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欢好 作者:墨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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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欢好 作者:墨黑花-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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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锦目不转睛地看着唐振东,问:“你以前学过茶吗?”
“只是皮毛而已。”唐振东低着头回应,目光笼罩在一片阴影里,他以前学的是如何泡茶,从而认识许多不同的茶,并不是上官锦以为的懂很多。
上官锦真心称赞道,“知道那么多很不错了。”
唐振东未置可否,上前两步,将手里的茶叶还给上官锦,却无意碰到他温热的掌心,一时间惊骇地收回,却被上官锦握住手,抬头看去,正好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的精致面容,像是散发着光芒一般迷人。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13

“疼吗?”上官锦看着他的手心问。
唐振东一看吓一跳,五根手指因长期劈柴伤痕累累,加之大半日泡在水里用箬叶包粽子,还有叶子划开的细密伤口。一面摇头说没什么,一面试图抽回手,可上官锦没有放开,手上一紧,牵扯到伤处,不禁闷哼了一声。
上官锦忙放开他。
唐振东下意识地抽回手。
上官锦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盒药膏,不顾唐振东诧异的神色,再次抓起他的手,捻起药膏涂在他的伤口上,说:“有伤就别做那么多事。”
“事情不多,是我手笨。”唐振东不自在地偏过头,彻底的忽视此刻发生的事,然而麻麻痒痒的凉意还是在手心里流窜,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挠手心。
“那么以后小心一些,不要总是受伤。”上官锦的面容在淡色的阴影里,透着一股让人心动的温暖,不时望向他的目光宛如湖水般温和,眼睛里全是对他的关切。
唐振东感觉胸口的某个地方跳动了几下。
最初以为上官锦只是富商,可林清告诉他上官锦的家世,知道他身世显赫,即使没走上官宦之路,所拥有的权势也不是普通人想象得到,但他却亲自为他上药。
第二次了……
上次是为他接骨,这次是亲手为他敷药,平日里还对他诸多照顾,莫名的感觉他对自己有别样的关心,可如今这般丑陋的面容,哪还指望别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所以是可怜他吧……
唐振东心里顿时五味陈杂,低下头看上官锦,上官锦凑巧仰起头,温热的唇瓣不着痕迹地擦过他的,那濡湿的嘴唇是上官锦唯一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柔软。
还没从这份感触中回过神……
唐振东已倒退几步与他保持距离,低着头跟他道歉,“对不起。”
上官锦错愕地看着他,是他无意碰到他,该道歉的是自己,怎么反而他的歉意比较深,甚至是下意识的回应,伸手想要拍拍他的肩,又觉得举动太过唐突。
因为唐振东尴尬地杵在那,眼睛都不敢看他地说,“我的手上沾满药,留下也不好做什么,我能先回去吗?”
“……”上官锦沉默地看着他,朝他挥了挥手,看着唐振东迫不及待地离开房间,不禁轻轻地蹙起眉心。往日里无数人巴结他,不曾拒绝他,还是初次遇到这么着急疏离他的人,难道是为无意间到碰他而生气,毕竟他看起来很排斥跟人亲近……
那日之后,唐振东刻意避开上官锦,上官锦也没传他过去,混乱的情绪渐渐放回原处,只是偶尔回想起他深邃的关切目光,模糊的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太明白。
他曾经有过一次细水长流的爱,是在大户人家做侍卫时跟官家小姐的感情,不过因为家世悬殊强行分开。
想想也无可厚非,他没有钱,也没有官位,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路人,所以遭受不平之事,也只能以忍耐或逃避来应付。
现在有男人这么关心他,倒让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是看他可怜到比普通人多了一份关心,可他是男人对于这份施舍多会感到不自在,何况彼此的身分注定没有多少交集,所以无需胡思乱想。
唐振东坐在院子里洗衣裳,遇到比较烦心的事会干活,累到没力气想任何事,起身,将衣裳一件件晒在竹竿上,到了晌午去偏厅吃饭,下人们统一在偏厅用饭。
偌大的屋子摆放三十张桌子,每桌可坐十人,桌上有十五道菜,虽比不上主子但有荤有素称得上丰富,唐振东盛了一碗米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还没吃两口饭……
张豪带着几个杂役走到唐振东这桌,一看唐振东坐在这,火气顿时涌上来,轻蔑地瞅他一眼,说:“麻烦你让一个位子!这里不是你该坐的,明白吗?”
“……”唐振东不想再跟他有冲突,因而默默地起身离开,对于要坐哪并不在意。
张豪看着他这副淡然无谓的样子就来气,上次告状还被李管家责骂一顿,李管家不是厌恶这丑八怪怎么还偏向他,搞不懂,不过李管家也没让他在仓库待多久。
毕竟他在靖安府待了很久……
不像唐振东刚来的要不满意随时能赶走。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14

张豪拿起筷子去挟菜,旁边的杂役伺候着他,盛了一碗米饭给他,却不小心打翻了碗,米饭洒的到处都是,他“啪”一声甩下筷子,气呼呼地骂杂役,“你眼睛长哪了,这么点事都办不好,碰到你这个笨蛋,我真是倒霉啊!”
“大哥,对不起,是我手笨。”杂役唯唯诺诺地道歉,很怕被他的铁拳揍。
张豪依旧没完没了的骂,骂杂役饭都盛不好没用,后来又骂因为他打搅其他人吃饭,事实上就是他炸弹一般的轰炸声,让唐振东在内的其他人都被打搅了。
“那边的那谁,去我房间将碗拿来!”手一指,是唐振东的后脑勺。
唐振东疑惑地回过头,“我?”
“就是你!难道我还使唤不了你!”
“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唐振东坦然地说,尽管他们同是后院的杂役,不过却并没有住在一起,何况就算知道他住哪间卧房,也不知道他的东西是哪些。
张豪呲牙裂嘴,“你是不想去,还是找借口!”
“我不知道你房间在哪。”唐振东又重复了一遍。
“借口!既然如此,你今天也别想吃饭!”张豪大步上前,一把掀了餐桌,碗筷劈里啪啦摔地上,一片狼藉,过大的声响还将隔壁用饭的李管家引来。
“你们在吵什么!”
张豪开始恶人先告状,“唐振东说午饭不合胃口就掀了桌子,害我们都没有饭吃。”他知道唐振东身手不错,才不会傻得再去碰钉子。
“是这样吗?”李管家问唐振东。
“不是!”唐振东语气坚定地回答。
李管家不动声色地问围观者,问:“你们刚才都在这里,唐振东说的是真的吗?”
一屋子的人沉默不语,张豪身边的几个杂役说,“我们看到是唐振东掀了桌子,对吧?”转头问身旁的杂役,畏惧张豪恶势力的杂役纷纷点头。
那么多目击者都在谴责唐振东,气氛愈加显得沈闷不已,李管家直视着唐振东,“他们说是你在闹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是我。”唐振东坚持地说。
屋子里的气氛愈发僵冷,不时有人悄声议论,又用恶意的目光打量他,只要被教训的人不是自己,很多人愿意安静的看好戏,看唐振东如何跟李管家对峙。
李管家瞟了一眼地上的饭菜,目光森寒地盯着唐振东,说:“我警告过你别在府里闹事,难道忘了?”
唐振东大惊,抬起头看着李管家。
“来人,将他拖出去。”李管家差人将唐振东拖走,却又在属下抓住唐振东时一怔,话锋一转,“先带去给少爷,听候少爷的发落。”
屋里的人都怔住了。
首当其冲的是张豪,唐振东不过是个普通的下人,去留问题是李管家说了算,再不及也是总管,那里需要麻烦少爷处理这些琐碎的事。再者,不提家规,就看上官锦那张脸跟冰冷的眼神,就足以震慑住所有人,这也是为何提起他就敬畏的原因,因而不由地望向唐振东。
唐振东听到要去见上官锦,登时方寸大乱,忙跟李管家说,“您原谅我一次可好?我愿意接受责罚,请不要告诉少爷!”
“这么说,方才的事是你做的?”李管家眯起细长的眼睛看他,只要他承认就马上赶走他,这样不至于对少爷不好交代,但唐振东依旧那么固执地说。
“不是!”
李官家气得横眉竖目,“那么就让少爷决定你的去留。”话落,差人压他去前厅。
唐振东立在前厅等候上官锦,因为上官锦外出办事还没回来,李管家也没让他回去干活就在这里等,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心情也从焦躁变成惶恐不安。
不安于上官锦知道实情后会赶他出府。
毕竟所有的不利因素都在自己身上,屋里的人都说他是闹事者,就连李管家也怒气冲冲,此时,不会有人相信他,而他又如何让不在现场的上官锦相信……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15

紧张中时间过得异常慢,也不知过去多久,只听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仔细听去,是上官锦,唐振东忙低下头,自从那日之后,第一次见上官锦。
上官锦踏进大厅,脸带思索的目光扫过李管家,随后落在唐振东身上,神色淡淡地对身后的林清说,“去泡茶。”
林清利落地泡好茶,轻轻地将茶搁在上官锦面前,然后转身走开,给李管家端了一杯放在案几,最后忍不住瞟向唐振东,一脸欲言又止,却只得恭谨地退下。
李管家阴沈地瞪了一眼唐振东,铿锵有力地跟上官锦说,“少爷,我有事禀报。”
“何事?”上官锦坐在软榻上问。
李管家细细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上官锦,他不知道上官锦对唐振东有什么心思,但唐振东怎么看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之所以关心他,减轻工作是看他浑身是伤,而近来甚少关注他,明摆的只是可怜他,哪值得费心思对待。
上官锦听后,仍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睛看着唐振东:“李管家说的是否属实?”
唐振东面色沉沉,心中滋味难辨,不知道上官锦听到这些诬蔑之后是否还相信他,只是盯着地面摇了摇头。
上官锦轻吹着茶水,氤氲的热气拂上面来,那朦胧的淡白色似乎为他冰冷的神色添了几许柔和,他抬起头看着李管家,“这事仔细查清楚,勿枉勿纵。”
李管家见上官锦有偏袒唐振东,身体剧烈地一震,“少爷,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掀了桌子,那桌子上的饭菜够十人用餐。”顿了顿又说,“现下泉州大旱,颗粒无收,以至饿死许多难民,朝廷缩减官员的俸禄,老爷也叮嘱不许有浪费,而今府里还有人糟蹋粮食,难道您要不惩治。”
上官锦沉默着没有说话。
空气宛如明月照射下的寒冰万丈。
唐振东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烈日透过浮碧色窗纱洒在身上,微微荡漾着炫目的光晕洒在脸上,眼底浮起一丝细碎的不安,不知道听到这些上官锦要做何决定。
上官锦凝视着唐振东,深邃的瞳眸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吩咐道,“你将茶水端给李管家。”
唐振东怔了怔,不明所以地将茶水端给他。
当着上官锦的面李管家只得接过茶,无意间看到唐振东的双手伤痕累累,是长期干活留下的卖力痕迹,一时间惊骇地看向上官锦。
上官锦的目光如细细透明的蚕丝,在唐振东身上黏了片刻,说:“饭桌是实心木,四个成年壮汉方能抬起,以他这样的双手掀起桌子,指不定现在要废了。”
“少爷……”李管家又惊又慌地看着上官锦。
“事情没调查清楚前,一意孤行地辱骂别人闹事,这是你的风格吗?如果你没能力查清楚,那么我会重新安排人调查,只是如果错了,你可得赔礼道歉。”
李管家心知不妙,当即跪在地上道:“归根到底是我鲁莽,请少爷看在我多年为您效忠的份上,将此事交由我全权处理,我定当给予一个交代。”
唐振东怔怔地立在旁边,没想到向来趾高气扬的李管家会这般低声下气,抬眼看向榻上的上官锦,正对上他洞察秋毫的目光,又忙低下头,不敢再仰起。
上官锦默了一下说:“此事交给你,下去吧。”
李管家忙应“是”,起身给上官锦行礼,率先退出去。
唐振东静静的立在原处,内心惴惴,自打李管家走后,上官锦的目光就投在他身上,弄得他浑身不自在,更是一眼都不敢看他,只是低头跟他道谢。
“谢谢你。”
“我并没做什么。”上官锦说。
唐振东心底柔软,“但你相信我。”那么多人用恶意的、看好戏的目光打量他,从没想到还有人相信他,尽管跟上官锦相识没多久,倒比朝夕相处的要好。
“坐下吧。”上官锦放下茶杯要求。
唐振东悄悄地打量四周,假装要找位子,然后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坐下,没来得及坐下,低沈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厅堂里响起,“过来。”

、与君欢好(美强情色)16

一阵错愕地抬起头,上官锦凝视他,深邃的目光从柔软的黑色睫毛投射过来,前所未有的认真,唐振东只得起身,一步步地走向他,就要到他身边,又停下来。
上官锦眯起一双锋利的眸子,轻声问,“我很可怕吗?”
“不是。”唐振东抿着唇说,他没那么可怕,只是强烈的压迫感总让他心慌。
上官锦轻轻地握住他的手。
冰冷的手指滑过粗糙的皮肤,唐振东的身体未觉得冷,反而滚烫起来,下意识地缩回手,手里突然多了一盒药,登时愕然地抬起头。
上官锦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你的伤似乎没有好过,凡事尽力而为就行。”
“已经好多了。”唐振东低着头说,因为药膏身上的伤复原大半,只是每天要用双手做事就不可能好得那么快,但这样的疼痛尚且能忍受,可没想到他会注意到。
上官锦本想为他敷药,蓦然想起上次为他敷完药就跑,不禁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而立在那的唐振东很想走,决定找一个借口离开,肚子却急不可耐地发出“咕咕”声。
上官锦不由地望向他,“还没吃午饭吧?”
唐振东不好意思地说“是”,猜想他知道了会放他走,没想到上官锦温和地问,“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准备。”
“我回去吃就行。”唐振东慌张地说。
“我也没吃午饭,留下来一起吃吧。”话落,上官锦喊了一声门外的林清,林清飞快的跑进来,他吩咐道,“让厨师准备午饭。”又看了眼唐振东,“动作快点。”
林清吃惊地看向上官锦,方才在门外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现下明白上官锦没有责备唐振东,因而飞快地跑去厨房。
上官锦带唐振东来到偏堂,邀他坐在饭桌前等候,温和地问,“府里的生活习惯了吗?”
“习惯了。”
“每日都做什么?”
唐振东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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