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男人啊,一旦*上一个女子,会觉得全天下男人都会其垂涎三尺吧,甚至,都不肯轻易将她引荐给自己的同性朋友。
我将脑袋埋在他胸口,想。
“明日早朝之后,朕就下令倾城宫破土动工。”他的下巴温和顶着我的额头,随着他说话,一动一动的,很温暖。其实,这感觉……很舒服。仿佛是我生命里一直缺少却向往的感觉……似乎是——父亲的感觉?
我将这天外飞仙般蹿出来的思绪赶紧甩出去,开始盘算:舞纤罗要明日才到呢。
“这么早啊。媚儿还没有心理准备呢。”我摆出娇羞之态,扭捏。
“哈哈。”他拍着我的背,“怎么,我家媚儿害羞了?”
“唔。”我吭了一声,缩入他怀中。
“陛下,那你何时来……”我缩在他怀中问。
他自然明白我话中所指,哈哈大笑:“自然是明日早朝后便来。朕早就等不及了。”
“不嘛,大白天的……”我继续埋首在他胸前,说。
“那媚儿的意思……”他低头看我,我自然是不说话,只自顾娇羞着,他顿悟,哈哈大笑,“好,好。那就,明晚再来,呵呵……”
言未罢,唇便凑了过来。
我一扭头,嫣然一笑,避过。
不知为何,我极喜欢他的呼吸,却极厌恶他凑过来的暧昧感。这是与其他男子周旋时从未有过的。
翌日。
在足足半个时辰的翘首期盼里,我终于等到了风尘仆仆的舞纤罗!
自入宫起,皇帝对我可说宠*有加、纵容无度,尤其是我试探着从宫门几进几出后,他更是认定我是有心留在皇宫、断不会离开他,所以一直将我偶尔出宫视为小女孩儿透气的心态,默许。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我早已与秋写意和花晚晴恢复了联系。两人知道我还活着自然无限高兴,花晚晴更是恭喜我飞上枝头、涉足凤苑。秋写意则是在一旁淡淡笑笑,一言不发。但她们对我交代要办的事,却都是尽心尽力。
所以,舞纤罗刚一来京城,她们就接到皇宫附近的客栈,只能我出宫相见。
与舞纤罗算来已有半年未见了,她出脱得更有风韵了。女人吧,刚成型时最水灵,却也最青涩,后来随着时间的打磨,才越来越有女人味、越来越风致无边。即便是青楼女子,也不例外。
看着风尘满面亦掩不住的如花容颜,我满意而笑。
“倾城你笑什么?”舞纤罗还是那么温和,回笑,“你催得十万火急似的催我过来,甚至不惜动用上万白银赎我之身,到底所为何事?”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就不能赎你了么?就一定是有事相求?”我笑着顶一句。
“呵呵,能赎,但是我知道你这次定然有事。”青楼女子最大的好处,就是说话做事分寸拿捏得很好,让你相处着就是舒服。
“嘿嘿,她想你了呗,赎你过来陪她过夜呗。”那边厢,一直坐那品茶看书的秋写意冷不丁冒出来一句,似笑非笑。
“不会。”我还未来得及回答,舞纤罗就含笑道,“她虽然喜欢女子,却*的另有其人。”
我哈哈大笑,摇摇头。青楼女子说话,听着就是舒服。
秋写意摊摊手,继续喝茶。
“纤罗,其实我这次叫你过来,是为了……”
待我将我的想法一说,那三个女子皆动容。
是夜。我正在乾清宫描字帖。
宫女过来禀报:“媚姑,皇上传话,说半个时辰后过来,让奴婢提请通知一声。”
“哦。”我淡淡应着,继续描字帖。
宫女看我不动,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还有事?”我看着她。
“呃……没,没有。”她讪讪,退下。
我有些好笑。她大概原本以为我会更衣沐浴涂脂抹粉准备接驾吧?大概皇帝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所以,我便偏要平常待之。因为,若非如此,不足以体现我的特别。而若不特别,就无法成就魅惑无双的顾倾城!
要知,吸引男人第一眼的,是美貌。但要吸引他第二眼、甚至更久,无他,只一个词:特别而已。
而特别,亦无他,唯“不在乎”而已。
男人心多贱,你越不在乎,他越会多看你一眼。你越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对方越真的觉得你值得“高不可攀”的姿态。所以,你看,自古人尽可夫的女子多男人喜欢,不为其他,只为那些女子本就脚踏多条船,每个男人都不过是她轻轻淡淡的一部分,得失亦无所谓,所以男人得不到她的在乎,才更趋之若鹜、思慕若狂。
其实啊,痴情女,注定只能得薄情郎。真正游刃情场的,都是一心多用的薄情女啊……
所以温言那个白痴注定一辈子得不到男人的深情如一,还好,她有我。
“*妃,笑什么呢?”正当我想到温言之时,一个声音传进来。
我抬头,愣:怎的皇帝进宫,没有人宣告么?
“怎么,意外了?”那年龄能当我父亲的皇帝,此刻如一个兴奋的男孩,得意地笑,“是朕让他们全部出去、不许通报的。唔,朕今天想体会一下,寻常百姓家的夫妻日子。”
他说着话的工夫,手已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
我面上微笑得柔情无限,心中却作呕:为什么每一个男人,不管多老,都自觉可以与一个年轻女子配成夫妻呢?而且还妄想对方会“*”自己……多么可笑!
而世人却都默许这种做法!中年娶娇妻,都说是郎才女貌,中年女子若*上个年轻后生,却是老牛吃嫩草,真齤他、妈的扯淡!尤其是决定这些言论的,还都是些同样身为女人的三姑六婆七大婶!女人的身份,就是被这些自贱的女人给拉下来的!
想想就有气!其实,女人,不管是智慧、还是坚韧,都在男人之上的,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凌驾在男人之上,至少可以并驾齐驱,完全不必做出这等依附男人的自贱形态来!
“*妃,想什么呢?”片刻的出神,却进了他的眼。他轻轻握着我的下巴,问。
“呵呵,媚儿在想……”我看着她,眼波一转,“陛下今日的称呼……”
“哈哈,朕今日已向满朝文武宣布,立你为妃。倾城宫已破土动工,册妃大典半月后便举行。朕不称你为*妃,称你为什么?”他的得意掩都掩不住。不过,片刻之后,他有一丝迟疑,“说也奇怪,本来这事朕之前就跟几个大臣提过,他们都拍手称庆。今日原本也是百官同庆,但当朕提到‘倾城宫’的名字时,温相却突然不悦……早朝后还再度提出一定要会见你……”
“啊……”我心中一跳,“皇上可应允了?”
“自然没有。”他将我揽入怀中,一笑,“朕的妃子。怎可在与朕洞房花烛之前去见其他男人!”
我这才放心,也微笑,装作不经意问:“皇上可向温齤丞相提过,小女子小名叫倾城?”
因为有几次自称时失了口,以“倾城”自称,未免皇帝起疑追查,便直接坦诚自己小名叫倾城,只是由于这名有红颜不寿、乃至祸国殃民之嫌,所以父亲改过,并让我少与他人提起。
“当然不曾提过!朕家*妃的乳名,怎可让其他男人知晓?”皇帝望着我,笑眼里是一派宠溺。
于是,我彻底放了心,微笑着描补了一句:“那就好。我爹说倾城不是个好名字,让正经儒生会产生不好的联想。陛下日后还是别与大臣们提及才好,不然什么倾城倾国的,他们还以为媚儿是妲己妹喜之流呢。”
“好,好。”他搂着我,一切说好。却渐渐将我往里间推。
我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推辞。
这时,有个老太监颤抖着来禀报:“启禀皇上,公主和温齤丞相在门外叩见。”
“放肆!朕不是说过今晚你们任何人都不许进来么!你敢闯宫!”
“老奴不敢!”老太监吓得连跪带磕头,“实在是公主那边逼得没办法!温齤丞相又以死叩见。老奴,老奴实在……”
“什么?”皇帝显然也大惊,“温相以死叩见?”
“是啊。公主在门口哭着喊着要见皇上。温齤丞相也说如果今晚见不着皇上,就叩死在乾清宫前。”
“胡闹!”皇帝怒了,“朕今日大喜,他们两个这样是何故!可有军机大齤事?”
“启禀皇上,这个奴才也问了,温齤丞相说并无军机大齤事。”
朝廷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皇帝在何时何地,有一种状况大臣是可以叩钟闯宫的,那就是朝廷出了十万火急的军机大齤事,比如谋反、叛乱、入侵之类,而且必须是箭在弦上不能延误的时刻。显然,温齤丞相并非为此而来。
“那他所为何事?”
眼见皇帝只怕要将他们二人召进来。我猜他二人来就是阻止我与皇帝行房的,不让我当皇妃。未免夜长梦多,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在这个时候进来。
于是,我挤出两滴眼泪,幽怨道:“那陛下……咱们还是……就此别过吧……”
话说得决绝,语气与神态却留恋着万分不舍。
我的手之前搭在他肩头,此刻轻轻滑落,带着无尽的心灰意懒之态,而我的手,又刚巧不巧地……不经意地……碰过他的□。
果然,他从我的泪眼里读懂了我的意思,瞬间保护欲与男人的性、欲、交、融,一把拉住我,顺势将我揽入怀中,冲那太监道:“给朕滚出去!跟他们说,有任何事等到明早再说。要死的,也等到明日早上再死。”
呵呵,皇帝的无情,果然来得比翻书还快。
他此刻的心都在我这里。此刻,揽着我的腰,一用力,将我拦腰抱起。
我搂着他的胳膊。
他一步步抱着我至龙床,然后,轻轻将我放在床上。
我望着他,带着魅惑的微笑。
那一刹那,他目眩神迷:“薇儿……薇儿……”
呵呵,果然是色令智昏,舌头都打结了,连“媚儿”都说不清楚。
我笑笑,屈起腿,摆出一个极度性感撩人的姿势……这还是今天舞纤罗临时指点的。听说这是床底间的拿手绝活,男人一见便酥的。
果然,他眼里的□燃烧至顶峰,如一个野兽,扑了上来。
次日。
我整理衣衫,丢□边还未睡醒的皇帝,自去妆奁那梳头。
昨晚无人敢打扰,今早亦无人敢敲门。看来,今日的早朝是误定了。我摇摇头。这皇帝也真是逞强,都一把年纪了,还敢与一个年轻女子在床上尽性争雄。我看啊,别说早朝,只怕他今天一天都没力气了。
一边想着一边梳妆。弄好了,便去门口喊宫女进来打水给我洗脸。
没想到,拉开门,却迎面见跪了一晚的温齤丞相。而站在旁边的,是宁安公主。
“真的是你?”大门拉开,他抬头,见了我,犹如见到鬼魅
1、58流年度
“丞相安好。”我掠了一把鬓边尚自凌乱的发丝;勾唇一笑。
“扑通”一声;温丞相就这样在我眼前;昏倒了过去。
而宁安公主,掩面而奔。
我耸耸肩:至于如此么?皇帝孤枕那么多年,有个女人什么的;实在是太正常了。
喊个太监把温丞相扶去太医院;再喊个太监去传旨;说今天皇上不早朝;就自顾自回房里。
果然;等皇帝醒来;已是午后。
我端着一碗莲子羹,一小勺一小勺往嘴里送,边吃边想心事。
“*妃……”他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唤我。
我笑笑,转头:“陛下你醒了?”
“可口渴?”于是我又招呼外面的太监,“再端碗莲子羹来。”
那太监一面应承,一面暗自纳闷着咕哝:“奇怪,刚不是端进来两碗么?还有一碗呢?”
我听在耳里,却只当听不到。心里却盘算着这些嘴上没把门的太监,应该清扫出去了。皇室里,从来就该少看少说,连这个都不懂的人,早该撵出去了。
“皇上,今日您睡得很熟,臣妾实在不忍将您吵醒,就吩咐公公们传话将今日的早朝免了。”我坐到他身边,用年轻女子独有的红酥手梳理着他已染白霜的头发,附在他耳边吃吃,“您睡着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让人不忍惊动。”
这个两鬓已染斑白的男人,在我的面前,居然红了耳根。
再不多话,反手揽过我,用唇覆上我的额头,温柔尽显。
我一面强忍心头的恶心,一面婉转微笑着推开,然后如蝴蝶般旋开,巧笑倩兮……刚巧迎上送莲子羹进来的太监,接过。
“皇上……”我带着如春晖的目光,含笑看着他,将粥递到他面前。
他呵呵一笑,张口,顺从得如一个孩子。
我一口一口给他喂着莲子羹……不知为何,这种感觉却不让我觉得恶心,相反,每每让我觉得温馨。仿佛……照顾的真的是最亲的人。
情人间的吃饭从来就不是吃饭,而是眉目传情。
一碗莲子羹喝下来,我的手和眼睛都酸了。
轻咳一声,我一时之间倒不知怎么应对了。毕竟,这是新婚后第二天吧。是否会有一些特别的节目?
果然,今日的皇帝与以往大不相同,看我的眼光里,除了有昔日的沉迷,还有一种……怪怪的暧昧。他时常盯着我似笑非笑。甚至,连眼光,也从我的脸部和胸部,移到了……更下面的部位。
我心中暗叹:那丫头果然手段非凡。看来,皇帝这把老骨头,是废在这温柔乡了。
“*妃你在想些什么?”见我出神,皇帝开口。
我回过神来,莞尔一笑,并不答。
“嘿嘿。”他见我不答,显然想岔了。居然换上一副暧昧到有些色的表情,伸手来拉我,轻轻道,“*妃可是也在回味昨晚……”
我一怔,这才明白他误会了。强笑了笑,不接这话题,只道:“臣妾在屋里坐了一天,有些闷了,想出去后花园走走。”
“甚好,朕睡了一天,也乏了。”他笑着站起身,似乎理所当然觉得我是想与他同逛御花园。
我心中暗叹一口气,无奈。只得携了他的手一起。临走,不忘吩咐乾清宫的总管太监:任何人不许进入我的私人卧室。
那是皇帝从一开始就许给我的殊荣……自入宫搬进乾清宫的那一天起,我就声明要另设一间拥有绝对私人空间的卧室,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皇上也不例外。我含羞带怯地对皇帝说,不想让他看见任何时候的我。皇帝听后,不以为杵,反而更欣赏我的羞涩与自重,当下便允了,并盛赞我的特别。
今日皇帝一笑:“都成夫妻了,*妃还如此害羞么?”
我婉转回眸,媚眼如丝:“皇上错了,皇上与臣妾,不是夫妻,而是君臣。若有一日,臣妾的不好与丑陋尽落入皇上的龙眼,只怕,我离冷宫也就不远了。”
“胡说。”皇帝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有些微的薄怒,“朕怎会如此?更何况,你哪里有不好与丑陋的地方。”
“人无完人,臣妾也一样,不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