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锋此时并没有去读这份契约,他已经陷入麻木的抄写里去,不动脑子地复制。
他渐渐忽略了身边的主人,集中注意力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弃出去,不然他这会儿肯定会在追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受虐狂,最後八成会偏激地用刀子什麽的在自己身上划点记号,看看会不会兴奋。
凯文了解方镜锋现在的状态、以前的状态,并且心中已经计画好了未来给予的东西,他是个具有自信与实力的主人,并且确认自己对奴隶的所有权,未曾有一刻动摇。
第五章 新的含义
方镜锋再度从恶梦中惊醒过来,藉著室外有限的月光,他勉强看清眼前的棉布料。
回想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在那间光秃秃的“家”里,他躺在一个巨大的“狗窝”里,这个狗窝有著纯棉的厚实里垫与皮制外壳。
他现在被一个男人唤作“我的小狗”,或者是“小东西”、“男孩”什麽的,被强制留在温暖的笼套里,并且用安全却限制的锁羁押著他,让他学会服从。
乾燥而温润的大手落在他的头顶,顺著发丝的方向理顺他被汗水打湿的额头。
凯文的声音在黑暗中氤氤散开,驱走了他恶梦中留下的残影:“你睡著时的梦吵得我无法闭眼,作为一个宠物来说,你取悦主人的能力太可怜了。”
方镜锋困倦地翻个身,躲开了那只手的抚摸,向来在夜半惊醒後,他都无法再入睡,通常都会瞪著黑乎乎的天花板,幻想不存在的怪物一直到天明,但现在他的打算被主人赶走了。
凯文打开顶灯,光明逼退了黑暗,也逼得他眯著眼睛坐起来。他面前是毫无困意的高大男人,男人才是掌握屋子里一切权力的人。
“既然你睡不著,就起来干活,不然你的梦吵得我连闭眼睛都做不到。起来。”凯文踢了一脚狗窝摇篮,看著他的小狗带著不满的表情爬出来,跪在他身边等待指示。
“洗衣间里有很多机器洗不乾净的、积有污渍的衣服,一件一件清理需要花去很大的精力,把你全部的心思放在衣服上,如果你做完全部的清洗,还没到叫醒我的时间,就继续拆洗所有房间的床单,并且确保晒到外面的竹竿上。”
“我喜欢阳光的味道,不要用烘乾机,也不许用洗衣机器人。”
凯文的命令被切实地执行了,方镜锋发现他渴望被命令,就像从莫萧歌那里领到工作一样。
衣服的材质都非常上乘,也意味著非常娇气。仅仅是几秒的走神,等他发现时,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已经被他搓出一个大洞。
虽然适格者的力量被抑制,成年男人的力量仍然不可小觑。
那个大洞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而他则在心里大胆地咒骂凯文为什麽会让衣服沾上这些污渍,又不是孩子!
但抱怨完後,他仍然无可奈何地瞪著扎眼的洞发愁。
他悄悄摸进凯文的房间,从不远处仔细观察主人睡著的表情,确认可怕的主人睡著了後,快速返回洗衣间,把破碎的衬衫塞进壁橱後面的缝隙,并且反覆确认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叫主人起床的服务在八点半,守时是方镜锋的习惯,这点被凯文表扬过多次。
虽然他对於被表扬一直尽力表现得很冷漠,可是潜意识正顽强地渴望越来越多的赞扬与爱护,更加不用提混合著控制性的命令,以及在这之後让他痴迷不已的安抚。
他在八点半整把盛著小米粥、红茶和报纸的托盘放在床头,拉开最厚一层的窗帘,让阳光透出薄纱,柔柔地填满整个房间。
他俯身给了凯文一个充满甜蜜和温柔的吻,意识到主人张开了嘴唇,他的舌头灵巧地探过牙齿,伸入残留著牙膏香味的口腔。他的舌头接下来都被尽情的品尝,一只手按在黑发间,这个吻由他发起,却让他有种被制服的错觉,但他却感觉良好,并且渴望更多。
“你做得很好,小东西。”
凯文坐了起来,检视由他规定的早餐,并且对小狗的服务表达了肯定。
小狗尽力做出一副”我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欢腾的心理却让他的主人微微翘起了嘴角。
在凯文坐在床上吃早餐的时候,方镜锋被命令跪在床边,把下巴搁在男人的腿上,男人的右手如果没有拿著茶杯,就一定会摸在乱丛丛的黑发上,但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报纸半秒。
这漫长的时间一开始确实很无聊,大手之下的脑袋里冒出许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他尽力抑制那些张牙舞爪的念头,却在主人一句话後被迫转到别的事情上去。
“你确实学习得很快,并且态度也有所改进,可是你总是学不到诚实这一点让我非常失望,你的任何行为都应该向我请示,哪怕是我不会赞同的。”
这句赤裸裸的威胁让方镜锋的脑袋立刻想到昨晚的衬衫,他的脑细胞飞速地吸收氧气,然後制订出许多古怪的点子。
但他随即又意识到任何想法都能被读出来,於是他泄气地发现,正是自己的不安泄漏了深埋的秘密。
主人暗红色的眸子从报纸上移出一分来瞄向小狗的脸庞。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小狗,我发现如果让你作宠物只会更娇惯你。你必须得学习很多东西,现在去准备浴室,我要洗澡。”
方镜锋下意识地想爬过去,又被提醒道:“奴隶,用你的脚走路,人猿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发誓讲这句话时,凯文的语调中满是笑意。
他现在没有心思再去计较,而是奔向浴室,打开热水和冷水的水龙头,一边撒进去大量的泡沫浴剂一边瞄著橱柜後面,那里塞著他不算秘密的秘密,他现在不知道该拿那件衬衫怎麽办才好。
当凯文健美的躯体慢慢浸入豪华浴池的泡沫中时,方镜锋被下达了新的命令:“来为我洗澡。”
他瞪大了眼睛,凯文微微睁开眼睛,锐利的眼神表达了不耐。於是他立刻跑过去,用海绵浸满热水,开始擦拭那具健美的身体。
凯文的身体有著东方男人特有的紧致线条,不夸张,低调的起伏,身上是淡蜜色的皮肤。
他的手顺著胸腹间一路洗下去,尽力保持轻柔的触感却得到了主人的嘲笑:“我不知道我原来养你时有饿著你。用力,你不是在擦蛋糕!”
他正要赌气地使尽全身力气去报复这句嘲笑时,又被严厉地警告:“如果你敢让我觉得有一丁点疼痛,你的屁股会得到惩罚的!”
在火热的巴掌和让凯文出糗间做过衡量後,他屈服了,带上些力道却又不至於让神经末梢觉得疼痛。从凯文的反应上他摸出了诀窍,带著怨气的服务一直持续到他擦洗凯文的分身。
那个巨大的分身平静地耷在那儿,当他的手稍微摸上去後,立刻有了肿胀的反应,无论是尺寸还是色泽都让他咽了下口水。
他不能抑制地想像这个东西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场景,并且感觉自己的肉棒开始抬头。
“你对我有渴望吗?”
这句问话令他抬不起头来,对陌生人承认自己是被虐狂是一回事,可是凯文严格上来说,是他的上级,之後又成了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室友”。对这样的人,他怀著莫名的羞耻与窘迫。
但是,在这种背景衬托下,性欲更让他无法自拔。
他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
接著,他看见凯文从浴缸里坐到边上,他被粗暴地拉著头发至双腿间,原先在手里那麽漂亮的分身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粗暴与征服再混合上微妙的爱意,差点令他当场射了出来。他毫不犹豫张开嘴巴,把蠢蠢欲动的炎热吞了进来。
“是你为我服务,还需要我来用力吗?”
方镜锋动了起来,让分身圆润的头部抵进喉咙深处,前後吮吸著光滑的表面。
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向自己下身摸去,却被凯文无情地喝止:“我说过你的老二是我的东西,把双手撑在浴缸边上!”
方镜锋郁卒地收回了手,他用舌头卷著那形状完美的开头,湿润的唾液顺著嘴巴边缘淌了下来。
凯文欣赏著这场面的同时,又享受著奴隶舔吸带来的快感。最终他不耐地站了起来,把自己巨大的肉棒塞进奴隶的口舌间。
他对於奴隶舌头的技巧很赞叹,同时也绝对地控制著频率与速度。最後他颤抖了一下,释放在奴隶的嘴里,并且命令奴隶把体液全吞下去。
他发现方镜锋胯间高高翘起的器官,好像在昭示对他的不满,他捧著奴隶染著红晕的脸,问道:”你叫我起床前的洗漱,没有洗身体里面对不对?”
方镜锋好似被猛的一击,他确实没洗,因为昨天的灌肠让他不想再往自己的身体里塞任何东西,但他也确实不明白为什麽凯文会知道,就连他也是这会儿被提醒才想起来的。
“那麽我现在就不会使用你的身体,你也不允许被射精。”
这句话对於他来说太残酷了,他扭动著身体想要借助磨擦的力量获得美妙的顶端,凯文预料到一般把他拎起来按在冰冷的瓷面上,对著白皙的双丘打了下去,第一掌就让他像条离水的鱼一样乱蹦著试图躲避这种责惩,却换来更大力量的击打。
劈啪声接连响起,他却奇异地的发现在最初的痛楚过後,一阵酥麻的电流会带动胯间可怜的欲望,随著击打的哭喊让他有种兴奋的错觉。
但凯文却从他背後洒下了温水,不一会儿温水就变成了冷水,他一边叫著一边从瓷面上跳了起来,四处躲避飞溅的水花。
在几秒後,他才意识到他的主人已经放开了箝制,而他绮丽的欲望也消失不见,屁股上泛著潮湿的粉色,却没有一丝明显的伤痕。
“惩罚永远伴随著错误,现在,你有没有需要告诉我的事情?你可以在擦乾我时好好想想。”
暗红眼睛的主人扔掉手里的水管,同时把一条乾毛巾扔给奴隶。
整个擦乾过程持续了几分钟,当方镜锋把凯文的脚面也抹拭乾净站起来後,脸上露出难得的不安。
刚才没有切实遵照命令的惩罚令他印象深刻,他的脸上还残留著泪痕,并且不想再试一次。
“主人,很抱歉,我昨晚洗坏了你的衬衫。”
“衬衫呢?”
方镜锋撇著嘴从橱柜後拿出皱巴巴的衬衫,经过挤压的高级材料已变成了一团垃圾,凯文观察过後确认这件衬衫已经彻底结束了穿著的使命。
“怎麽会弄坏的?”
方镜锋很不喜欢被问东问西,可是他知道如果胡乱撒谎又会挨上那麽几下,於是只好老实回答:“因为我分神了。”
他的主人仍然不打算放过他:“你分神在想什麽?”
“忘了……”
“我不是经常会宽容的多问几遍,你昨晚分神在想什麽?”
“梦,主人。我在想昨晚做的梦。”
方镜锋不快地咬紧嘴唇,牙齿迫切需要对什麽东西施展压力,但是凯文却不喜欢看到属於他的东西受到一丁点破坏,立刻继续逼问奴隶,以致他不能用牙齿蹂躏自己的嘴唇。
“继续说。”
这一次的命令受到了无声的抵抗,方镜锋不快地沈下眼眸,内心沈积的黑暗在翻腾,蓦地他被翻了个身压在墙上,屁股又挨了好几下巴掌。
他承受著火辣辣的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仍然保持著沈默,於是他的主人觉得是时候提高惩罚的等级了。
凯文顺手抄过塑胶材质的水管,用潮湿的毛巾包住金属喷头,一只手更加紧迫地按住墙上人的肩颈,威胁穿过理智的防线敲打在缄默上,昭示著主人的权威||
“无保留的诚实是你必须学会的事情。我想我们的惩罚必须加重,可惜我手边没有适合的工具,那些东西都在你昨天清洗的房间里,但是这条水管应该能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没错,它会让你的老二翘得老高,也会让你痛苦地哭出来,现在开始,不接受缓刑,我想六下鞭打应该能让你学乖一点。”
方镜锋不是没有接受过鞭打,无论是带著挑逗意味还是不带挑逗意味的,但凯文的鞭打却每下都让他惨叫出声。
厚重的水管在他臀上留下深红色的印痕,每一鞭间等待的时间相同,并且绝对不会抽在同一处。
当第三下时,他开始求饶并且想要逃开,却仍然被按在墙上接受完後面的鞭打,然後凯文把他搂在怀里坚定地逼问道:“现在你想谈下昨晚分神在想什麽了?”
“我在想我的妈妈!我在想我小时候她第一次打我,够了,我他妈的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只想离以前远一点!我他妈的不想再在梦里见到任何人!”
凯文把方镜锋搂在怀里,听著哭泣渐渐减小。他在这段时间里一直轻轻吻著潮湿的额头与黑发,同时不断提醒方镜锋那只是梦,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里他持续安慰著因为吐露秘密而躁动不安的奴隶。
过不了多久,伏在结实胸膛上的奴隶完全平静下来,如释重负。他的主人用他喜爱的痛楚逼他说出心中不断堆积的阴郁,这种感觉新鲜而甜美。
“这算不算是心理治疗?”
凯文低下头去看看埋在怀里的黑头顶,抚摸著柔顺的发丝:“我只是行使主人的权力。心理医生不会用鞭子抽你,如果他抽了也不会有这麽好看的效果。”
“什麽效果?”
方镜锋被带到落地镜前,惊讶地看见屁股上六道排成波浪形的鞭痕,无论深浅还是位置都完美无缺。
凯文的手指抚上红色的痕迹,来回抚摸为方镜锋带出细细的刺痛感。
“水管不是专门的工具,很容易造成严重的钝伤和骨折,如果是外行人来,你的屁股此刻已经开花了。”
方镜锋的手摸上红痕,迷惑促使他开口问道:“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麽?”
他的脸被扭向凯文的脸庞,主人用坚定且强硬的语气说:“因为我是你的主人,我负担著你全部的快乐和悲伤,诚实地把一切告诉我是你的义务。”
“即使是不快乐的事?”
“没错。”
“那麽奴隶的作用是什麽?”
“尽你的可能满足我的需要。”
方镜锋傻傻地呆了片刻,这和他所认为的虐待有很大不同。
听到他心声的凯文重复了以前说过的话:“我说过,不要把你从那些鞭子狂身上学到的坏习惯带到这里来。我时刻关注著你,你最好能够全力集中注意力以应付我的需要。”
“现在,收拾浴室并且洗乾净你自己,不要在你的屁股上用肥皂,它会让你痛得乱叫。我喜欢你身上留下我的标记,不要做损害它的事,它自己会消失。做完这一切来找我,我有话要说。”
主人与奴隶,这两个词被赋予了新的意义和不同的内涵。
第六章 清扫
方镜锋初次领略这种关系带来的快乐,并且感受到主人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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