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修为深不可测,出手迅疾如电,经常会坏一些人的好事。令权臣如杨国忠之流如鲠在喉,想尽办法想削弱少林潜藏的威慑力量。
这个焦山明是个极善于看眼色行事的人,溜须拍马的功夫一流。见杨氏势大,杨家女贵妃一直深受玄宗爱宠不衰,便想尽办法攀附上了杨家这个高枝儿。鞍前马后,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爬到现在的位子,手掌一方军权,十分狂妄自得。
焦山明此次带兵进驻洛道,表面上为了查清洛道瘟疫之事,但他私底下早就被授意同天一教接触,以图大事。因此他一到洛道就大张旗鼓的将天一教尊为圣教,声称为了让这些苗疆异士早日寻出解决洛道瘟疫的方子。
殊不知洛道的灾难就是人祸,正是天一教在此处拿残破的炼尸方子在试验制造能形成有效战力的毒人,才将洛道变为人间地狱。焦山明此番做作,实是贼喊捉贼。
焦山明正在盘算是不是趁机将天策打压一番好回去邀功,只听得后营一片兵荒马乱,顿时眉头皱起,四顾而下,喝问:“何事惊慌?”
“中侯大人!苗疆圣者被几个神秘人悉数杀了!”一队传讯兵慌里慌张从后营跑来。
焦山明闻言勃然大怒,“混账,还不快给老子将杀人的拿下捆了!”脸上却是闪过一丝畏惧,这群天一教的毒师可不是他手底下的兵,死了再招便是的蝼蚁。
当初他可是拍着胸脯说这伙人的命他焦山明负责了,保护的妥妥的,半分危险都没有,天一教这才派了他们出来……可是现在……一想到天一教那残忍至极的手段,焦山明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报——!”一个拖的长长的声音吓的沉思中的焦山明一抖,继而十分烦躁的吼:“放!”
“中侯大人,那几个神秘人……”传讯兵迟疑了半晌。“如何了?”焦山明盯着有些发抖的传讯兵,眼神十分暴虐。
传讯兵抖的更厉害,“大人……都……都跑了。一个都没抓住。”还死了好多自己人,这个传讯兵没敢吱声。
焦山明勃然大怒,挥起马鞭怒斥:“孬货,他娘的一群饭桶!这么多人,啊!连几个毛贼都抓不住!他妈的,通通给老子回撤!给我追!”已经一点和天策打的心思都没了。
传讯兵一声不吭,忍不住腹诽不已:那哪儿是毛贼呢,五个煞星还差不多。麻了个蛋的,那砍人的架势,唰过去,唰过来,噌噌噌的跟切瓜砍菜似的,老子能有命跑到这儿来给你报信儿就不错了,嫌弃些什么→ →,还有追个屁啊……人早嗖的没了踪影,追的上才有鬼了。
这厢焦山明缩了,杨宁却不是个孬货。瞅着神策从蠢蠢欲动到逐渐后撤,杨宁一眼就看明白了,神策估计是后院失火无暇掐架了。不过这架,可由不得你想不掐就不掐的。
神策和天策是面上的竞争对手,实际上掐的你死我活,有你没我的,有这大好机会焉能不抓,甩开膀子上!
杨宁长枪一挥,给我杀!天策一群狼崽子闻声便扑将过去,神策顿时被马蹄子踩的哭爹喊娘之声四起。
神策本就因为仗着己方有毒师才肆无忌惮的,最近一直懒懒散散操练不勤。如今乍失了倚仗,见了这阵势一下就有点慌。前锋还好些,中间儿的已经骚动起来,左突右突的,完全体现了猪一般的队友真本色,直堵的前锋向后撤的时候恨不得拿脚跟踹人。
焦山明计谋短浅,又狂妄自大,因为怕被天一报复,急着想去捉拿凶手,更兼没把杨宁放在眼里,便大摇大摆的撤军。被天策的这群精锐一阵冲杀,这才反应过来对面的那儒生样的杨宁不是吃素的。
前门失阵,后门失火的,把焦山明只会钻营阿谀的脑子熬成了一锅糨糊,想要组织回防已经不能,战机不容贻误,更何况他的对手亦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本是精锐的神策军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各自为战,正好被天策的狼群战术死死压制,不一阵子便被啃下大半来。
焦山明见大势已去,竟然带着亲信自顾自的策马逃跑,反正如今他兵败也是个被治罪的命,这次又惹恼了天一,不如带着细软亡命而去,再徐图后事。
神策和天策都是名义上属于唐朝的军队编制,本是严格禁止私斗的,但杨宁敢直接在洛道和神策撕破脸却也是有倚仗的。
天策常处江湖,对于江湖之事自然知晓颇多。因此焦山明勾结苗疆天一毒教,在洛道投放瘟毒,污染水源,炮制毒人的恶行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如今借势灭掉神策部分精锐,神策也只好吃个哑巴亏。
那厢天策正掐神策掐的起劲,这厢在神策后营大闹一番,结果了神策里头的天一毒师之后就迅速离开。
公孙盈当时帮杨宁解了言咒毒之危,还顺手将挂在杨宁枪头的沙利亚脖间的一把银色的精巧钥匙扯了下来。
这是唯一一把能打开红衣圣殿后广场一座地下祭祀场的钥匙。沙利亚贴身携带,从不假手他人保管。
翻遍圣殿,却还是找不到那批被送上红衣殿的孩童。那群所谓圣殿里头驻守的红衣女人凶悍无比,死活不吐出哪怕是只言片语。
五人只从那个被抓的黑衣可怜虫嘴里挖出一点有用的消息:红衣圣殿后广场下有个秘密的地下祭坛,非红衣教内高层不得进入。
这一听,众人便料定那批孩童是被关在祭坛里头,遂齐齐将红衣殿里头的大小头领撸了一遍。地下祭坛的入口是寻到了,可是却被不明材料铸炼的大门阻隔在外,想强行破门又怕伤到里头的孩子,只好去寻钥匙。
意外的是,他们最后将红衣圣殿都毁了,烧了还是没找到,商量一阵,这才将眼光转到沙利亚身上。
五人一到三军交战的战场,一看葫芦谷那阵势,得,一合计正好过去将神策军中的毒师杀了。借着天策的势将神策冲散,他们也正好腾出手来寻寻钥匙,钥匙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再考虑强行破门。
公孙盈出手救了杨宁,也十分凑巧的看到了沙利亚脖间的钥匙,顺手便一把拽了下来。公孙家的轻功亦是一绝,从招式华丽性上讲,是十分赏心悦目的,从灵活性上讲,亦是十分的轻盈。
因此杨宁只为公孙盈的剑光吸引了大半的注意,却没看到公孙盈经过沙利亚时候做的小动作。这把钥匙也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后广场秘密祭坛大门上的,但是被沙利亚贴身收着自然能揪过来就揪过来,试试总归是好的。
“喂,姐你真厉害,唰的一剑过去就磕飞了,还有空拽人脖子上钥匙,真是这个。”公孙容十分猥琐的冲公孙盈翘翘大拇指。
公孙盈作势欲踢,又咣叽一把把钥匙砸到公孙容头上,“臭小子,滚去开门,试试这把钥匙是不是匹配的。”
公孙容见钥匙嗖的一声冲自己飞过来,大惊,手忙脚乱的接钥匙,心中腹诽不已。自家姐姐真是越来越暴力了,他真的怀疑那个弱柳扶风一般的书呆子沈眠风能不能ho1d住她→ →,温柔似水变暴力女王神马的……(cp想错了容猪)
不过自家姐姐发话,公孙容也不敢磨蹭,窜起来接了钥匙就提步上前,摸索半响将钥匙弄进一个他觉得应该是开锁的地方。还没来得及转动呢,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地下的这处通道上突然嗖嗖的飞起小箭来。
尼玛= =!怎么有种老子是在盗墓的既视感……公孙容慌忙抽钥匙,左扭右扭的躲箭,不时的挥袖震开躲不掉的几支。那边公孙盈恨不得拍自家小弟的蠢脑壳一爪子,好死不死你拿把钥匙捅什么机关!
同苍看着公孙容为了躲箭把自己扭成个麻花状,还一边和自己姐姐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便开了金钟罩,蹑云到公孙容身边,伸手,“钥匙。”
公孙容乍被纳入金钟罩内,箭在俩人周身纷纷跌落下来,完全近不了身,顿时对少林的功夫那个羡慕嫉妒恨,知道自己再乱开的话,说不定会打开更多机关,到时候危及别人性命……一念及此,公孙容竟然是十分顺从的将钥匙放在同苍手心。
皮肤接触的一瞬间同苍触感温凉的手心让公孙容有些不太自在,摸摸鼻子,别扭的说了一句:“嗯,谢了。”
同苍眼睛里掠过一丝温柔,合起手来,握住钥匙,一双寒潭星目开始在门上逡巡半晌,最后竟是停在了大门右侧的石壁上头。
公孙容察觉到同苍眼神落在了石壁上,有些讶异的看了看门,又看着同苍看向的地方,心底暗骂红衣教这群大贱、人真是狡猾的一比,难道大门上疑似钥匙孔的玩意儿全都是机关?真正的钥匙孔在墙上?
公孙容摸摸下巴想,要是来一个什么唐门密室一样的大筛子的话,估计今儿他们不扑街也得脱层皮。
什么天雷五行双子地刺阵的→ →求放
、46孤男寡男
通道里头的小箭急射了一波;不一阵子便稀疏起来。同苍这才撤去金钟罩;举步向那处密门右侧的墙壁走去。大手伸出去摩挲一阵,握拳使力一震;应声弹出个石壳子;露出一个极为隐秘的锁孔来。
同苍见状,将手中精致的银色钥匙放进去;里头吧嗒一声;锁开了。那沉重的门慢慢的;吱吱嘎嘎的左右两下滑开,慢慢露出一个约莫三人宽的入口来。
同苍拦住要往里头闯的公孙容,自己先走了进去,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这才点点头。几人鱼贯而入;走进一个建造的极为开阔的祭坛里面。
整个祭坛用白色又冰冷的大理石砌成,中间一个高高的木质架子,顶端放着一个铁质的容器,里头正燃烧着一股极为幽静的冰蓝色火焰。
公孙容被幽蓝色的火光吸引,正想去探探看这什么火的时候,祭坛西北角传来了微弱的哭声。
几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已经探得整个祭坛并无任何红衣教中人把守,亦没有任何机关,便迅速向西北角掠去。不一阵子便落在一个石坑旁边,里头躺着约莫十三四个男童,双手都被紧紧的绑着。
另外还有五六个女童正在一边哭的哭,帮着解绳子的解绳子,几个孩子都面无人色。饿的面黄肌瘦皮包骨头,连哭的声音都微弱的像个刚出生的兽崽一般幼细。
这些孩子乍一看到几个蒙面人进了祭坛,站在坑边盯着他们看,顿时吓的声音也没了,愣愣的看着几人。
心肠极软的公孙姐妹看到这群可怜的孩子,心里就十分难受。公孙姐妹中,公孙幽的脾气更加柔和一些,见他们露出惊慌的神色,便开口安抚道:“莫要害怕,我们是来解救你们出去的。”
几个孩子虽然对这个声音柔软甜美的白衣人身上的亲近气息不排斥,但还是怯怯的不敢吱声,还十分畏惧的看着那边蒙面的三个玄衣的男人:光头二人组和公孙容。其实不要蒙面的话,这仨和那些苗疆的黑衣人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也难怪这些孩子有点怕他们了。
三个男人只好摸着鼻子,默默退后几步,好吧,吓到孩子,是他们的不对。
公孙幽温声软语的将几个女孩儿安抚下来;公孙盈十指轻舒,将捆着男孩儿的绳索尽数震碎,看的几个孩子目不转睛,心下顿时十分崇拜这个蒙面的白衣姐姐。
公孙幽把几人从红衣圣殿里头顺带出来的食物分给几个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孩子,轻轻抚着他们狼吞虎咽的背,动作十分温和。几个孩子这才觉得几人真的不是和抓他们的红衣教黑衣人一伙儿的,吃的差不多了,便叽叽喳喳的跟公孙姐妹搭起话来。
玄羁在那边站着看向孩子中间散发着温婉之态的公孙幽,突然脑海中想起自己还是个孩童的时候,母亲还在世,他还不曾沦为孤儿。当时自己母亲也如她这般温柔,若是公孙幽是个母亲,应该也会非常疼爱自己孩儿的吧。
想到此处,玄羁突然一阵黯然,自己是个方外修行的人,与公孙幽也只是萍水相逢,不过一起短暂的合作罢了。纵使她日后为人母,为人妻,又于他何干呢?
再想到风雨中的少林,隐隐将乱的江湖天下,诸事形形色色缭绕脑中,让玄羁心中突然烦闷不已,便转过身去,不再看公孙幽,默默闭上眼睛默诵起经文来。
三个男人出乎意料的沉默,只是玄羁在持戒默诵经文平复躁意,同苍在观察祭坛地形,而公孙容这个二货在盯着那团冰蓝色的火→ →,心里全是些,这火的颜色为什么这么纯净呢,焰心怎么看不到呢,最热的地方是中心还是外围呢这种无聊的想法。
从孩子叽叽喳喳七嘴八舌的叙述中,公孙姐妹差不多摸清楚了这一群都是江津村人家的孩子,被红衣教偷偷虏来想洗脑入教,兼之威胁他们的父母家族人入教或者参与毒人试验。
俩人安抚好这群孩子,将他们一个个的带出所处的石坑,准备出了这阴暗的地下祭台,将几个孩子都送回江津村去。将那边发呆的三个男人唤过神儿来,一起行经祭台中心走向那边唯一的祭坛出口。
几个孩子倒是十分乖巧,不吵不闹乖乖的跟着几个人走,知道自己能回家了,都十分开心。倒是最公孙容不安分,一直在研究那团火,这玩意儿到底是干嘛使的,怎么老不灭呢?
那团火的周围其实是用黑色的玉石砌了台子的,越走离得那团火越近,专心盯着上头的公孙容脚底下一个没注意,啪叽向地面拍去,情急之下将那放置火的木架子一把一拽。
这一拽可就坏了菜,那盛火的容器咣哩咣当的便从木架子上头滚了下来,声音传的老远,前头走的几人都回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看到公孙容抓着个木架子,愣愣的盯着地上看,都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而公孙容却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地上已经摇摇欲坠将要熄灭的蓝色火焰眉头皱起来,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此时一直在观察祭坛地形的同苍突然叫了一声不好,整个人极快的凌空一跃,顾不得收敛轻功特效,一圈极为耀眼的梵文金光凭空出现,同苍人已经在出口处了。
“这个门要关闭了,你们快些出来!”同苍眉头一皱,这里是一群年幼的孩子,也没掩饰自己本来声音,直接喊了一句。
公孙容抬起头,觉得自己不好的预感就是这个了,但是他反应很快,直接抱起两个孩子,用了轻功掠去出口处,将孩子放下后又折回去又去带其他孩子。
公孙姐妹和玄羁反应也不慢,几人一下就送了六个孩子到门口去,但是那边还剩下十几个孩子。公孙容速度最快,送了三趟孩子,最后还剩俩个孩子,公孙姐妹和玄羁便都没再折回,直接将孩子一个个带出了门口。
公孙容将最后剩下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