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身上，相濡的，已经不知道是汗水、口水，还是……泪水。
第53章 以为是结束
出乎文华意料；《魅惑天下》结束得居然比预计的早。原本；以为中间各种耽误和床、戏的扭捏；会折腾很久呢。
虽然中途有点小波折，但这么顺利就结戏，还是让文华着实高兴了一把。
这不，她坚决要请两大女主吃饭，当然；李妍要死要活地作陪。
原本四人跟上次520一样；可以玩个痛快的。奈何安若素跟楚欢根本不在那个状态了，所以也就意兴阑珊。虽然半推半就来赴文华的约，也只是想再见见对方罢了。其他的，都不做他想。
李妍是个搞艺术的敏感人，几天下来已经看出了二人的不对；今日两人更是全程无眼神交流，此情此景，更应证了她的猜测：这俩孩子，闹矛盾了。
不过看她们这样子，似乎不是床头打架床位和那么简单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可惜，自己请的调查的人还没给消息，哎可怜自己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啊。
文华虽然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毕竟也是搞文艺导演的，虽然明显对二次元比对三次元有反应得多，但对感情的起码敏感度还有，所以，也看出了两人的不正常。
“你们怎么了？”终于，她忍不住问。尤其是瞪着楚欢，“你这小妮子不是很嚣张的嘛，怎么这两天全蔫了？连话都没说几句。”
正在挑着几根青菜的楚欢抬起眼皮，朝她敷衍一笑，又继续低头折腾那几根青菜，完全没有改变现状的意思。
文华无奈，又看向安若素。
安若素捧着一杯银耳雪梨汤轻抿，目不斜视。
最终，文华只能靠在李妍身上。唔，还是自家女人好。
李妍对于文华的原则是：不惹我我还要惹你呢，惹了我更了不得！
所以，文华这轻轻一靠，便已经撩得她立马回应，也不管人后人前，直接俯□子就去亲嘴嘴。
紧接着，一个打横，就把文华抱走了。抱走了……走了……了！
于是，安若素和楚欢今天第一次对上了眼神。
大眼瞪小眼。
原本说好是文华请大家，可这家伙突然被发、情某文艺女中途抱走了，这是……要被请的两人付账的节奏么？
最终，楚欢开口：“你请吧。”
安若素看着楚欢，半晌，才点点头。
调节气氛的两人不在，这两人的气氛就安静得如同死水了，
但是，又偏偏都不舍得提出要走。
最终，还是楚欢看了看时间，似乎急着去办什么事，才跟安若素说：“要不，走吧？”
安若素看了看对方，没有理由反对，点点头。
结账后，两人起身，楚欢急着要往前走，安若素却轻轻拉住她。
在楚欢回头疑惑的眼神里，她终于，轻轻开口：“你，是不是缺钱？我这……可以先借你一些。”
她知道，以楚欢的风格，如果不是真的很缺钱了，是不会开口让其他女的付账的。更何况，楚爸爸的赌债还历历在目呢。
三百万，楚欢怎么还得起？
楚欢一震，如冰霜的眼神瞬间融化了下来，几乎，有了一丝波纹，终于，强忍住，别过脸去：“不用。”
平复了情绪，才对安若素挤出一个微笑：“我不缺钱。”
安若素沉默了几秒，还是说了：“那三百万，我给你支票吧。等你有钱……”
“我说了不用！”楚欢有些烦躁地打断。
安若素不说话了。
或许，自己真的管得太宽了吧？她想。以楚欢的自尊，是不会接受自己的这种所谓施舍的吧。唔，终究是二十多岁的孩子，还在把所谓的“自尊”看得敏感如天的年纪。
而此刻的楚欢，考虑的却不是所谓的自尊。
她考虑的，是自己在安若素心中的形象。
当然，她可以接受安若素的这三百万，这样自己会少些辛苦。可是，既然很多事情已经开弓没有回头箭，又何必多背负一个人情呢？而最重要的是，既然已经打算跟安若素结束了，就保持最美好的形象分别吧，这样，以后即使回忆起来，也是单纯而美好的。如果一再接受安若素的钱，只怕，多年之后，当感情渐渐褪去，安若素会以为自己只是个借她上位还盯着她钱的女人呢……
她宁愿死，也不要有一天安若素会那样看自己。哪怕是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也不行！
两人各怀心思，再无话。
走到门口，安若素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不用！”楚欢如被蝎子蛰了一下一样，赶紧回绝。
大概觉得这回绝得太生硬，楚欢轻咳一声，补充了一句：“唔，我想先在外面走走。嗯，对了，你说文导演她们会去哪里？”
安若素虽然觉得对方的反应有点过激，但想到大概是两人还不适应分手后的相处，也没有多想，便跟着换了话题：“哦，她们啊？应该会去揽月宾馆吧。”
对于文华的习性，她其实很了解。因为文华不止从来不会向她隐瞒，反而时常炫耀，恨不得能拉她一起分享一切。
“噢。”楚欢应了一声，便又换了话题，“对了，天色不早了，你先走吧。”
安若素原本想问一句“那你呢”，但想到对方既然拒绝对方送她回家，又催着自己一个人走，想来也不愿跟自己多聊。所以，也不再多事，只点点头，便开了车门，嘱咐司机开车。
在现代这个学驾照已经成为日常谈资的社会，或许安若素是唯一一个有钱却立志一辈子不学驾照的吧。
她的理由一直很简单：一个人一生的时间有限，只够你专心做精一件事，如果你事事都贪，到头来只会事事平庸而已。
所以，她一直懒得学车，对电脑也是需要用的基本知识掌握就好。她觉得有很多的好司机、好计算机维修员，需要开车了修电脑了找人家就行，而自己需要做的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多赚钱，然后用钱去买自己不懂领域的服务，也就是她一直秉承的社会分工。
当然，这也是她前任婆婆不喜她的原因之一。因为她是从来不煮饭做家务的，因为她觉得她花几分钟就可以赚的钱，足以让家政保姆帮她干一个月家务。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把那干一个月家务的时间拿来好好保养，延长自己的演艺期，为自己增值呢？
尽管这想法与汪母格格不入，但她从来都有自己的打算，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即便是汪昱和楚欢，乃至小贝贝，也一样吧？
所以，她觉得汪昱的背叛已经让两人不足以相伴余生，就离婚。
她觉得楚欢对这段感情的自信和信任不足以撑起未来，就选择了放任分手。
而即便是最爱的小贝贝，在那个晚上亦不足以让自己改变主意接下《快乐一家》，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选择了另一个女子相伴一生。可惜……
或许，她该考虑接下这个综艺了。她想。
适时地，amanda打来电话，语气哀切：“若素，之前我们讨论过的《快乐一家》节目的事，我们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ok，我同意，让他们找我签约吧。”
原本，大家以为随着《魅惑天下》的杀青，这一站就算走过。该结合的结合，该错过的，也错过。
然，第二天，各大传媒的头条，刊登了一件惊天的大事！
劲爆程度，不比当时汪昱和楚欢的消息低多多少。
第54章 我很失望
断背山下；百合花开——同志电影导演原是les！
导演文华居然是拉拉，情人居然是皇城鬼手李妍！
……
看着屏幕上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冒出的新闻标题；文华与李妍面面相觑。
“我去他大爷！”文华终于捶桌。
不由他不怒啊；那一张张高清照片；分明真的是——她跟李妍的床、照写真啊！
我去！
此情此景；任谁看到都会捶桌吧。
不过李妍此刻想到的却不止是捶桌；而是找人调查。
要是让她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一定要让她死得很有节奏！
事不宜迟；立刻联络私家侦探。
好吧；这货为了追文华，一直都有隔三差五找个私家侦探查文华的习惯 = = 多少年下来；跟私家侦探圈也熟了；也有了固定的王牌侦探。比如她现在找的，基本都是固定的一位王姓侦探，据说这人很牛x。
王侦探的办事速度果然不是盖的，接到电话就立刻赶来，并且带来了一个让李妍震惊的消息：楚欢之父欠赌债三百万！而楚欢，已经一力承担了下来。
这还是之前李妍八卦瘾发，才找人看看楚欢到底闹的哪门子脾气的，结果这几天王侦探在楚家蹲点调查下来，终于发现楚爸爸的三百万赌债。
三百万？
李妍愣了。
虽然她不是演员，但也算半个圈中人，对演员的行情还是知道些的。演员这行业其实也是个饱汉撑死饿汉饥的景象，最顶尖一级的天王天后们自然都是天价，动辄“斥巨资”干啥啥。但，二三线演员的日子就很一般了。甚至，有些三线演员的生活比日常上班族还不如。楚欢嘛，虽然借着绯闻有了点小名气，但这名气却不等同于人气和市场价值，她的收入绝对还在二三线之间徘徊。
也就是说，楚欢不可能有能力扛下这笔钱！
而，王侦探是职业侦探，有图有真相！
他掏出的一摞照片上，有楚欢和楚爸爸抱头痛哭的，有楚爸爸失意在赌场门前低头的，更有……楚欢与某赌场老大现场交换支票和借据的。
虽然照片都是远距离拍摄，很模糊，但配合着王侦探的解说，也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李妍咬牙。
她对王侦探说：“那你把上次的事和这次的事合一块查。这次我要查是谁偷拍曝光了我跟文导演的照片。同时，也继续调查楚欢的动向。”
“这个……”王侦探面有难色，蹙眉沉吟，“两件事合在一起查啊……”
“算两件case的价钱。”李妍豪爽地划支票。
“好。”面有难色立刻变为满面春风的斩钉截铁。
任何时候，钱不是万能，却又百能千能。
用钱打发走私家侦探，李妍操起那一摞照片，丢到文华面前。
文华怔：嘛意思？
于是，李妍将王侦探的发现重复了一遍。
然后，她问文华：“咱们昨晚下榻的揽月酒店，有几个人知道？”
文华开始摸下巴发呆。
半天，李妍等不及，拿胳膊戳她：“想清楚没？都有谁知道啊？”
文华如梦初醒般，却不是回答李妍的话，而是提了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学会请私家侦探的？”
李妍闻言有些尴尬，烦躁地打断：“哎呀你管这干嘛，我问你话呢，都有谁知道你喜欢下榻那个酒店呀？”
文华却不折不挠地摸着下巴看着她：“你这个女人，真可怕啊……你说，你是怎么会请私家侦探的呢？都什么时候开始的呀？你都请他们查过些什么呀……唔……干嘛唔……唔……呜呜……”
与其解释，不如压倒！这是李妍推崇的唯一真理！
知道文华喜欢下榻揽月酒店的人有几个？
其实就一个。
别看文华平时大大咧咧，却是个有文艺导演腔调的人，别的无所谓，唯独对自己的住所讳莫如深，说是要远离喧嚣不肯被媒体打扰！（好吧，真实原因是，她发现从小学开始，就逃不脱李妍的跟随，即便是大学毕业后各自工作，也总能与李妍在各个街头各个小区“偶遇”……这种毫无征兆的时不时的不分场合的偶遇搞得她精神衰弱啊，尤其是某次居然在厕所……偶遇！所以，她才对自己的任何下榻之处都极力隐藏。）
当然，安若素是她一直想靠近的人，恨不得把自己的衣服多扒了让对方看的，自然不存在隐瞒，主动解剖自己想让对方了解还来不及呢。
关于这一点，安若素也很清楚。
所以，安若素看着网页上弹出的各种新闻，回想着那晚的情形，握着红酒杯的手半天动弹不得。
终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掏出手机，拨了那个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在无数的“嘟”声后，只有这句自动应答一直不变。
不接？
安若素看着桌上的红酒杯，半天无语。
最终，她拿起手机，打了四个字：我很失望。
然后，在联系人里选中“小三儿”，发送。
发送完毕，扔下手机，出门跟女儿一起吃西瓜。
夏天到了，小贝贝很怕热，又不敢给她吃冷饮，所以安爸爸总是给她买很多西瓜。
母女和外公一起吃着，汪昱也回来了。
其实安若素是处于半隐退状态，除了极好的剧本或合作团队，基本是能推的就推，所以才有这么多闲心闲情呆在家里陪女儿。相反汪昱是忙碌的，虽然那次绯闻损了他的形象，但却也增加了他的名气，好在（前）妻子对他心存不忍，努力帮他描补挽回，形象总体来说损伤的还不至于影响多少事业。所以，他依然是忙碌的。
然，即便如此，他还是每天回来陪妻子女儿吃饭。
尤其是安若素答应了《快乐一家》综艺节目后，他更是心花怒放，几乎将手头的工作能推就推，拼命挤出时间回家。是的，他知道这是他唯一挽回安若素的机会。
是以，在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之时，他总是努力寻找着欢乐的话题。
比如今天，他就笑嘻嘻八卦：“对了，听说你们导演喜欢女人呢，就是跟你经常搭戏那个，叫文华是吧？”
虽然他与文华未见过面，但因人与人之间神奇的磁场效应，他似乎能感觉到文华对他的反感，也就本能对那个文导演提不起好感。如今拿对方来做谈资乐一乐，倒是正好。
安若素低头喂女儿吃西瓜，没有答话。
汪昱便继续侃：“哎，你知道她爱人是谁吗？居然是那个很出名的那个女摄影师李妍啊。你说李妍还是挺清纯好看的，怎么也那么变态呢？”
喂西瓜的手一震。
半天，安若素抬起眼皮：“我吃好了。你们吃吧，记得完了替贝贝洗手。”
说完，也不等对方回答，就直接回了房。
是的，她现在越来越不耐烦汪昱了。或者说，她，不耐烦跟其他人进入亲昵圈了？除了，楚欢。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才听到短信铃声。
几乎是期待了一夜，拿过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什么意思？”
安若素握着手机。
很久，很久。
短信铃声再度响起，一条新短信蹿了出来：“文华和李妍的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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