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脱光!我们明明还穿着裤子的!”
“行行行,穿着裤子,不就是胸贴胸地躺在一块儿吗?我打赌姬函没那么小气!”
没那么小气……一想到这个叶贤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小肚鸡肠的家伙不知道在哪听到什么风声,结果一气之下跑到邻县去了,一走就是两天。
“你还说!要不是你,他能走吗?”叶贤气鼓鼓地瞪着梁复月,和这个家伙在一起总没好事。
“成,都怪我,下次再也不在你两吵架的时候找你喝酒了行吗?”
梁复月心想自己容易吗?安抚人不算还被一通责备。这世道,兄弟果然不好当。
“听姬函说,你很会做麻婆豆腐。正好最近我府上来了一个蜀地的门客,要不你去露两手?”
“想吃麻婆豆腐?”叶贤眼珠子一转。
“不是我想,是那个门客。”
“没关系,你帮我替他捎回去就行了!”
叶贤站起身,笑盈盈朝梁复月走过去。
啪——
两张锅贴很紧密贴合的黏在梁复月的小俏脸上。
“够麻够火辣吗?”叶贤得意地甩甩尾巴走人。
梁复月呆呆地摸着自己红扑扑的麻婆脸蛋,喃喃道:“姬函说的麻婆豆腐不会就是他这个麻辣老婆吧?”
哼哼哼,叶贤很解气,发誓等那个小肚鸡肠的男人从邻县回来一定要请他也吃一回叶家小贤牌秘制麻婆豆腐!
小段子二 反攻大计=反攻大忌!
“姬函,打盆水!”
“等等。”
“姬函,给那只破驴抽上一巴掌,这么慢等到天亮豆腐都磨不出来。”
“马上。”
“姬函,刀!”
“等着,你小心点。”
自从姬函和叶贤这个豆腐崽在一起,三不五时就要这么半夜帮着磨豆腐,不过也乐
在其中。自家小贤认真的模样百看不厌,虽然经常是火气比较大的。
“小贤,你说我们为什么还要卖豆腐?”明明自己家已经很有钱了。
“不卖豆腐怎么养活你?”叶贤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姬函黑线滔滔不绝,敢情这小子一直认为是他在养自己。
“瞎子和我说,一般这种养家糊口的工作都是强的那个来做的。”姬函决定规劝叶贤。纠正他错误思想,而且,虽然认真工作很好,可是看他这么辛苦也心疼,还是不要继续卖豆腐了。
“瞎子,哪个瞎子?”
“算命瞎子啊。”
“他的话你也敢信?”叶贤眼珠子瞪的滚圆,他们什么时候有的一腿?
“他还和我说什么公公瘦瘦的,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姬函无辜。
“打住!”瞎子怎么什么都乱说,教坏了人怎么办?还有,他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叶贤开始怀疑。
“他的意思是,养家糊口都是攻的责任,而你是受,懂吗?所以不用操心。”叶贤荡漾地开始给崔二爷洗脑。
“这样吗?”姬函发达的大脑告诉内心,绝对有点问题,这个叶贤肚子里都是黑墨水。
“是啊,当然是!你不信我,你情愿信瞎子,那你和那个算命的过日子去吧。”
姬函无奈了,算了,他既然喜欢卖豆腐,让他继续卖吧。反正有自己在旁边帮忙累不到他,忙前忙后的不都是自己吗?
“姬函。”
“啊?”
“那头驴又犯懒骨头了,快去抽它屁股!”
“马上!”
翌日,叶贤摊在自家摊子上晒太阳。看见姬函风风火火地冲过来。
“你干嘛?”
“小贤,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叶贤皱皱鼻子,不明所以。
“瞎子告诉我,为了让你幸福,我要反攻!”
姬函脸上开出了一朵烂漫的花。
叶贤的脸整个凋谢了,怎么……又去找那个该死的算命的了!
……
小贤和二爷的故事会一直下去,所以二爷是否反攻了——
这个,大家还是去问贤豆腐吧!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小剧场,觉得还行吗?算了,我一直自说自话,找治愈去了。。。
、二十六
“熟悉什么地形,来里面熟悉吧。”
其实,我想说我还记得那次手腕的温度。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其实,我似乎也是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将军府前的车水马龙,比不上心里的空荡。我看了看手中的请柬,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起码我要看他得到幸福。
可是姬函,你幸福吗?
客人们陆陆续续到达,大厅里祝贺声此起彼伏,主角却还没有出现,我忍着冲动拉着梁复月跑到一个角落坐了下来。
“哎,人家少年得意,我们孤家寡人。小贤啊——”
“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了你的嘴!”我拿起一个糖糕塞进他嘴里。
“里肿么比偶还诗意……”
我翻了个华丽的白眼,不准备搭理他。
“今天皇上似乎不会来。”梁复月拿出口中的糖糕,悄悄放回盘中,我顿时黑线滚滚而下,等会绝对不碰这盘东西!
“你以为皇上他老人家这么清闲。”
“话是这么说,不过总该有宫里的人过来吧?”
话音刚落——
“叶贤啊~”
我抻着脖子,僵硬了脊背。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嗓音。
“我就知道你也会来,刚找了一圈,可不就给我瞧见了!哈哈哈~”
“公公好……”我的声音没有颤抖吧?应该没有。
“小贤,你们……认识?”梁复月挑挑眉,很吃惊的样子。
“呵,呵呵。公公比较……待见我,额。”我换上最帅气迷人的微笑对着那天籁。
“哎呦,不见多月又俊了不少。”天籁居然伸手掐了我几下,我的细嫩脸蛋儿啊。
“这位公公,今儿您代替皇上过来吗?”梁复月自来熟的开始搭话,我也懒得和天籁聊天,可是能不能不要把爪子搁小爷脸上了。
“可不是吗?万岁爷最近忙着呐,就让我过来送贺礼。”天籁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该不会要和我们同桌吧!“我倒是也乐得自在——诶!那不是新郎官吗?”兰花一指,我们三双眼睛刷刷转了过去!
火红的袍子,我原以为这么鲜艳的颜色是不适
合他的刚硬俊朗,可是人群中,又有谁学的来他的耀眼?
高立的发髻把原本披肩的碎发收起,露出了整张脸,让人确确实实感受着英气的五官,一下子成熟了不少。
“这新郎官真的太俊了,”突然又转头看我,“叶贤你要是穿上也不会差的。”这公公还真的不吝啬对我的“爱意”。
有人在一旁提醒客人落座,婚宴马上开始。
周围安静了下来,将军和夫人坐在高堂那一刻,我猛然想起景瑶的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了。这样一个瞬间却没有父母的见证,景瑶不知作何思虑。
“新娘入堂~”媒婆的声音和公公真配,我无意识地拿起一个水果大口嚼着,却愣是没尝出味道。
有人把景瑶背下了轿子,同样是红色罗缎,将她娇小俏丽的身姿衬的若隐若现。
大厅里开始响起喧闹,门外放起了炮竹,大门前来往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他们爱戴的姬将军之子大婚,这也算是洛阳头一遭特大喜事。
景瑶被人轻轻放下,端立在姬函面前,隔着珠帘看不清楚面容,我勾起了嘴角,这是我视为妹妹的丫头。
她也终于成人了,嫁给了……我最欣赏的人。
眼前的景象似乎是梦中的,氤氲开的美让我无法直视。他们的彼此凝视,是我永远无法到达的彼岸,我只能安静而又不引人注意的在这一段注视。
姬函拿起盘中的秤,挑起了景瑶眼前的珠帘,对着她微笑。我的心下意识的颤动,哪怕他没有看我。
我极力睁大双眼,要把这一刻永远的印在脑海,今天是他的婚礼,他最幸福的一天!没错,我难受,可也仅仅是难受。
“新郎新娘拜天地~”
这样的一对新人,这样的场景,值得所有人的祝福。他们的确相配,的确是彼此最好的选择。我的祝福大过不甘,这样的剧本里永远没有我的戏份。
我看着拜天地的两人,终于发自心底的笑了,他们都是我以不同心情爱着的人。
景瑶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将目光定在我身上,我翘了翘大拇指,笑着用口型说“很美”。
她却毫无预兆地落下了眼泪,一大颗。我失神的一瞬她已经转过身准备拜高堂。
她的眼神中,有我不明白的沉重,也许又是我多想了罢。
结束了仪式,两人开始向宾客敬酒。
我低着头开始吃东西,时刻准备着轮到我们这桌,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我一定要说出最漂亮的祝福语,一定要表现的最自然。
姬函热情地一杯接一杯灌着,简直是疯魔了一般。
今晚过后,所有的幻想都会结束,我要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不再被他人左右情绪。
像是一场有酸甜苦辣的梦,虽然不甘,也终有梦醒之日,就像再深得醉,也有酒醒之时。
“总算看你麻雀变凤凰了,今天真的很美。”梁复月接过酒杯,毫不掩饰自己的怜爱,“他要是欺负你和我说,我拿扇子拍死他。”
景瑶轻笑,拥住梁复月,“你也给我快点娶个嫂子回来!”
“我会的。小丫头,居然走在我前面,真的……不甘心啊。”仰起脖子一口将酒干掉,我能看到他抬头瞬间微蹙的眉以及立下的释然,他也明白了懂得了。
“小贤,你也来了。”对于我的出现,姬函有一点惊讶。
“是将军请的我,你的大好日子我怎么可以错过,兄弟之间要有福同享啊!啊错了,当然不是同享老婆!”我拍拍他的肩膀,肆意地笑,“既然梁兄护着景瑶,那我护着你罢,万一景瑶欺负你,哥哥罩着你!”
他看着我,良久微笑。金盏酒杯,华灯四溢,我穿着老妈亲手定做的衣服,互相看着最美好的对方。
“好。”他终于开口,慢慢帮我将酒斟满,很慢很慢,好像这一瞬间过了我们就会天涯陌路。我也好希望这一刹那可以无限拉长,让我可以再看看他。
彼时的少年,没有这诸多的情绪。如果能够再选一次,希望我们可以一如那年那时。
那碗豆腐,我不收你的钱了。因为离别的伤痛,已经让人发不出声音,可笑自己偏生喜欢了咸豆腐,喜欢这咸涩如泪的味道,怎么能够换来甜的结局?
“你要幸福。”他举杯。
“你也一样。”我痛饮。
再见了,姬函……
一圈下来,他最终连步子都迈不稳,摇摇晃晃被人送入了洞房。
“别看了,人早走远了!”我拍了一把梁复月,看他舍不得的小样。
“你说,咱俩啥时候把事情办了?”他一脸真挚地看着我。
《
br》“弹开啊!我喝酒,不理你。”怕是我真的无力去喜欢了。
“别呀,我真心的!”笑嘻嘻地抢过酒壶帮我倒上。
“等我们七老八十还没人要的话,咱俩一起凑活过日子吧。
”
“说好了啊!”梁复月爽快的干杯。
老娘,你真把我生成姑娘说不定我就嫁梁复月了!哈哈哈哈哈……
到了夜深,我独自往回走,出奇的没有醉。
看来,我真的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觉得BL与BG完全不同的爱情观,如果要把小贤弄成顾影自怜的那样。我干脆直接写BG去了,所以男人要干脆利落,哪怕有一天他们不再一起至少也能很好的生活下去。
PS:当爱已成往事,这首歌很好的表达了我想说的。
、二十七
“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到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站在路上,不过光凭背影我就能猜出他是谁。
刚才还在拜堂,他什么时候换的衣服?
我走上去想看清楚。
“你是不是喝醉了梦游啊?要我送你回去吗?”
姬函岿然不动,像是僵硬了的雕塑。
“我说,你没事吧?”我有点被吓到,难不成这姬函是通灵鬼?
小心翼翼探出手,噢,衣服是干的,那就不是水鬼。
“你怎么了,说句话啊。”真闹心,谁把他放出来的,那会儿明明都醉成那样了。大半夜不是在开玩笑吗?
嘶——他的手好冰,简直和大雪天的冰块一样。
我下意识用自己的手包住他的,想要传点热气给他。六七月的大热天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凉爽的?
“你……”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他正转过头盯着我。
我不好意思地放开他的手,真是!太无意识了,叶贤你得改了你这毛病。
“救我。”
他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嘴型却实实在在描绘出了这两个字。
“出了什么事?”我大惊。
“不,救她。”
“他?哪个他?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啊!”
“求求你,救她!”姬函大力的捧住我的头,把脑袋埋在我颈窝处,我被这个动作震地不敢动弹。
求?姬函何曾用过这种字眼。
我心跳的很快,思绪却乱糟糟的。
“你说的他是——”
颈边传来湿热的触感,他,他在舔……舔!啊!我竭力制止尖叫的冲动。
“你别这样!”我的理智告诉我必须要反抗。
“还睡!快点醒醒!!”
诶?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怎么变调了?
我迷蒙地睁开双眼才发现老妈正不遗余力地揪着我的脑袋,耳边呼来一阵热气,侧头一看,发财趴在我的枕边……
原来是它干的好事,只是个梦啊。
还好只是梦,万一他真那副样子出现我感觉我真得担心死。
“快起来,出事了!”
我痛苦的揉了揉脸颊。
“怎么了?”
“将军府出大事了,你还给我睡!”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甩了几件衣服过来。
出事了……难道那个梦是有原因的?姬函!
“出什么事了!”我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焦急地询问。
她沉下声来,痛惜地看着地面,”哎,这老天作孽啊,多好的孩子……”拿袖口抹了抹眼角,“想想就心疼啊。”
“到底怎么了?谁出事了,你快说啊!”刚才被梦魇缠着有点心焦,我猛力拍了一下床板,发财吓得夹着尾巴跑开了。
老娘也被我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到,开口说,“今天早上我去买菜的时候就听大街上都在议论,说是……说是景丫头她,没了。”
心口一抽,没了?景瑶?
“什么意思?”我讷讷地说道。
“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娘抹了眼泪,“现在将军府已经被围起来了,说是谁都不可以出来,你说昨天还好好的拜堂,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要去看看!”将外衣一披,想把鞋套上,可这鞋子和我作对一样死活穿不上!
“小贤你先别急,就算去也进不了府里。早上那个大公公已经快马送书到京城了,皇上一定会想办法查清真相的。”
“姬函,姬函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如果景瑶出事,他呢?他不会……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这打击,刚娶过门的娘子,哎。”
“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