是言战,现在挂在我胸前的这位小朋友,就是我大侄子言赋,我们可以看到,他已经睡着了……】
——画面里的言战鼻子通红,戴着一个厚实的毛线帽子,小言赋被她用一个类似婴儿背带的东西绑在胸前,背景是一片白茫茫的山地,她戴着厚厚的手套,又说【我们现在,是在灵觉山的山腰上,今天我们是来爬山的,可是我很倒霉,因为起床起迟了,我要负重爬山。】她指了指肥嘟嘟的小言赋,又冲手心哈了哈气,拿着录像机的人是言战以前的秘书柏南筝,她好像是在笑,镜头有一点抖,言战严肃的说【小柏,你要是不好好拍家庭录影带,我会扣你年终奖的。】
【言总,你应该叫我老柏。言总,您慢点。】柏南筝的声音传过来,言战“背着”小言赋继续向前走,时不时的侧过脸来,冲着镜头吐吐舌头,说【我无法呼吸了,我要窒息了,等到了山上,我要言董给我加薪!】
【言总,能方便透露一下,言董给了你多少年终奖吗?】柏南筝也在镜头外气喘吁吁的问。
【五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老柏啊,我建议你跳槽,言董真的很抠门的。】
【哈哈……】
上山的画面始终有一些起伏,偶尔镜头会晃到被冬雪覆盖的巍峨冷山上,不过大部分镜头都是对准捏雪团的言战,还有她那些漫不经心的话。
快要到山顶寺庙的时候,言战对着镜头比了个Yeah,耸肩道【我上来了,不就是灵觉山吗?就在我,还有我家小赋脚下。阿弥陀佛,别拍了,南筝,你休息一会儿。】
言战用手卡住镜头,画面一黑,又切到了另外一个场景,言战穿着深绿色的比基尼,站在一棵椰子树下,【Hi!I’m YanZhan;Now……】言战一口气说完了一长串英文开场白,又自己在镜头前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我一定成不了主持人!啊!我们现在在塞班,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和正在喝椰子汁的大侄子,还有我大哥,我的秘书老柏一起来的。这次旅费,是我出的,因为我和我大哥打赌打输了,很贵的,帝皇式享受~我昨天刚和大哥一起去潜水,看到我脖子没有,这串美丽的贝壳项链,就是我和我们的言董在水下找到贝壳,然后呢,由我的秘书老柏串在一起,才……卡卡卡!我到底在说什么,好傻!】言战又用手卡住镜头,画面被她打偏了,落在高高的椰子树上,只听见柏南筝叫苦道【言总,是你叫我录的,你不
说话,我怎么录?】
【光录我有什么意思?录我们言董和小赋才有意思吧?】
【你确定吗?言总?】
柏南筝和言战都在镜头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镜头一转,就对准了正裸|晒的言忱和小言赋身上,【哈哈!拿去卖给狗仔队!我打赌输得钱肯定会赢回来的!】
【言总,你真是……】柏南筝没有再说话,这次拿着摄像机的好像是言战,她一再把镜头对准裸|晒的父子俩,又把镜头对准了戴着草帽的柏南筝。
【老柏,能卖多少钱?】
【言总……】柏南筝戴着戒指的右手卡住了屏幕,说【我们去玩水上摩托吧?】
【好啊!】画面一黑,又切换到了室内,应该是塞班岛旅游那次,他们住得酒店,【咳咳,我正在……】画面里的言战拽下假睫毛,眨眼道【我在找睫毛,晚上在附近的餐馆里有什么活动,要打扮的很夸张过去,我在找……比较夸张的睫毛……】
【那个可以。】镜头一转,言忱抱着小言赋,正坐在梳妆台对面的沙发上喝饮料,说话的是言忱,他看了一眼手表,催促道【十点开始,你还有半个小时。】
【这个?】言战拿起两个小扇子般的黑色假睫毛,【好吧。】
粘好睫毛,化好眼妆的言战打个了哈欠,睁开眼睛,对着镜头做了个鬼脸——
接着就是开门声,和穿着裸背香槟色晚礼服的言战向前走的背影,到达电梯的时候,两名黑人保镖走上来,言忱对着镜头说【柏秘书,别拍了。】
画面一黑,再次缓慢亮起来的时候,是翌日的清晨——言赋记得,这几分钟的视频是不懂事的自己拍的,当时言战还睡得很迷迷糊糊的。
【哈欠……】言战裹着被子,对着镜头懒洋洋的笑了笑。
【姑,你还在睡觉,懒虫!】言赋听到了自己小时候那口齿钝钝的声音,言战侧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又毫无形象的打了个狰狞的哈欠,【起这么早啊?】
她眨了眨眼睛,脸陷在枕头里,乌发四散,现在看来,她当时根本没穿内衣,只是抱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自己聊天,像是困极了。
【早饭吃过没有啊?】
【姑,你不要睡懒觉……】小言赋推了推言战的肩膀,言战“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
小言赋根本拿不动录像机,就把录像机扔在一旁,画面就停在了言战的睡脸上,小言赋一会儿戳戳言战的脸,一会儿戳戳她的肩膀,可言战就是睡了醒,醒了睡,反正不起床。
过了很久,小言赋就爬到言战身边,喊着喊着,自己也睡着了。
不过两个人都没睡很久,就被言忱叫醒了【都起床,吃早饭了!】
言忱关掉了录像机,画面就此转黑——这是家庭录像的第一盘,是言赋两三岁时
候拍的,每次三个人出去玩,柏南筝都会陪同,然后拍一些画面,不过通常只有言战对着镜头说得最多……
按下重播键,言赋一口一口的抽着细雪茄,在袅袅的烟雾里,看着画面里开开心心的言战……第二遍还没看完,手机就响了,是小贾打过来的,他接起来,说:“会议就在今天开吧。嗯。媒体那边,要是真问起来,你就说,言总身体不适,正在休养中,谢谢他们的关心。”
那头的小贾顿了一下,轻声问:“还是……没消息吗?”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风浪暂时是过了,不过辛苦你了,暂时不能给你放假,省得让别人疑心。代我请那些助理喝咖啡吧。”
“好。应该的。谢谢副总。”小贾挂了电话,言赋近乎一夜之间长成了大人,小贾在他身上看到了太多言战的影子,不知不觉间也开始信任他的决定。只是,小贾又怀揣着希望的按下了顾双城的手机号,那头依旧是关机。
他愧疚的想着,当时如果自己能尽早察觉言战的不寻常,也不会在前几日被言齐那边的人杀个措手不及!言战和顾双城都不见了,这说明两个人应该是在一起的。小贾又闹不明白了,言战的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提早历练一下言赋?如果是这样的话,已经十天了,够了,怎么还不见归来?从柏南筝手上接棒,成为言战第二个任期最长的秘书那一天,贾登科就希望自己能比柏南筝做得更出色,现在呢,顶头上司在他手里不见了!
小贾叹了一口气,言战从来不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言战也不可能卷款潜逃,她根本没有动她银行账户里的一分钱!言战更不可能在这个集团内部几家大上市公司都面临财政危机的时候,不负责任的逃走!那些猜测里的言战,不是言战。……小贾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无助,以前言战是他的灯塔,无论多晚多黑,他和很多人一样,言战静静的立在那儿,做什么都觉得安心,只要有言战在,黎明很快就会来了,而现在,只觉得往前走一步就是无底深渊。
不知不觉间,贾登科发现,自己已经把言战和言氏当成了他生命里的一个分不开的重要一块,他的婚礼,言战的礼物最贵,他父母过世的时候,言战给他放了个大假,葬礼也是言战特意吩咐言宅的陈管家一手经办的,在乡下那地方,他父母的葬礼是最风风光光的。
言战对待得力的下属都很好,小贾抬起头,看向在办公室里忙碌的所有人,气氛和平时不一样了,言战“御用班底”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称不上痛快,和言齐一党的厮杀愈演愈烈,纸是包不住火的,火一旦烧起来——
小贾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多想,又面色如常的埋首于繁琐的工作中
。
他相信这栋离言战的办公室最近的整个办公楼里,每一个人都和他一样,相信着,言战很快就会归来。
她一定知道,所有人,都在需要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含一殿下,您上一章的评论是长评啊,但是没有题目就被归类成相关话题了,求赏个名字再发一遍啊。含一好像知道我接下来我要写什么,要不是我有那么一点存货,还真会被吓到呢。谢谢你明白刀疤男是谁~
PS:好热好热,谁来救救我~~~浑身都湿透了~~嗯啊~~
、
“说你爱我;说你要我?嗯?双城,看着我……”
“姑姑……不要了……”顾双城的身体一阵阵痉|挛,像是触了电,她被言战绑在窗边的高桌上,那些刚从她身体里排|泄出来的湿|液顺着桌布滚落下去,言战拥着她;满眼得爱宠。
“双城……我的双城……”言战亲吻着顾双城肩膀,一遍一遍的呢喃道。
“姑姑;我要你……我要你……”顾双城迎合着言战,但我爱你这三个字仿佛难以脱口而出;言战索要她的次数越来越多,就像一个新婚中精气十足的男人,一擦就着火。她也开始不分地点和时间;只要想要了,半哄着半强迫着就彻底剥|光顾双城的衣服,大肆的亲吻和攻占,在顾双城的胸|口和腿|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深重的吻痕。
“言战,言战……”顾双城的脸贴在言战的耳侧,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言战的名字——
频繁的欢|爱让言战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股艳丽的情|欲感,前天言战直接哄着顾双城以后在房间里不准穿衣服,她趁着顾双城擦桌子的时候,从后面把中指重重的插|进顾双城湿热的身体内部,吓得顾双城惊叫一声!昨天言战把温热的海带汤洒在顾双城的身上,硬是在院子里的长餐桌上,把顾双城吸|吮挑|弄到失|禁……而今天这个黎明,言战早就在顾双城半梦半醒之间做过一次,顾双城下床来换衣服,又被言战将双臂反绑在身后,两条长腿也被分别绑在高桌的两个桌腿上,毫无自由的张开着,任由言战玩|弄。
今天,就是来尼泊尔的第十五天。顾双城一边被言战吸|吮的发疼,一边又想着,真该让言氏上下那些死心塌地跟着言战的人都来看看,他们的言总,和禽兽有区别吗?言战似乎恨不得不用吃喝拉撒,只是霸在顾双城的身上,一寸肌肤一寸肌肤的吞噬她的身体。
和刚开始的温柔截然不同,近来的言战,求欢时的霸道让顾双城瞠目结舌,她庆幸自己十岁那年没有一个拎不清和言战明说崩了猥|亵的事情,恐怕,即便当时自己和言战说出了厌恶,言战也不会放自己离开。她想,言战在道德底线上犹豫和正人君子了一阵之后,一定还是会强|暴她。顾双城无法想象,如果从十岁开始,她就被言战这样弄着,她自己现在,还会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活着吧,像个两眼空洞的洋娃娃那样活着。也许早就死透了,早就被言战遗忘在冰冷的墓地里。最大的可能,莫过于言战玩够了,给她一笔巨款,一栋豪宅,早早打发了,因为在言战心里,呵,言氏,言忱的嘱托,才最重要。猎人小屋里那番话,听上去动听,但要真放在现实里,听上去,其实刺耳又可笑。
“啊嗯。”顾双城啜泣
着求道:“姑姑,你放开我,疼……”
言战并没有松开顾双城的绳子,而是变本加厉的在她身上留下吻痕,连一个微小的角落都不放过。顾双城不再挣扎,缓缓向后仰去,喘息的喊着:“言战,言战……”
“我在这儿呢,乖,让姑姑好好疼你……”言战继续种下吻痕,顾双城已经感觉到了言战的眼神又和从前相似了,她看向顾双城时,只看到了一个双腿张开任由她剥夺的小女孩,这种强制欢愉也开始令顾双城略感窒息。不过,顾双城仰起头,看向外面这个似乎蕴含了丰沛的蓬勃气息的黎明,微微弯起嘴角——她在心里等着,言战怎么在这疯狂的泄|欲之后,提起她那根深蒂固的责任感来,面对那些苦苦等着她的龙兵虎将,那个还尚且年幼的侄子,那个对她恨之入骨的二哥,那些对她垂涎已久的裙下之臣,那些打算置她于死地的对手?
顾双城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的分量,在这些东西面前,轻于一根鸿毛,只有在言战饥饿的欲|望面前,自己的分量,才重于一座泰山。
顾双城更明白,这半个月终将会一去不复返。
也许,下一个黎明,言战就不再属于她一个人。
++++++++半++++++++++++++++步+++++++++++++++++++作++++++++++++++品++++++++++
言宅还是一切如常。
掀开厚重的窗帘,言式微一眼就看见老陈正在花园里和园丁商量着什么,又向西边看了看,言赋正在书房外的阳台上喝咖啡,脸上的表情轻松自在,一点小小的纯白色什物正窝在他怀里,那是言赋刚刚领养的一只茶杯贵宾犬,矜贵的很。
把窗帘放下来,言式微身上穿着一件及地的真丝睡衣,右手拿着手机,右耳贴在手机上,面色有些苍白。她的生活还和平时一样,中午起床,下午和圈子里的名媛们一起喝下午茶、去美容院敷敷脸,晚上一起泡吧,半夜的时候再开跑车回来。
手机那头的人已经说了十来分钟,言式微偶尔“嗯”两声,面色是越发苍白,她干脆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头“咕咚”下去,谨慎的开口道:“我是有把握的,言战的下落,小赋应该是知道的。您不要担心,言战肯定会回到言氏的。”
“当然。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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