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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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双城-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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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看清是我不对,我跟你说:对不起。”郑陆将雨衣折好,一本正经地道了歉,然后沉下脸接着说:“我不管你是混哪儿的,你要是再乱喷,我现在就把你J8扇爆。”

“麻痹,你当老子吓大的。”杨正经接着出口成脏,结果被郑陆黑着脸一脚踹倒在地。

“好,你TM有种,你给老子等着。”杨正经大概自知自己单打独斗不是对手,从地上爬起来叫嚣着跑了。

郑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晚上晚自修以后过来取车的时候,他却被一帮初中部三年级的学生堵在了车棚里。

“MLGBD,你很嚣张么。踢老子一脚,你现在叫我一声爹,老子就放过你。”杨正经站在一群人最前面,抖得八面都是威风。

“就你这个B样,给我当孙子我TM都嫌你长得像妖怪。”郑陆冷笑着呛声。郑陆的臭脾气是打死了都不知道要服软的。

杨正经被他这么一呛,登时气了个人仰马翻,一挥手就要让身边的人一块上。

就在此时,从后面哎呀一声跑上来一个大高个,冲要动手的杨正经侧腰上抬腿就是一脚狠的,一下把人踢得扑到地上。

“我操,你TM的不想好了,连我哥都敢动。”

这大高个正是郑陆的堂表弟郑俊杰是也。这一拨人基本上都是他的弟兄,不知道是哪个说要帮一个小弟出一口气,反正都只是顺手的事,就上这儿来堵人人了。车棚里没有光,加上人多一开始根本也没看清他们要揍什么人,不过郑陆一说话他就听出来了。

郑俊杰把还没搞清状况的杨正经揪起来连扇了几个大嘴巴,“喊你爹?妈的老子上有大哥下有二弟,你个孙子算老几啊?你个鳖下的混蛋玩意。”杨正经被他扇得哀哀叫唤。

郑俊杰让人都散了,转过脸指着杨正经的鼻尖说:“今天承柏哥不在,算咱们两个命大,你他妈以后给我老实点。”说完狗腿子一样追上郑陆,出了学校大门。

杨正经捧着受伤的脸蛋坐在地上直吸气。妈的,怎么这么背啊。

 21二十一章

好了伤疤忘了疼。三天以后,杨正经被郑俊杰扇肿的脸早就好了,他通过以前在哭河头中学时老混在一起的弟兄找了一帮外校的学生来给自己架势,准备把姓郑的堂兄弟两个一起收拾了。他这次找的都是真正的高手,都是在宏坤武校里练了好几年的。敢骂他扇他,他非把这两个姓郑的揍得跪下求饶不可。

因为郑俊杰身边有一帮一块混的弟兄不好下手,杨正经自然是柿子要捡软的捏,决定先把郑陆揍了。

于是晚自修结束后,郑陆又一次被杨正经带人堵在了车棚里。

“MLGBD,你和郑俊杰都很嚣张么。敢踢老子扇老子嘴巴子。”杨正经嘴里叼着一根烟,一步三摇地走到郑陆面前,连骂人的台词都没有换。

郑陆本来是蹲着开锁的,这会子皱着眉头站了起来,这个小个子怎么还阴魂不散了。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大长人和黑咕隆咚的车棚,说一点不紧张是假的。忽然直直盯住了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人,郑陆一时怔住了,被杨正经推了个趔趄也没有出声。

“怕了?”杨正经看郑陆不吭声,估计他这下是要服软了,更得意起来,“怕了就喊一声爹,把我喊高兴了说不定今天能饶了你。”其实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就算他喊了,今天也不能放过他。

郑陆木头桩子似地站稳了,忽然气急败坏地开了口:“你没看见他要揍我吗?”

杨正经因为身后有高手坐镇,此时也不管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将烟头往地上一甩,毫不犹豫地出手了,冲上去就要抬脚。而郑陆竟然是站着不动一副随君处置的状态。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杨正经要上脚的一瞬间,悲催的事情居然再次发生了,后边又冲上来一个大高个横着上去就给了他一脚,一下将他踹了个大马趴。

为什么关键时刻总有一个大高个跳出来给自己一脚呢杨正经龇牙咧嘴地叫唤,难道又是一个郑陆的表弟?

哎,这个大高个不是别人正是陶承柏。

十分钟前:晚自修刚结束,做了一晚上试卷的同学们一窝蜂地涌出了教室。陶承柏把单肩包甩到肩上,走过郑陆身边的时候将自己的物理试卷搁在了他的桌子上。最后一题附加分析题出得非常繁难,陶承柏已经将详细的步骤全部写好了。

郑陆用眼角追着他的黑色外套出了教室,这才不情不愿地把试卷拿过来:原来要整体上先用一个能量守恒定律,这样再往下分析,这一题也并不难了,怎么自己就想不到呢。郑陆往下看,目光停留在最后一行遒劲的几个字上面:别气了,我错了。哼!郑陆从鼻子里轻轻地哼出一声。

陶承柏没精打采慢腾腾地往停车棚那儿走,郑陆的小绵羊慢得很,他再快,到了郑陆家也还是一个等。昨天晚上他差点让郑陆给撞瘸了。狗东西好狠的心。

车棚里有点黑咕隆咚的,陶承柏走到机车旁边,正要开锁,忽然有人喊他:陶师兄。陶承柏仔细一看,角落里零星散着好几个熟悉的黑影,并且人手一只发光的烟头。陶承柏问他们几个这时候在这干嘛。有人回说来帮忙教训两个人。

陶承柏和几个人正聊着呢,那边郑陆就进了车棚了。于是,杨正经又一次悲剧了。

他趴在地上真的很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背。唯有暗暗咬紧了银牙,心里想这么屈辱的仇我一定要报。

陶承柏将机车当小绵羊骑,慢慢悠悠地跟在郑陆边上。此时路上行人已经很稀少,夜风习习,送来了一丝小雨花。

陶承柏单手将自己头盔摘了下来,讨好的说:“下雨了,把头盔戴上吧。”

郑陆自然是视他为无物。陶承柏伸出一脚去蹭他,“狗东西刚才不是已经和我说话了?”

郑陆被他挑的车子歪了一下,扭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油门一加窜到前面去了。陶承柏心里乐开了花,赶紧悠悠地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巷子,小雨丝此时已经转成了大雨点。陶承柏以避雨为由硬是跟着进了门。

“无赖。”郑陆嘴上骂着先一脚进了客厅,正好遇到郑爸从厨房出来。

“爸,还没睡呢。”郑陆耷着眼睛,神情惫懒地打了个招呼,脚下却是生风地上了楼。

“承柏来了。我看外面下雨了,晚上就在这睡吧。”郑爸和气地跟后面进来的陶承柏说话,结果刚说完,楼上就传来咚一声巨大的关门声。郑连山脸上便有些讪讪的。

郑陆不开门。陶承柏只能蜷腿儿坐着,靠在门板上愣神。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再打关机了。唉,陶承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真是拿郑陆没有办法。

如此过了一个小时,陶承柏坐累了,屁股也凉冰冰的,只好起来蹲着。琢磨着晚上要到客厅沙发上睡一夜了。嘶,膝盖上忽然一阵疼痛,只好把右腿又捋直了,昨晚上郑陆直接用小绵羊往他身上撞,皮被碰掉了一块,到现在绷太紧了还会疼。

郑陆此时已经洗完澡躺到床上了。只是一想到陶承柏就坐在门口就翻过来调过去地睡不着。一开始还有轻轻的叩门声,现在大半天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难道已经走了吗?外面越下越大了,到了家还不淋成了落汤鸡了。

郑陆一翻身坐了起来,把手机重新开机,蹦进来几条短信,全是陶承柏发的。

——昨晚上腿被你撞残了。

——我到沙发上睡了,你开机看到短信的话给我抱一床被子下来。

——冷死了,狠心的东西。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再不开门我打客厅的电话了。一直吵你。

郑陆一看最后一条是十几分钟前发的。吵他不要紧,把爸妈吵出来就是麻烦事了。郑陆下了床,也没穿鞋,悄没声息地走到门跟前,等了一分钟,客厅的电话当真响了,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吵人耳朵。陶承柏!!郑陆猛的一把将门锁拧开,还没反应过来,陶承柏就从地上一跃而起瞬间闪了进来。

人不是已经到客厅去睡沙发了吗?郑陆眼前一花,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人已经被陶承柏抱着摔到了大床上。郑陆登时被摔了一个七荤八素。陶承柏抬腿上床,抱住郑陆的脑袋,恶狠狠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记。

“啊!无赖!”郑陆横眉竖目地大叫一声,抬手“啪”就赏了陶承柏一个大嘴巴子。

“嘶!”陶承柏吸了一口气,怕吵到郑爸郑妈,用手捂着脸起身去把门关上,刚回过身,郑陆抡着枕头已经招呼到他头上。这绝不是情侣之间闹着玩的那种,每一下郑陆都是用足了力气。

陶承柏无奈只好蹦到床上,绕着晒台椅子兜圈子。郑陆在后面追得气喘,抡不到就直接将枕头砸出去。两人在房间里追了个大汗淋漓,鸡飞狗跳。

“你下来!不许躲。”郑陆一手拎着枕头叉在腰上一手指着站在床上的陶承柏,气势汹汹地下了命令。

陶承柏上下嘴皮子一碰,吧了一下嘴巴,乖乖地抬脚下了床,站到郑陆面前,看着他漂亮的杏仁眼,里面燃着两簇小火苗,亮的倍儿有精神。

郑陆运起力气准备狠狠抡他一下,结果手指头劲使大了,又或者枕头半天已经不堪重负了,扑哧一声,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郑陆两手一扬,白鹅毛一时飞了两人一头一脸。而陶承柏就在这翻飞的鹅毛大雪里把郑陆搂进了怀里,将自己的嘴贴上了郑陆柔软的唇瓣,结果么,当然是导致两人嘴里都吃进了不少鹅毛,并且互相对着打喷嚏,一个接一个跟比赛似的。

郑陆坐在床沿上,绷直了脚尖指了指拖鞋里的两根鹅毛。陶承柏手里拎着个大的黑色垃圾袋,蹲着一步一挪地过来了,将两根鹅毛捡进了袋子里。四下看了看,终于是捡干净了,膝盖疼死了。陶承柏往地上一坐,将右腿捋直了,卷起了裤子,斜了郑陆一眼:“狗东西,看看,让你撞得。”

郑陆垂着眼角望了一眼,也不是很严重么,涂点双氧水,用一片大创可贴盖上就行了。

于是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地上,互相瞪着,又都变成两个小孩子刷起嘴皮子了。

——谁让你耍无赖。

——我怎么耍无赖了?生气就不能亲嘴了么。

——烦人。刚才那个龟孙子推我你怎么不揍他?你没看见我吗?

——我不这样你怎么会和我说话?

——那你干嘛要护着那个贱人?

——你怎么又扯到她了,我都说了一百遍了我真不是护着她,你打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你还有理了。

——他破坏我家我打她都是轻的。

——那你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这么折磨我就是应该的了?

——我怎么折磨你了?

——你说呢?

陶承柏猛的向前一扑,将郑陆压倒在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亲了再说。

 22二十二章

陶承柏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皆积郁于内,急需发泄,于是按着郑陆从里到外狠狠啃了好几遍。事实证明大了一岁,早吃了一年奶果然是有差别的,到了这种时候,郑陆的傲娇劲全都丢去了奈河,头顶心像是被陶承柏凿开了个好几个洞,一备齐地往里倒滚开的热水,不但脑袋里要开了锅,身上更是要腾云驾雾了。郑陆脸上烫的像喝醉了酒,两手去楸埋在他双腿间的陶承柏的头发耳朵,却完全像是在做无用功,最后只能仰起脖子两条腿在陶承柏结实的侧腰上胡乱蹭了两下,从鼻管深处发出一声舒服的长长的呻吟。

陶承柏将嘴里已经半软的器官吐了出来,用湿漉漉的舌面从郑陆的肚脐眼到脖子划出了一条亮亮的水线。在郑陆胸前两点上来回轮流地狠吸,仿佛要吸出奶来。郑陆痒得直哆嗦,一翻身把两点藏了起来。陶承柏就势压了上去,将自己坚·硬的家伙插进郑陆的腿根,急促地顶弄起来。

“你滚!”郑陆要羞死了,回手去拍他巴掌。陶承柏将他连胳膊带人整个箍在怀里动惮不得,亲吻他烧红了的耳垂,绝对好商量的口吻:“要不你也用嘴给我含出来,嗯?”总不能自己爽完了就不管别人吧。陶承柏见郑陆只是闭眼皱眉不说话,便又动作起来,直撞得郑陆的下面即使是抵在柔软的床垫上还是被挤得发疼,胸腔里的空气被他连箍带撞得几乎要所剩无几,害他不由自主地就要张大嘴巴呼气,连带着溢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嗯,嗯声。陶承柏听不得他喘息似的叫唤,总是腰眼发麻血流加快非常想射,于是只能用舌头将他嘴巴严严实实地堵上。

结果郑陆的大腿内侧的嫩肉都被陶承柏顶得差点要破了皮。于是陶承柏爽完了还得被郑陆骂,还得给郑陆涂药膏。

好在总算是讲和了。

即使这段时间两个人闹矛盾,郑陆也并没有这样的想法:之前那么努力学习是因为陶承柏的关系现在既然吵架了那也可以松懈一下了。郑陆其实是个犟种,说要考个好学校就要尽力去做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因为陶承柏的关系了,父亲的事情给了他很多打击和震撼,让他在一定程度上收起了懒散的心,家庭的隐忧让他慢慢有了自己以后得让母亲依靠的想法。

自习课:大家都在抓紧时间做试卷。郑陆和陶承柏的同桌换了位置。因为陶承柏个子高,是坐在最后面一排,加之课桌上堆起来的小山一样的课本和各种试卷练习题能起到很好的掩护作用,所以郑陆可以毫无顾忌地一边吃香蕉片,一边做题。

“嗯?这一题要怎么分析啊?”郑陆把脖子伸到陶承柏面前,看到他也正在做这一题,于是把伸在课桌肚子里的腿拿出来,把凳子往他身边挪挪。

陶承柏停了笔,从面前的小山里抽出一张白纸,把分析步骤详细地写在纸上,“这种题型有诀窍的,这样……”

晚自修结束了:同学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几个住校生还埋在小山似的书堆里伏案奋笔完全没有起身的迹象。郑陆兔子吃萝卜一样蹬蹬蹬咬着笔杆子,眼睛盯着化学试卷的最后一道综合体。陶承柏坐在蒋培文的位置上,给郑陆对他之前刚写完的一份英语试卷的答案。郑陆的文科成绩是很好的,英语口语曾经参加过市里的口语比赛,在几百所中学上百位精英选手里获过前三甲的好成绩。初三那年去澳洲小姨那虽然只待了一个月,但是在那段时间里真正地和说英语的人日常对话,锻炼了他的语感和学习英语的兴趣。他的英语成绩在年级里一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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