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上!”
翁焚鳌脸露惶恐,连声应是,突然双掌齐发,拍出两股劲风,直取玉清真人!
傅老义立功岂肯后人,阴嘿一声,也立即挥拳攻到!不!还有独眼龙的五鬼叉和蓝飘波的戮心杆两件兵刃,同时夹攻!
玉清真人一代掌门,武功入化,但急切之间,要应付四个强敌,也大感棘手,何况眼看数十年同门老师弟入迷已深,公然为敌,心头更是无限悲愤!
长剑一横,向后疾退了三步,突然仰天朗诵一声佛号道:“无量寿佛,请恕弟子玉清,清理门户,并为世人除害,不得不开杀戒!”说到这里,剑法陡然一变,但见剑风如轮,寒虹疾射,白光缭绕,洒出朵朵银花,迫得蓝飘波,刘成霸,翁焚鳌,傅老义四人,纷纷后退。
玉清真人蓦然一声清啸,身如电射,右腕一送,向翁焚鳌当胸刺去,那柄寒光耀目的长剑,嗤的透胸而过。
翁焚鳌惨叫一声之后,双手握住胸前剑刃,双目大睁,敢情在这将死未死的一刹那间,恢复了灵智,口中叫道:“大师兄,小……弟愧对……武当……列代……师……祖……”
说话之时,口角中缓缓流出鲜血,人却往后倒去!
武当派一代名宿,就因目光短浅,一受蛊惑,便不惜卖身投靠,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临死觉悟,已是嫌迟!
玉清真人瞧着师弟惨状,双目之中,不禁迸出两点泪光!
傅老义身在切近,这一机会那肯错过?把从地上拣起的一柄铁尺,疾交左手,连起全身功力,吐气暴喝,一拳觑准玉清真人后心拍去!恰好扫帚星蓝飘波玉手轻按,“叮”的一声,戮心杆上一粒红星,也突然脱离杆头,向玉清真人左胸射去!这两人发动,同样迅速,玉清真人因惟一师弟惨死自己剑下,心神微微一懈。陡觉身后掌风潮涌,连收剑都来不及,赶紧身形急旋,左掌随势封出!
“砰!”傅老义纵横华北,向有铁拳之称,何况这拳他提足十成功力,玉清真人仓猝应敌,堪堪发出掌风,把对方来势挡得一挡,骤觉臂上一麻,蓝飘波一粒淬毒红星,已深深没入肉中,身子立被拳风震退了两步!
傅老义可不明就理,还以为武当掌门人,也不过徒有虚名,连自己一拳都挡不住,他“立功”心切,双足一顿,拳先人后,又猛扑过去!
玉清真人右臂骤麻,心知中了敌人毒药暗器,但他乃是武当一代掌门人的身份,岂能示弱,一面运气闭穴,阻止毒气内攻,右手松纹剑,可并不稍慢,使出“两仪剑法”中的连环双招,剑光回旋,惨嗥续起,等到刘成霸,蓝飘波赶到抢救,傅老义身在半空,血雨飞洒,已被劈作两段。
玉清真人道袍飞扬,身形再转,剑走弧形,堪堪架开两件兵器,只觉左臂如废,业已麻上肩头!心中不由暗叹一声,牙关紧咬,右手运剑如飞,向两人急攻而出!他毕竟数十年修为,功力非同小可,“两仪剑法”又是妙参阴阳的武当镇山剑法,五招才过,独眼龙刘成霸被玉清真人一招“紫气东来”震开他手中钢叉,飞起一脚踢中要害,闷吭一声,倒地死去!
蓝飘波眼看玉清真人中了自己“污腥毒星”,还有如此厉害,连伤两人,心中一寒,戮心杆势子缓了一缓!高手过招,那能差得这么一点,何况对方又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武当掌门人。就在她微微一楞之际,两道弧形剑光,已绕身一匝,把赤身堂主一个残花败柳的娇躯,紧紧圈住!
扫帚星蓝飘波花容失色,冷汗淋漓,一支戮心杆,左挡右封,白骨教武功,虽然诡异,怎挡得住武当派正宗剑法,何况功力又相差甚多!
“茅教主……”一声凄厉娇呼,宛转传出!
茅通眼看大势已去,手下堂主的惨呼,一声声传入耳中,他脸如猪肝,双目充血,几次挥剑狂冲,都被一心大师挡住,两人一剑一枚,原已打得凶猛无比,乍看起来,好像茅通占着上风,因为那柄血星剑,一片暗红光华,声势凌厉,奇诡剑招,层出不穷,而且总是攻多守少!可是仔细瞧来,一心大师不过是攻招较少,但一支禅杖,封解守卫,真如铜墙铁壁,任你茅教主厉吼连连,却一招也攻不进去,更那想妄越雷池?这时西棚诸人,业已分三面把东棚围了起来,赤衣教一百来个教匪,瞧着各大门派这股声势,那敢妄动?棚中只有茅通,朱缺和蓝飘波还在顽抗之外,连三个装模作样高踞首座的白骨教装束之人,也不知何时,去得踪影全无!
四周瞧热闹的人,此时瞧到赤衣教已冰解瓦散,人心大快,哄然叫好,大声嚷道:“杀猪拔毛!”
赤衣教主茅通,正当辣招尽出,孤注一掷之际,忽然听到蓝飘波的凄厉急叫,心头大震,厉吼一声,血星剑一片腥风,刷刷几剑,荡开一心大师禅杖,直向发声之处冲去!
茅通终究身为一教之主,武功尽得白骨尸魔真传,这一并上全力,当真锐不可当,一心大师后退半步,茅通早已凌空而起,往玉清真人舍命扑去,左掌运起“白骨神功”,一掌凌空拍出!但他已是迟了一步,一代妖姬扫帚星蓝飘波,已然蛾眉宛转剑下死,被玉清真人剑尖刺中咽喉,气绝多时!
玉清真人身中“污腥毒星”,连劈四名高手,此时毒气逐渐发作,神智已不如平日清醒,对茅通凌空扑来,竟然视若无睹!
一心大师急忙喊道:“道兄留神!”
玉清真人闻声微微一怔,只觉一阵阴寒之气,袭上全身,不禁机凛凛打了一个寒噤,已被茅通的“白骨阴风掌”击中,脚下踉跄后退了七八步,再也站立不稳,噗的往地上坐去!
一心大师睹状大惊,一提禅杖,踪身拦去,口中喝道:“茅教主,接老衲一掌!”
人还没到,左掌一挥,拍出一股掌风,往茅通击去!他一代掌门,有道高僧,自然不愿出手偷袭!
茅通双目如火,更不搭话,“白骨阴风掌”也迎着拍出!两股潜力,在两人身前相接,一心大师立时觉出不对,只盛对方击来那股掌风,力道阴柔,同时还含有一种腥臭之气,不禁心头一凛,这是一种阴毒武功!心念才一转动,陡然全身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毛孔根根直竖,脚下也立时浮动,站桩不稳?
刷!刷!刷!三条人影,奇快无比的抢入,那是从右侧抄来,距离最近的天目飞虹庞百川,一苇大师,祝三立三人,同时玉清真人也由白衣秀士严靖寰和祝世杰抢起,送去西棚!
赤衣教主茅通,满腔仇怒,已到了极点,连人影都没瞧清,左手“白骨阴寒掌”连环劈出,丝丝丝三股掌风,向三人击到!
庞百川、一苇大师、祝三立三人,何等功力,听风辨位,立即出掌迎去!那知白骨教的“阴风掌”,是阴毒无比的掌风,只要阴风拂过,任你武功再高,也难以忍受,全身一顿,打上一个寒噤,然后一阵冷过一阵,直至寒颤而死!这三人一掌还没接实,陡觉身如中邪,心知已着了茅通的道儿,纵目一瞧,原来一心大师,也脸如白纸,正仗着无比定力,强自支持!
枯木大师面对东棚正面,业已瞧出古怪,像一心大师、庞百川等人,全是武林中一流高手,怎会突然之间,脸色灰败,难道他们都着了茅通的道?
心念随动,忽听有人在耳边轻声说道:“老和尚,你还不快叫他们回来,这是‘白骨阴风掌’只有‘乌风散’能解!”
枯木大师听得怔了一怔,“白骨阴风掌”这名称连自己都没听见过!一面也用千里传音,道:“老酒鬼,你倒自在,躲在那里瞧热闹,还不下来?”
“哈哈!你当咱们闲着,老魅和我此时不能露面,事情还没完呢!”
枯木大师听他口气,飞天神魅谢旡殃也已来了,只不知这两个老怪物,又在弄什么玄虚?当下上前几步,向一心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师快请到西棚休息,贫道代表各大门派,恭迓佛驾!”
一心大师练了数十年佛门禅功,早已到达寒暑不侵之境,但此时却奇寒澈骨,潜运内功还是无法忍受,一听枯木大师之言,立即大步走回,一面还礼道:“大师担当卫道灭魔重任,功德无量,贫衲误中匪徒迷魂之药,如无大师率众解救,贫衲真无脸见人了!”
枯木大师立即再用“传音入密”,吩咐恽奇速回西棚准备“乌风酒”。一面又以“传音入密”告知庞百川,一苇大师,祝三立三人,中的是“白骨阴风掌”赶紧返回西棚。这一阵工夫,土行孙朱缺和西岳老人巳打了快近三五百招。
土行孙虽然屈居下风,但尚无显著败象,他纵目环顾,崛起嶓冢,横扫武林的赤衣教,此时只有自己和教主两人,还在苦撑,对方各大门派的人,却已渐渐向自己围来,他心头虽然震骇,但脸上却丝毫未露,蓦的左手袍袖一摥,飞比两点黑影,口中喝道:“老贼,你试试本座暗器!”
两点黑影,一点迎面向西岳老人飞去,另一点却“丝”的往茅通身前激射而去,西岳老人冷哼一声,剑尖对准黑影点去!那知他不点还好,这剑尖一点,正好着了土行孙的诡计,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半空中立即散开一大蓬其浓如墨的黑烟,翻翻滚滚,速度极快的往四外扩展!
西岳老人睹状大惊,他可弄不清楚这蓬黑烟,是否有毒?赶紧撤身后退,恍眼之间,三丈方圆,如幔如幕,全被黑烟笼罩,土行孙朱缺一个人影,已隐没在黑烟之中,西岳老人武功再高,也不敢轻率闯入,其中只听朱缺忽然打了个呼哨,便不再出声!那边厢的茅通呢?
他疯狂使出“白骨阴风掌”连伤玉清真人,一心大师,庞百川,一苇大师,祝三立五人,不由发出一阵枭獍似的狂笑,但他笑声未落,一条青影,疾若闪电,倏然飞落,挡在庞百川,一苇大师,祝三立身前!原来来的正是昆仑一少岳天敏,他率同万小琪,尹稚英,上官锦云等人,负责全场秩序,监视赤衣教匪徒,以防发生意外,后来枯木大师等一干各大门派长老,分作三拨,向东棚包围过去,他也和大家打了个招呼,由平台向东棚移近,这时忽然自己耳边响起一个苍老声音:“小娃儿,茅通使的‘白骨阴风掌’只有玄门罡气,才能克制,你还不赶快接应!”
岳天敏一听是醉仙翁的声音,那敢怠慢,双脚一顿,平空向东棚激射过去,一下落到三人身前,大声喝道:“茅通,你作恶多端,报应临头,还敢仗区区毒掌伤人!”
茅通双目如火,脸上一阵痉挛,仰天厉笑道:“你就是昆仑一少么?嘿嘿,本教主即使报应临头,也叫得各大门派同归于尽!小子,你就先接本教主一招‘阴风掌’试试!”
他在岳天敏飞身落地之时,早已蓄势以待,此时话声才一出口,右掌也跟着拍出!
岳天敏一声敞笑,道:“阴风掌何足为奇,茅通,你真是找死!”
袍袖一挥,“太清罡气”陡然暴涨,真气沸沸,向前涌出!
茅通亲眼目睹昆仑一少的以气驭剑,百步之外,连斩两位副教主,自然识得厉害,是以一掌出手,运上了十成功力,那知阴风掌力,和“太清罡气”一接,立时觉出不对,自己掌风好像碰上一堵无形气墙,不仅无法透过,而且还悉数反弹回来!心头一惊,正待撤身后退,一股无形潜力,已像湖水般涌到,只觉胸前如被千斤巨锤重重一击,闷哼一声,身不自主的震飞而起,直摔到一丈开外!正好土行孙朱缺射来的一点黑影,也同时打到身边,一大蓬黑烟,立即从地上冒起,迅速弥弥,把茅通身子一下掩住!
“别放过茅通!”四周喊声大起!岳天敏微微一凛,双掌骤扬,“太清罡气”宛若狂潮澎湃,往黑雾推去!
“玄雾遁”原是白骨尸魔当年掩护防身的异宝,烟浓如墨,扩展迅速,而且不经过一段时间,不易消散,连普通内家掌风,也休想震荡得开。
“太清罡气”玄门无上功夫,岳天敏这一双掌齐发,岂同小可,那一大蓬浓烟,经罡风扫过,果然逐渐散淡!可是躲入浓烟中的赤衣教主茅通,和副教主土行孙朱缺两人,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已走得踪影全无!只听几声大喝,刷刷刷,各大门派中立有十几倏人影,相继踪上棚去!但就在这刹那之间,棚顶突然传来一声阴森冷笑,同时大家都听到四周半空接连响起极其轻微的“波”“波”之声!当空丽日,忽地一暗,大家举目瞧去,只见漫天黄沙,缓缓由空中往下降距离木棚,已不到一丈光景!
“哈哈!尔等一干自号名门正派的老贼,这会已在本教主‘白骨黄沙弹’笼罩之下,转眼就得身化劫灰!哈!哈!哈!哈。”
赤衣教主茅通沙哑的笑声,从二十丈外传来!
“白骨黄沙弹”谁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称,不过听茅通的口气,似乎在场之人,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那么这“白骨黄沙”,分明又是白骨教一种极其厉害的毒沙,不然茅通也不会夸下海口!
枯木大师环顾了大家一眼,长眉微皱,正想开口要在场各大门派之人,立即分头冲出“白骨黄沙”的包围圈,再作定夺。
但他语还没有出口,蓦听东首半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朗朗长笑:“茅通,你不过仗着赤磷魔君派来的三个白骨余孽,带来几枚‘白骨黄沙弹’罢了!不错!白骨黄沙,一粒沾身,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