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鲜币)与君欢好(美强情色)84
「我进来半天你都没发现,想什麽呢?」林清耸耸肩,拿起一块月饼吃。
唐振东不答反问,「你今天不回家吗?」
林清四处张望一圈,见上官锦不在视线范围内,便不客气地坐下来,说:「过节,店铺里忙得很,晚上要去对账。」
「这次你不送贺礼了?」待在上官锦身边才发现林清不仅仅是小厮,上官锦身边的小厮足有二十来个,分工明确,各自有负责的区域,平日里很少来上官锦的阁楼,林清聪明绝顶,又品行端秀,时常去店面对账,逢年过节还会以上官锦的名义去各处府邸送礼,在府里的地位与魏明旗鼓相当,得以离上官锦这麽近。他在後院与阁楼都有单独的寝室,方便上官锦的召唤,但这些都是跟在上官锦身边才发现,加上平日里很少主动找林清,倒没发现他独自住一间,跟普通的小厮不同。
林清又吃了一个月饼,柔软的唇瓣里都是甜腻的气息,「这次魏明送贺礼,他昨晚行酒令输了。」而後笑容可掬地说,「我白天能好好休息了。」
唐振东不由地笑了,觉得他像什麽烦恼都没有的人,抑或将他当无话不谈的朋友,就似是漫不经心地提起姜钧,「他的事如何了?」
「听说不用刺配流放,倘若牢里表现出众,有减刑的机会。」林清说,「我不喜欢他的阴险手段,但看他在衙门里哭着乞求,换作是我,宁愿坐牢也不要刺配。」
「是的。」唐振东同意他的观点。
林清伸手拍拍他的肩,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次多亏了你,不然他的下场蛮惨。」
「我没做什麽。」唐振东淡淡地说。
林清不由地笑了,没再多说什麽,听闻是上官锦找的知府大人,要求宽恕姜钧,但他当初将姜钧交给王管事就是想置之不理,不然依照往日里的为人处世,他不会这般严厉的处置府上的人,他看似冷漠无情,实则温润如玉,加上是看唐振东可怜才让他进府,又怎麽可能将偷窃之人送去刺配流放。今日这般铁面无私,只怕姜钧除了嫁祸唐振东,还做了他不能饶恕的事,没想到他後面又改变主意,放宽处置姜钧,不符合他当机立断的作风,只怕唐振东说了什麽,为此对他刮目相看。
「今天府里热闹,待会一起去看戏吧,说是有名的戏班子。」他对唐振东说。
唐振东知道姜钧不用刺配流放,一时舒畅许多,但他不懂杂剧的唱腔念白,过去也是耐着性子坐在那,左右是无趣的,遂找了一个借口推脱。
想起下午要跟上官锦去店铺,便去厨房准备茶点。因为过节的关系,厨房里的人都在做月饼,有的揉面、有的做馅、有的专门烘烤,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香味。同端午节的粽子一样,月饼也要做很多,一部分送礼,一部分供府里,烤好的月饼很快被端走,师傅们忙得不可开交,见唐振东来帮忙,便丢了活给他做。
唐振东要做的是将馅包进月饼皮里,先看了眼别人怎麽做,觉得蛮简单的,便有模有样的做起来。手拿一份月饼皮,两手用力压平,上面放上做好的豆沙馅,又想起上官锦不爱甜食,换了咸蛋黄的包里面,一只手轻推月饼馅,一只手掌轻推月饼皮,使月饼皮慢慢展开,直到把月饼馅全部包住为止。
包好後选了梨花状的模具放进去,轻轻压平,敲出来後放盘子里,做了十来个之後,觉得差不多了,便拿去炉上烘烤,期待着自己做的月饼,但是──
「你做的还是自己吃吧。」师傅嫌弃地看着月饼说。
「好的。」唐振东怔怔地看着自己做的月饼,一时有些错愕,不明白怎麽烤出来後月饼馅会跑出来,实在不好看,重新做不可能,已经没时间了,便仔细挑五六个放食盒里,又带上茶点离开厨房。出了府,见一辆马车停在那,便走过去问,「少爷来了吗?」
车夫看到是他,笑道:「应该快了,上马车等吧。」近些日子上官锦出府都带上他,如影随形的,看重视的程度显然是在重用,对他的态度也较从前客气。
唐振东说:「没关系,我等他来。」话落,立在马车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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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不是那麽猛烈,照在身上很是温暖,蔚蓝色的天空一碧如洗,空中还有几只小鸟自由地飞翔,不时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忽地一记弹弓疾飞而去,打在鸟上,小鸟脑袋一歪就栽下来,落入一名少年手上,少年十岁左右,生得粉雕玉琢,看那装束显然身分不低。
此刻他看着手里的小鸟,小鸟双眼紧闭,额头连着半边翅膀全是血,攸地丢开,「晦气!竟然没气了。」回头又吩咐小厮,「你再给我打!」
小厮看着死去的小鸟,试图劝解道:「少爷,你要养我去买,今天就买你喜欢的回来,用弹弓打它,掉下来都会死。」
「谁要圈养过的鸟!你用弹弓打,别弄死就好。」少年呵斥小厮。
「是、是、我知道了。」小厮唯唯诺诺地同意,无意间瞅到地上的尸体,觉得应该先处理小鸟的尸体,不然落在门前不吉利,因而跟少年说了一句。
少年登时横眉竖目,又骂了小厮一通,「这种事找别人做就行,你只管用弹弓打小鸟!」
唐振东怔怔地看着少年,觉得这态度傲慢无礼,少年看到了他,又注意到他衣裳的颜色,知道他是府里的人,扬手一指,说:「站在那的下人,来把这扫干净。」
唐振东觉得那语气格外得刺耳,遂没有动身过去,那少年见他不为所动,又重复了一遍,唐振东依旧没理他,少年火冒三丈,下令身边的小厮去教训他。
「这……」小厮左右为难,恰在此时看到李管家快步而来,忙扯了一下少年,少年回头望去,脸色一变,见李管家恭谨的迎上官锦出府。
上官锦走近後,看到地上的一片狼籍,又瞟到小厮手里的弹弓,冷声问上钧延,「你在玩什麽?」
上钧延似乎很怕他,小声地说,「哥哥,我见小鸟死在这,让小厮清理一下。」突然又想起唐振东,便指着他说,「我让他帮着收拾,他杵那不动。」
唐振东微微有些晕眩,没想到眼前的少年是九爷收的养子,又想起林清说他被宠得无法无天,非常讨人厌,但他想小孩能有多讨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上官锦见他指着唐振东,面色登时一沈,严厉喝斥:「我身边的人,哪容得你使唤,还不下去!」上钧延忙跟着小厮离开,上官锦问李管家,「他怎麽来了?」
李管家忙说:「老爷出去了,今天又是过节,管家便将带他过来。」
「午饭别给他。」
李管家犹豫,「可是……」
上官锦面不改色道,「按我说的做。」话落调头就走。李管家想劝解,却知道这事多说无益,只叫了下人清理地上的小鸟,又走进府里处理其它公事。
车轮滚滚,离靖安府越来越远,上官锦靠在马车里,望着坐在对面的唐振东,说:「抱歉,让你见笑话了。」
「没事。」唐振东摇了摇头,虽震惊上钧延的嚣张跋扈,却也不会真的跟小孩一般见识,他抬起头问上官锦,「他是你弟弟吗?」
上官锦默认,「是的。」
「何时收养的?看着跟普通小孩不同。」
「四年前。」上官锦说。
唐振东错愕地看着上官锦,「那不是没来多久。」他以为上钧延自小在府里长大,没想到是四年前收养的孩子,不由地问,「你没问他……为何收养?」
「我不感兴趣。」上官锦面色淡淡,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父亲不常来我这边,至於养子,多是他那边的人照顾。」
难怪平日里很少见到,唐振东没再多说什麽。掀起帘子看向窗外,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过节多数人都出来逛,便说,「今天人那麽多,生意肯定好。」
上官锦道,「这要看是何种生意,有的不适合消费。」
唐振东静默片刻,问:「是玉器坊的生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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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问这个?」上官锦愣了一下,诧异他会知道。
唐振东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神色,「我早上听到你跟李管家的谈话。」
上官锦的眼底流淌着笑意,顽劣地说,「原来你偷听。」
唐振东脸一红,马上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
上官锦知道他担心经营状况,声音轻柔地说,「刚开业是会这样。」
唐振东忧心忡忡,「生意变成这样,会有所好转吗?」
「当然会好转。」上官锦镇定自若。
唐振东蹙起眉心问,「你难道不急吗?」倘若是他每天都要焦躁不安,看着生意那麽惨淡,支出与费用雪球般越滚越大,他肯定每天茶饭不思、夜不成眠。
「做生意分季节,有时温暖如春,有时冷若寒冬,端正心态就不会那麽在意。」
「那麽现在是寒冬?」
「是啊。」上官锦倒没隐瞒。
唐振东再次紧张起来,「有办法解决吗?」
「自然有办法解决。」上官锦温和地看着他,年轻的面庞上有股超出年龄的沈稳。「这些事你不用多想,所有的问题我会处理,你不要担心。」
唐振东握住他白皙的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告诉我。」因为他的关系高价收购玉器坊,又去瑞丽选购毛料,店里的货卖不出去,他也跟着忧心,希望能帮他。
「好。」上官锦默默地答应,胸口突然涌起一股凉意,不由地捂住嘴,低低地咳嗽起来。唐振东猛地颤了一下,忙问:「怎麽咳嗽起来了,身上带着药吗?」
「没事。」上官锦摇头说,示意他不用担心。
唐振东打量着上官锦,见他面色并无异常,不由地说,「我给你倒杯茶吧。」上官锦「恩」了一声,唐振东打开檀木食盒,拿出茶具,倒了一杯热茶给他。
上官锦喝了一口,甘甜的凉意滋润着嘶痒的喉咙,心里一暖,知道他在里面有放了凉茶,注意到盒子里放着茶点跟月饼,轻声地问,「怎麽还带吃的出来?」
「这是跟你学的,出门要带上行囊。」唐振东拿出一个月饼给他。
上官锦微微一笑,瞟到月饼的形状圆得不规则,上面的花纹也跑到侧面,眼底的笑意变得深浓起来,看得唐振东一阵不好意思,低着头说,「这是我做的。」
「挺不错的。」上官锦咬了一口,称赞道。
唐振东飞快地瞅他一眼,「你不用勉强的敷衍。」他没想到套着模具做月饼也那麽难,看那丑陋的样子,本想拿师傅做的出来,但厨房师傅会不高兴。
上官锦温柔地将他抱在腿上,摸了摸他的头,像安抚没吃到糖的小孩一般,「我怎麽会敷衍你,你在府里可学到不少东西,我就要望尘莫及了。」
唐振东抓住他的手,说:「你就会逗我。」
「我说的可是实话。」上官锦顺势搂住他的腰,亲昵地咬住他的唇,温软得不可思议的质感令他眯起眼,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甜的,有吃糖吗?」
唐振东险些失笑,推开他的肩膀,「别闹。」
上官锦不依不挠地缠上去,唐振东躲闪着抓住他的手,两人在马车里翻腾起来,最後上官锦压在唐振东身上,牢牢地吻住他,他的唇软而甜,像吃过的枣泥糕一般,单纯的吻变得火辣,并随着唐振的东鼻息加重而蹂躏起他的唇舌,贪婪得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下去。
「恩……」唐振东被吻得浑身发软,脑子慢慢的开始缺氧,就要因为侵略性的吻而窒息时上官锦离开他,而後,带着滚烫气息的唇舌咬住他的脖子,一双火热的大手紧贴着他的胸膛,用力地揉搓,那弹性极佳的触感很快地燃起身体里的热度,发现单纯的抚摸不足以满足饥渴的欲望,粗蛮地扯开衣襟,直至摸到温热的肌肤。
唐振东抵住上官锦的胸膛,一把推开他,气喘吁吁地说,「别继续了,会被听到的。」
上官锦抚摸着他矫健的身躯,灼热的目光停在他湿红的唇瓣上,又看他眼神慌乱地瞟向马车外,不禁松开他。
唐振东登时弹开,一下子离他远远的,但车厢里空间有限,不管怎麽躲都在他的视线范围里,他蹙起眉瞪上官锦,「你别乱来!」
明亮的瞳眸、强悍的身躯、如野兽般提防着他的状态又勾起上官锦的征服欲,尤其那被蹂躏得嫣红的唇瓣怎麽看都该继续发出呻吟,但也知道再轻举妄动他会恼。
两人静静地对峙。上官锦撇过头,低低地咳嗽起来。唐振东一慌,身上的警戒灰飞烟灭,忙凑过去问,「你怎麽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上官锦面不改色地说,「没有。」
唐振东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正常的体温令他心安不少,却仍然不放心地说,「可别忍着,不舒服我们回去好了。」
上官锦的目光闪烁起来,就在决定要这麽办的时候,车夫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来,「少爷,玉器坊到了。」上官锦只得放弃,回头跟唐振东说,「我们下去吧。」
唐振东担忧地看着他,「你确定没问题?」
「别担心,我的身体很好。」上官锦安抚道,之所以想要回去,是想他既担心玉器坊的经营情况,便不能再带他来,但倘若此时回去又显得痕迹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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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了马车,等候多时的宋掌柜迎上前,恭谨地说,「少爷,一路奔波了,您里面请。」见他再次带着唐振东过来,对他的态度也客客气气,邀他去内阁喝茶。
唐振东知道去内阁是谈生意,他身分特别又知道上官锦不喜欢他听这些,便有意避嫌,主动跟上官锦说,「我在厅里看玉器,你随他去吧。」上官锦欣慰地拍拍他的肩。
唐振东留厅里四处逛,厅里宽敞明亮,布置雅致,玉器多是上等品,也有普通质地的,样式新颖好看,可逛了半天都不见客人来,依旧像上次来时那般冷冷清清。
唐振东问小厮,「今天过节,为何客人不多?」
小厮知道他是上官锦身边的人,却又不像有的趾高气扬,瞧不起店铺里卖商品的小厮,为此他主动攀谈,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和气,说:「这间玉器坊的规模在洛阳城算大的,又坐落在黄金地段,开业时来往的客人多,但都不愿意随便买,这也不难理解,随便一块玉就几十、几百、几千两,普通人都不愿意出手,怕买的是疵品,有钱的知道玉器坊是上官锦开的会来照顾生意,但那只是一部分群体,所以开业两个月就冷清下来。」
唐振东看着玻璃柜里的玉器,小厮又低声说,「前几天对面开了一间苏阁坊,卖的是与我们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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