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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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前度-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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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前度》寒衣

楔子
宋嘉定十七年,宋宁宗赵扩薨。十八岁的太子赵竑继位,年号复定。同年,金宣宗三子完颜守绪继位,年号正大。
其时蒙古联宋,金国颓势已成。完颜守绪励精图治,重用太子府上汉人明非等臣子,使得金国重现兴旺之景。复定三年,完颜守绪封明非为相,趁蒙古与西夏战事关键之时大举南上。成吉思汗求援於宋,赵竑不应。复定四年,蒙古灭於金。宋朝方才出兵,直指金国。复定五年秋,大宋灭金。昔日金国、蒙古、西夏之地,尽入大宋领土。赵竑改年号弘兴,迁都重回开封。
昔年有靖康之难,弘兴帝即命金国君臣宗室入开封觐见,一雪前耻。时年,赵竑二十三岁,明非二十八岁。
少日都门路。听长亭、青山落日,不如归去。十八年间来往断,白首人间今古。又惊绝、五更一句。道是流离蜀天子,甚当初、一似吴儿语。臣再拜,泪如雨。
画堂客馆真无数。记画桥、黄竹歌声,桃花前度。风雨断魂苏季子,春梦家山何处?谁不愿、封侯万户?寂寞江南轮四角,问长安、道上无人住。啼尽血,向谁诉?
上部

开封城内旧皇宫在战火中已被破坏得不成样子,弘兴帝赵竑不愿铺张,只将还算完好的东北角修葺了下,分成寝宫和正殿,就算是皇宫了。他是中兴之君,威望极重。短短五年间,已将朝中大权牢牢掌控在手,更是任命了满朝心腹。因此此事虽不合礼法,却也没什麽人在他耳边鼓噪──反正赵竑後宫并不充盈,就这样还嫌宫殿太大呢。
按理来说赵竑正当年,如今收复失地四海升平,大选秀女都是应该的。无奈这弘兴帝连後宫寥寥几人都很少宠幸,据曾皇後暗中透露,皇帝像是另有心上人的样子。原本在临安的皇宫里有片桃林,赵竑经常流连其中,有时甚至睡在桃花间。皇後曾听他在梦中叫着“小桃”二字,可翻检遍後宫女子,名字中带着“桃”字的没有半个符合条件。就算当年他身为太子时,府上也不曾有人听说过那样女子。
幸好赵竑虽不亲近後宫,却每亲近必有收获,如今也是三子二女,在宋朝历代皇帝中,也不算太少了。而且他年轻身体又好,子嗣之事更无须忧心。
赵竑既然不爱亲近後宫,自然管得也松了。这後宫和正殿距离不远,曾皇後一个管不到,偶尔也会出什麽侍卫宫女的丑闻。赵竑却很宽大,一概送做堆,换来一群人忠心耿耿。
後宫女子的正常生活是什麽?勾心斗角争宠,或者八卦。由於无宠可争,赵竑的後宫和气得很,一群後妃和宫女闲来无事,甚至连“女为悦己者容”都没有欣赏对象,自然只有闲聊天了。
这日後宫很是热闹,这些妃嫔在朝中也各有势力,虽说皇帝权重,臣子也不敢做什麽小动作,但通个消息递个话总没关系,因此她们也是消息灵通。
今日是有大事的:金国被掳来的皇帝完颜守绪和一众宗室降臣已入开封,今日便要上殿面圣,静候处置了。
“我说皇上一定把他们尽数杀了!”说话的是伍将军之女,她父亲是赵竑一路提拔上来的,她身为贵妃,却还带着些平民时的江湖气,“当日女直辱我大宋,连徽钦二帝都惨死他乡。皇上又不是什麽婆婆妈妈的书生,有仇必报才痛快!”
曾皇後瞪了她一眼:“这话也是你说得的?快些住口,日後休提。”
伍贵妃一张脸涨红,想分辩几句,一边江德妃连忙笑了声:“伍姐姐,金国在北地日久,且不提那些女直人,就是汉人,也有受惠的。若处置不当,很可能引起民众惊恐,却是不好。”
伍贵妃算是听明白了,嘟囔着:“那也不能让他们好过了……对了,皇上不是一直说什麽等抓到人那天,他必要将那明非好生折辱吗?这总不会不算吧?”
提起明非二字,连曾皇後都哼了一声:“这等数典忘祖的汉奸,死是不能让他死,可皇上定然不会让他安生活着。那完颜守绪多半还会封个侯,他麽……”
“不好了不好了!”忽然宫外传来一阵喧闹,一名十五六岁少女冲进来,“皇嫂,据说皇兄在殿上,封了那个明非侍卫呢……怎麽可以这样?”
宫内几名女子皆是一惊,伍贵妃几乎便要跳起来,倒是江德妃微微一笑:“皇上自有打算,侍卫又如何?”
曾皇後怔了一下,随即也明白过来,敲了下少女的头:“娴静,你是长公主,怎可这麽大呼小叫的?那个明非善文,可从来没听说过他会武,倒是据说他身体不太好。皇上安排他做侍卫,自然有深意,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打探了。”
赵娴静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什麽她是个姑娘家,就不能打探。
“谢主隆恩。”
金殿之下微胖的身体拜了下去,这明非名气极大,没想到相貌却和他的才华恕不相称,竟是个满脸坑坑洼洼的小胖子。上殿之後,赵竑只见他眯成一条缝的眼,心中厌恶更甚。
不过这一开口却现出几分清亮,赵竑不由一颤,暗叹一声。
就凭这声音,若他不是明非,而是金国普通一名臣子,也许赵竑就赦了他也不一定。可惜谁叫他是那为虎作伥出卖故国的金相明非呢?大宋这两年打金国死了多少人,都是托了这“贤相”之福。甚至连他一向倚重的孟珙之父孟宗政,也是在嘉定末年死於明非的布置之下。若非考虑到北地汉人和女直人,赵竑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
可惜这声音了。
赵竑看明非领命离开,挥手招来身後领班太监吉容:“这人交给你们处置,你说能叫他生不如死,可是真的?”
吉容嘿嘿一笑:“皇上有所不知,宫里的奴才们常年不能出宫,又……折磨起人来,无论男女,都是一把好手。”
他虽然也是太监,却是赵竑从太子府上带过来的,和这些皇宫之中待的心理变态的太监们还是略有不同,因此说起话来并不忌讳。
赵竑点点他,吩咐道:“那就靠你们了,记得别把人弄死弄残,其余怎麽都随你们。还有,你们弄是弄,别带到後宫里让外臣说话。”
吉容连连点头:“那是当然……不过皇上,若是侍卫们有兴趣,可以让他们……碰麽?”
赵竑倒是吃了一惊:“那明非长成这样,这皇宫侍卫也太不挑了吧?”
他和吉容说笑惯了,吉容也知道这位万岁爷说起话来很随便,便笑道:“反正做的时候又不看脸,胖点摸起来还舒服呢。而且他长得是丑点,皮肤倒还真好,又细又嫩……”
赵竑失笑,扫了吉容一眼:“你跟朕这麽久,朕还是头次知道你还有这嗜好。”
吉容冷汗下来,连忙赔笑:“这不是平时听他们说多了,奴才可从来不好这口,再说我也得有啊……”
赵竑微一沈脸:“别自称奴才,朕告诉你多少次了!”
吉容忙赔罪,说了几句,又一声笑转回刚刚话题:“再说那明非不是读书人麽,他既然能卖了祖宗给金人舔……那个啥,现在让我们大宋兵士畅快一下,干个那个啥,也算是报应。”
赵竑听得明白,赞赏点头:“恩,这种侮辱法子,一般男人是难以承受。前殿东侧的莳年宫平时都空着,干脆让他到那里当侍卫,谁想去就尽管去好了。”
他这一句话,基本定了明非的遭遇。
降臣的觐见还在进行,为显示天朝宽大和君子,赵竑并没有完全效仿靖康之难,而是给完颜守绪封了个安乐侯,那些女直贵族和金国大臣也多少封了官,家眷也没有过分为难。只有些罪臣的家眷为奴为妓,算是对当年有点补偿。
毕竟靖康耻到如今已经百年,对现在的大宋来说,稳定才是眼前急需的。经历过多年战乱,百姓和臣子也都不愿意再生什麽乱子了。
战争,已经结束了。
赵竑靠在龙椅上,忽然觉得意味索然。懒得和这些人再虚应下去,让剩下的人留待听封,他便要退朝。
朝堂之下,刚刚被封了侯的完颜守绪忽然开口:“皇上,臣府上也应有侍卫,不知可否……让明侍卫来安乐侯府?”
他低着头,极为紧张地等待回答。赵竑一挑眉,眼中倒多了几分兴味:“安乐侯和明侍卫关系倒是很好啊?”
完颜守绪听他语气不对,额上汗下。
他其实比赵竑要大上几岁,也做过皇帝,可在赵竑面前,他总觉得自己低一头似的。
何况他现在也确实是低了一头。大宋如今国势已强,他却是亡国之君,能留下条命已是侥幸。
可他和明非相识九年,君臣之间极为相得。赵竑要安抚金人,不能拿他下手。但明非是汉人却做了金臣,恐怕这一去得不了好。完颜守绪几番挣扎,却还是不忍,冒险答道:“明侍卫和臣相交多年,实在……”
“若安乐侯这麽挂念,不妨常来宫里,也许还能和明侍卫切磋一二。”赵竑脸上带着笑,却是恶意的笑容。
完颜守绪震动了下,不再言语。众人散朝,各自离去。
赵竑只觉疲累,一直以来他都以兴复宋室、一洗前耻为目标。如今连敌国皇帝都成了阶下囚,他还有什麽目标?
“小陶……”他低低念着,从前殿回去後宫。後宫东侧是御花园,赵竑削减了宫中许多用度,这御花园却花了大力气去打理。现在刚刚开春,一园的桃树绽开绿芽,枝头已经有了花骨朵冒出。
赵竑拿起花锄,竟然亲自为桃树松起土来。只是他眼神恍惚,不知是在照顾着桃树,或是透过这些枝叶,在念着什麽人。
在不远处的莳年宫,却是另一幅样子。
被“送”到这里的明非刚刚踏入宫门,身边几名侍卫便一拥而上,用绳子把他紧紧捆起来,嘴里也被塞了一块布。
明非并不十分惊讶,他低下头,等待传说中的酷刑。
身体被吊起来,手脚被拉开,呈一个大字悬在房中间。旁边过来几名太监,手里竹板鞭子一应具全。其中一人挥鞭就打,另一人则拉过明非的手,手轻巧一抖,细小如针的竹签便刺入明非指甲之间。
明非在喉间闷哼一声,身体僵直,疼得拼命挣扎。但他被绑得极紧,甚至不能稍动。
身体各处不停传来剧痛,明非支撑不住,数次昏倒,又被冷水浇醒。湿透的衣服已被鞭子打成碎布条,松松挂在身上。他意识已经陷入半昏迷,忽然感觉有人把他身上的衣服完全拿掉,接下来胸口和分身顶端忽地一阵尖锐刺痛,明非猛然睁大眼,发现胸前突起和下身铃口被插入了竹签,血珠从粉红色茱萸上流出,衬着他白皙皮肤,倒显出点淫靡。
明非隐隐感觉不好,再看向身前,太监已经退後,眼前是两名侍卫。一人拿着竹签在他身下比划,另一人却正在解裤带,很快露出已经勃起的下身来。
明非双目圆睁,发了疯一样挣扎。穿着衣服的侍卫嫌他乱动,手里一只竹签狠狠扎下去,几乎要穿透他分身。一旁太监皱眉:“皇上交代过,小心别把他弄残了。”
“知道。”那侍卫一把抓住明非下身,把竹签拔出来,又沿着铃口塞进去。而下身光光的侍卫此刻已经绕到明非身後,抓住他的腰,猛然向前一送──
明非眼睛睁到极致,几乎要流下血来。他想过会被折辱会受折磨,但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他此刻只觉喉间一阵腥甜,脑中只有一个念头:自己为何不在金灭时便自尽?为何非要活着受这种折辱?
空气间尽是血腥气,打入体内的楔子要把他整个切开一般,动作极为猛烈。结实的手臂紧紧抓着他,那侍卫很是兴奋,狠狠咬他肩头,留下深深齿痕。
而前面那侍卫很有兴致地玩弄着明非身体,尤其是下面分身。在剧痛之中,被抚弄的欲望竟然挺起。明非狠狠咬着牙,却只能咬到布团。
身体已经麻木,下身大量出血,却渐渐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後面的侍卫一声叫,在他体内射出来。前面那人连忙走到後面,一把抓住他,狠狠闯进去。
他一边动着一边兴奋叫喊:“诶,这家夥真够紧,看着又丑又胖,干起来简直是极品啊!”
软瘫在一旁的侍卫搭茬:“那是,要不然我能干了那麽久嘛!多半还是个雏,老子算赚到了。”
他说完吐两口吐沫,转头对太监道:“周公公,你到外面喊他们一声,好这口的都来吧。×的,又紧又热,真是销魂啊。”
太监果然出去通知,一会儿四五名侍卫涌进来,正好接替完事的第二名。一时之间,莳年宫内呻吟撞击声不断,便是一副极尽淫靡的场面。
到了最後,卷土重来的侍卫们甚至两个人一起上。明非脚踝处的绳子被解开,他却已经连踢腿的力气都没了,任侍卫把他的腿高高抬起,一前一後捅进去,两人一起进出,满口污言秽语不断。
等到每个人都做了至少两次之後,心满意足的众侍卫才把人放下。绳子解开後,明非软软倒下,手腕已经被勒得出了血,下身更是一片狼藉。侍卫们踢了他几下,见他已是昏过去,也懒得处理,把人留在地上,就这麽扬长而去。
太监看了他一眼,正看到他还插着竹签的下体,不由眼红了下。想想皇宫防卫森严,这人就算扔这儿也不怕跑了,想来这种人也不会寻死,於是干脆也不管他,转身离去。
莳年宫内,只剩昏迷中的明非一人。空气中尽是精液和血的味道,明非气息微弱,在冰凉的地上,却发起热来。
自那一日起,诺大的莳年宫,变成了军中红帐一样的去处。宫里侍卫们虽说可以出宫寻乐子,毕竟身负重任,大多时候也不敢在外面恣意。偏偏平时出来进去看到尽是美貌宫妃侍女,那煎熬可想而知。而现在有了发泄去处,就算只是个男子,也好过没有。更妙的是,这还是皇上鼓励的行为。
何况那人虽然貌不惊人,做起来却美妙得很。侍卫们也都是各种好手,尝了好滋味,竟然连出宫寻乐的心思都淡了,一个个在那里排号。倒是有个侍卫统领,叫包世宁的,提醒大家皇上可说了不要弄死弄残,每天限定人次,才让几乎被折磨死的明非得到一丝喘息空间。
这些日子下来,明非身上那点赘肉早消失殆尽,剩得一把骨头,倒更显得弱不禁风,激起不少人的虐待倾向。偏生这明非性子竟有几分烈,明明已是这般局面,每次仍然挣扎不休。即使被侵犯得有了反应,也只冷冷地将其当做身体正常反应,除了厌恶,从来不羞惭不求饶。一双瘦得桃花了的眼狠狠瞪着,让众人竟有些发虚。
不过通常而言,接下来是更重的折磨。侍卫们来作乐,公公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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