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梁霄推开他,“去放水洗澡,你射我一身。”
徐睿这才发现梁霄的胸腹满是湿漉漉的,甚至还有几滴射到了他的脸上,配上那慵懒的长眼、红肿的嘴唇,淫靡至极。
梁霄推了两下,结果那家伙纹丝不动,不禁怒了,“你小子刚上完我就不听话了?”
“不是不是,”徐睿连忙摇头,有些欲言又止,眨巴眨巴眼睛与他对视片刻,突然两眼一闭,嗫嚅,“……可是它又站起来了嘛……
低头看着他再振雄风的小东西,梁霄狂晕,翻身奋力地往床外爬,“你自己解决,我明天还要上课!”
徐睿一把抱住他的瘦腰,轻而易举将人拖回来,“再来一次嘛,明天让学生上自习好了,我的好老婆……”
“你他妈第几次了!!!”
师父大人再次惨遭压倒,被大逆不道的小徒弟奸了又奸,数次反抗无果,只能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咬枕头。
徒弟屁颠屁颠抱师父去洗澡,洗完澡又屁颠屁颠地给师父擦润肤露,意犹未尽地在那双性感圆润的长腿上摸来摸去。
师父大人傲娇了,趴在床上不肯和他说话。
常言道,一H解千愁,一场酣畅淋漓的纯肉盛宴后,什么工作什么前途通通抛到了脑后,徐睿觉得通体舒畅,精神亢奋。
就这样直到天快亮才沉沉睡去,感觉眼睛还没眯几分钟就被闹钟吵醒,抓过手机关掉,转脸就看到一张恬静的睡颜。
心情顿时飞扬起来,人在职场,身边纵有太多不如意,但每天早上醒来能够看到爱人的睡颜,便想要发自内心地感谢上天。
忍不住偷偷抚摸他绸缎般的皮肤,才发现梁霄有点低烧,轻轻拉开他的双腿检查那个昨晚被过度摩擦的地方,顿时给自己一巴掌:真他妈禽兽!
那里夸张地红肿着,光看看就觉得疼。
仔细回忆了梁霄的课程表,徐睿叹气,给他盖好被子,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帮他向高容请假。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徐睿本是以生病的名义给他请假,结果高容直接就想到了最猥琐的地方,三八兮兮地叫,“哇,到底做了几次呀居然把梁霄弄趴了?”
徐睿抓着手机一阵无语。
电话那头还在嘎嘎怪笑,“梁霄床技很差吧?是不是差点夹断你的小鸡鸡?哎哟,不要害羞啦,跟高叔叔分享一下好撒,不要小气嘛……”
徐睿忍无可忍,直接挂断电话。
不到半分钟,高容的短信就追杀过来:要不我们交换故事吧?好嘛好嘛好嘛……
徐睿想抽他。
穿戴整齐后回到卧室,不忍心叫醒睡熟中的男人,徐睿蹲在床边看了半天,起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依依不舍地离开。
今天是他去县中报到的日子,再不动身就要迟到了。
25、蜜月期 。。。
梁霄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大床上只有自己孤零零地蜷缩着身体,而身边那个温热的身体早已经消失不见。
摸着身边冰冷的被单,梁霄恍然若失,脑海中还回荡着前一个晚上那场激荡的性爱,身体上还存留着那个人留下的痕迹,一转眼,这个见证了他们疯狂相爱的卧室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像以往无数次的恋情一样,无论怎样投入,最后还是会回归孤独,简直就像是诅咒,如疽跗骨,无法逃离。
“梁霄啊梁霄,一把年纪,怎么又学会幻想了?”苦笑着自嘲,梁霄忍着下半身的不适坐了起来。
目光被床头柜上一张便签吸引,凑过去,只见淡黄色的硬纸上写着徐睿那浑圆柔软的字迹:
起来先喝一杯温水,厨房里有饭菜,自己热了吃,不用急着回学校,假已请。
我会找机会回来的,爱你。
字如其人,短短两行字,就让梁霄心头温温地暖了起来。揭下那张便签喜不自胜地亲了一下,又贴上床头,神经质地拿数码相机360°地拍下来,一张一张地细看,突然一时心血来潮,抓过手机给徐睿发短信。
一条短信过去,不到半分钟,徐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醒了?吃饭了没?”
温暖低沉的声音带着神奇的治愈能力,梁霄孩子气地在床上滚了一圈,趴在蓬松的被子里,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严肃正经,“还没有。”
“呵,还没有起床吧,”徐睿在那边轻声笑,“是不是还在发烧?那里还疼吗?抱歉,我昨晚失控了。”
脑中猛地回想起那疯狂的夜晚,梁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别扭地转移话题,“我没有关系,你到学校报到了?情况怎么样?”
“还好,比我想象的好多了,有单身教师宿舍,当然设备和十三中的不能比啦,比较好的一点是学校不寄宿,晚上不用看晚自修,我可以去市区看你。”徐睿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
梁霄敏感地听出问题,“你带几个班?一周几节课?”
徐睿的声音垮下来,“十二个班,一周十二节课。”
“嗯?”梁霄愣,这是怎么安排的?县中这么缺数学老师?
“你绝对想不到的,”徐睿哈哈大笑,“下面数学老师早已经饱和了,根本就没有班级给我带,学校只好安排我上校本课程,带高一全年级,一周十二节。”
梁霄无语,“有什么好笑的?”
“呃……”徐睿苦笑,“不笑难道哭么?会吓坏小孩子的。”
梁霄叹气,安慰他,“我会抓紧时间把你调回来。”
徐睿不愿让自己的问题影响到梁霄的心情,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校本课程没有成绩压力,很悠闲啊,并且这边环境清新,估计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树……”
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永远没有穷尽,即使是一本正经如同梁霄,也会抱着手机不肯挂断,两个人絮絮叨叨说了近两个小时没有营养的话,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手机屏幕一暗,徐睿飞扬的眉毛立刻垮下来,无力地瘫在一张小床上,脑袋抵着枕头揉来揉去:好想回市区啊……
神马单身教师宿舍,除了一张高低床外别无他物,神马校本课程,连课本都没有叫他上个屁的课,神马环境清新,隔壁就是一家化肥厂……
吃了徐睿留在锅里的清粥,梁霄又爬回床上,抱着手机和他短信传情,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每天晚上躺在被窝里,即使永远都是说烂了的废话,依然有着无限的激情。
次日,梁霄神清气爽地回到学校,路过洗手间,看见高容正蹲在烘手机下面吹头发,两只巨大的黑烟圈遮住半张脸,顿时无限感慨,性生活对男人果然很重要啊……
“昨晚又没回家?”皱皱眉头,高容那把骨头再瘦下去就要没有了。
“嗯,”高容轻描淡写地一笑,弯着一双狐狸眼笑眯眯招手,“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梁霄心里不爽,心想你蹲在这里丢人现眼就算了,难道还想要拉上我?但迫于这厮淫威,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有什么话非要在厕所门口说?”
“嗳?”高容回头扫一眼厕所门,理所当然地来了一句,“与屁股有关的话题不在厕所说在哪儿说?”
梁霄掉头就走。
“哎哎,回来!”高容离弦之箭般蹿出去,拉住他,笑得一脸猥琐,“听说你昨天请病假?”
“嗯,”梁霄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昨天感冒了。”
高容义正言辞地鄙视他,“装!再装!徐睿什么都招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高容八爪鱼般挂在梁霄肩上,揽着他往主任室走,“蜜月期分离是不是很难忍受啊?兄弟我有个可以让你们团聚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梁霄停下脚步,淡淡地打量他,“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高容几步跨到自己办公桌后,甩着半干的短发钻进桌底,在大堆乱七八糟的纸张里找出一张文件,得意地在他面前展开,“城乡教育一体化交换交流活动,看看。”
梁霄扫了几眼,表情严肃起来,城乡教育一体化交换交流活动,简单地说,就是支教,市区高中和农村高中相互交换几名教师,以缩短城乡之间教育教学水平的差距。
如果参加了这个活动的话,徐睿确实能够以交换教师的身份回到十三中,只是这种名额向来都是领导亲友专属,徐睿如何才能拿到?
“这个不用担心,”高容胸有成竹,抽出另一份文件,手指点在其中一行,“马上要开始全市生态教育教师职业技能比赛了,只要徐睿能够进入复赛,我便能给他争取到名额。”
梁霄思考了一下,担忧道,“这种赛课的名次不是向来都内定的么?”
高容翻白眼,“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这样的傻男人你还瞎傍着干嘛?”
梁霄无语,看了他一眼,又无奈地笑起来,“谢谢你,高容。”
“嗨,别恶心我,”高容挥挥手,嘴角笑出一个可爱的梨涡,挥舞着文件赶人,“快点去工作吧,友情提醒一下你本月累计迟到次数已达十次,全勤奖金扣光。”
“……”梁霄比给他一个中指。
将梁霄赶出主任室,高容重重地仰躺进老板椅里,文件盖在脸上,轻声叹气:这日子真他妈累啊……
从高容那里回到办公室,梁霄的办公桌对面已经不是那个放了小盆栽和糖罐子的整齐桌子,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乱七八糟的桌面,胡乱堆着上课的教具和学生作业,写了一半的数学周报上还有泼倒咖啡的痕迹,无一不再提醒着他那个温暖柔和的男人已经被发配去了乡下,再难回来。
“咦,这是谁送来的?”桌子上摆着一盒温热的牛奶,梁霄想了想,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定过这种东西,他向来连早餐都不吃。
捏起牛奶下压着的纸条,梁霄脸皮囧成了一朵菊花,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螃蟹爬一般的烂字:每天一斤奶,强壮梁老师。
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班级没有这样能够将汉字写得比日文还扭曲的学生。
对面八班新班主任抬起头,扶扶眼镜,“不知道。”
因为徐睿的关系,梁霄对这个新教师没有一丝丝的好感,淡淡地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没想到这牛奶就像魔术一般,每天上午准时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无论梁霄怎样埋伏突击,总有那么一刹那的闪神,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就见一个还带着水汽的小盒子骄傲地耸立在自己面前。
梁霄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有人暗恋自己?
淡定地从抽屉里摸出镜子,梁霄左照右照,不得不承认自己果然是360度无死角美男,即使已经三十二岁,时光仿佛在他身上开了金手指,有种越活越年轻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滋润?
体谅到被发配乡下的徐睿正在急得上火,梁霄善解人意地不用这个事实来刺激他,不然那小醋坛子恐怕连觉都要睡不好了。
他猜得一点都没错,徐睿确实连觉都睡不好了,因为全市赛课马上就要开始了,可是他那传说中的校本课程教材还是天边的浮云。
几次杀去图书馆兴师问罪都铩羽而归,这个小县城民风彪悍,图书馆的大叔金刚泰山般往徐睿面前一耸,连师父大人都敢压倒的徐小攻胆怯了,缩缩缩,“我我我……是学校新来的老师,教材什么的……”
大叔瞪着一双牛眼居高临下地看他,不说话。
徐睿继续缩缩缩,“你们要是再不给我教材,我就……”
大叔歪着大脑袋,一脸狰狞,大有“你再啰嗦我就吃了你”之势。
是时候拿出男人的勇气了,徐睿双手握拳,低头深吸一口气,猛地大喝一声,“给我教材!”
“……”大叔牛眼瞬间瞪大,不敢相信地看他。
强势的话吼出来之后,徐睿咻咻咻地瘪了下去,心惊肉跳地看向大叔,打定主意大叔如果要对自己下毒手,那他就凭借年轻的优势走为上策。
结果大叔突然一个猛地下山抱住徐睿的大腿,嗲叫,“您是来打劫的咩?劫柴我木有,要不您劫个射?”
徐睿风中凌乱了。
26、痛失 。。。
十分钟后,徐睿与大叔并肩坐在地板上分享大叔私藏的泡泡糖,倚着高大的书架,听徐睿叙述了他的境遇,大叔很豪迈地兰花指一戳,“哎哟,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没有教材,你自己编纂一本好了撒。”
徐睿垂头丧气,“你当编教材是编草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个简单啦,”大叔吹出一个巨大的泡泡,噗地一声破掉,白白的薄膜糊在嘴唇周围,看上去十分滑稽。
徐睿看他淡定地用手指将粘在嘴唇上的薄膜刮下来塞进嘴里,额前挂下黑线三枚。
大叔继续说道,“就我多年的经验来看,编教材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活计了。”
徐睿撇嘴,“吹呢。”
“嗳,你怎么可以不相信人家?”大叔小手捧心做悲伤状,“人家编教材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不能怪徐睿看不起他,就他这副平胸受的德性,编花篮还差不多。
为了给自己正名,大叔三分风情七分娇羞十分委屈地瞪他一眼,扭着小蛮腰爬上书架,从顶上抽出一本《高中数学XXXX》,指着主编一行对他嗲声,“看,我没有骗你吧?”
瞪着那一行端庄沉稳的方块字,徐睿使劲搓搓眼睛,又使劲搓搓眼睛,囧着一张脸抬头,“正教授级中学教师郑聪明,你?”
大叔双手食指戳腮做可爱状,歪着脑袋道,“乃可以叫偶聪明哥。”
看着那张老菊花脸在面前COS小萝莉,徐睿一下子就崩溃了:啊啊啊,正教授当图书管理员,这是什么世道!!!
摔书走人。
时以至深秋,学校在城区边缘,北风一吹过来,已经有了市区冬天的寒意,徐睿裹紧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办公室走。
走着走着突然站住了,脑中猛地蹦出之前曾听说过的一个老前辈:前大十三中副校长,以身作则前往县中支教,其高风亮节天地可表……
等一下,这个老前辈叫什么来着?
“呜,”徐睿突然双手揪着头发蹲在了原地,发现经过图书馆一行,他年轻的小心灵又经受了现实一次残酷的洗礼。
上帝果然是不喜欢他的。
其实他冤枉上帝了,郑大叔为人十分热心,三天之后就攥着一只U盘来到办公室,同办公室的老师一看到那抹妩媚妖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顿时各显神通作鸟兽散,不到半秒钟,偌大个办公室只剩下徐睿一个人呵呵呵地假笑。
接过U盘往电脑里一插,徐睿惊呆了,只见里面的文档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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