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扇上的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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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扇上的猛男-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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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兽点了头之后,进宝收了书信和玉石,留下屋内的晋俞敖和水根二人,逸儿被小鸣嘉抱去其他屋中玩着了,由招财照看着。晋俞敖和水根商量着要送什么给晋二爷屋里的孩子,这小鸣嘉出世之时,一家人都宠着爱着,能送的吉祥之物都送的差不多了,再若送重了就不太好,细想来还是要伤一番脑筋的。
二人正商量着的时候,原本轻松悠着长尾的黑兽突然身子一僵,然后整个身子就整个儿缩了起来,肌理骨骼尽显,喉间更是发出一声短促压抑的吼声,吓得水根差点一个失足坐下了床来,仓惶下地的斑斓兽围着地上蜷缩起全身的痛苦的黑兽乱转,却无计可施。
水根高叫着的吼声引来来进宝和招财,未见过这般架势的进宝与招财也是心头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
晋俞敖的院子里一片混乱,对于突然痛苦起来地黑兽碰都不敢碰,已经差人去找了老掌管,却迟迟不见人来,斑斓兽那头部抵着黑兽不住XX抽搐的身体,恨得能替了男人受了这样的苦、这样的痛。
冷汗顺着黑兽的脊背而下,皮毛全湿,更印潮了黑兽蜷缩地地面,水根突然有种男人会被痛死过去的仓惶感,爪子不安的刨着地面,发出尖刺的声音来。
一分一刻似乎被刻意地拉长,走在时间弦上的心愣是能磨出血来,水根只觉得自己心里住进了一只大大的蛀虫,一口一口大力地撕扯吞咽着,眼前痛苦的黑兽让他无能无力到一种虚无之境……
在老掌管来之前,晋俞敖身上的痛楚渐渐退去了,黑兽的喘息声也慢慢回来,起伏着的腹部让水根稍稍放下心来。原本四肢健壮的黑兽的位置躺着一个浑身苍白不住颤抖的男人,浓密的睫毛隐隐的抖动着,眉间的皱起还带着痛苦的痕迹,唇上更带了一抹隐忍的血色。
斑斓兽不敢轻易地触碰还带着冷汗在身的男人,拿鼻子轻轻地在男人周围嗅着,脚下还带着不安与烦躁,蜷缩在地上的男人挣扎地睁了眼,水根带着担忧委屈地小小吼了一声,在晋俞敖听来却是带着哭腔的……很糟糕的,他变回来了,听不懂兽语了。
在彻骨的疼痛之后就是浑身脱力,晋俞敖以前习武之时也有彻夜练剑习武,但那时的一身疲惫却比不上现在的一丝一毫来,晋俞敖只能勉强给了斑斓兽一个安抚的笑容。
斑斓兽用自己蓬松厚实的皮毛覆盖住男人光裸的身体,从男人的身上他隐约都能感到一丝冷意,这冬天还未过去,男人躺在地上该冻着了怎么办?
晋俞敖气力衰竭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缓过劲儿来,小雌儿睁着亮晶晶的大眼对于变了模样的晋俞敖很是惊奇,既是好奇又是惊惧,拿着小爪子总是试探地挠挠,然后兀自炸起一身毛来跳开。
“知道依云人的血统是何其重要了吧?”老掌管在晋俞敖的背上插满银针,最后一根银针没入晋俞敖的皮肤中,老掌柜大功告成地呼出了一口气来,接过招财递上来的温热巾帕擦擦手,“平白变化都是不自量力。”
对于老掌柜眼中故作的不屑和讥讽,晋俞敖趴在床上不言语,进宝抱住伸出爪子要碰碰晋俞敖背上颤颤的银针的二少爷,小雌儿在进宝怀里挣扎着吱呀乱叫着,斑斓兽抬头安静地看着闭目呼吸清浅的晋俞敖。
“要不是三爷你与根子精血相通,也不会有能变化的机会,要变回来自然会受些苦,日后卧着老头给三爷你配好一些药好压抑了这种变化,省得总要麻烦我这老头子。”
老掌柜放下宽袖,拂拂自己衣裳的下摆,伸出右手来,招财就把药箱套上了老掌柜的古肩上。
“进宝你估摸着时间把针给拨了,这些穴位都记住了吧?隔个两天就给你爷扎上一回。”老掌柜最后吩咐完了就挎着药箱走了,到了门口还不住地感叹今年的冬天真冷。
进宝应下老掌柜的话,在屋里寻了一个坠着红椅儿和铜铃的小绣球给怀里的二少爷,把不停闹腾地小雌儿给安抚了下来,觉得他待在屋里颇为尴尬,就抱着小雌儿去了外间等,他还得给他家爷拨针来着。
进宝引一出门,躺在床上的晋俞敖就瞬间睁了眼,眼中的神采没有因为身体突然的赢弱而损失丝毫,正看着蹲坐在自己面前的大兽,有着促狭的笑意。
方才大兽惊慌的样子可是让他在疼痛折磨之后还心情大好啊,而水根则是懵懂的样子,不明白晋俞敖为什么好像很是高兴的样子。
晋俞敖休息了几日就缓了过来,没有了尾巴的他只有手指可以供小雌儿消遣磨牙了,小雌儿现在长得颇为壮实,尤其是圆嘟嘟的小屁股,总让人有种要捏一把的冲动,不过那地方小雌儿自己却保护得很,不管谁碰了,都会立马上口咬去,只是还脆弱的牙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伤害。
小雌儿还只能待在晋俞敖的院子里,若是出去了只能被当作是一只毛色繁杂的猫去,估计要等到他行了拈周之礼后才能用人形四处走动,不过那时一岁孩子的身子活动起来可不比现在方便。
小雌儿颇为活泛,又大胆好奇,四处都想探寻一番,想要跑出这院子去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现在也只能尽量对小家伏隐瞒院外的世界了,可是总有那么一天他会对他的兄长每天去了什么地方而好奇的……果然养孩子时间麻烦的事,招财现在的任务就是一步不离地守着二少爷,不能让二少爷出了前院,真被当做一只无主的野猫欺负了,心疼还是家里的长辈。
晋俞敖这边该送的礼自然不能少,但是他那个侄子跟皇家脱不了关系,送的东西保不准就入不了大人的眼,晋俞敖想得颇为头疼,最后斑斓兽在地上划了一个圈,晋俞敖想着反正送什么都是一样的,不如就送些常见的东西,让孩子带上一段时间也是物尽其用了,于是晋俞敖就送了个银项圈给他二哥的孩子。
那初秋时出生的席暖不仅是晋大爷和晋三爷的侄子,也是吴鸾的侄子,算起来可谓是很复杂。
一国至尊的吴鸾大帝后宫佳丽三千云集,峨眉金钏不计其数,但皇储子嗣却未有一人,唯一血亲只剩下一个穆王爷罢了,不少人甚至暗中猜测若是皇帝有什么不幸驾崩薨逝,这帝位定是要穆王爷继承的……若是皇帝一直无所出,这皇位可能就落在了穆王爷的子嗣身上。
今年年关将近之时,皇帝颁旨昭告天下,给穆王府刚出生的小王爷册封更是验证一些人的猜测,一个还不知人事的孩子就受此殊荣,可见皇帝对着小王爷看得有多重。
在给新出生的小王爷赐封号之后,更是下旨免农家税务一年和轻赦了牢中囚犯,好给小王爷积福德,这让人更加坚定穆王府的小王爷就将继承大统的那个确定人选。一时朝中大臣趋之若鸯,如过江之鲫一般去拜访穆王府,但得到的都是,穆王爷带着小王爷南下过暖冬的消息,不禁让不少人抚腕叹息没抓住大好时机。
只是这未来的皇位到底是不是落在这席暖身上还是要看吴鸾的意思,不过他既然答应了席慕恋,他不会违了孩子的意愿,孩子若是可造之材才雄才纬略,这皇位他若是想要,吴鸾自然愿意让他继承去,不管自己以后的子嗣会出现怎样的不俗之人……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席慕恋不想他这孩子与皇家尤甚瓜葛,把孩子一直带在身边住在江南,从不与吴鸾谈这孩子名分的事,怕自己心一软,就把席暖给了吴鸾,他知道这辈子,吴鸾是不会让其他人怀上自己的孩子的……


第149章 浴场……
晋俞敖打从外面回来,进宝跟在其后,进宝手里提着街上买来的小东西,晋俞敖进了自己的院子还没进屋里,不从什么地方溜出来的小雌儿直奔着就来了,扑倒晋俞敖身上,细细尖锐的指爪勾在晋俞敖的下摆之上,摇摇晃晃的,让晋俞敖只觉得自己有股下坠感,一双水润的大眼看着晋俞敖,晋俞敖的这件袍子又不能穿了,上面估摸着上面又有几个洞了。
“你家爹爹呢?”晋俞敖弯腰取下自己下摆上的逸儿,举在自己面前,一身柔软的皮毛的小雌儿在晋俞敖手里嘤嘤叫着,晋俞敖自然是听不懂。
招财从一边的树丛之中跑出来,一身草屑,就连头上也是枯叶杂草的,看起来很是狼狈,他一路跟着他家的二少爷就成了现在的模样。晋俞敖夹了逸儿在腋下,小家伙倒是乖乖的,一双灵动的大眼看着招财,让招财觉得自己被耍了一样。
晋俞敖夹着逸儿往屋里走,一边问道:“招财,根子呢,怎不见他?”
在晋俞敖变化回来没多久,水根也跟着变化了回来,很是轻松的样子。自此,水根就常出了晋宅到沧熙城四处闲逛,沧熙城不比皇都巷陌错综复杂,水根在沧熙城也住上有十多年了,小小的城镇都摸了个透彻,不知道今天水根又去了哪里,晋俞敖常想着果然是不应该让男人怀里多揣了银两的。
“爷,钱小主才带着大少爷出去没多久。”招财接过晋俞敖手里的二少爷,小雌儿在他手里就立马变得不安分了。
晋俞敖在心中“果然”了一声,然后问道:“有说去什么地方吗?”
“大少爷这几天吵着要浴场看看,小的今日有看见钱小主收拾衣物出去。”
招财音调平稳地禀告着,晋俞敖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招财怀里一直闹着不同的小雌儿也安静了下来,吐出了嘴里叼着的进宝的前襟来,不过进宝的前襟上已经被折磨都不成样了,齿印凹凸,口水湿答答的。
晋俞敖甩了袖子就进了屋里,喝了一声:“胡闹!”
招财怀里的小雌儿瑟缩了一下,招财忙抚上他家二少爷的小脑袋瓜子,轻声道:“爷他不是在说二少爷……”
招财怀里的小雌儿看着进宝半晌,不知道是明白了招财话中的意思,还是忘了刚才晋俞敖发的脾气,下一刻就伸爪张口咬住了招财的前襟,招财不禁苦笑了一声,之后他可得找他爷说说这事,要不然他改天出去了,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了。
招财抱着逸儿回了院子里,坐在院子的石卓上,收拾一下自己身上的草屑,逸儿还趴在他腿上不屑地咬着他的衣裳。换了一件新的袍子的晋俞敖出了厢房,小雌儿跳下招财的腿又要朝晋俞敖跑去,为了自己新换的袍子,晋俞敖不得不蹲下身子抱着滚了一身灰的小东西。
“乖乖的,爹爹回来给你带鸭腿。”小雌儿的脸上立马就是垂涎的表情,晋俞敖把手里的逸儿交给了招财,带着进宝就出去。
看着轻松的进宝,招财心里着实羡慕得很,当初他家爷把大少爷将给进宝照顾时,招财私下里没少埋汰进宝这个“老妈子”没想到这么快他也有了这么一天,这个二少爷还不是伺候好吃喝拉撒睡就好的主,每天还得在后面跟着,这半年来他觉得自己都老了好几岁。
看着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玩得开心的二少爷,招财又叹了一口气,只有认这个命了。
自晋俞敖的二哥晋月白送来那份报平安的信后,吴鸾也开始频繁的联系晋家,一本本账簿送到晋家来,先让晋家的人熟悉一下现在国家的生意来,晋俞敖最近忙着拨掉几个新发展起来的商家才没管着水根,没想到今日水根就还登房上顶了,没招呼一声就跑去浴堂,家中又不是没有大的浴池。
沧熙城的一家浴堂之中,水根正带着小鸣嘉领了牌子进了浴堂里间,初到陌生地方的小鸣嘉还心有小畏惧,但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假装自己很对这些都不在意,突然热气腾腾的浴堂里传来一声爆喝吓得小鸣嘉钻到水根身后,水根把孩子一切反应都看在眼中,嘴角带着宠溺的笑意。
春节已过,各家铺子都在炮竹声声开业了,田甜办的学堂也开课了,孩子们陆陆续续去了学堂,田甜办的学堂去年半年得了好名声,今年一开春就又要不少孩子入了学院之中。小鸣嘉在家中倒没有懈怠功课,心心念念地挂念着学堂里的小伙伴,老早就去了学堂里,之前还总往晋大爷那边跑催着田甜开课。
学堂里开始谈论都是同伴们在春节中的见闻,其中小鸣嘉最好奇的便是浴场陈旧洗新了,今个赶上学堂休息特地拉了爹爹来见识一番。
小鸣嘉有些羞涩地脱得光溜溜的,学着水根的样儿在腰间扎了一块布,可不得要领,几根小短指都快绞到一起了还是没能系上,水根蹲下身子来仔细地给小鸣嘉系好,周围有一两个同样腰间扎着布巾的浴客走过,不免要低头看看这有些精味的小孩儿来,哪家孩子来了浴场不是直接光着XX蛋子直接跑进去的,还讲究什么羞不羞的。
小鸣嘉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脸上带着红晕,不知是害羞惹的,还是热气蒸的,水根夹了木盆在腰际,木盆里装着葫芦瓢、葛巾和皂角,他和孩子都干净得紧,每天在晋家都沐浴来着的,哪有来浴场的必要,只是为了满足孩子的好奇心而已。
水根给自己好小鸣嘉束起了发在头顶,拉着小鸣嘉去了浴池,热气蒙蒙里小鸣嘉不难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以前只觉得自己小了,等自己长了定会和两个爹爹一样高大挺拨,现在浴场里一个个都没了遮拦,小鸣嘉才发现他家爹爹是如何强壮的男人,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单薄白皙的小胸膛不禁又挺了起来,跟战胜的小狮子似的。
水根怕孩子闷坏了,就带着小鸣嘉在门口出找了一处,小鸣嘉依然大眼睛四处乱瞟着,一一印证了学堂里同伴说的话,水根粗糙的大手给小鸣嘉搓着身体。
年初时,浴场里没有多少人,还有几个相识得浴客在浴池边缘说着话,整个浴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但将浴池也空了下来,这可是难得碰上的,水根心思一动,便问了小鸣嘉要不要学泅水,小鸣嘉自然是满口答应。
靠水吃饭的,哪个不是泅水的好手,水根虽然在码头上都是沉默的,与众人不怎么接触,但这好身手说出来却也有不少人知道。沧熙城从山上发源,到了城里就是一条经流不息的长河,沧熙城里的人十个里就有八个会游水的。
晋俞敖差进宝到浴堂里找找水根和小鸣嘉去,进宝便在里晋宅最近的那家浴堂里找着了,晋俞敖顶着一张黑脸进了浴堂时,就见了水根扶着小鸣嘉在浴池里面扑腾,从鼻尖哼出一声来。
“爹爹?”小鸣嘉一身通红,像只煮熟的大虾,靠在水根怀里有些气喘吁吁地疑问地看着晋俞敖,水根也跟着抬头看着晋俞敖,面上的惊讶好像男人的出现很是不合理。
男人蜜色的皮肤上泛着红晕,水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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