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吾尔开溜抱过包袱解开,取出干粮说:“吃些东西吧!”
两人吃了干粮,吾尔开溜用水袋去盛来湖水,让咸鸭喝个痛快。然后两人躺在地上聊天。
吾尔开溜道。“不知还会不会有人来?”咸鸭答说:“我想会的。”
“怎么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老屁股一旦获悉你逃入天山,自然会派大批人马来追你。但不会那么巧,全都找上这里,不过,咱们只要耐心的等下去,可能一会等上其中的几个。”
“叹,奇怪,你那对头怎么还没来?”
“别急,他可能在最复出现,那时你得助我一臂之力哟!”
“当然!”咸鸭忽然叹道:“操他妈的,我希望那些家伙过几天再来。”
“为什么?”“我的腿伤呀!”
“不错,你腿伤得不轻,不能再动手了。”吾尔开溜笑道:“不过你放心,万一他们来了,你就暂时避一避。”
咸鸭说。“卖屎,如果他们真来了,我仍然要干个爽快!”
吾尔开溜正色道:“妈的,我们把话说清楚,黑蛇帮的人是我要杀的,可不是你的!”
“哇操,但我这条命是你捡来的。”“我救你,可不是要你为我拼命!”
“哇操,谁在拼命啦?你看咱们不是轻轻松松的就干掉了七个吗?”“但现在你已受了伤,你再不能轻轻松松的干掉他们了!”
“未必。”
吾尔开溜突然跳起来,大声道:“妈的,你的脾气简直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再跟你说下去,我会揍人啦,你好好休息吧,我到外面走走!”
说罢,掉头离去!
日正当中。日头晒得所有生物,都懒洋洋地抬不起头来。
吾尔开溜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身形一拔,纵上木屋上,坐了下来。坐在木屋上,可以对四周的事物一览无遗。
他决定在屋上守望,若见黑蛇帮的人来了,便要采取某种行动。忽然,远处山林间出现了二点黑影!
二个骑马的人!远远看去。像二只在飞翔的鸟。
他连忙跳落地,走入木屋。
咸鸭正在闭目假寐,闻声睁开眼来,问:“哇操,是不是又有人来子?”吾尔开溜摇头答说:“没有。”
他走近咸鸭身边蹲下,关切地问:“你的伤怎样了,还疼得凶吗?”
“好多了……”
咸鸭话未说完,突然浑身一震,登时脸色大变,道:“哇操,你这是什么意思?”原来,吾尔开溜趁其不备,点了他的麻穴!
他笑着答道:“又有二个来了,现在我要把你藏起来。”说着,不等咸鸭开口,就将他抱起来,走到屋后草丛藏起他来。
草丛虽然不是很隐蔽,但藏匿一个人,却也不容易被发现。
咸鸭气得破口大骂:“操你妈的先人板板?你想谋害老子,是不是?我真他妈的衰,怎么会碰上你这个大笨鸟……”
第十四章 知过能改是英雄
吾尔开溜找了一丛较茂密的野草,把咸鸭放了进去。然后才道:“真对不起,你暂时委屈一下,等我解决了他们二个,立刻放你出来。”
咸鸭慈叫:“操你妈,要是你被杀了呢?”吾尔开溜倒没想到这—点,闻言不由题怔,道:“这个……可伤脑筋罗!”
“你点了我麻穴,叫我不能动弹,万一你衰死在他们手里,我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想不会吧……”
“不会?”咸鸭怒冲冲骂道:“我操你妈的先人板板,杀千刀的大蠢蛋,你这不是救我,你是在拿我的性命根生笑(开玩笑)!
吾尔开溜不禁犹豫了。咸鸭吼道:“大蠢蛋,想通了没有?”
吾尔开溜想了下,才说:“那么,我解开你的穴道,但你得答应我不要出来,啥款(怎么样)?”
“可以!”咸鸭气道:“既然你活得不耐烦,我才不愿做鸡妈妈的妈妈!”
吾尔开溜诚恳说:“我是怕你丢了性命,我这个人罪恶深重,死是活该,但你若为了我丢了宝贵性命,我死也不安心!”
说着,拍开他的穴道,掉头朝木屋奔回。
湖泊的水,一片宁静。湖泊不远处,却是一片尘土飞扬。
二匹坐骑已驰近湖泊来了!
吾尔开溜奔入屋中,取出包袱等物藏到草丛中,然后就纵上屋前一棵大树上隐藏。
他从腰间取出一把飞镖,颜力的飞镖。他紧紧握在手里,准备来一次偷袭。
他已看出来的是巡江舵主高干和马良,高干武功不弱,他想先出其不意的干掉一个。
剩下一个,就好对付了。马蹄声更近了。俄顷,蹄声在十丈外停止了。
显然,来的二人十分机警。吾尔开溜更如一只猎豹在等待措物,动也不动一下。
不久,即见高干和马良现身了!他们蹑手蹑脚的从二方面向木屋包抄过来。
高干掩向屋后,马良则向木屋门口,二人手执兵器,准备攻击可能在屋中的吾尔开溜。
吾尔开溜仍然静状不动!他知道什么时候打出飞镖才能得手 只有在二人警戒心松懈的时候!
因此,他要等待那个时候。这时,马良已欺到木屋门口马良探头向木屋窥视,见屋中空无一人,不禁收起兵器。
警戒心顿时松懈下来。
“小高,过来,这儿没人!”掩近屋后的高于听了,旋即走到屋前,失望地道:“妈的,他不在这儿!”
马良说:“别急,我们迟早会找到他的。”“奇怪,这间木屋好像有人住过!”
“不错,少爷可能到过这里,老董他们也可能到过这里。”
“这次我们九人进入天山,若不能抓到少爷,回去如何向帮主交代?”
“我不相信找不到他,我们先到屋里歇歇吧!”说着,让高干先进木屋。
他正欲跨入之际,突然一惊,身形疾转,大喝:“什么人?”
“人”字刚出口,一把飞镖已射人他咽喉!“哎!”
他惨叫一声,立时将飞镖拔出,骇叫:“小高,猎物……在这……”一语未了,“蓬”一声,身子倒了下地,鲜血从伤口喷了出来。
高于大惊失色,疾忙纵了出去!“咻咻!”两柄飞镖又射到!
高干并非三脚猫,而且又有了戒备,飞镖当然射不中他。
吾尔开溜早就准备硬拼一场,当即纵了下来,冷冷的说:“你们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就成全你!”
高干沉声道:“少爷,你真不够意思啊!居然杀了小马!”
吾尔开溜冷然一笑,说:“你要我怎么办,难道束手就擒,任老屁股宰割?老实告诉你吧,我不仅杀了小马,老董他们七个也都被我杀了!”
高于脸色倏变,道:“真的?”
“你认识我也有不少日子,该知道我向来不喜欢讲白贼!”
“你……你还算是人吗?”说着,抢前一步,疯狂地抡枪刺出!
吾尔开溜边问边奖道:“就因为我不是人,所以我还活着。”顿饭工夫后,吾尔开溜始终处于上风,但却未能伤到对方舶一根汗毛。
他不禁焦急起来。焦急,就容易心浮气躁:与敌人对抗时,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
于是,他的凌厉攻势渐渐消失,反被高干攻得手忙脚乱起来。突然,一声惊叫,发自他的嘴里,因为,他腰上衣服被高干戳破,同时也戳破皮肉,血流了出来!
高干精神大振,笑道:“少爷,我是要活捉你好呢?还是拖你尸体回去?”
吾尔开溜气说:“先别高兴得太早。”
高干狞笑道:“不,你杀了帮中那么多兄弟,我还是决定拖你尸体回去的好。”说时,又猛攻过去。没一会儿,即击落他的兵器,再一阵迅砍猛扫,又一棍重重打中吾尔开溜的左腕。这一棍打得几乎使他失去抵抗能力了。高干大喜,欲要乘胜追击。
“慢着!”突然一声沉喝传了过来!高干一怔之下,不觉住手,转头循声望去。他没想到在这深山中,会有第三者出现。
咸鸭手执长剑由屋后跳着出来,骂道:“哇操,你也真够爱杀人,大老远跑到我家门口杀人。”
高干眼一瞪,喝道:“你是什么人?”
咸鸭笑了笑,说:“我的名字叫做‘鸡婆’!”
“我们黑蛇帮的事不容外人过问,滚开吧!”
“哇操,我的名字既叫‘鸡婆’,你们纵是天皇老子的人,我也要鸡婆一下!”
高干见他腿伤,便不把他放在眼里,怪笑道:“你真要管?”
咸鸭点点头说:“不错。”
“好,老子成全你,菜猪!”于是和咸鸭战了起来。
他怕吾尔开溜趁机脱逃,一面应付腿受伤的咸鸭,一面盯住吾尔开溜,只要吾尔开溜敢溜的话,他的铁棍立刻会转向他。
咸鸭腿伤得不轻,而且流了不少的血,动作、体力已大不如前了。数招之后,已渐落了下风。
高干不禁得意忘形的嘲笑道:“老兄,像你这样菜的身手,也想鸡婆管闲事,真该撒泡尿照照,丢人现眼不打紧,还要赔上一条命,那就亏大罗!”
咸鸭笑了笑。说:“哇操,你比我还鸡婆,我在此先谢了!”
“嘿嘿,免了!”
咸鸭见如此打下去,他和吾尔开溜二人迟早会赔上性命的,心中一动,立即叫道:“暂停,暂停!”高干停下手中的棍,笑说:“后悔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为什么叫老子停?”
“我有个建议!”“什么屁建议?快说!”
“咱们换个打法。”“什么打法?”
“赌!”咸鸭由腰际中拿出三粒骰子,道:“咱们赌骰子,你若赢了,咱们两人任你处置,要带走,杀头都无所谓。”
高干有点心动,遂问:“那老子输了呢?”
咸鸭说:“你若输了,掉头离开这里,这样既省事又省力,而且又刺激,有趣味,啥款?”
高干想了想,笑道:“菜猪,打不嬴就想蒙我,老子不会上当的,哈哈——”
“那你是不答应罗‘”
“你是猪,我不是猪,老子不赌!”
吾尔开溜道:“喂,你不用费心了,因为他根本不会拔缴‘赌博’!”
高干喝道:“不错,我对拔缴是门外汉,所以我不赌。”
高干突然棍法一变,大笑道:“老子准备在十招之内,叫你为‘鸡婆’两字付出代价啦!”棍疾如狂风暴雨扫至!咸鸭尽管有破解的功夫,无奈腿伤不听使唤,顿时被攻得狼狈不堪!
突然,左脚踩到—块石子,身形立刻失去平衡,一跤摔倒“哈哈——”高干厉笑中,棍尖正中咸鸭的大腿!
“啊——操你妈的蛋!”咸鸭大叫一声,手中三粒骰子掷出。
高干做梦也没想到骰子也能杀人,欲闪避已来不及,骰子深深嵌在他的咽喉。
“你……鸡婆……”他踉跄退出数步,仰身倒下了。
吾尔开溜连忙飞奔上前,叫道:“何必问,何必问……”咸鸭已痛得昏厥过去了。
吾尔开溜慌忙取来疗伤药,再从咸鸭身上解下一条腰带,把药粉撒在伤口上。
“哎哟喂!要死了!”咸鸭大叫一声,苏醒过来。吾尔开溜立刻将他包扎好。
咸鸭大叫道:“操他妈的,一腿中一剑,这不要了我的小命吗?”
“算你命大,没嗝屁!”吾尔开溜问:“痛不痛?”
“操你妈,你怎么老是问些傻蛋的话,不痛我叫那么大声干嘛,你以为我叫春呀!”
“我也真想骂你菜猪,叫你不要鸡婆,你偏是不听!”
“现在你要在此躺上半个月了。”
“无所谓,有你陪着,不会寂寞。”吾尔开溜不答话,将他的大腿敷上药,包扎妥当,又去处理那两具尸体。
次日一早。
咸鸭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身边堆放着许多干粮,药物和几个装满水的水袋,而昨天打斗所留下的痕迹,已清除得干干净净了。
他吃了一惊,急叫:“吾尔开溜!”
吾尔开溜从屋外走了进来,笑道:“怎么一醒,就叫春似的尖叫,乱吓人的!”
咸鸭松了口气说:“哇操,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为什么”
“因为,你在我身边准备这许多东西,很像要抛弃我的样子。”“你猜对了!”
“哇操。卖根生笑(别开玩笑)。”“绝对不是。”
咸鸭心中发慌,不禁气道:“哇操,你是不是人?我为了帮你杀敌,险些丢掉性命,现在我两腿都受了伤,正需要人照顾,你竟忍心离我而去吗?”
吾尔开溜难过说:“我很抱歉,我必须离开你,必须趁你不能走动的时候离开,因为你这个人太鸡婆了,如果我不赶快离开的话,反而会害了你!”
“什么鸟话,什么理由吗???
“不过,你放心,你绝对死不了的,放在你身边的食物,够你吃上一个月,还有那些药……”
咸鸭怒冲冲骂道:“操你妈的先人板扳,我不稀罕这些东西,你若是还有一点人情味,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抛弃我!”
吾尔开溜笑了笑,说:“别骂,任你把我祖宗十八代全骂上,我也要离开你,不过我可以真诚地告诉你,就算今后我们没有机会再见面,你在我心中永远是个可敬可爱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真正朋友!”
咸鸭心中感动得在哭泣,但口中却道:“吾尔开溜,你有没有想到,你离去之后,万一黑蛇帮的人又找到了这里,我会怎么样?”
吾尔开溜说:“他们大概不会来了,万一真找到了这里,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因为,我已将所有一切的痕迹全都清除干净,包括那九匹马,只要你不露出半点口风,他们就不会怀疑你。”
“那么你带我离开这里,要走你再走,啥款?”
“卖屎!”
“哇操,你真那么狠心!”
“不是我狠心,而是你有够缠人,搞怪,我若带你离开山区,你一定会缠着我不放。”
吾尔开溜神色一正,又说:“还是那句老话,你犯不着为我拼命,我只不过给了你几口水喝而已!”言罢,便欲出屋而去。
咸鸭急道:“等一下,你要去那里?”
“去消灭黑蛇帮,干掉老屁股!”
“作梦!”
“我们已宰厂他九个高手,上次八条龙在鸡公山发动风暴,也除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