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要是被鲍长老,杜长老等人知道教主大人这样乱用内力,一定要集体捶胸,大叹浪费之极了。
不过东方不败最后还是忍不住客观分析了一下,“和那个姿势的关系不大,主要是因为你不大会调息,还有使力的方法也不对,你要是真的让我摆那个姿势,别说一晚上了,就是再加上一个白天也没事的。”
林绛轩无语,知道他绝没有吹牛,这是什么世道啊,连这种床第之事都是武功强的沾光,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回去好好练功吧。
又听东方不败拉开车帷吩咐人先飞马赶去前面的市镇,采买厚厚的垫子,要大一些,是铺在马车中用的,另外提前准备些软烂滋补的炖品给林公子。
气得林绛轩使劲拿脚踢他,“不许派人去干这种事情,生怕跟着的那帮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我明天还怎么见人啊!”
东方不败好脾气,“告诉他们是本座要用,要吃的就是了。”
林绛轩郁闷,“随你怎么说都不管用,哪怕真的是你要吃呢,他们也会算在我的头上。唉,我的面子啊,江湖上的人风言风语的,我就不多去计较了,反正我也听不到,可是难道还要放任身边这些经常见的人也天天笑话我?”
东方不败摸摸他的脸,安慰道,“这点小事,何必担心,我明天就传令下去,谁敢乱说话,就割了他的舌头,保证他们全都老老实实的,再不敢跟你嬉皮笑脸。”
林绛轩呻吟一声,缩回了被子里,对东方不败的解决方法彻底失望,“算了,我放弃,颜面乃是身外之物,被人笑两下也死不了,让他们随便笑吧,我,我不介意就是。”
过了两日,林绛轩总算恢复正常,不用再整天倚在马车里闷气,心情随之转好,一行人游山玩水,一路逍遥地回了平定州。
快到地方的时候林绛轩和东方不败等人分手,他们回黑木崖整顿教务,林绛轩自去平定州城郊外的自家农舍。
一进小院就看见了正在院中洒扫的小绣姑娘,看到他回来,扔了扫帚就冲过来,眼圈一红,差点没哭出来,委屈道,“小林先生,你不是说出门几天就回来的吗?怎么,怎么走了这么久啊!我和何婶娘说了好多次,都担心死了,就怕你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村里的小家伙们还有他们爹娘看见我也次次问,我,我也说不出你去哪里了…”
不一时隔壁的何大婶领着两个小外孙也闻讯赶来,拉着他又是好一通埋怨,林绛轩安慰了半天,又将沿途买来做小礼物的一些花布,香粉送给她和小绣二人,何大婶很是高兴,又很替他肉疼,“你这后生,怎么总这样,大婶年纪大了,用不着这些东西,早就和你说手中有钱也不能乱花,要留着娶媳妇呢!”
林绛轩微笑不答,心知娶媳妇这种事怕是和他今生无缘了,只不过有人这么替他着想,他还是很高兴的,这小乡村中民风淳朴,村民邻里关系和睦,其乐融融,住在这里真是安然又舒心,这才是回家的感觉。
接着又将一大包纸笔之类的礼物拿出来,派小绣去各个有小童在他这里读书的人家发一发,顺便通知他们明日可以来读书,先生我这就要重新开课了。
到了晚上又是一番热闹,大家听说失踪许久的小林先生终于回来了,都份外高兴,外加好奇他到底上哪里去了,因此一整个晚上,你来我往,不停地有人来探望,林绛轩编借口解释自己这几个月去了哪里解释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
暗夸自己英明,坚持要单独先回家中来打理一下,要是听了东方的安排,先陪着他回黑木崖,等过两日再和他一起回来这边,东方一定被这些人吵得不耐烦,搞不好会直接赶人的。
忙乱了两三天才恢复正常,篱笆小院中每日早晨又开始书声琅琅,课间休息时童趣昂然,追逐嬉闹之声不绝于耳,偶尔打架了还需要小林先生给断断官司,林绛轩乡村小教师当得十分得意,深觉这比在江湖上动辄就要比武杀人的日子来得惬意多了。
这一日刚把杨家小胖从二狗儿身上揪起来,一边批评小胖不得以大欺小,一边大喊小绣来帮忙给哭得花猫一般的二狗儿洗洗脸。
杨小胖还在不停和林绛轩理论,是二狗儿先动手的,也不能因为自己比他生得高大就只能挨打不还手,他杨小胖如此威猛,打遍全村无敌手的,既然出手就不能坏了名声,自然要结结实实教训二狗儿一顿。
林绛轩看看他馒头一样的小胖拳头哭笑不得,“好,好,你厉害,不过你和他在一处读书,有同窗之谊,总动粗是要伤感情的,二狗儿要是不对,先动了手,你稍许抵抗,轻轻打两下也就是了,不要打得这么凶,痛得人家哇哇大哭多不好。”
杨小胖听不太懂,鼓着小脸蛋不服,“不要,轻轻打两下不解气,就要重重地打,他下次才能服我。”
林绛轩头疼,苦思说教之法,一回身就见院门处站了一个高瘦挺拔的身影,脸上微有笑意,看他一眼,转向小胖子道,“杨小胖,你刚才是怎么回先生话的?”尾音略微上扬。
这声音在林绛轩听来十分魅惑好听,在杨家小胖听来却是非常恐怖吓人的,意味着很有可能会被当众按在院子里打竹板,所以立刻严肃了身心,“方先生,我错了,我记住了,下回再也不打二狗儿,就算打也只轻轻地打!”说罢刺溜一声,扭着灵活的胖胖小身段窜回了他们上课的大堂屋中。
林绛轩哈哈大笑,“厉害,厉害,东方教主在我这帮小弟子中的余威尚在啊!”
东方不败回敬他,“笨,小孩子都管不了!”
“谁说我管不了,我只是要用另外一种温和的教育方法,以保证他们能身心健康地成长。”林绛轩还在坚持自己的非暴力教育法,颇有任他鸡飞狗跳,我自坚定不移的架势。
原以为日月教中最近麻烦诸多,东方不败定然抽不开身,林绛轩本准备过两日上黑木崖去看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自己来了。
十分高兴,早早地把小学生们都放了回去,小绣也先打发走了,关起了小院门,泡来一壶香茶,两个人坐在小院子的大树下消闲,大赞好日子啊,神仙般悠哉。
一壶茶,喝着喝着,人就从两张椅子挤到了一张椅子中,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劝道,“东方,好几天没见,晚上别回去了。”
东方不败反过来劝他,“你跟我回黑木崖住几日吧,最近教中事情太多,不能放手不管,我走不开。”
林绛轩知道他说走不开,那一定都是要紧事了,况且任我行那一伙人逃走之后一直没有音信,也不可以轻忽,思忖道,“你今晚留下……我明天安排安排他们的功课……等后日我自己上黑木崖去找你……”
正说着,忽见东方不败手一扬,篱笆墙外跟着咕咚一声响,惊道,“怎么了?”
“小胖子来爬墙。”
“哎呦,”林绛轩跳起来就往出跑,只见杨小胖一个圆滚滚的身躯四脚朝天摔在自家的篱笆墙外,跌足大叹,“他小孩子顽皮,想爬墙就让他爬嘛,哪有你这样的,这下可好了,我可怎么和杨家二婶交代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那个姿势勾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啊。。。。。。。。。嘿嘿。。。。。。让它一直悬疑下去吧
67
67、山谷夜空 。。。
经历了杨小胖的摔墙事件后,林绛轩就不太敢把教主大人总是放在自家的小院子里了。
要知道乡下地方,没有高打墙,紧闭门的习惯,邻里邻居的,有事情了经常都是会喊一嗓子后就直接推门而入。
这要是什么时候再惹得东方不败不耐烦,随便出手教训谁一下,他都没法向乡亲们交代。
揪着东方不败好生教育了一番,告诉他自己在这里住得还算称心,短期内不想搬家,因此不得随意在他住处方圆五十里内行凶伤人,当然了,如果超出这个范围也能忍住不伤人那就更好了。
东方不败悠然看书,不去理他,看那样子就是根本没有受教,林绛轩心有戚戚焉,等东方不败再来,就尽量不要待在家中,经常要拉他去后面的山谷中游玩散心。
这日两人在山中悠然漫步,两旁山峰青翠欲滴,几道小溪沿着山势蜿蜒而下,最近没什么大的雨水,所以小溪中的水势不大,很是柔和,潺潺汩汩地流着。
山风中夹杂着丝丝植物的清香,轻拂面颊,伴着鸟语虫鸣,偶有两只小兽路过,也很是畏人怕生的,略一探头就迅速逃走了。
林绛轩忽然想起以前东方不败还经常会来这山谷中采药,近来倒是不见他干这事了。
问道,“东方,我记得你以前有时还会来这里采药,现在怎么不采了?”
东方不败答道,“葵花宝典中所载的武功十分霸道,因此宝典中不光写了练功的法门,还有一些炼丹补气的药方,我以前自己配药,其中有几味比较重要的,不放心让下面的人准备,就会自己出来采,如今我宝典中的武功已然练成,不用再服丹药,所以就不来采了。”
“原来这样,”旁人只看到他神功盖世,风光无限,却不知练成神功背后的艰辛。东方不败说得轻描淡写,可若不是练功伤了身体,又何必要服药来调理。
林绛轩忽然有点心疼,伸手拉住他道,“东方,你这神功练得很辛苦吧,以后可别这么难为自己了,天下第一不过是个虚名,有了风光,没有也无妨。自己舒服最重要了。要我说,这个教主也是一样,当着开心就当,不开心的话就传给别人,你如果怕没了日月教这个后盾,会有人找你麻烦,寻仇之类的,我们就换个地方隐居。”
“还好,也没有你想的那般辛苦,”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你天性豁达,与世无争,所以不知道名利二字对人有着怎样的诱惑,天下人为此又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我也是这些年才慢慢想开的。”
当晚两人就在山中露宿,林绛轩意思意思背了条小毯子,其实和东方不败挨在一起温度会一直保持适宜,不冷不热,什么都不带也没关系,不过习惯了睡觉盖被子的人总觉得身上什么都没有会轻飘飘的睡不着。
繁星满天,暗香浮动,林绛轩一时睡不着,闲着没事,双手枕着头,一边看星星一边感慨起来,“你那时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看上我了?”
东方不败道,“没想起什么,你不是说你没人要吗,看你挺可怜的,那本座就委屈一下,要了你吧。”
林绛轩哼一声,“你就装模作样吧,幸亏我大肚能容,不多去计较你这些自大专制,自以为是的毛病,答应你试一试,试到现在嘛……感觉还…”
胳膊猛地一痛,被东方不败紧紧抓住,“你还在试!你,你没当真?”
林绛轩连忙甩手,“轻一点,轻一点,我这不是还没有说完呢嘛。”
东方不败手劲放松一点,“你说。”
看着近在咫尺的如画容颜上淡定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震惊焦急,林绛轩心情大好,一点没有自己干了坏事的自觉。
施施然解释道,“我是说,试到现在感觉还不错,那就定下来吧。东方,从此以后,我们两个人要同患难共命运,荣辱与共,不离不弃了。”说完,眨巴着眼睛,笑眯眯地凝视着他,停一会儿接着又道,“还要互相包容忍让,注意改正缺点错误。”
东方不败疑惑,“缺点错误?”
“不错,比如说你总爱自傲自大,独断专行,……还有打赌爱作弊之类,我并不是没有意见的,我只是在忍让而已,所以你今后要努力改正才是,当然了,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也努力改过来就是。”
东方不败动容,忽然一把抱过林绛轩,紧紧搂在怀里,贴着他的耳边道,“好啊,以后我们都在一起,荣辱与共,不离不弃!”声音不大,却十分坚定。
林绛轩呼一口气,翻身躺了回去,只觉得满心喜悦,幸福溢满胸襟,互相吐露情意的感觉真好!夜幕中的繁星也变得更加璀璨闪烁,美丽动人,忍不住多一句嘴,“那东方你觉得我有什么缺点?不用客气,尽管说出来好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东方不败微笑,“你总是婆婆妈妈的,还有点笨,不过这两样可不大容易改,算了,本座不介意,忍一忍就是了。”
……
“东方,你这个小心眼,是不是存心报复?不就说你了一句自傲自大吗?………”
第二日一早,两人下山,东方不败回黑木崖,林绛轩回自己家,他总是懒得跑动,又不愿搬去黑木崖上同住,东方不败没法,只好隔三岔五地来看他。
日月神教之中,大局已定,自从东方不败在华山顶上以一人之力独战任我行,向问天和四大长老,露了一手绝世武功后,教中众人惊佩不已。如今杨莲亭不在,东方不败重新亲掌教务,事情都做得有板有眼,全教上下悉数心悦诚服,不再有人思变妄动。
因此东方不败又和从前一样,经常能抽出空闲来林绛轩的田舍躲闲了。
这一日,林绛轩忽然觉得不太对劲,来到厨下找小绣,“小绣,方先生有几天没来了?”
林绛轩最近教小朋友们教得兴致正高,除了早上的识字读书,还加开了午后的武学基础课,开始教他们一些粗浅的华山派拳脚功夫,反正华山派的人几乎死绝,也不必顾忌着自己是不是侵权了。
只是一个人的精力难免有限,这里用得多了,别处就会有疏忽的时候,这日掐指一算,发现东方竟有五六天都没来了,连忙去找小绣姑娘求证。
小绣也算一下,“加上今天,有六天没来了,这可真是少见,方先生这一阵几乎隔一两天就要来一趟的。”
林绛轩大为愧疚,自己反省一下,觉得这人都是被宠出来的,东方太有完美情人的潜质,久而久之,自己就也乐享其成,总等着他来关心照顾。
不知东方最近有什么事情走不开,自己也应该主动去关心关心才对。
想到这里便不再磨蹭,和小绣招呼一声,要出门两天,就往黑木崖而去。
黑木崖上的守卫大多都认得林绛轩,知道他和教主的关系非同寻常,兼且十分的神秘,身为教主的身边人,竟然不住在黑木崖上随侍,这让他的身价在众人眼中大大增值,随之也就十分恭谨起来。
刚上到崖顶,就迎面碰上鲍长老,鲍长老非常热情,离得老远就高声道,“林公子,咱们这可是有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