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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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天子同人)我是刘彻 作者:核子喵-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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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皇家攀上了亲戚。
刘彻不知道自己平白无故多出了那么多亲友,他握着毛笔,认认真真地抄写老子的《道德经》。
也许,等他背完了“道可道非常道”,他那明君父皇和美人娘亲会既往不咎再放他出门遛遛的吧?
门突然开了,惊破了小刘彻的白日梦。
半夏领着一个和刘彻年纪相仿的女娃进来,道:“殿下,馆陶公主和美人叙话,美人着我看顾你们。”
“表哥。”女娃是馆陶公主之女,景帝的外甥女,刘彻的表妹,比刘彻还要小上半岁,脸圆圆的,嘴唇经常撅起,很爱哭。
刘彻记得她的乳名,唤了声:“阿娇。”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
“学字了么?”
“没有。”阿娇摇头。
刘彻在竹简上写了一个“娇”字。
“看,这就是你的名字。”
阿娇抬了抬眼睛,说了声“哦”,又把注意力移开了。
“不喜欢学习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刘彻拿出长辈训诫晚辈的姿态,半夏偷笑。
“可娘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说完,阿娇用肉肉的小手拿出怀里揣着的小包,拿出一小块糕点,然后很小心地用绢子包好,再放回去。
刘彻吞了吞口水,问:“那是什么?”
“云片糕啊。”阿娇撕了一小块放到嘴里,眯起眼睛,自顾自沉浸在舌尖上化开的甜味,压根儿也没有把好东西拿出来和其他小朋友——指刘彻自己——一起分享的意思。
禁嘴期间的刘彻十分唾弃自己居然眼馋并挖空心思试图掠夺小娃娃嘴中零食的行为,可他最后还是那么做了。
“不许吃了。”刘彻绷起脸。
“为什么?”阿娇一愣。
“你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偷吃零嘴,嘴上无德,无才又无德,你就嫁不出去啦! ”
“真的?”阿娇吓坏了,赶紧把手上剩下的糕点塞进嘴里迅速吞掉,色厉内荏地说道,“你才嫁不出去! ”
半夏背过身,竭力捂住偷笑的嘴巴。
刘彻看出小表妹已经有八成相信了,指了指《道德经》中的一列,说:“看,书上是这么写的,表哥也是为了你好。”
阿娇信以为真,急得红了眼眶:“那、那该怎么办呢?怪不得荣表哥不要我,哇哇啊——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到后面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刘彻僵硬了,他没想到这个萝莉小小年纪就已经经历了一次残酷的人生打击,古代女子嫁人被拒是很严重的事情。此时民风虽然还算开放,嫁娶较为自由,看她美人外婆和美人娘亲都嫁过两回就知道了,可毕竟对女子的名声不利。
刘彻求救地看向半夏,半夏装作没看到,和小阿娇建立了和平统一战线——可见平时对她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世上本无事男人是祸水的女权主义思想教育十分成功……
不过……荣表哥,是太子刘荣么?
“你荣表哥不是不要你……”
阿娇哭。
“乖啦,你肯定嫁得出去的! ”
阿娇还哭。
“算我求你了……别哭了成不成?”
阿娇继续哭。
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很敏感,昨天娘亲带她去见栗姬和太子表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高兴,因为荣表哥总是对她爱理不理的,说要读书没时间陪她玩,就把她扔到一边,自己回屋玩耍去了。回到家后,娘亲就发了脾气,从婢子们的口中她得知了自己婚事被拒的消息。
阿娇虽然不知道婚事究竟是什么,但却从娘亲又是摔盆砸碗,又是打骂下人的怒火中意识到:嫁不出去,是很严重的事情。她不知道后果,而不知道的事情往往才是最可怕的,这时被刘彻一激,立即勾出了无数害怕和委屈,哭了出来。
“不许哭! ”被哭声震得头晕的刘彻猛地一拍桌子。
阿娇被吓住,小手握拳贴在胸前,眼睛红红的,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有什么好哭的?”
“荣表哥不想娶……娶我,不让我当太子妃……”嘴一扁,又做出起哭式。
刘彻赶紧说道:“当太子妃很辛苦,会被人骗,会被人骂,还会被人打呢!不做正好! ”
“为……呃……什么……呃?”阿娇抽抽搭搭地问。
“因为她是未来的皇后,要和很多女子争。”
“不明白……皇后很厉害吗?她们为什么要争……”
“谁让女子傻呢?”痴心女子负心汉。
即便是到了文明高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生理学心理学等等研究表明,在性与婚姻问题上,男女从一出生就是不平等的。女性被要求高于男性的忠贞程度,而男性往往更趋向于背叛。
阿娇不是很明白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她只是止住了哭声,莫名其妙地将太子、嫁人、娘亲那些念头忘得一干二净。很多年后,当她午夜惊醒,突然回想起儿时的这段记忆,她才猛然发觉刘彻的神情和庙里的神佛相似,高高在上的漠然,超于尘世,有情又似无情。可那时,她已经变成表哥口中的傻女人了,无法回头。
在彻表哥处玩得很尽兴,娘亲也很高兴,阿娇恋恋不舍地和陪自己玩了一下午游戏的彻表哥、半夏他们告别。
在回到家的路上,馆陶公主问女儿:“今天开心吗?”
“嗯! ”
“喜欢你彻表哥吗?”
“嗯! ”
“那便好,”馆陶公主笑着自言自语,“青梅竹马,不错不错——娇娇,瞧你一身汗,你彻表哥都带你玩什么啦?”
“丢手绢,找朋友。”
是宫里的新游戏吗?怎么没听说过。
馆陶公主露出奇怪的表情:“娇娇,坐好,你翻什么呢?”
快到家门口,阿娇才发现自己丢了东西:“呀,我的云片糕呢?”
“什么云片糕?”
“我特别仔细用手绢包好的。”对了,手绢怎么也不见了……
“丢了就丢了,回府再叫厨子给你做。”
“好。”
常宁殿。
半夏屡次用眼神偷瞄跪姿端正脊背挺直的小主子。
“殿下,骗了小姑娘的绢子,也不知羞。”
“她才四岁!羞什么?”刘彻翻了个白眼,他咂巴咂巴嘴,云片糕的味道还真不错。
“天色已晚,美人应该早歇息了,明明不喜跪坐,何必做样子给奴婢看?”
“你知道什么,这是谈人生范儿。”
“谈人生?”半夏问。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缓慢规律的脚步声。
刘彻挺了挺腰:“谈人生的人到了。”

第十章 娃娃亲事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太子自然不愁没人娶。天下谁人不知道,嫁给太子,等于半边屁股坐上了皇后的宝座。
这不,刘荣一被封为太子,就有人主动登门提亲来了。值得一提的是,给太子提亲,不是想提就能提的,否则东村的傻姑南坡的跛子西河的寡妇北山的麻婆全一窝蜂冲上来眨眼就把太子吃干抹尽了。要提亲首先必须有一个硬条件:出身够贵。而前来向刘荣提亲的人恰恰能满足此条件,此人正是景帝刘启的亲姐姐,馆陶公主刘嫖。(注)
说起刘彻这个姑姑,也是一个妙人。她小的时候受刘恒宠爱,大的时候受刘启依赖;这在汉朝公主中可不多见,而她之所以能在景帝面前混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全赖于她有一项好的本领——拉皮条。
凡是男人,都有色心,刘彻他爹是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只要景帝一天功能正常色心不死,刘嫖就一天吃得开混得好,凭借着强大的人际网络,网尽天下美女,燕瘦环肥,彻底研透了弟弟的口味。然后直接拍拍小弟的肩膀,说:哥们儿你想玩什么样的女人,姐姐给你全包了!
这个弟控的姿态,既有几分义气,又有几分可爱。
哪个男人会在这种时候客气?景帝顺水推舟承了姐姐的好意,对馆陶公主进献上来的美人来者不拒。好色的心情,已经上升到亲人所赠却之不恭的境界了。
刘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深深地套住了景帝的脖子,就套住了富贵。为了使这个富贵更为长久,她锁定了大汉朝的未来、皇位的继承人、金灿灿亮闪闪的太子殿下刘荣。要是攀上这门好亲事,不就当上皇帝的岳母么这地位可比皇帝的姐姐还要高崇尊贵。
刘嫖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只要你刘荣肯娶我女儿为妻,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家人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呢?
这时候,给弟弟拉皮条的副作用暴露出来了,弟弟的小妾之一栗姬可不是宽容大度的主。
栗姬是美人,那是没得说的;栗姬有脑子,那是值得怀疑的。
因为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景帝信任的亲姐姐即便在窦太后面前也敢撒泼的堂堂馆陶公主刘嫖的提亲要求。
作为深如魔井的汉宫中的一员,栗姬应该早早做好和三千佳丽共享一个丈夫的思想准备,做到再孤独难眠不能怪政府,再寂寞如雪不能怨社会,然而,她非但没有掩藏起丈夫被勾走的嫉妒心,反而责怪刘嫖经常替刘启拉皮条而大大降低她和刘启的shang床率,将这位长公主深深记恨上了。
换句明白话说:栗姬吃醋啦!
女人吃醋不可怕,可怕的是愚蠢的女人吃醋,更可怕的是愚蠢的女人吃醋还得罪了聪明的女人。
懂得放下公主身段涉足老鸨行业的刘嫖无疑是聪明的。被栗姬拒绝联婚后,她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第二感觉却是害怕。
静心想想,吃醋是栗姬的特长,嫉妒是栗姬的消遣,记仇是栗姬的爱好。世间可以有无缘无故的爱,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朝一日,栗姬真当上皇太后,发挥她的特长,进行她的消遣,发扬她的爱好,统统发作起来,那自己还有得混吗?
问题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看来,只能先下手为强,防患于未然了。
纵观古今,政治斗争的目标无非是一个字:利。所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要扳倒栗姬,就要断其根本,夺了她最大的依仗刘荣的太子之位,给她来个釜底抽薪。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立刻在众多下过蛋的妃嫔中相中了王美人作为自己的盟友。
刘嫖毕竟不是真的老鸨,不会为了荣华富贵将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一来,公主之女的确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夫婿,地位不够格的统统退散;二来刘彻这颗蛋不但没有长歪走形,反而可以说是长得很好,让人看着很有食欲。
馆陶公主越看小刘彻越觉得喜欢,不说分明端正的眉眼,也不说机灵活泼的个性,光是那股子见着亲戚的亲热劲就让刘嫖喜逐颜开。
“阿娇,我们去玩。”刘彻很傻很天真地拿更傻更天真的表妹作挡箭牌,想要偷溜,殊不知反倒让刘嫖更加中意他。
刘彻十分清楚将自己牢牢包裹住的窒息视线叫做什么——岳母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为此,王美人还特地和他谈过人生理想。
那天晚上,接待了本来不相熟的馆陶公主之后,王美人坐立不安,斟酌良久,终于找上了自己儿子。
“彻儿,你喜欢表妹吗?”虽然馆陶公主没有明确提出来,可王美人和美貌与智慧背道而驰的栗姬不同,敏锐地察觉出其中厉害。
如果是那种喜欢自然是摇头,可王美人不知道自己知道那种喜欢,自己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知道那种喜欢,而事实上自己这个年纪不可能知道她说的喜欢是那种喜欢,所以自己只能装作分辨不出是那种喜欢而是那种喜欢……
把自己绕进去的刘彻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
王美人看儿子难得冒着傻气的表情,葱葱玉指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那,让娇娇给你做媳妇儿好吗?”
眼前开始循环放送“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取向自由”的字幕,刘彻不得不装傻:“什么是媳妇儿啊?”
“就是你父皇和娘亲这样的,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我才不是明君爹那头种猪!而且,我答应的话是恋童好伐?!
“可我想和半夏一辈子生活在一起。”
半夏噗通一声跪倒:不愧是小、主子,心眼还真大不到哪里去……不就是先前笑了他几句么?要是被扣上拐带皇子的罪名,她还要不要脸见人?即便到了阴曹地府也不敢寻亲呐!
只听刘彻继续说:“娇娇会像半夏那样,每天给我做各种好吃的吗?”
王美人掩嘴轻笑,挥手让诚惶诚恐的半夏起来。
以色惑主……呵,犯罪对象的年纪未免也太小了些……
“会的。”王美人将小刘彻揽入怀中,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部。
刘彻默念刘彻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色空空空空色色,谁让他的小脑袋挨着的地方又软又绵,原来娘亲太漂亮,也是一种不幸。
自哀间,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娘亲啊只求你平平安安地长大……若她心思敞亮,目光长远,便也相安无事……”
事实证明,指望栗姬头脑清楚智商增加还不如祈求猪肉降价来得实在。
一天,难得有空过来看望刘彻母子的景帝在用膳的时候提起:“听说你有意和馆陶公主结亲?”
景帝用了“听说”这两个字,听谁说的?还不是最喜欢上眼药的那个!
王美人心中一凉:果然没办法安生吗……
“陛下还在她便如此嚣张跋扈,眼里容不得人,频频猜忌,时常暗中挑拨,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陛下去了,换了朝代,你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王娡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刘嫖的话,面上却若无其事地笑笑:“娇娇伶俐可爱得紧,又难得和彻儿投缘,便和长公主多了些走动。至于亲事,我瞅着彻儿还小,本想过几年再说……”接着,她又像刚反应过来似的问道:“难道是馆陶公主想向陛下探探口风?”
“她那么精乖的人,哪里需要探我的口风?小时候,但凡她瞧上眼的玩意儿,早动手抢了,也不管对手是谁,耍起混儿来挡也挡不住。”景帝自小与刘嫖亲近,长大了依旧信任这位姐姐,反倒对栗姬说王美人和长公主拉帮结派的抱怨和指控十分不以为然。
听着景帝毫不在意的语气,王美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玩笑道:“看不出陛下也有怕的时候,原来馆陶公主是和我先礼后兵呐,早就对彻儿上了心,也不知道娇娇长大了是不是也这般模样,否则彻儿可要头疼了。”
“兴许我们的彘儿乐在其中呢……”
“呀,这话怎么也当着孩子的面儿说?”景帝挨了一记粉拳。
刘彻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美人娘在嗔怪起来的时候最有风情,黛眉微蹙,明眸虚张声势地瞪着,带着良人姗姗来迟的哀怨娇嗔,嘴角又分明是发至内心的欢欣,端端表现出女子愁肠百结偏偏情不自禁又爱又恨的模样,立刻麻痹了明君爹的神经。
饭也不吃了,话也不叙了,夫妻双双把家还。
独留被敲定娃娃亲的当事人之一以仿佛要将整个大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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